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多心机吗?”秦暮雨略微心虚地避开了我的眼神,低声问道。
“你没有说实话。你出去吧,让刘姨今晚给我陪床照顾我就行。”我冷眼看着秦暮雨说道。
秦暮雨伸手欲碰我的脸,又惶恐地收起手来,痛苦地看着我回道:“我给你用上黑蛇精元以后,我就能随时感应到你在什么地方,能感应到你是否陷入危境……就这些,加上我刚才说的那些目的,这是我全部的理由。我都告诉你了,你满意了吗?”
“你出去好吗?我现在想去卫生间,但是我不希望你在这里。你让刘姨来陪我好吗?”我看着情绪开始逐渐失控的秦暮雨,低声请求道。
“你是不是有内急?我抱你去……”秦暮雨轻声猜测道,并准备抱我。
“不行!你出去。让刘姨来陪我。”我坚决拒绝道。
“好吧。”秦暮雨见我态度决绝,遂妥协地走出了卧室,把刘姨叫到了我床边。
可是他把我的手机也带了出去,理由是怕有人联系我影响我养伤。
可能旁人会觉得我这样对秦暮雨,是矫情。可是我觉得一个女人不肯在异性面前解手,是她最低的自尊心,也是她最后的倔强。
这一晚,是刘姨在我床边陪着我到天快亮时才离开。天蒙蒙亮时,我感觉到浑身的筋骨都舒畅了,起身去浴室洗了一个热水澡,回到床上,放松地睡着了。
等我再一觉睡醒,发现自己睡在秦暮雨的怀里,我们二人身上皆没有任何衣物……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惊地坐起身来,扯了被子盖住自己脖子以下的身体,惊诧地看着睡眼惺忪的秦暮雨问道。
“你天亮时梦游到走廊里叫我的名字,你忘了吗?”秦暮雨心安理得地躺在床上,一脸无辜地看着我问道。
“不可能!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事?”我一脸不可置信,瞪着秦暮雨反问道,“你到底又对我做什么了?”
“我对你做什么了?!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秦暮雨一脸愤懑,一把扯掉我手里的被子,将我抓到他怀里,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既然你都忘了,那我再给你重温一下,我们都做了什么……”
我只感觉身体里有股力量格外地痴迷秦暮雨的“入侵”和“鞭打”,那股力量带来的愉悦快感波及到我全身每一个角落……
“想起来了吗?”
“没有……”
“还没想起来吗?”
“啊!你轻点儿……”
他的“鞭挞”里带着太多爱恨纠葛,力量太强,让我时而沉醉时而又惶恐。
“现在呢?想起来了吗?”
“嗯,想起来了……”
几番“交涉”以后,见我如柔柳拂风一般,瘫软在床上,秦暮雨才心满意足地收起他的“长鞭”。
秦暮雨洗漱穿戴完毕后,拿出了我的手机递给了我,并对我说:“南桥已经回英国上学去了,我没有让你删掉他的联系方式,但我希望你不要再联系他。”
我梳洗完毕,坐在了梳妆镜前,准备给苍白的脸画上一点淡妆,看着镜子里秦暮雨阴郁的脸色,轻声问道:“他当时那样癫狂,又是如何肯轻易走的?”
秦暮雨站在我身后,看着镜子里的我淡漠地说道:“他没有别的选择。昨日你吐血昏迷过去以后,他就疯了,我抱着你,他一路追着我,可是他根本追不上我的速度。眨眼间,我就带着你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了……后来他不停给你打电话,是我接通了电话。我跟他谈判以后,他当天晚上就登机飞回英国了。”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害怕自己的脸上流露出半点内心情绪的波澜……
“他肯回去就好。”我强作平静,从嘴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秦暮雨走到我身旁,静静地看着我化妆,在我准备画眉毛时,忽然他拿起我的眉笔,一手抬起我的下巴,另一只手轻轻地给我描眉,并低声问我:“你怎么不问我到底对他说了什么,他才会乖乖登机回英国?”
我自然想问,可我知道秦暮雨的醋坛子深不见底……
“过程不重要,结果是他走了就好。”我强作冷漠,轻声回道。
秦暮雨替我描完眉以后,忽然用力捏着我的下巴,威严地盯着我的双眼问:“你为什么当时要用身子替他挡那一下?”
他……终于还是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了。
我忍着泪水,看着秦暮雨眼底的愤恨,哽咽着轻声回道:“因为我知道他是索达吉。”
“他不是!”秦暮雨用最狠的语气说出最低声的话语。
他可能是怕声音太大会吓着我,毕竟我受重伤的身体才刚刚好一点……但是他那样极力克制胸中怒火的模样,也很吓人。
我不敢与他辩驳,但是我自己心里有答案。我猜测他不敢承认这件事,是因为他心里害怕面对,是因为他畏惧因果。
我沉默而冷静地涂上了血色的口红,站起身来,准备下楼去看看在客厅里和刘姨一起过周末的孩子。
“你怎么不说话?”秦暮雨抓住我的胳膊,阻拦我走出房门。
我看着秦暮雨眼里的醋火,强作镇静,试着转移话题,轻声对他回道:“今天周末,得早点去店里,周末足浴店的生意最忙了。”
“南桥不是索达吉,你听清楚没?”秦暮雨眉头紧蹙,抓着我的肩膀,严声强调道。
“嗯。”我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不敢多说半个字。
“以后不许联系南桥,好吗?”他眼冒醋火,面容愁苦,幽怨地对我要求道。
“好。”我眨了眨泪眼,望着他顺服地回道。
突然,他将我按进怀里,时而狠厉,又时而温柔地吻住了我的唇,他用他的吻将我刚涂在唇上的口红吃干抹净……
“以后不许涂这么艳的口红去足浴店。我是男人,我最懂男人,你这个样子,很危险,你知道吗?”他严肃地看着我,用手摸了摸他嘴上沾染的我的口红,低声对我说道。
我委屈地看着他问道:“怎么,做了你的女人以后,我连涂一支自己喜欢的口红的权利都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