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一场
翌日。
床榻香艳,女子闭着眼,半睡半醒,睫毛颤了颤:
“仙尊,我心尖尖上的人,别离开我~”
男子的身子一僵,随即躺椅一轻,顿时只剩下萧芜一个人。
萧芜这才睁眼,喔唷,什么心尖尖,她都要被自己肉麻坏了。幸好自己机智,喊出白濯的名字吓走沧觉。
睡了暧昧对象的好兄弟,这种尴尬的情节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更别提他有爱人!萧芜虽然洗不掉骨子里属于散仙的流里流气,但也知道横刀夺爱是不好的。她只安慰自己这是事故一场,毕竟她对沧觉根本没意思。
萧芜打了个哆嗦,看着遍布全身的红痕着实碍眼,手一挥顿时恢复冰肌玉骨。她颤颤巍巍地捏了个仙诀,换了一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仙裙。
“不是都说沧觉不行吗?哪里的谣言!!”萧芜腹诽,或许是昨夜没休息好,宿醉后头痛欲裂,身体也被碾过一般,不知不觉她又眯了过去。再醒来后,已经是正午。再拖也得面对事实,她收拾妥当后,来到议事厅。
谁知沧觉已经端坐在椅子上,见她来了,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静静地擦拭佩刀,甚至还能开口问好:“萧芜元君可好?”
???
怎么有人能比我还会装?过来的这一路萧芜又紧张又羞怒,最后默念了无数遍“只要我不尴尬,尴尬得就是别人”这一口诀才提气走进厅内,哪知道沧觉的段位如此之高。
但萧芜就是这样,对方软她也软,但对方硬她就一定要刚,你要玩本宫就陪你玩:“甚好,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睡觉穿少了些,被风吹得头疼。”
“萧芜仙君莫在如此了,喝酒误事。”沧觉的刀闪过锋芒,他翻了个面继续擦拭。
“恐怕误事的不是酒,而是人。”萧芜盯着沧觉的眼睛,企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出破绽。
沧觉收起刀:“萧芜元君这是什么意思?昨夜我被捆仙锁绑了一夜,直到早上才将将解开。难道元君还要怪我不成?”
??萧芜震惊,那昨天自己是在梦里意淫了?
“我身上的红痕——”
只见沧觉脸上露出不耻又忍耐的神色,避过萧芜的视线道:“元君的酒量这般差,竟然一丝都不记得了。昨夜我动弹不得,你抽出长鞭,对我——但你醉的厉害,不少都抽到了自己身上。”
????萧芜的脸“轰”一下红了,这举动,太超出自己的预期了,怎能做出这种事?冷静下来后,她其实明白自己是迁怒沧觉了,他夺取蚀谷药不假,可多次救助她也是真。自己在白濯那里碰壁,回来就冲着沧觉撒气玩调教游戏?
沧觉还是好脾气,又或者是为了蚀骨药忍气吞声,看着他又开始擦拭另一把短刀,萧芜打了个寒战。
心中对沧觉起了一丝愧疚,眼下怕是炼不出子丹了。白濯都已经痴恋凡间女子三百世了,这种情况还能怎么办?距离十五日之约没剩多长时间了,换对象也来不及了阿。
想了想,她决定对沧觉仙尊坦白,早死早超生,她拢了拢端正的长裙:“沧觉仙尊,这交易恐怕是做不成了,白濯他已经有心悦之人,萧芜从来不是那横刀夺爱之人。”
她内心默默叹气,主要原因还是白濯太难撩了,她自认魅力无限,可是在白濯眼里竟然不如一个凡间女子,那只能是因为款型不匹配。
萧芜喜欢自己的样子,有自己的尊严,总不会去模仿那女子吧,啧啧。
“作为补偿,蚀谷愿意赠一枚延限丹,可以将仙识多留一阵子。”萧芜道。延限丹只能服用一次,而且无法唤醒昏迷之人,相当于短暂地吊命。
“延得了一时,却延不了一辈子。”沧觉道,“跟我走,我带你下凡。”
“下凡?去做什么?不会去找白濯仙尊吧。”虽然萧芜还没有到“此生非白濯不要”的境地,但直接看他和凡间女子卿卿我我萧芜自认还是做不来。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