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杨家父女诡异惨死
老仆人被他打得脸上瞬间就多了三条红印,但是他还是毕恭毕敬地爬起来跪在张千的面前。
“大人,这个家都是你做主,我只能听你的,只是老奴从小就照顾你,把你当自己的亲人看待,我不希望你做错事情,也不想让你因为做下的事情而后悔。”
还没等他说完,张千便袖手而去,像他这样的人一朝得志,哪会去听取别人意见。
门口敲锣打鼓要债的人一天比一天多,张宅的人以为他们只是过几天就会走,没想到这几拨人越来越有兴趣,门口聚集了很多小摊贩,他们在这里吆喝叫卖,也顺便想看看这家人的笑话。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有言官在朝堂上上表弹劾张千生活作风不良,始乱终弃,对象还是醉月楼的烟花女子,说此举给朝廷官员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影响了朝官的威严。
而皇上一直对张千寄予厚望,因为他不是朝廷任何一方势力的人,而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对他这件事原本打算不管不顾的,而如今言官们不肯退让,就这样惩罚了张千,又好像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在朝堂上一时也找不到得力的棋子,眼下又闹得如此难看,伯爵府也是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不出面解决这件事情,又恐会寒了老臣的心。
将军府。
林挽正在和李管家一起对账本,这几日来倒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只是桑家的事情也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两人正在屋里闲谈。
“小姐,小姐,裕王殿下来了。”
“拓跋宥,他怎么会来呢?”
“林姐姐,你这可就说的不对了,裕王殿下对你什么心思你难道不知道吗?”
林挽其实知道,裕王对她尤为上心,总是为她事无巨细的安排这,安排那,这两天桑宁住在这里,他也派人来问过好几次,但是他是皇子,虽然对他有几分在意,但那也不是她能攀想的,现在只有赶紧找到回去的方法才是她该做的事,所以裕王的感情她无法回应,也不能回应。
“好的,李管家,这些账本就看到这儿,没有大问题,你和他们一起下去吧。”
“是,小姐。”
“林大小姐,你和桑宁姑娘两人关系可真好呀,我们一起入京的,你们天天待在一起,怎么也不想着要来看看我。”
还没等林挽说话桑宁就开口了。
“见过殿下,我们这可不是忘了您呐,这几天,林姐姐因为我家的事情一直劳心劳力,我心里本就很过意不去了,我怎么还敢带着她到处跑呐?”
“我就知道你们正在为了这件事情而伤神,我为此帮你们去查了一下,那张千不是死过一个老婆吗?”
林挽很疑惑,这小子这几天不露面,居然是帮她们查案去了。
“然后你们猜怎么着?”
两人纷纷侧上前:“怎么了,殿下你快说呀,你别吊着我们。”
“他原来妻子一家是开染坊的,在江南一带是小有名气的商贾人家,名叫杨云。这杨云的爹,也就是染坊的掌柜,因为他家一直没有儿子,所以他一直都想找一个能走仕途的女婿,然后这个张千就出现了,他救下了差点掉进湖里的杨云,杨云就对他一见钟情了,加上他还是十里八乡难得考上秀才郎的后生,长得也有几分俊朗。”
“我知道了,所以杨云的爹就想让他入赘,当上门女婿对不对?”桑宁在一旁饶有兴致。
“没错,两人可以说是一拍即合,杨云的爹一开始对这个女婿也非常满意,加上他用功读书,还不到十八岁就已经贤名在外,如果不是家境不好,这些眼界高的书生不一定能看上他家,一开始张千也知道这家人是想招他入赘,但是他有读书人的清高,不愿意入赘,那富商又不想错过这样一个青年才俊,就明面上糊弄着他,说先让他们成亲,后续的事情再商量,张千无父无母,那杨家自然也是早就做好了打算。”
“那后来怎么样了呀?”林挽也好奇。
“后来他们就成亲了,杨家全力辅佐这个张千去走仕途,再后来杨云就怀孕了。”
桑宁忽然瞪大了双眼:“什么,她也怀孕了?”
拓跋宥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杨家一家都非常高兴,在家中设宴要庆祝这件喜事,在喜宴上杨父就对着来客说这个孩子是他杨家的第一个孩子,还让来宴会的才子们为他的外孙以杨为姓,取个名字。”
桑宁在旁边小声嘀咕:“张千不愿意入赘,肯定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孩子冠以他人姓氏。”
林挽看了看拓跋宥:“没错,一开始的时候他就表示过他不愿意,难道他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动了杀心吗?”
拓跋宥说着说着站了起来:“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总之我派去的人说从那以后他两夫妻经常吵架,张千还经常顶撞他的老丈人,他老丈人放话说如果没有自己给他出钱读书他什么都不是,张千就是靠着杨家仕途才会这么顺利的。”
拓跋宥顿了顿:“再后来,杨府就出事了。”
两人好奇地看着拓跋宥。
“那个时候张千不在江南老家,而他的老丈人和身怀有孕的妻子却离奇死在了家里的染缸里。”
桑宁的神情忽然变得激动:“那肯定是张千做的呀,他说不定记恨杨家父女很久了。”
“按常理来说是这样,但是他当时不在,他科考回来以后见到两人的尸体就嚎啕大哭,毕竟他又死了老婆,加上未出世的孩子,周围的人都只是同情他,并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林挽若有所思:“后来张千就带着杨家的家底来京城了,对吧。”
“聪明,就是这样,张千虽然自身也有一些才能,但是他来京城以后出手很是阔绰,一来就买下了张宅那么大一个院子,还有这两年来他在各路朝廷官员私下也有往来,想必肯定也使了不少银子,也由此获得了圣上的青睐。”
桑宁忽然很担忧:“遭了,那在我家的那个女子岂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