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李津帆怀疑自己听错了,一双眸不敢相信的看着苏娅的拉牛牛的移开视线。。
她走过去拉开窗帘,让自己能够很好的沐浴在阳光底下,津帆看的痴迷。
这个房间设计的真是漂亮,漂亮的没有一点家的味道,倒像是,旅馆一样,摆放都那么精致,那么没有人情味。
苏娅的手放在一盆吊兰上面,捏起一片翠绿的叶子,轻轻的一收一放,大片的吊兰欢快的跳起舞来。
“津帆,或许我现在还不够爱你,但是,我一定会努力爱上你,我发誓!”苏娅淡淡的看着吊兰暴露在阳光底下,春意盎然。
说这句话的时候,恰好有一束阳光打进来,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在苏娅的鼻尖上面,嘴唇上面,投放形成一个好看的桃心型的阴影。
津帆心里暖暖的,什么都不要了,她能够想要真的接受自己,还有什么不好呢?
大踏步走过去,轻轻的把苏娅揽在怀里,柠檬味在苏娅的鼻尖里面萦绕,恍惚中,她想起了另外一个男子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
“苏娅,我很高兴,你能够接受我,我也保证,今生定不负你。”津帆握住苏娅的手,抬起,在阳光下细细的打量苏娅手上那枚戒指发出闪亮的光芒。
像极了,苏娅的眼泪。。
苏娅轻轻的点头,主动扣住津帆的峰腰,扯着嘴角笑,撕心裂肺。
津帆也紧紧的回搂着苏娅,享受好不容易才换来的安宁。
张小航听到苏娅说她要结婚这个消息时,正在点烟,一不小心就烧着了自己的头发,然后“嗷”的一声叫出来。
“啪!”他拍灭火星,头发上是一串黑褐色的还散发着胶味的死发,他连忙用大拇指和食指捻掉,搓成灰,层层的往下掉。
苏娅看着他这幅活宝的样子,差点没笑出来,偏过头去看津帆,发现他也是忍俊不禁,忍不住开口调侃张小航:“航空母舰,这是给我们的新婚礼物吗?很搞笑哦。”
张小航重重的剜了她一眼:“滚犊子!话说你们真的要结婚了?”一边说还一边用那双明显是不相信的眸子在苏娅和李津帆的脸上扫。
“当然啊!怎么,你不喜欢啊?”苏娅嘴角大大的扬起:“还是你舍不得红包了?”
“切!”张小航一弹刘海儿:“我是那么小气的人?”
苏娅和李津帆对视一眼,默默的点头。
“……”操,他的形象啊。
苏娅笑倒在津帆身上,津帆宠溺的摸着苏娅的头发,嘴角也挂起一个好看的笑颜。
看着苏娅笑的那么开心,张小航却说了一个很扫兴的事情。。“他知道吗?”
原本笑的开心的脸猛的僵住,然后,慢慢收拢。苏娅重新坐直身子,左右手交叠的模样,使劲的挠。
津帆看苏娅这么为难,刚要站起来说郝墨珄不知道时,苏娅拉住他的手,拽着他坐下来,随后掸掸短发,眼眸中含着轻笑:“等到发喜帖的时候,我会通知他的。”
点点挣扎和痛楚飞快的划过眼底,苏娅笑的没心没肺。
津帆听闻,猛的转过头看着苏娅,苏娅挑高了眉头看着他,张小航失望的摇头,好看的小说:。
“鸭子你是认真的吗?”他问,带着试探。
努力的点头:“当然啊!我肯定是认真的嘛,结婚都不认真那么还有什么事情才能认真呢?”
时光大片大片的吞噬着她的幸福,她已经无力挣脱,所以,得过且过才是王道。
张小航不忍心看苏娅那牵强的笑容,借口抽烟走了出去。
鸭子鸭子,你说你很幸福,可是为什么笑容里满满的都是落寞呢?你的眼睛在笑着,心却在下雪呢。
为什么?要这么难为自己呢?张小航深深地为苏娅感到心疼。
点燃香烟,他坐在藤蔓缠满整片墙壁的遮阳伞下面,看着香烟袅袅升起,却并不吸一口,街道上面的人少的可怜,他们好奇而漠然的偏过头看一眼坐在白色花伞下面久久失神的娃娃脸美少男,而后继续赶路。
一直到灼热烫伤了手指,张小航才回过神来,掸掸身上的烟灰,他踩在冒着热气的柏油路上,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苏娅,她要结婚了。他使劲的吞咽着这个消息,奈何,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以至于,让他疼的弯下腰,泪流满面。
“哎——”苏娅用手去戳津帆的衣服,津帆含笑看着她:“怎么了?”
“唔——”苏娅揉揉鼻子:“他好像不怎么高兴啊。”
“怎么会?”津帆揉乱她的短发:“他是太高兴了所以不知道怎么表达了。”张小航心里是怎么想的,事实上,他比谁都要清楚,可是没办法,他实在是爱惨了苏娅,这辈子,恐怕都没有可能放手了。
“可是。”苏娅还想说什么?津帆把食指放在苏娅的唇上,都是同样的凉,所以他们互相靠在一起,拼了命的想用对方的温热暖和自己。
津帆看着头顶上雪白的墙壁上面那大片韵染开来的红色墨笔,声音轻的几乎低到了尘埃里面。
“苏娅,你确定你是快乐的吗?我不想为难你。”
他眼里痛苦的血丝被苏娅看在眼里。她抓住津帆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笑眯眯的对他说:“津帆,你要对自己有点信心呀。”
所有的痛苦一扫而光,是啊!他要对自己有信心才对,他要坚信,苏娅最美好的年华里,是他李津帆的陪伴。
不是有一句话说,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么?
脱了鞋子,苏娅把高跟鞋理所当然的丢在一旁,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面,对津帆说:“小李子,本女王渴了,快点去给我拿雪碧。”
津帆听着苏娅叫他小李子,气的不轻,开玩笑,这可是太监才会有的称呼,好啊你小苏娅。
二话不说,操起苏娅的脚就往她脚底板上面挠去,苏娅痒的脚趾甲都蜷缩在一起,使劲的用另外一只没有被津帆抓住的脚去踢他:“痒,哈哈,好痒啊——”
她怕痒怕的要死,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了那么多年,刻骨铭心,他在她的心上面,小猫似的,伸出爪子,高兴的时候轻轻挠两下,痒的她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弯腰,他不高兴的时候,就会亮出尖利的指甲:“唰”的一下,在她心上抠出一个血窟窿。
如今,这段感情终于要结束了,她抽身离去,却丢失了,最真诚的笑容和灵魂。
郝墨珄,我要结婚了,你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