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要娶杯礼
谢远在直播间里看到了那个所谓的杯礼的母亲，他似乎在哪里见过。等第二天上班时，他才突然想起来，那个人长得有些像前两个月跳江身亡的张思琴。
又是巧合吗？这个世界为什么那么多巧合？
谢远是不相信这是巧合的，但是他什么也做不了。
马石市各区派出所接到一些关于“直播间”的报案，报案原因是孩子的手机无法正常运行，会自动跳出一个直播间，希望警察能找出幕后黑手，关停这个直播间。
以往直播出现问题，都是直接投诉到直播平台，一般不会选择报警。可“天下无贼”直播间它投诉无门，那些家长只能选择报警。
这是马石市第一次接到这样的报警。
但其实在全国各地却不是第一次。
这种直播间的类似报案最先开始于七年前。
起初，并没有被重视，因为那些报案人最多一个月就能恢复手机正常运行，有时快的几天就能恢复。虽然这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一些不便，但是这些不便之处非常有限。
后来这种报案的事在不同地方发生，就专门成立了一个“直播间”专案组。这个专案组在全国各地跟随直播间而走。
这次直播间播到了马石市，专案组当然也跟到了马石市。在接到第一个报案信息时，专案组就很快知道了消息。专案组人员陆陆续续抵达了马石市，与本地警察对接之后，这个案子就直接转到了专案组里，之后有类似的报案也是他们专案组负责。
直到这时，谢远才知道七年里那直播间发生的事是真的，但也不是全真，至少让他知道那些暴力画面真的：不是真的，但有人被“绑架”了确是真的。
七年来，专案组也试图破解直播间的秘密，但一直没有成功，哪怕是请了顶级黑客，也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们查询不到直播间的地址，信号，任何网络信息都没有，他们甚至无法截图直播间的任何画面，也没有办法收录里面的语音。
每一期直播间结束，专案组就会接手一个新案子，而案子的主角就是“天下无贼”里面那个所谓的“贼”。
曾经也有人调侃说：多开些这样的直播间，他们警察都不用破案了。
因为每一期的直播都是一个新案件的生成，也是一个新案件的结束。
专案组这些年来东奔西走，其实还挺轻松的，因为可以坐等结案。
只是直播间也有安全隐患，它是一个不可控的存在。
它虽然为国家做了贡献，但它没有握在国家手里，始终不让人放心。
但七年来专案组拿直播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任由他一直这样不确定性地！发展下去。
“天下无贼”直播间每一期都会出现“血腥暴力”的场面，虽然他们都会适当的打上马赛克，但是这些“血腥暴力”的场面一般在其他平台是不允许出现的，这种“血腥暴力”是绝对会被禁播。
也是这时，谢远才知道，只有他的直播间是没有马赛克的。
谢远不知道要不要把他怀疑直播间跟聂江有关系的事说出来。要不要把自己手机里的直播的事告诉专案组，他在纠结。
如果他全盘托出，那么他很大可能也会进入专案组，也会再次和江家扯上关系。如果他进入专案组，他将没有时间再和妻子，孩子团聚，那么他的家有非常大的可能，还是要散掉。
他不想再折腾了，他已经快60岁了，再过不久，他们的儿子就要结婚了，可能很快会有下一代。
最终，谢远选择了隐瞒一切，他不想和江家再扯上关系。也不想让自己努力维持的家庭在遭到破碎。
他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警察，他有愧于这个职业。
……
马石市的直播间已经开了五天，这几天里不是播放壶铜·扬陪杯礼逛街，就是在播放壶铜·扬在各个地方鬼混花钱。
直播间里又出现了那个甜美的杯礼主播的声音，“大家好，今天扬表哥又给我买东西了呢，他真是一个大方的表哥。”
“我来为大家介绍这些东西的价值吧，有些朋友知道，我们冈逊的钱币单位呢，是“冈”，你们的1块就是差不多六冈。”
“这件饰品为30万冈。这双鞋纯手工制作，非常精美，很便宜，才20万冈，你们的钱币也就3万多块钱了，一点也不贵，在你们那买个包包要更贵，可惜我们这没有包包，我也想要个包包呢！”
“这件的价值5冈，这个才8冈……都是些小东西呢。哇！这个最贵100万冈呢！”
“好了，我已经算完了，这里总共是180万，是你们的钱币180万哦。”
“杨表哥真是个好人呢，好了，今天的直播就到此结束了，我们明天见。”
在杯礼说完最后一个字时，所有观看直播间的人的手机瞬间恢复了正常。
