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魔偶游轮 9
二人沉默地对视着,顾领班摇了摇头,意思是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转身离开,舒梨才回房间并打开了那张纸。
上面的文字写得很潦草,用词语气也很急促,看上去像是很匆忙写下来的一样。
而上面的提醒,和舒梨已知的信息以及延伸出来的猜测,几乎想差不多。
随聿话里话外也是对所有人都很了解的样子,并不像是
而且用词上面,也像是重新回到这个节点的人,但是他的这种这状态却是瞒着夙老板的。
还有就是乐言听到的信息。
那个被夙老板告知随聿的诅咒传说,舒梨甚至怀疑是随聿在确保夙老板开始复活之后告诉他的。
但是夙老板把这件事告诉随聿,却瞒着乐千金,是因为对方做出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吗?
甚至舒梨觉得,夙老板是玩家吗?
她把乐言传来的线索整合了一下,记在了笔记本上面。
随聿找到夙老板,询问对方为什么要让船员偏离航线。
夙老板让他保持沉默,并宣称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到随聿本人,但是游轮上的其他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随聿问他也包括乐千金吗,夙老板就沉默了,并且转移了话题。
随聿从小就有一种很严重的病,一直都很少出门,如果不是这次是对夙老板很重要的订婚宴,他不会来的。
夙老板称被打捞上的那块石头上有一种神奇的诅咒,以生人交换就可以换任何愿望,他想去到那个水石来处的岛上,用这一船的生人去换他的愿望。
随聿还没有回答他,夙老板就在听到了某种提示之后离开去找舒梨了。
在之后,就是随聿展现在乐千金面前的凶狠。
舒梨来回翻着记了很多的线索本,打定了一个主意。
-
凌晨,
龙果扮演的龙大师看来还是屈服于夙老板的钞能力了,那块打捞起来的石头被放在一张半人高的华贵桌子上面。
不伦不类的桌布就铺在下面,两边还各放着一个插了柳枝的瓶。
看起来,这些和这艘游轮风格不符的摆设都是龙大师自己掏出来的。
白天人多的时候,舒梨是没有仔细看过这块石头的,但是也不至于不记得它原本的模样。
这要是被清理过的模样,夙老板估计会让负责的人直接被遣回岸上去。
视线回到眼前的石头上,上面布满了青色的苔藓,还散发着零散的深蓝幽光。
舒梨打量着附近,乐千金在纸里说夙老板把和诅咒有关的记载藏在了这里。
但是眼前的船舱虽然光线昏暗了点,但还是能看清楚周围的东西的。
除了眼前的石头以外,就是一些出海必备的杂物之类的,看不出来什么东西和诅咒相关。
舒梨叹气,虽然本来也觉得,在乐千金被发现偷听之后,随聿肯定会帮夙老板转移。
只不过,舒梨还是想来碰碰运气。
最底层的窗户只比外面的海水高了一个手掌的高度,月光洒在海面上又折射进来,眼前的地下室骤然亮了一瞬。
舒梨被这突然亮起的光刺了下眼,就躲避了一下。
只是这一躲,让她看见了隐在墙角上方位置的一句话。
【我恨他们!虚伪!恶心!】
舒梨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眼前一亮。
她打开了面板,在提交之前再次梳理了说辞,然后一字一句的说出来,提交上去。
夙老板为什么会让船员偏航,他为什么会知道这石头的来处,只能说明这是他经历过的。
而这是即便复活在三天前的随聿办不到的事情,所以他必须要让夙老板来做。
那么,他们的秘密应该如下:
最早的时间线里,因为海上的天气出现异常,或者因为这受了诅咒的石头,这艘游轮偏离了它原本的航线,驶向了一座诅咒小岛。
因为某种原因他们被困,或许一开始大家还会把夙老板当做朋友,还会信守着正常的秩序法规,但时间久了呢?
久病的随聿肯定是
或许就连夙老板,也抛弃了这个往日最好的朋友。
但紧随其后,没有可以宣泄怒火的对象的时候,他们的目光就会落在始作俑者——夙老板和乐千金身上。
所以,墙壁上的那句话,或许就是最开始的夙老板留下来的。
或者,在每一次没有复活在最开始的夙老板都会留下这么一句话。
但是为什么会保留在现在,就和他们的身份有关了。
复活的只是意识,而并非身躯。
舒梨觉得随聿不是玩家,于是直接提交了自己的猜测。
但是面板的反应却很奇怪。
判定的指针左右摇摆,似乎也在犹豫她的说辞究竟是否符合。
舒梨的神经有些紧绷,靠着船舱缓了口气。
一边,她还紧盯着面板的显示界面,头一次觉得这样好像是有点不太方便。
下一秒,游轮上下被猛烈地撞击,周围的海水也掀起汹涌无比的海浪。
舒梨的目光看向窗户外,明明是墨色的海水,却因为不断激起的浪翻起层层银白……
一块块水石也不断地浮出水面,就围在游轮周围,竟然像是有意识一样的凑近或退后。
在舒梨无暇顾及的身后,那块石头上的苔藓不断地生长,延伸出的枝蔓一瞬间就有一米多长,朝着她脚下无声蜿蜒了过来。
眼下,舒梨的心思还都在外面的惊变之中。
她在记外面石头的形状,因为贴得太近,海浪声把身后的“簌簌”声全部遮掩了下去,半点也听不到。
与此同时,游轮上面的几层上,不论是npc亦或是玩家,都已经聚集到了甲板上。
乍看上去众人都是一脸的惊慌,只是除了npc以外,乐言和龙果惊慌下却是在不断搜寻人群中有没有舒梨的身影。
看似中立的顾领班、林学生和梦妹妹,他们的惊慌之下是松了一口气的释然。
而夙老板,他和随聿对视了一眼,眼底却有那种奸计得逞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