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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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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将造访,亲爱的,夜幕深沉

你不会看到我;只会感到寒意。

我会静候你人眠,然后取走我的报酬,

那便是你的未来,轻而易举。

他们会称其为际遇、运气,或命运。

赫丽身型离开之后的不久,希尔夫人依旧是面对着壁炉有些呆滞的站立,她看着管家看着赫丽看着豌豆一个一个消失在她眼前,房间变得空荡,半掩着光明和黑暗一同接管控制权。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老了,已经有些无力。

转身又坐在书房主位上,椅子带着靠背足够支撑自己的身体,也许再过一会,她不会太难看。

伴随着一阵奇怪的魔力涌动,整个书房变得晃晃荡荡,就连发光装置也在这股奇异的力量之下忽明忽暗,而正是这间隔的光线让希尔夫人看清楚了墙上的时钟指向。

钟盘是以星河作为底本,在深蓝的底色上镶嵌着钻石就像是点点星光落在夜空之中,指针的最前端则是用来装饰的太阳和月亮形状,为了设计时针和分针是相同长度。

9:49

太阳被月亮完全遮掩,指针重叠在一起。

特巴文之内的那口钟居然诡异的响起,不在整点之外,那便只剩下一种可能性。

奇怪的股波动总算是停止下来,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刻就坐在希尔夫人夫人书房的沙发上。

“你们每次来都是这么的不客气。”

沉声呵斥道,似乎是不想再气势上落了下风,魔杖被她摆放在桌面上,随时都能拿起给予对面一击。

“别这么说,起码这一次我给你了机会。”

来人的身型遮掩在宽大的黑袍之下,坐在会客用的沙发上相较于希尔夫人的紧绷他身上神色明显轻松很多。

“很感谢你把防护罩打开缺口,要知道上一次我们可是废了不少功夫。”

他的话语里全是玩味,这一句话明显踩中了希尔夫人的痛点,也就是在上一次袭击之中她的儿子裴吉身死。

“还来这里做什么,你们该查到的事情都查到吧。”她狠狠怒斥道,魔杖已经握在了手里。

“你知道的,直到裴吉死之前他也没有说出那个配方,我们很确信你应该还没有告诉他。所以,今天上门来是想向你请教这件事情的。这对我们很重要。”

黑袍人突然站起身来,走到希尔夫人的书桌之前,隐藏在帽檐下的面容看的模糊不清,能够肯定一点的是他十几年未曾衰老过。

“少惺惺作态,你这种态度让我觉得恶心。”

魔杖在手里攥的发热,希尔夫人自知能力比不过面前这个男人,但她非要趁口舌之快。

“我们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你开口,当然这对于一个老年人家来说不太友好,希望你要想清楚。”

毛骨悚然的话语在他口中说的那样平静,好想在叙述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

“她死了?”

希尔夫人喃喃自语道,这伙人又找上特巴文的目的昭然若揭,协议终究是有打破的一天,而这天却来的这么快。

对面人不置可否,轻微的耸肩暴露他给出的答案,他来的目的和十几年前一样他们需要那个配方。

“听到钟声了吗?”最后一刻希尔夫人突然表现的平静下来,她突兀的问着对面这个问题。

那人只是微微一愣,很快又不以为然起来,毫无攻击力的法器而已,就算是响彻天际又能如何。

“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而你们去地狱里找答案吧。”

手中的魔杖突然闪过一道亮光,黑袍人以为是她的目标是自己准备抬手阻拦这个自不量力的袭击,而亮光的方向却调转朝着希尔夫人自己奔去。

她最后那句话像是诅咒,余音还未完全散尽,而希尔夫人已经背靠在座椅上没了生机,手里攥着魔杖没有脱落,她斜靠着椅子稳定住瘫软的身体。

不算太难看,至少没有倒地。

昆西感受到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他无力去阻拦就像是十几年前那样他只能看着希尔家的人一个又一个倒下。

