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袭杀唐门老祖
山洞内的一天两夜就这么过去了,可山洞外的这一天过得太让人触目惊心了。
这天的早上,周通带着妻子、孩子、管家和丫鬟走了。
冉飞、齐玉没走,齐玉的病还没好,还得看郎中。她的病经过那场血淋淋的惊吓后显然加重了,身上忽冷忽热,脸色时青时白。
萧飞逸几人一夜没睡,四处寻找白雪,可没有一点儿消息。
唐傲龙、唐刚、阿洪、阿紫也是一夜未睡,除唐傲龙外,这三人也是直到天亮才返回。
当所有人都相约返回时,才发现白雪是真的彻底丢了。
萧飞逸一夜之间满嘴起泡,显然是一股急火所致。水妙兰也憔悴了很多,仿佛盛开的鲜忽然遭受连日的干旱,枯萎得失去了光彩。
所有人都急得不得了。
天已大亮,萧飞逸几人不能再像夜晚那样穿着官差的服装四处乱跑了,这样太惹人注目了。
目前万户镇中龙蛇混杂,各方势力耳目众多,再这样出去,势必又会惹来很多无谓的麻烦。
兄弟几人全部重新乔装改扮,穿了最普通的市井衣服,把兵器掩饰在长袖内,把人员分成四组以便沿四个方向同时搜寻。
欧阳飞雨和冷凡一组,吴命刀和水妙兰一组,萧飞逸和荀五都是独自一人为组。
萧飞逸这样分是考虑每组人员最大安全的。
他是大哥,自己一个人,就是想让其他兄弟有个伴儿,万一有事,彼此有个策应。
把荀五单独出来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荀五可以用帮主的身份去召集聚英帮弟子做他的帮手,这是其一;其二,荀五乔装后不引人注目;其三,荀五逃命保命的本领绝不比萧飞逸低。
水妙兰很担心表哥,可她也知道萧飞逸更担心吴命刀。吴命刀虽在白骨森林生活了很多年,可江湖上的人心有时实在是要比动物险恶得多。吴命刀哪样都好,就是太热血,有时爱冲动。
至于水妙兰对表哥的担心,萧飞逸的说辞倒也的确让她放心,因为他明确表示,这次主要任务就是找人,绝不是另生事端,而万一真有危险时,他会赶紧跑。
说到跑,水妙兰对表哥的轻功还是有信心的,这样一想也就放心了。
唐门老祖年事已高,这种跑腿的事当然不能麻烦他去做了,况且他也是一夜未睡,已令兄弟几人不安。
唐刚也被留下,万一白雪回来,他就可以设法再把大家找回来。
阿洪、阿紫被安排去附近的酒楼茶馆进行打探。
萧飞逸几人约定好如何做暗记后,分配了任务,按不同的方向开始搜寻了。
唐门老祖虽然一夜未睡,驻守映月小院,可若让他此时回屋睡一会儿,那他也是睡不着。
昨夜集体行动是他的主意,把白雪留下也是他的主意,可如今白雪莫名其妙地失踪,生死未卜,他哪有心思回屋睡觉去呢?
白雪失踪的太蹊跷了,令他百思不得其解,这是其一;没能考虑万全而丢了白雪,他觉得自责这是其二;他特喜欢白雪的性格,很是担心,这是其三。
有了这三点原因,唐门老祖也心情沉重,神情恍惚起来,在屋内显得心烦气躁,干脆坐在院里的石凳上。
唐刚也不多言,陪在他的身侧。
人在走神时,就像梦游太虚般,总会有意无意地把弄一些小物件。碧玉蟾蜍此时就在唐门老祖手里,这是唐和做的那只假的。
唐门老祖对唐和的观察力和手上的雕工也是赞赏有加,这只假的和那只真的除了颜色不同外,其他地方几乎一模一样。
唐傲龙自己也雕刻过一只,就是被尸魔他们抢走的那只。当日雕完时,唐傲龙觉得不会再有
以前那只真碧玉蟾蜍在他怀中时,他是不会拿出示人的。现在这只是假的,也就无所谓了。
很多富贵人家的子弟都有把玩玉器的习惯,玉器被人经常抚摸后会变得更加圆润光滑。唐傲龙也爱把玩玉器,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因为这样可以始终锻炼他的五指,使得他的手永远都无比灵活。
作为唐门掌门,本领的增强本就是靠平日里最日常的生活习惯积累而成的。
西厢房一扇门打开了,冉飞和齐玉走了出来。他们夫妻二人本是暂投周宅的,可周宅突遭巨变,二人也只能转移至此。
二人留下来,无外乎多占一间房,多吃几口饭,小事一件而已,谁都没放在心上。
见唐傲龙与唐刚都在院中,夫妻二人赶紧过来请安。
齐玉脸色非常不好,如不是在病中,她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看的女子。
冉飞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唐傲龙手中的碧玉蟾蜍上,“啊”了一声,很惊奇地问道:“老祖,这就是这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碧玉蟾蜍吗?”
唐傲龙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冉飞躬身再施礼道:“据传闻,碧玉蟾蜍乃天下奇宝,未曾想居然在您的手里!我今日真是有福,竟能一睹它的真容,真是太好了!老祖,我能看一看吗?”
如果这是那只真的碧玉蟾蜍的话,如果冉飞是陌生的武林人的话,如果唐傲龙不是神思恍惚的话,如果他不是唐门老祖的话,如果不是唐刚就在身侧的话,如果不是与冉飞只是偶遇的话,唐傲龙不会想都没想就把这只假的碧玉蟾蜍递了过去,而且没有一丝一毫的戒心!
可就在冉飞接过碧玉蟾蜍的那一瞬间,他与齐玉忽然间就出手了。
那是两只鬼魅一样的手,迅如闪电,力道如山!
唐傲龙与唐刚的心口“砰”的一声被击中。
除了重掌外,冉飞与齐玉的另一只手也动了,每人一指都点在了唐傲龙与唐刚的死穴上。
唐傲龙与唐刚连个“啊”字都没吐出来就已气绝身亡!
冉飞也不说话,一手提一个,像抓小鸡一样把唐傲龙与唐刚的尸体抓起,走入了唐傲龙与唐刚住的房间,把二人放在床上,又盖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