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第二十八章
“不是,你不是说住在华庭古府吗?华庭古府不是都是中式别墅?这里是哪里?”
面前这别墅怎么看都是欧风别墅,和中式别墅相差十万八千里吧。
邹明雩这是把她带到了哪里?
这个别墅门口还有站哨的,华庭古府那边只有门口有站岗的,里面是没有的。
雕着玫瑰花纹的铝艺大门开了,邹明雩拉着她要进去。
江茗茶没有动。
“你是云溪人不知道吗?华庭古府有个姐妹别墅群,比华庭古府占地更大,就这里,华裳古府。”
邹明雩有些无奈,他是有别的想法,但是没必要对她谋财害命吧,她在警惕个什么?
这栋别墅是他以前在国外滑雪的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的房子,知道对方也是华夏人,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朋友。
不过这个朋友常年住在国外,国内的住所也不止一处,要买下他的房子很容易。这房子这位朋友都空置了很久,得知他来云溪,还是朋友主动提出来让他去给他照看一下的。
所谓照看就是随口一说,这位朋友比较注重人际方面的走动,他这样送房子的时候多了去了。当然他并不会白拿他的房子。
从政和从商还是不一样的,哪能乱收别人东西。
会把江茗茶带过来,是,他确实有私心。
过几天他就要回京市了,这边案子也差不多了,江茗茶的事最晚后天出结果。
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去和她说,也许一开始两人就不该认识,调查江茗茶的事让其他人来,或许情况就不会那么糟糕。
江茗茶情况有些复杂,国内顶尖黑客资源稀少,她这情况需要上头敲定。是罪是收编不是现在就能敲定的。
他送她房子也许很无情,但愿她知道真相后……
邹明雩抿了抿唇,不知是不是他错觉,此时的江茗茶眼里有一丝慌乱。他想事情的时候,她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个反应?
她听到他说华裳古府这个地名时,反应才不对的。
也就是说,她来过这里?
或者说是她没来过这里,但知道这个地方?
不对,即便知道这个地方也不用慌乱。这是很正常的事,她是云溪本地人,知道当地有钱人住的别墅区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
但她这慌张的样子……
邹明雩起了疑心。
不是?
他突然有个荒谬的念头,她此前从没在他面前这么慌张过,除了刚刚在茶楼一号备胎出现的时候。
所以,她现在这么慌乱,是她有备胎住在这里?
邹明雩的眼神很复杂。
他顺着江茗茶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江茗茶慌乱是因为看到了路灯下那个男人。
她认识这个男人?!
“你认识他?”
本以为路边这个男人是这里的住户,站在路灯下是在哀春伤秋,无病呻吟?
结果,江茗茶居然认识他?!!
邹明雩不发一言,握着江茗茶的手没控制住力道。
江茗茶完全不看他,但是身子居然反射性地一颤。
确定了,她认识,还很熟,是备胎。
邹明雩很不想承认,但是江茗茶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且路灯男看向江茗茶的眼神都在拉丝。
很好!邹明雩理智的那根弦都要断了。
“不许看,跟我进去。”邹明雩挡住了两人眼神交流的视线,警告地扣住江茗茶的腰,低头吻她的秀发,“所以说,你到底有多少个备胎?”
江茗茶这时也回过神来了,她心里懊恼不已。
不过池京墨这个混蛋怎么回云溪市了?
就说他有女朋友了吧,回来后也没打过电话给她。
对了,池京墨家就住华裳古府,不过她没来过就是。
池京墨曾一直邀请她来,可是她并不打算和他发生点什么,怎么可能过来羊入虎口?