钟声猛烈的敲击起来,似乎在悲悯。

丧钟今夜为谁而响。

从她的占卜天赋开始回到赫达身上开始,这个梦境就显现的越来越真实,直到最后一刻它既为现实。

也许这是最后一个机会,赫达再次拥有改变命运的机会,她眼中的清澈逐渐浑浊了,而光芒却没有暗淡下去,盯着面前未能得手的人,到死还挂着一抹讥笑。

命运审判她,她报以嘲笑。命运讥讽她,她回以戏谑。

功亏一篑,早在来之前已经想好完全之策,没想到赫达居然主动打开防护罩似乎在邀约他们进去一般。

千算万算,他未曾想到赫达原因牺牲自己也不说出配方,十几年前她还不是这样的大义凛然。

对外宣传泊拉和西珥芙被人绑架走那只是赫达的说辞,实际情况是她和他达成协议,带走她们母女,还给特巴文平静。

为了这片土地,她什么都愿意付出。现在居然会选择以死保密。

黑袍人怒不可遏,书房的摆设都在因为他周遭的魔力波动大幅度颤抖起来,随后像是狂风席卷整个房间一样,东西都被强大的牵引力控制砸在地上,一片狼藉。

而希尔夫人在这样的场景里,静静的就像是睡着了。

特巴文之内有禁制不能使用移形换影,但那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空气里,扭曲的空间只剩下一片黑暗的味道。

“失败了,我们走。”

距离老宅不远处的山上,黑袍人突然现身沉声对另外几道影子下发指令。

等候在山上的其余人等,被那口钟的声音震慑的胆寒,一声接着一声像是在敲响悲怆奏鸣曲。

源源不断的火光汇聚在一起涌向老宅,为首的黑袍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宅邸赫达的那个讥笑似乎还留在他脑海里,随后扭曲空气再度消失。

夜色里只剩下他双眸猩红的光亮残影。

……

“西珥芙答应我不要死,他们要找的东西就要出现了。”坐在床前紧紧的握住西珥芙干枯的手,似有泪花在眼里翻涌,最后还是克制住没有落下。

“契布曼,”

躺在床上的西珥芙气息原来越虚弱,就好像在风里摇曳的枯叶,最后一丝与枝干的连接马上也会断掉。

“放手吧。”

“你看到了吗,这些魔药会治好你的。”悲伤情绪蔓延,契布曼双手合住西珥芙手掌,他能感受到骨节分明之下那不断消逝的生命力。

床头柜上摆放着满满的魔药瓶有些已经用空,有些还剩下不少,他什么方法都试过了,魔咒魔药,都试过了。河水流逝向前奔去不复返,没有回头路可走。

裴吉死的那一天,西珥芙跟着他一起死在特巴文,这些年的囚禁生活她脆弱的生命早就被磨灭殆尽。

现在,终于到了撑不住的那一天,她即将完结,还好泊拉长大。

现在应该也有15岁了,不知道她长大是什么样子。有些可惜没能在见到她一眼,不过她很安全这便足够。

眼前开始出现幻影,走马观花的看完她的这一生,从小时候记事开始接受那些严酷的训练,出色的完成每一次任务。后来她遇到了裴吉,他拯救她,而后他们又分开,泊拉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年岁一直在向前,她却永远的停留在特巴文的那天里。

契布曼的声音越来越小,西珥芙想看清他的脸,对这个人说一声谢谢,想要牵动脖颈侧过头去。

窗外的树上又一片树叶离开枝干,那脆弱的纽带崩裂了,西珥芙微微张着嘴最后那句谢谢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如同叶片在空中盘旋打转最后落在地上,只是她的灵魂会去向何方。

生命灿烂,却又是开在枝头上脆弱的花,风一吹就凋落。

在最后时刻她看见了裴吉,小时候的泊拉,还有赫达·希尔……

悲伤的嘶鸣响彻整个古堡,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任何变化,生怕任何响动会惊醒眼前睡着的人一般,直到西珥芙的身体失去温度变得冰冷。

失魂落魄的站起来,在床头上为西珥芙点了一盏灯,灯光柔和吻在西珥芙的脸上,就想十几年前般她的面容没有任何变化。契布曼呆呆的看着她,除了没有呼吸之外她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

今夜明灯为你而亮。

他无力面对现在的场面,这是千万种他的设想中最不愿意发生的。

是不是说他真的做错了?

