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只是一个孩子
锦月阁和广聚楼的生意日进斗金，沈姚也赚得盆满钵满，沈姚只需要隔几天供应一次材料即可。
这几日入秋，雨不分白天黑夜的这么下着，沈姚正忙着准备政政的生辰。
上次沈姚看所有人都在为赵王的寿辰做准备，就突然想到了小嬴政，问了系统才知道他的生辰也马上要到了。
沈姚决定陪小嬴政好好玩一天，哪有小孩子不喜欢玩的？
第二天一大早，雨停了，沈姚和夜来到赵府。
“政政，我来了。”沈姚开心地向小嬴政招手。
小嬴政顿了一下，马上转头回应。
“这么勤奋啊！一大早就在练武？小心不要感冒了。”沈姚看小嬴政脸红扑扑的，额头都是汗，想伸手帮他擦一下。
小嬴政神色微变，稍稍后退半步，抬起袖子擦了一下，笑问道，“今天这么早来？”
沈姚并未在意这些，兴奋地说：“赶快换件衣服，我带你出去玩。”
小嬴政换好衣服，跟沈姚来到街上，街道人来人往，小摊的摊主卖力的吆喝着，摆上的东西琳琅满目。
沈姚带小嬴政吃了早饭：豆腐脑、包子、馄饨……
然后是游戏：投壶、六博、杂耍……
都是沈姚提前准备的，可是偷偷观察小嬴政的表情，感觉他似乎有点强颜欢笑。
不应该啊？这个时代没有的新奇玩意都不喜欢？
就这样玩到日落西山，沈姚神秘兮兮地说：“政政，走，带你再去个地方。”两人坐在马车里，夜和影在外赶马车，马车晃晃悠悠，小嬴政强撑着坐直，手紧紧抓着窗框。
过了许久，马车停在路边，沈姚先一步下马车，然后帮小嬴政掀开帘子，路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一个月洞大门虚掩着，两面墙，约两米高，上覆青瓦，沿着青灰石砖路往里走，宅院按规整建制，不大，胜在布局精巧，亭池山石，回廊相接，花草树木相缀。院中一棵参天古树郁郁苍苍，冬可遮雪，夏可庇荫，平添朴拙静谧之感。
“这个宅子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我也不想住客栈了，我们一起住。”沈姚现在是财大气粗了，走到大厅，圆桌摆满了佳肴，“政政，来，坐，祝你生辰快乐！”
小嬴政稀里糊涂地坐在凳子上，直愣愣地看着沈姚：“今天……是我……生辰？”
“当然，怎么样？今天好玩吗？”沈姚满怀期待，等着小嬴政的回答。
“谢谢……”小嬴政攥紧拳头，想起今日种种，从来没有人记得他的生辰，连他自己也不记得。泪水不受控制氤氲了眼眶，他只能低下头。
突然，一碗面映入眼帘，小嬴政耳边传来沈姚的声音，“来，吃碗长寿面，祝我家政政健康长寿，快快乐乐！”沈姚看着小嬴政没有动作，将筷子递给他，并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不是很感动啊？趁热吃，不能咬断哦！”
小嬴政接过筷子，捧着碗，也不管礼仪斯文，大口大口地吃着面，泪水砸在碗里，也全不在乎。
沈姚看小嬴政吃得差不多了，便从怀里拿出准备好的长命锁，因为小嬴政早已经过了一周岁，所以打造了一把金锁，刻了嬴政的名字还有“平安喜乐”四字。
沈姚半蹲下来，拿着长命锁在小嬴政面前比划，有些奇怪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来，我给你戴上。”沈姚的手刚碰到他的脖颈，就被皮肤不正常的温度惊到了，“你……怎么回事？” 沈姚将手放在他的额头，额头上冷汗涔涔，温度高得吓人 ，脸颊透露着不正常的潮红色，嘴巴抿得紧紧的，眼眶红红的。
“这么烫，你怎么不说？”沈姚有些生气，但看着小嬴政生病难受的样子，不忍心再责怪，沈姚想先去找夜帮忙。
“对不起，你别生气……”小嬴政突然拽住沈姚的袖子，“沈姚，沈姚……哥哥，你别走……”
“我不走，你病了，我……”沈姚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掰他的手。
“我……你……能不能……永远陪着我，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这些日子的相处，沈姚的行为举止告诉小嬴政，他不属于这里，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小嬴政带着恳求的语气提出请求，他的声音到最后模糊不清。
沈姚有些惊诧，明明从来没和他说起过自己来自哪里，可是，自己终归还是要回去的，“你不懂，我……”
小嬴政打断沈姚的话，“我……会好好……练武学习，成为……秦王，成为……站得最高的人，造福……黎民……百姓，子孙后代……”
小嬴政真是烧糊涂了，所有的伪装全部失效，他全身轻微地颤抖，目不转睛的看着沈姚，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汹涌，他想告诉沈姚，他会竭尽全力，沈姚说得他都可以做到。
沈姚咬紧牙关，喉头发酸，哽咽着发不出声音，没想到他将自己的话都记住了。
史书工笔皆由胜者撰写，现在自己面前的不是残暴无道、劳民伤财的秦始皇，也不是那个扫平六夷，功盖三皇五帝的嬴政。
他……只是一个孩子……
沈姚来到这个封建社会的心动摇了，这已经不是一场游戏了，他感觉到自己是被需要的，可是他不能留在这，现在这种情况……
他以后一定会明白的，对不起，原谅我撒谎了。
沈姚轻轻擦了擦他的眼角，“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不走了。”
小嬴政看着沈姚的眼睛反复确认，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直到沈姚无奈地点了点头，小嬴政才扑上前去，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哎，哎，要被你勒死了，”小嬴政赶忙控制住力度，沈姚抱起小嬴政走进房间，直接从系统那换了药给他吃。
沈姚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小嬴政沉睡的样子。
夜深人静时，系统的机械声响起，“嬴政好感度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