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黑衣剑客
虽说有些不愉快的事情,不过终究还是有惊无险,陈枫叫上两个庄人,把从西湾村带来的箱子全都打开,里面有不少未来得及穿绳的甲片。
并非是征战沙场用的厚重铠甲,而是一些轻薄的鱼鳞状铠甲。
这些铠甲是陈枫让马军特意打造,每一个只有拇指大小,一毫米的厚度。
将鱼鳞甲片穿成铠甲。
众人看着轻薄的铠甲,脸上都浮现一抹惊讶。
“这铠甲也太薄了吧?根本就挡不了长刀的攻击。”周通皱着眉头说道。
陈枫闻言,脸上带着一抹笑意,说道:“我们现在有不用冲锋陷阵,要厚重的铠甲作甚?”
陈枫笑着说道:“这些铠甲就是为了轻便,虽说挡不住重武器的攻击,不过对于一些轻武器效果还是很好的。”
“最主要的是,这种铠甲可以穿在里面,用来防身。”
一般的朴刀也就三五斤的重量,这精钢打造的鱼鳞甲还是能挡得住的。
终于将铠甲穿好,穿在身上轻柔,便利。
听到陈枫这样说,在场的人脸上都浮现一抹激动。
陈枫当即让庄人每人都用精钢做一身铠甲,然后穿在身上。
“这铠甲很轻巧,虽说放不了刀劈,不过挡一些暗器之类的还是有效的。”周通笑着说道。
陈枫点了点头:“我们毕竟在晋阳城,这边是程家的地盘,处处还是要小心一点,有这铠甲防身总是好的。”
天色放晴,下午的时候,陈恺率着几个庄人除了庄子,衣服里面穿着精钢的假胯。
待到晚上的时候,才匆匆的回来,马车上装满了粮食。
脸上带着愤怒的神色:“在回来的时候,遇到几个官差拦路,就给了十几两银子,现在的粮食已经涨到三十文一斤了,带去的两百多年银子,只剩下十几两。”
陈枫微微一笑,没有任何的不满。
目前庄子里的很多事情,陈枫都是交给杨骏和陈恺几个人关系,只有一些重大的事情才亲自做决定。
事务繁忙,要是任何事情都由他一个人做的话,显然是做不完的。
“周虎,将马车上的粮食都卸到粮库里。”
“晓得了,东家。”周虎憨厚的应了一声,然后活动了一下膀子,一手抓起两袋粮食,健步如飞。
看得众人目瞪口呆,直呼变态。
“东家,在回来的时候,遇到事儿了。”周通皱着眉头,小心的说道。
“什么事情?”
“看到一群官差在押送一群民夫,去往边关那边,几个民夫挣脱束缚,和官差打起来了。”周通沉声说道。
听到周通的话,陈枫脸色微微一变。
“结果呢?”陈枫问道。
“几个民夫夺了武器,大喊了几声,什么均田之类的,然后就被几个官差砍掉了脑袋。”周通道。
闻言,陈枫直接的心情有些沉重,这大乾的百姓已经被逼到这种程度了。那些朝堂上的勋贵每日醉生梦死,可是天底下的百姓却连饭都吃不上,还要承担着沉重的赋税。
也难怪百姓会起义,整个大乾的王侯将相,还有那些贪官污吏,个个都是吸食百姓骨髓的寄生虫。
“不要传出去。”陈枫长叹了一口气,催促这周通把粮食储存起来,以便于酿酒。
农民起义,在历史上是屡见不鲜的,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一点陈枫心知肚明。
不过在经历了大乾的黑暗之后,陈枫对大乾已经彻底的失望了,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带着庄子里的人在这乱世好好的活着。
这天下纷纷扰扰,不平事多的是,他一个人的力量不可能阻挡的了。
“这些日子都辛苦些,等到酿制出来酒水,我重重有赏。”
“好。”庄子里的人,听到陈枫的话,脸上都带着欣喜之色。
夕阳西下,在一座古朴的孤塔之上,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色衣袍之下的身影。
紧紧的抱着手中的长剑,目视着远处的庄子。
一个清扫的老僧,迈着沉重的步伐,抬头看到塔顶的黑衣剑客,好意的提醒道:“这位施主,为何站在高处?小心掉下来率着。”
那黑衣剑客闻言,轻微的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随后脚下轻微的一蹬,身子便如同轻盈的燕子一般,从塔尖一跃而下。
老僧惊恐的瞪着眼睛,还未反应过来,在他的面前就闪过一道寒光。
下一刻,他的脖颈处鲜血迸溅。
身子轰然倒在地上。
剑回鞘,人影平地而起,眨眼间便消失在昏黄的暮色中。
“既见了我疾风剑客,就留不得你。”
“长路漫漫,唯剑作伴!”
……
城西,陈家庄。
蒸馏酒的香味越来越弄,即便是周边的村民都能闻到这醉人的酒气,扑鼻而来。
“寒山寺的老僧,无端的被人杀了,说来也奇怪,杀个和尚做什么。”
“有可能这老僧贪了人家香火钱,被人寻了仇。”
陈枫了也很无奈,这年头就连到山里做个和尚都不安全,诺大年龄的老僧,竟然受这无妄之灾。
“今天是中州诗会,我们早些去城里。”江宁穿了一身文士服,里面穿着鱼鳞甲,叫上周虎黑子一同出行。
“这个时候去城里?陈家会不会找麻烦?”周虎憨怒的说道。
没得办法,他何尝不知道陈家会故意刁难,只不过为了给竹纸和杜康酒打广告,也只能冒一冒风险了。
虽说好酒不怕巷子深,但这巷子若是太深了,多少会掩住酒香。
靠着文人雅士,口口相传,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销遍中州。
好在这中州“太平盛世”,程耀宗即使在恨自己,也不可能派人当众行凶。
身上有鱼鳞甲,又有周虎黑子陪同,还算安全。
晋阳城和雍州大有不同,简单的说,雍州充满了肃杀,而晋阳城繁花似锦。
江岸两旁,不是有白衣书生匆匆的赶往清馆花坊。
三五成群的清馆花娘,小扇半遮面,满脸含羞的对着路过的行人频频招手,一声声小冤家,叫人酥痒痒的。
“东家,这娘们真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