眼泪在胸腔里发酵,随着每一个呼吸起伏跌宕,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悲伤,麻木、疲惫无数负面情绪蚕食他仅存的理性,契布曼的眼角最后落下了一滴晶莹的泪。

……

按照校历霍格沃茨进入复习月,除了紧张的学习之外,还有什么比圣诞节假期和舞会更让学生期待的。

教授对泊拉不想参与关于雾气研究一事表示理解,他们还有足够长的时间给她慢慢调整状态,而魔法部那边也为她保留名额和每个月的资助,如果她什么时候想参加也随时可以加入。

一个成年巫师看见那样的场面都会心悸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何况泊拉当时还只是三年级的学生。

但是她不能在这件事上完全抽身而退,因为教授安排汤姆和修带着俱乐部的人一起去攻克问题,就好像是又回到了比赛的日子里一样。

只不过汤姆没有让泊拉直观的去接触到他们的研究,给她放了很久的假期,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在期末之前一直在反复翻看希尔家流传下来的笔记,绝大部分都是昆西写的。不理解为什么汤姆在比赛的最后一天只从这些只言片语中就能解读出破局的关键,试图在翻阅笔记中追赶上他。

“研究的怎么样,能超越我吗?”

他的语气不假思索的带着戏谑,解谜的灵感绝大部分来源于昆西,那个藏在山顶的老头,尽管他的话里毫不掩饰嘲讽轻蔑和保守,不过还是被汤姆抓住了稍纵即逝的机会。

“我想不出来,明明我才是那个在特巴文里待的时间更长的人,为什么是你率先破译这个秘密。”

回答很坦诚,她住在特巴文的光景如今已经有好几年,不能确定加入西塔凌的配方是不是希尔夫人口中的那个绝密消息,但汤姆只不过去做客一个暑假而已这让她感到挫败。

小房间里依旧只有他们两个人,也许是这样的封闭空间会让汤姆稍微的放松下来,他看着坐在桌前胡乱的抓着头发的泊拉,眼神有了些真诚。

“你并不笨啊,泊拉。”

他开口说的小声,在狭小的世界内泊拉倒是听的真真切切,放下手中的试管药剂,汤姆走到泊拉身后,伸出一只手去摸了摸泊拉的头顶,就像在安抚一只毛躁的小动物一样。

“你只是……没有我聪明罢了。”

你只是缺少一些信息。

温情的话语到了嘴边,汤姆却话锋一转说出了和自己内心背道而驰的声音,有些顽劣,又像是在故意捉弄。

感受到头顶传来掌心的温度,泊拉被他这个动作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汤姆的身影映射在玻璃窗上,他的姿态就像在逗弄一只小狗。

“我不和你说这些了,我要开始复习期末考试。”

装作气馁认输,拿来一边堆放地的课本压在手札之上,埋头看起书来试图甩开汤姆在她手上胡作非为的手。

眯起眼睛似乎有些享受发丝在指尖划过的触感,就像是在掌心里攥着一捧月光,比最柔软细腻的布料还要丝滑柔顺。

“你不需要看那些,期末考试与你而言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你还会怕自己挂科吗?”汤姆毫不留情的揭穿她的借口。

“那也不能不考吧……”

泊拉从书页里抬起头,课本的知识她确实无心学习,现在她一心想着去验证那个特巴文的传奇配方。

玩够了头发汤姆将手掌搭在她的肩上,学着教授的语气语重心长的教导,“所以你准备逃避到什么时候?”

汤姆弯腰低头凑近泊拉的脸颊,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因为起伏呼吸带来的温热气息拂过她的耳廓。他的样子倒映在玻璃的反光之中如此情真意切,泊拉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那个实验,关于雾气的研究。

“你们实验挺顺利的吧,我觉得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大用处……”

眼神在胡乱的转向,她迫切的需要再找到一个好理由去掩盖,但是汤姆不是教授他知道泊拉的任何秘密。

耳廓吹来一阵柔风,汤姆的声音清晰带着一丝淡淡的恳切。

“我需要你,泊拉。”

慌乱了心神,从未听过汤姆柔情的嗓音,而窗外黑湖的水体仿佛感知到泊拉的心境变化,不断翻涌着气泡掠过窗户。

“你说什么?”

难以复核刚刚汤姆的话语里几分真切,毕竟他也不会再次重复说起,只有泊拉此刻的心跳在砰砰的记录下发生的一切不是虚假,这句话像是提问对面又像是在提醒自己,确定答案。

她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在他们的相处中,不曾有过任何迹象能让泊拉对这样的真相有所准备。他拐弯抹角透露给泊拉的所有信号,都被理解为在目的上的演变,而非他个人。

突然钟声响起,如获赦免,将刚刚那句呢喃迅速掩过。

“该去聚会了,我们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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