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第十八章
才见过几次啊,本来就不可能喜欢你好吗?
搁这没事找事。
江茗茶眼睛里的雾气更浓了。
狗东西,坏得流油,有他这样拒绝表白的吗?难怪他单身,不是没人勾引,是谁勾引得动这个变态?
好想把他压在身下狠狠羞辱。
江茗茶左边嘴角弯了弯,笑意让她的眼里带出浓烈的情意。
她笑得很甜,声音是特意勾出来的软、甜、媚:“老公。”
这就是传说中的吴侬软语吗?
原来都是故意夹出来的。
邹明雩深深看她一眼,不为所动,他的声音冷淡又无情:“女孩子要自爱。”
说着,邹明雩的身子离开吧台,准备出去。
狗东西,呵呵。
江茗茶上前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你站住!”
怕被人听到,江茗茶压低嗓音咬牙切齿指责道:“不是你让我叫的吗?是你太骚,可不是我不自爱。”
江茗茶向茶水间门口走去。
直到撞上侧身站在门口的邹明雩,江茗茶“哎”地一声,人整个往地上栽去。
邹明雩他什么时候站在她前面了?
他侧身站在门口,而她急于开门出去,所以撞了上去?
江茗茶有些发懵。
刚会不会是邹明雩故意绊倒她的?
江茗茶整个人往地上跌去,倒下去的时候又对上邹明雩那双美丽的琥珀色眼睛,冷淡又含情,危险又蛊惑,黑暗如漩涡。
他是在看她笑话?还是在对她放电?
看不懂。
江茗茶蹙起眉峰。
下落的速度被拦腰斩了,邹明雩上前一步,揽住了她的腰。
他的力气太大,被他握住腰,江茗茶感觉自己的腰都要被折断了。
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腰这么细过,好无助,谁懂?
之前在茶楼门口被他揽住腰,那时因为过于吃惊,惊讶的情绪盖过了疼痛,都没反应过来腰有没有被捏疼。
这会再次被他抱住,才发现被他握住的腰隐隐发疼。
腰部那块地方被捏红了吧。
江茗茶恨不得给他一耳光。
她跌地上也不过这么疼。
邹明雩这是单纯不知自己力气多大,没和其他女生接触过,还是故意的?
结合刚刚两人你嘲我讽的前情来说,不好说。
“你轻点。”江茗茶嗔怒。
邹明雩无辜道:“那我松手?”
咦?
还没等江茗茶反应过来,邹明雩恶劣地松开手,江茗茶“哎哎”乱叫了两声,行动比脑子更快地抱住邹明雩,
怕被跌倒的阴影影响了她的神智,回过神来,江茗茶才发现自己像一只无尾熊似的攀附在了邹明雩身上。
空气陷入宁静,偏偏这时候邹明雩还火上加油地贴着她耳朵,轻声细语地讽刺她之前的一系列行为:“真正的勾引都是悄无声息水到渠成的,你上来就这样我很为难的。”
所以,他觉得她跌倒也是故意要拙劣地勾引他?
EMMM……
邹明雩扣住了她的手臂让她不能乱动。
他弯腰低头时呼吸都舔到了她的脸上,气氛更暧昧了。
她想推开他,可是好像又没这个必要,她本来就是要勾引他。
浑身完全动弹不了,邹明雩这体格,被他扣住压根动不了。
“是吗?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被迫听着他心跳的江茗茶有点不舒服。
邹明雩给人的逼迫感实在是太强烈了。
这个样子被他抱着,真的好像被老鹰抓在爪下的小白兔。
“你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邹明雩简直像是舔着她的耳洞在说话,他恶劣地朝她耳洞吹气。
他接受她的勾引了?怎么这么随便呐?
真不敢想象他的贞操还好吗?
江茗茶舔了下上颚,她在他怀里笑了起来:“该说不说,邹明雩,你比我更随便。”
这句话成功地让邹明雩扣住她手臂的力气加大了。
江茗茶疼得眼泪都掉出来了,但她不想服输,继续暧昧地笑道:“我大学啊,学的是心理学,”她抬起头和邹明雩对视,“专门为了勾引男人而去学的,你满意了?”
邹明雩再次被噎,手下松了松,大手包住小手,在她的手背磨了磨,又压了压,引来江茗茶的一声轻吟。
邹明雩似乎满意了,露出一抹阴冷的笑,他的笑跟毒蛇似的冰冷嗜血,
他吐着芯子舔她耳垂:“你不是说要勾引我吗?我让你提前感受一下勾引我后,我会做什么。你确定你承受得了吗?”
