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头脑风暴，取胜之机
前两个问题竟然是不予解答！连支付经验值，获得朦胧解答的机会都不给？最后一个问题虽然解答，却产生了更多的疑问。天命又是什么？什么是毁灭选择？
程天平大脑飞快转动，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回顾一下主宰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吧。
一方面，他明确否定遮天所谓的“弱肉强食”原则，但是，并未见到他直接干预启示城的秩序。他拥有充分的力量在摩罗天“显圣”，但是，却没有见到他对于人类普遍道德理念之下的恶人、恶行进行直接惩罚。
一方面，他发布各种危险的任务，对不合他意的冒险者任意地抹杀。但是，他本人却声称“人类的死亡”并不是他的目的。
一方面，他订立了“在启示城中绝对不可以杀人”这种铁则，惩罚措施亦不可谓不严厉。但是，对于从现实地球的法制社会来的人们来说，这条铁则却又十分的随意，简直就像一张到处都是窟窿的漏网。
究竟对于主宰来说，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或者说，一切对于他真的只是无序的混沌游戏？
反转过来思考。主宰为什么拒绝回答这些问题？这是否说明这些问题确实指向了摩罗天的核心，更有可能，是人们回到现实地球的关键？
不，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些问题毫无价值，主宰是故弄悬殊，混淆他的视线。
程天平觉得主宰短短的几句话，就将自己推到一个岔路口，面临无数的选择。
“主宰，要求解释天命。”
“权限不足，部分解释。天命，亦可称为气运、幸运，神眷。特殊属性，对部分任务场景有特效。针对气运、幸运、神眷属性的详尽解释需支付200万经验值，获得朦胧解答。是否支付？”
“否。主宰，请解释毁灭选择。”
“权限不足，不予解答。”
“主宰，除却天命和价值之外，是否还存在其他的特殊属性？”
“权限不足，不予解答。”
程天平深吸一口气，一个大胆的设想在脑海之中成型。他猛地问道：“主宰，任务失败会扣除多少价值点？”
主宰机械地回答道：“任务失败，扣除一定程度的经验值和技能点，或者予以抹杀。”
“之前说我是价值排行第5位嘛，那比我高的4个家伙都是谁？”
“权限不足，不予解答。”
“好吧，换种问法，他们是这个启示城中最强大的家伙吗？”
“本主宰不可泄露冒险者兑换选择、强化方向等影响实力的关键信息。”
“好，那么类比一下，4人之中，有实力与遮天的普洛斯同等，或者更强的人吗？”
“本主宰不可泄露冒险者兑换选择、强化方向等影响实力的关键信息。”
“红莲的祝梅芳在4人之中排名第几位？”
“权限不足，不予解答。”
很好。虽然主宰封得严严实实，但实际上已经体现出了某种倾向。要点就是把握住当提问涉及到主宰那目前还模糊飘渺不可预测的某种评价标准，以及启示城冒险者个人实力信息时，主宰那隐晦的不同反应。
程天平心中已经有数，他紧接着的问题就是：“主宰，请明示毁灭选择的发生时间和契机。”
“权限不足，不予解答。”
“那好，换一种问法。毁灭选择是一场灾变吗？”
“权限不足，不予解答。”
“毁灭选择是否由主宰或者摩罗天的意志引发？”
“权限不足，不予解答。”
“我个人的行为会否引发毁灭选择？”
“权限不足，不予解答。”
“启示城全体人类的行为会否引发毁灭选择？”
“问题太多，扣除1点价值。”
真是小气鬼。程天品腹诽着，嘴角却微微翘起：“主宰，负面选择下，可否提高赌硬币正反面的胜率？正面选择下我会否一出门就捡着百万巨款？”
“无聊问题。扣除经验值1000。下次翻倍。答案是，不能。”
原来如此。程天平渐渐地摸到了一些窍门，思路越来越清晰。他忽然认识到，自己正触及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它关系着一直以来困扰着启示城人类的疑惑。即便是遮天和普洛斯，或许也会在这股力量下饮恨！
他按捺心中的激动，问道：“主宰，价值点就是我们经历毁灭时的排位顺序，价值越低的人，排位越是靠前，也会越早被毁灭，对不对？”
主宰发出隆隆的声音：“权限不足。惩罚，扣除经验值1万。严重警告！”
但程天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却是不动声色地连问2个问题：“主宰，你是否会出于主观意志不可抗拒的原因，主动欺骗我们？那么为什么你要之前告诉普洛斯，说我曾经问过你这个世界的本质是不是弱肉强食？”
主宰的声音轰鸣，带有明显惩罚意味的电光象征性抽在程天平身旁：“惩罚。祭品1207，对本主宰不敬，扣除经验值1000点。再次强调，本主宰可以任意处罚汝等，抹杀汝等，你们的一举一动，任何心思，都在本主宰掌握之中。正如你们人类的格言，神明不会欺骗凡人。第二个问题，权限不足，不予解答。”
程天平虽然受到了惩罚，心中却有一份喜悦，几乎要破开胸腔飞起。他轻快地开口问道：“还有一个问题……”
“住口！从现在开始，不准再询问有关价值、天命、毁灭选择、正负选择状态的任何情况，违者处以扣除80%经验值和技能点的惩罚。”主宰轰隆隆的声音，却怎么看都有些气急败坏。
程天平微微一笑：“谁要说那个。继续谈谈我的兑换吧。”
有那么一会儿，主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过等它恢复常态，却是二话不说，扣除了程天平1000点经验值。
“惩罚！”主宰冷冰冰道：“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总觉得很生气，不好好修理你这小子一顿心里就不舒服。”
程天平抿嘴微笑。接下来，他没有继续兑换职业，却是将自己的天赋能力中的“冒险者之书”显化出来，和刚刚得到的初级魔法书放在一起：“主宰，我要求进化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