池京墨可不比喻承业,喻承业更加阳光好说话,像邻家哥哥,是一枚暖男。
池京墨却恰恰相反,他是个斯文败类,道德败坏?一肚子坏水,确实因为喜欢她,对她好像还好,但他这个人可没多正派。
长得也是斯文俊秀的样子,戴一副道貌岸然的银边眼镜,身材可以的。
关于身材不是她想看,是她第一次认识池惊墨的时候,他正和人脱了上衣在操场上打篮球,所以她才知道他的身材是时下小女生喜欢的,不是完全的白斩鸡,也不是小女生吃不消的那种肌肉男。
他这身材长相在外面是男神级别的。
邹明雩和他放一起,大多数人都会选他。
毕竟池京墨家也是有钱的,只要不是想找特别特别有权有势的,选池京墨也已经很可以了。
再说,人家池京墨还压根看不上条件不好的。
她前女友条件可比她好太多了。
他看上她,不过是想那啥罢了,她是这么想的。
邹明雩也一样,要结婚的话,这位太子爷哪里看得上她?
但是谈恋爱不用家世背景。
邹明雩也不是好东西,不过如果他那么好攻略,也轮不到她手上,早被其他女人瓜分了。
论长相,邹明雩长得黑,大多数女生都不喜欢这款皮肤。
大家最多喜欢古铜色的皮肤。
其实更多人喜欢白斩鸡。
大多数女生对男人胖瘦都无所谓,肌肉就更不是大多数女生追求的了。
邹明雩这体格,除了上床好,平时谁爱看?
至少小女生大多比较反感。
床上的话,可能也是她个人觉得可以的。
EMMM……
她在乱想什么?
邹明雩作妖地在她的手心舔了舔,那边路灯下的人脸色有些阴翳。
或许是路灯折射下的阴影的缘故吧?
池惊墨真的不至于这么发癫?她和他可没亲热过。他也知道她备胎多,难道还会吃醋?
一个个都烦死了,她出了事一点忙都帮不上,就应该全拉黑了。
如果备胎发挥了他们的余热,她这会至于要温柔乖巧地顺着邹明雩,讨好他吗?
希望邹明雩像个男人点,不要像这些备胎一样毫无男人的担当。
这么想着,她的一双手搭在了邹明雩的双肩上,双手在他的后颈处交叠,她拉低他的脖子,他配合地低下。
女人的眼里雾色柔柔,如夕阳西下的碎金湖泊,波光粼粼,光泽动人。
嘴唇娇艳,如花堪折。
胭脂为颊,水为眸。
她浅笑,天边月色遮了眼。
她真的和这个男的有什么?
不然为什么这会竟然会□□他?
邹明雩把手搭在了江茗茶的后腰上。
路灯下那野男的人眼睛都快要瞪瞎了。
“你和他睡过?”邹明雩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江茗茶恨不得掐死他。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说了我认识这个人了吗?我就是看了那个男人一眼,你就疯了吗?”江茗茶掐了一把邹明雩的腰。
嘶,他不疼,她倒是手疼了!
“是吗?那他怎么看着你像要把你吃了一样?”邹明雩俯身咬住了她的唇畔。
唇齿交融间,他还说:“你这备胎可真多。”
他不相信她。
好嘛,都怪池京墨的眼神太露骨,只要邹明雩不傻,肯定能感觉得到池惊墨喜欢自己。
“只是普通熟人的关系。”江茗茶安抚地拍拍他的后背。
邹明雩的唇舌到了大动脉处,他的眼神凶狠危险:“你刚刚不是说不认识吗?这么快又改口了?”
江茗茶生气地踢他:“这不是怕你误会嘛,你不是说你爱吃醋吗?”
“对,我爱吃醋。”邹明雩放开搂住她腰的动作,以眼神示意她,“过去跟他说,你有男朋友了。”
“不是,就这样过去,别人不会以为我有病吗?”江茗茶压根不想去。
“他觉得你有病更好,你不是说和他没什么关系吗?需要在他面前保持那么好的形象?”
邹明雩的手指暧昧地勾着她的手掌心,挠啊挠着打情骂俏,嗯,他在宣誓主权。
她为什么会把自己搞到这个地步?
“邹明雩,我只喜欢你。”江茗茶低下头,乖巧地贴着邹明雩的胸口,十八夹子音上线。
邹明雩摸摸她的头,残忍地开口:“乖,去说。夹子音也没用。而且我不喜欢你用夹子音跟我说话。”
邹明雩拉着她的手走到池京墨面前。
江茗茶尴尬地想死。
还是池京墨意识到情况不对,给她打圆场:“两位有什么事?”
