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主动请缨
大金元朝金武帝皇甫宇治国以来，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这几年有丞相高商和将军柳闻互相牵制，并且借着柳闻的名号以为外无敌国，内无忧患，于是便开始奢侈享乐。群臣以此为榜样竞相效仿，瞬时贪污腐败之风与奢靡之风盛行。
此外，皇后高秋儿在父亲高商的唆使下在背后干涉内政，挑唆皇甫宇下达了一道裁军诏令，按照诏书的意思就是现有的军队只保留帝都的中央军队，裁掉地方军，地方只保留一支武装官吏。群臣纷纷上书陈词，痛陈削去州郡武装的害处，这样会造成边防空虚不能抵御边境少数民族侵犯，但皇甫宇不以为然，在高商的变相支持下固持己见，这为大金元朝的内乱和外患都埋下了隐患。
在一定程度上也加剧了社会矛盾，各地州郡便开始陆续有百姓起义的现象，一开始的镇压还有效，如今又开始有苗头。皇甫宇头痛不已，便召开群臣会议进行商议。
特别是益州近两年叛乱不断，柳闻等人派兵去压制过几回，但是效果不大。最近又有人带领民众起义。
宣政殿内，皇甫宇正与众位大臣商议如何平定叛乱之事。
“各位爱卿认为益州此次起义如何平定？”皇甫宇问道。
“微臣认为益州地方势力过于强大，反抗外来统治，而我朝经济上过于依赖益州，便处处得考量，即使杀鸡儆猴也起不到震慑作用。”丞相高商回道。
“微臣认为益州崎岖偏远，离我朝政治中心较远，但此处豪强地主和富商大贾势力较为强大，相当富庶，其根本原因在于当地官员贪污成风，导致民变。微臣认为得对症下药，应将当地腐败官员收押斩杀以示皇威，再将起义者按罪论处。”御史大夫霍留青答道。
“微臣认为此次起义虽不成气候，但实属挑衅皇权，起义者应全部绞杀。”廷尉贺定说道。
“柳爱卿认为如何？”皇甫宇倒想听听柳闻的看法。
“微臣认为几次压制效果微乎其微，除了各位大臣所说的原因，还有一点，不是所有的地区都能做到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若不是遭遇了重大变故或不公，怎会如此频繁？所以微臣认为杀不如用，若能使其首领主动俯首称臣，便能带领一部分人为朝廷所用。随后查清起义原因便可根据当地实际情况对百姓进行安抚与管理。”
“爱卿此法可以一试。”皇甫宇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又问道，“何人能去益州为朕分忧？”
各位大臣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自然是不想去的，益州的危险无处不在，不然不至于多年都压制不了，一不小心命都可能丢在那里。
“对于此等悍民自然是讲不了道理，需得先以武力压制，再晓之以理。可派文武官员一同前去。”丞相高商急忙献策。
“高丞相说得有理，既然如此有何人推荐？”皇甫宇点头赞同。
“微臣愿意前往益州，为皇上分忧！”柳闻主动请缨，他知道自己自然在推荐名单中，既然如此，不如自己主动前往。
“哈哈哈，好！爱卿气魄一如既往！”皇甫宇甚是高兴，对柳闻赞赏有加，在他的心中柳闻是首选。“文官何人与柳将军一同前往？”
文官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鸦雀无声，此时，一位官员上前自荐:“微臣愿尽绵薄之力为皇上分忧。”
此人是御史大夫霍留青，他与柳闻私交甚好，与燕柳意也是旧识，此次他也有意立功。况且柳闻亲自前往，以他的名号便能多了几成胜算。
“好！此番前去，不论结果如何，皆有赏赐！若是成功，朕必定重重有赏。再赐尚方宝剑，可先斩后奏，随机应变。”皇甫宇为了安抚人心表明态度，大加赏赐，只要为国分忧者绝不亏待，并且特地放权，有意将益州重新洗牌。
此话一出，各位大臣一同呼喊:“皇上圣明！”
随后皇甫宇便让军机处拟旨准备下发告示昭告天下，以示天威。退朝后，柳闻便与霍留青等人商议此行对策。
柳月罗因生意过好，抢了同行客源，遭到同行的嫉妒，隔三差五就被人检举，好好的生意连续几次被商会的人来突击检查而打断，久而久之，来的人也少了。
这段时间柳闻一直忙着国家大事，柳月罗不想打扰柳闻，只好独自一人去找燕柳意，结果燕柳意并不在府中，被告知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柳月罗只好先回将军府，虽然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将军府，但是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虽然她是个现代人，可以觉得无所谓，但是毕竟这是古代，还是得注意对柳闻名声的影响，而且总感觉每次谷清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也说不出哪里怪，所以她决定这几天与柳闻商量一下，收拾东西先回自己的院落。