邹明雩不许她动,禁锢她的身形又向她压了压,让她感受明显。
凉薄的嘴唇还亲了亲她的头发,语气冰冷又暧昧。
是说他随便他生气了?
双标狗,江茗茶感觉特别不舒服,她现在非常后悔勾引了邹明雩这个狗东西!他说着讨厌被她勾引,但却压着她玩变态亲亲,他大爷的什么狗东西,畜生玩意!
邹明雩这XP是老鹰捉小鸡吗?她是被蚕食的猎物,他喜欢看猎物在他掌下挣扎?
属实有点变态来着,确实她一开始的直觉是对的,这种男的到底谁想勾引啊,要不是看在他家世的份上。谁要?
江茗茶心里十级吐槽。
“我们不能起来说话吗?你不喜欢我不勾引就是。”江茗茶压下心头怒气。
还是先起来再说。被他压制,无端矮他一头,不管是勾引还是嘲讽他,她眼下这气势就矮一头。于是心平气和和邹明雩打商量。
“这样就受不了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呢。”邹明雩的声音喑哑混沌,江茗茶多少听出□□的味道。
狗东西怎么一点定力都没有,怎么回事?邹明雩是处?
江茗茶第一反应。
“哥哥是第一次吗?”江茗茶甜腻腻地笑。
嘴上不承认,身体很诚实嘛。
江茗茶指桑骂槐。
邹明雩狗东西一边说不要,一边搁这发情呢。
她要是性子软一点就顺势从了他,但是狗东西讽刺她的话说了一箩筐,这回是她不想要了呢。
邹明雩又舔了舔她的颈窝,不理她。
“啊这,”江茗茶装白痴讽刺他,“哥哥不说话是被我说中了吗?”一副多么不可思议的表情。
邹明雩被她逗笑了,伏在她肩窝闷笑,但忽然又敛了神色。
他若无其事地起身,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他的声音冰冰凉凉,口中说着道貌岸然的鬼话:“今日是我罢了。”
言下之意是其他人早就酱酱酿酿了。
好嘛,本来这就是勾引的终极目的,被邹明雩这么义正言辞一说,感觉怎么这么不得劲。
她不说话,他又道:“你觉得睡了,我就会喜欢你吗?”
什么话让邹明雩这么一说,她感觉自己能性冷淡一整年。
“我勾引不成你,你就注孤生了哥哥。”
见招拆招,江茗茶也是个能说会道的,平时挤兑秦颖时训练出来的。
谁能受得了你这阴晴不定的性子?江茗茶心道。
“哦,是吗?”邹明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脸高高在上的冷漠,仿佛刚刚的亲热暧昧都不存在了。
给他能的,江茗茶气坏了。
忽然就甜甜一笑,踮起脚尖仰头偷袭了一把邹明雩的下巴,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听到邹明雩吸气的声音。
满意地觉得扳回了一程,江茗茶又猛地推开邹明雩,打开茶水间的门,身姿摇曳地走了出去。
邹明雩继续留在茶水间煮刚刚手磨的咖啡,不一会,程序员宋宇航打电话过来:“邹队,江茗茶的资料都查好了。刘盛安那边说秦永军油盐不进,目前只查到零星几笔他受贿的款目。大头查不到。”
邹明雩把咖啡倒出来:“查查秦永军的爷爷,秦永军他弟弟云溪市首富秦国强的账目。”
“好的,头。那个黑客你有头绪了吗?”
“下午两点华庭集合,会说。”邹明雩的目光透过茶水间的窗户,窗户是关着的,什么都看不见。
邹明雩端着咖啡走出茶水间,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江茗茶端着苏长安和李璟续的茶水走向听香水榭包厢。
邹明雩走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的腰臀上。
纤腰摆臀,腰肢款款,谁走在她身后都会注意到不该注意的地方。
她似乎察觉到背后有人,端着茶水的步子停了下来,她转身,浅茶色的眼里是掩饰不住地嫌弃和讽刺,她退后两步和他并肩:“你还知道出来呀。”
声音很轻,只有他听得到,落在他耳朵里,耳朵都有点痒痒的。
确实是天生尤物,身段好,眼睛美,声音好听,一颦一笑都是说不出味道的风情。
就是性子,需要调教,但没必要,他可以。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