他现在倒是装得和她不熟似的。但谁信?
邹明雩抱着胸看两人表演。
江茗茶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京墨啊,你是什么时候回的云溪?刚刚我和我男朋友过来,正好看到你也站在这里。我男朋友他这人热情,非要过来说和你打个招呼。”
他热情?
看着跟个铁塔似的站在自己面前,满脸不善地扫视犯人一样盯着自己的冷艳猛男。
池惊墨心里不屑。
男人快二米了,皮肤又黑,溶入这黑夜中都看不到了,看着和个美剧越狱男似的,江茗茶也是真能睁眼说瞎话,说这种男人热情?
池京墨吃惊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伸出手来想要和她握手:“交男朋友多久了?怎么我都没听你提起过?”
这也是个能作妖的,他爹的伸出手来是几个意思?
在邹明雩面前和她握手吗?
哥哥你胆子很大好吗?
她可不行,邹明雩会吃了她的。
江茗茶不接他这茬,似笑非笑四两拨千斤:“池律,我们好像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邹明雩听满意了,她能感觉到周围空气都浓稠了,没刚刚那么呼吸困难。
“啊,茶茶这么说可真伤人心啊。我和你满打满算都认识三年多了,三年的朝夕相处在你看来是不值一提了。”池京墨状似可惜,实则挑衅地说给邹明雩听。
不愧是做律师的,这张嘴巴是怎么长的,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没的说成有的。
什么三年的朝夕相处,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他俩同居过三年!
所以说,这就是她出了事,没有第一时间找池京墨的缘故。
虽然池京墨是个律师,还挺有名气的,但是她要找他帮忙,池京墨肯定会趁人之危。
“知道就好。”邹明雩揽过她的肩膀,宣誓道,“三年都不值一提,以后也不会有机会了。”
邹明雩生气了。
她能感觉到。
糟糕。
“茶茶,你男朋友看起来好像很生气啊?”池京墨还在挑拨离间。
救命,这绿茶男是疯了吧?
算了,爱咋的咋的。
江茗茶不接话,可怜巴巴地往邹明雩身后躲。
邹明雩笑了下,非常满意她的配合,最后警告地看了一眼池京墨,就拉着她回到他朋友的别墅里。
门一关,她以为照他现在这架势,压着门板就要乱来呢。
是她多虑了,人邹明雩今儿玩起了绅士,带着她来到一个钢琴房,把她抱在膝盖上,弹起了钢琴。
???
“你会弹钢琴?”
邹明雩的手指在琴键上穿梭,他的手是天生的一双钢琴手,美丽修长,指节完美,指甲干净美丽,除了肤色是黑色的,一切都非常美。
这钢琴房里也没开灯,只有外面的星光丝丝缕缕地透进窗纱,落在她的脸上,他美丽的手指上。
琴声悠扬,也不知道他弹的什么曲子,毕竟她对这东西完全没兴趣,从没了解过。
“嗯。”邹明雩亲了她一口,手上不停,“小提琴这些也都可以。我妈说她的艺术细胞全传下来了,就在我身上。”
“真的假的?”江茗茶夸张地吹捧,坐在他身上一点都不舒服。
但是邹明雩这会心情总算变好了,是好事,再等会,她再下来吧。
“是真的。”他的眼神很专注地盯着琴键,看起来是很认真地在弹钢琴。
“下次再让我撞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不介意犯法。”
邹明雩的表情似乎是欢愉雀跃的,说出的话却让江茗茶一下子落到谷底。
他是怎么能面带微笑说出这番恐怖的话?
“你要做什么?”江茗茶倏地推开他,打断了他的动作。
邹明雩停下弹钢琴的专注动作,把视线转向她:“怎么了,宝宝?”
他用着最无辜清纯的琥珀眼看着她,他低头轻嗅她的发,声音异常的温柔:“把他们都废了,再把你关起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