柳月罗自己一路踱步，哼着小曲便回到了将军府。刚到门口，便看到柳闻在和谷清说些什么，柳月罗悄悄躲在门口的柱子边偷偷听着。
“这次又要去多久？”谷清问道，似乎习以为常，又似乎有些担忧。
“视情况而定，若是顺利，一月必回，若是坎坷些，需些时日。”
“此事虽说不如以往战场上的明枪暗斗，但也不容小觑。此行情况复杂，牵扯的权势或多或少，必定要时刻注意！”
“谷师傅放心，我一定谨慎小心。”
“嗯，溪儿……不，月罗她与我师弟青梅竹马，感情笃深，虽说有缘无分，天不遂人愿，如今她又与你相遇，若是此生与你有缘，不生二心，你也老大不小，该成家了！”
“谷师傅放心，我有打算，一直以来都欠缺一个时机，如今这次机会我自然会抓住。”
师弟？青梅竹马？谁呀？柳月罗一脸疑惑。
“嗯，一切自有天意。去吧！”谷清看着门口那个人歪着头听了许久，便提醒柳闻该去找她了。
“谷师傅，柳闻告退！”柳闻后退一步双手行礼，便转身脚步轻快地向门口走去，那一瞬间像个小孩子。
柳月罗听着听着没有声音了，赶忙探着头出来看，结果一个身影黑压压地盖过来，刚反应过来，柳闻大手已经将柳月罗拉了出来，“听够了吗？”
待柳月罗站定身形，赶忙扯出一个笑脸来，却也死皮赖脸地反驳道:“听什么？没有啊，我在这找东西呢？”
“是吗？那我们出去走走。”柳闻足足高了柳月罗一个头，这娇小的身躯，薄弱的力量，完全不是柳闻的对手，大手一揽，便驾着柳月罗走了出去。
“哎呀，干嘛！”柳月罗惊呼，“我要回去吃饭。”
“我带你去吃。”柳闻不紧不慢地开口。两人身影渐渐融入这片夕阳晚红中……
吃过晚饭，两人走在熙熙攘攘地人群中，柳闻紧牵着柳月罗的手，漫步而行，转眼间便走到了一座石桥边，桥跨小河两岸。
远远望去，石桥似一条白玉腰带，系在河的腰间。两人就这么坐在石桥的栏杆上，看着桥边的柳树随风飘扬，晚风习习，河水碧波荡漾，好不惬意。
“我明天便要前往益州平定叛乱，你这段时间好好待在将军府里，何捷飞我将他留下，守护你的安全以及管理将军府的大小事务。”柳闻开口交待道。
“什么？如此着急吗？”柳月罗听到这个消息，眼里皆是惊讶与担忧，“那你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遇到很多危险……”
“月罗，你放心，这只是一场小叛乱，只需我去走走过场而已，不会有危险，很快便回来。”柳闻将柳月罗揽入怀中，安慰道。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柳月罗试探道。
“不可以，你会让我分心，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里，哪都不能去。”柳闻不容分说。
“嗯，我知道……”柳月罗眼里有些失落。
“听话。”柳闻在柳月罗眉间轻轻留下一个吻。
“我们回去吧。”
“好。”
......
莫馔玉在离开云处山回到苏州之后没多久便得知益州城的百姓经常起义叛乱，思虑再三他还是毅然决然前往益州治病救人，略尽绵薄之力。
如今莫馔玉身处益州城已数月，救治了当地无数人，益州城上下对莫馔玉敬爱有加，在当地受到极大的尊重。
易安城皇宫中的出征仪式结束后，柳闻和霍留青便带着圣旨宝剑以及一路的军队，浩浩荡荡向益州城出发。柳月罗跟随何捷飞一人一马跟随队伍后面默默相送，直到易安城外才停下了脚步。
随着队伍消失在眼前，柳月罗眼眶微红，久久不愿离去。
“柳姑娘，我们回去吧。”直到何捷飞出声提醒，柳月罗才回过神来。
“好。”柳月罗点了点头，与何捷飞策马而回。
柳闻的名号闻名天下，路途中十分顺利，并未有何阻挠。天公作美，一连数日风和日丽，为其开路。
本来可以提前三天到达，可是柳闻和霍留青决定在益州城外隐蔽处驻扎休息三天。毕竟护国大将军与御史大夫亲自到益州勘察，这也说明朝廷重视益州，此次前来必定有所行动，为了不打草惊蛇，柳闻带领几个精兵乔装打扮进入益州城先行摸底，留下副将魏成和霍留青留守阵地以预防突发情况。
一转眼，三天已过。当天柳闻和霍留青骑马带领军队以及装备粮草按时到达益州城城门口。当地官员刺史何庸，太守李庆等一堆人马前来迎接，并安排了当地最好的住处，盛情款待。
叛军如今已经逼到城外，因为起义的人数虽然众多，但都是益州百姓，都尉带领官兵队伍不敢贸然厮杀，而且当地不注重士兵训练，武力和体力都无法与专业训练的军队相比。这几日两败俱伤，距今已休战三日。
了解基本情况的柳闻、霍留青等人按兵不动，一连休息了数日。表面是舟车劳顿，水土不服，实则引蛇出洞，掌握时机。
果然，有人按捺不住有所行动了。有借探访为由送礼的，也有偷偷塞信举报的，居然还有下毒的。幸亏柳闻经验丰富，让魏成交待下去，凡是接触的任何事物都要注意，特别是水源及饭菜，处处留心。
柳闻和霍留青都明白对方这是想以此吓退他们。可是也不想想柳闻是何许人也，冲锋陷阵，在鬼门关走了多少遭，这点伎俩还不成火候。
这是一场持久战，柳闻和霍留青等人已经做好准备。有些事情还是得暗地查访，收集足够证据后再做处理。但是也奇怪，柳闻等人一来，似乎便天下太平，一连十天过去了，都没有什么动静，但这也说明了里面的水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