专案组七年来的经验告诉他们，杯礼不是单纯在介绍物品价值，她是在向某些人“要”钱。
那个“某些人”有权利选择给钱和不给钱。
当然，“给钱”和“不给钱”有两种结果。
因为每期的“贼”只会有两种结果。
第一种，“某些人”不给钱，“贼”会很快而且很“惨”地离开直播间。
第二种，“某些人”给钱，“贼”会在直播间里逍遥更长时间，多长时间取决于“某些人”给的钱多钱少，钱越多，贼“活”的越长，然后，那个“贼”最终还是会很“惨”的离开直播间。
离开直播间后，也不是他最终的结局，因为他最后一定会被专案组接手。
……
壶铜·扬在外过了一夜，白天才回到家。
“父亲，父亲，你在哪里？”他一到家就喊。
起初，壶铜·扬称呼壶铜·皮胡为爹的，后来才发现这个世界根本就没爹这种称呼，真是电视剧误他。
这个世界爸爸叫父亲，妈妈叫母亲。
这里虽语言说话和他一样，但字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不认识这里的文字，可以说完全成了一个文盲。
壶铜·扬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五天了。虽然这里没有手机，但他也很喜欢这个世界，因为他发现这个世界的父亲比他原来的爸爸更有钱，更大方，他想花多少花多少，想给杯礼买什么都可以。
昨夜里，他被这身体的朋友，拉出去潇洒了。去了这里的娱乐之地，就是跟青楼差不多的地方，一个叫红院的地方。
那里面的姑娘个个都貌美如花，多才多艺。
昨夜里他和院里一姑娘滚了一夜，今早才回来。
当然，一夜里花费也相当高，特别是他还包了全场的酒水。
昨夜里，他得到了身体上和心理上的全部满足。
只是他陪杯礼逛了好几天了，却还没有摸到她的手，他有些不甘心。
皮胡听见了儿子的喊叫，从房屋里出来。
“儿子，昨夜玩得开心吗？”皮胡笑脸迎接壶铜·扬，似乎看到他就非常开心。
“开心！那是相当开心。不过，父亲，我们家是做什么生意的？这么有钱。”壶铜·扬想要掺和生意，那样钱就在他自己手里了。
“我们家啊！做很多生意。”皮胡神秘地说。
壶铜·扬是真不知道他们家做什么生意的，因为他没有看见皮胡出去忙过，皮胡不像他爸，整天不着家。皮胡是一直在家，他从没见皮胡出去做过什么生意，可这个家却特别特别有钱。
他每次甚至不用带钱出门，只用签个名字就可以在这冈逊城任何地方得到他想要的任何东西。
“到底做什么？”他又问。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用享受就好。”
壶铜·扬竟问不出什么来，也就只能无奈的作罢。
“对了，父亲，我想要娶杯礼。”
“噗……你说什么？”皮胡把口里的水喷出后又大声问道。
壶铜·扬不解皮胡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我说我要娶杯礼表妹。”他重复道。
“你在想屁吃，想娶杯礼的人一大把一大把，哪里会轮得到你。除非杯礼会看上你。”不过，那不太可能。
“父亲，为什么要她看上？我看上她不就行了。”他家有钱，娶个杯礼怎么了？
“你口气真大，我都不敢说这样的话，除非杯礼看上你，否则你想都别想。”
“为什么？她就是个拜金女。”这几天花了他那么多钱。
“他还有个疯母亲。”
“你可千万别说这种话，会得罪人的。他们冠名'冈'，那是领主的冠名，你娶她，只会是你高攀。”
“还有这回事？”壶铜·扬还真没想到，原来杯礼在这个世界身份比他还高。
“我们家不是很有钱吗？哪里就是我高攀了她？”
“他们家族是领主，他们家有权。”
壶铜·扬似乎明白了，原来杯礼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领主是这个世界的皇帝，杯礼和皇帝一个姓，这样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杯礼是一个皇亲国戚。本来以为娶她，只要他乐意就行，没想到他还得去让她同意才行。
“而且杯礼的聘礼肯定要很高，不然就是看不起领主，如果你要娶杯礼，一要经过她认可，二要准备很多钱，你确定还要娶吗？”皮胡很认真的问。
原来杯礼是个有身份的人，那他更要娶了。
“我要娶！”他肯定的说道。
“行吧！你今天先去问杯礼的意见，问好了，我们再来讨论接下来的问题。”
“好！那我现在就去问。”本来一夜未睡的壶铜·扬要回来休息的，现在他要迫不及待去找杯礼。
皮胡笑迷迷目送他离开家门后，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