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泪
自从回了府,陆珩一直跟在萧芜后面,屡次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就寝前,萧芜将蜡烛灭得只剩下两根:“别再做这幅样子,我同意了。”
陆珩上前两步,似乎不敢相信:“萧姑娘,你是说真的?”
“这回不唤我夫人了?”
“夫人。”陆珩轻唤了一声。
“呵呵。”萧芜从喉咙里挤出两声笑,丝丝泛着凉气,“但我有一个条件——不难,你现在就可以办到,可能都不需要半个时辰。”
陆珩一口答应,仿佛根本就不在意萧芜提什么要求,什么都没有阿靖的命值钱。
萧芜坐在床上,陆珩就站在床边,他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外面的光都要挡住。
“跪下。”萧芜嘴角弯了弯,眼神却不带一丝笑意,“我要你双膝跪地,为我舔足。”
陆珩身躯一震,双膝,就连面对皇帝他也从未双膝跪地。
他迟迟没有行动。
这在萧芜的意料之中,她就是要折磨陆珩,不,沧觉。无论是哪个都有一身傲骨,萧芜深知添足之耻,陆将军这般刚强人物,恐怕为了谁都不会放下身段。
陆将军难得露出无措的神情,一闪而逝依然被萧芜捕捉到,他身穿武服还没有脱掉,于是这样的神情就显得格外反差,这个三十多岁戎马一生骄傲一生的将军,面对萧芜这个小姑娘,毫无办法。
时间在流逝,烛火疯狂摇曳,本以为还要拉锯一阵子——
“哗”一声,衣物震动重物叩地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两烛同灭,萧芜却能隐约看到窗子上的树影斑驳,只因面前的人突然变矮。
陆将军跪下了。
萧芜突然就没那么开心,不够,还不够,她的足抬起,按照大致方向勾起,突然碰到了什么,脚上的肌肤敏感,不多时萧芜就感受到是对方的下颌和颈部之间的那一块。
刚好。
“夫君,来吧。”生嫩的脚背被粗糙的胡茬刮蹭,萧芜不舒服地动了动。
在脚趾即将碰到喉结的瞬间,陆将军一把抓住小足。
脚面已经能感觉到有节奏的呼吸,冷热交织,萧芜的血液在沸腾,复杂的情绪包裹着她。
“这样作践我,你满意了?”这一声音低哑,脆弱,与陆将军平日的样子判若两人,萧芜突然想看对方的脸,可是他低着头,只面对自己的足。
还没等他的唇碰到,“咻”得一声萧芜收回自己的腿:“陆将军,这是你自愿的,说什么我作践你,若你不同意也就罢了。”
说这萧芜两腿迅速钻进被子,从坐姿变成了侧卧的躺姿。
这回她能清楚地看见对方的脸,二人一跪一躺,陆将军的脸本就立体,黑暗中也看不出肤质和肤色,反而显得完美异常,这种漂亮的属性甚至亵渎了他将军的身份。
“你心里当真没有我一点位置。”男人冰凉的软甲里本有一颗炽热的心,眼下凉的透透彻彻。
萧芜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从一开始她就觉得陆珩有大病,中间好了一阵子,现在又有了大病。她不过是个刚娶回来的替身,心里怎会有他?但她懒得掰扯,直接甩出一句:“那陆将军呢?心里可有我?”
“莫忘了你的陆夫人,莫要对不起她。”她悠悠地吐出一句,这句话她原封不动还给沧觉。
“你也会让谢霁这般给你……”舔足二字陆将军说不出口。
“怎么,怎么可能!”萧芜吓了一跳,那像什么样子,白濯仙尊怎么能亵渎。
“你做什么。”萧芜惊叫,一股大力直接从被窝里拽出了她的腿,粗粝的手再次捉住她的玉足。
萧芜挣扎,蹬腿,都无济于事,突然她噤声。
她的脚背感受到了唇纹,和湿意。
都来自床边跪着的那人,“啪嗒”有什么东西滚落到她的脚背上。
萧芜被惊到,也被吓到了。
事情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呢?很快就有衣服散落的声音,然后床“吱呀”的声音,再然后,就是萧芜这具身体发出的声音。
萧芜玩过火了,然后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这是梦以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萧芜感慨凡人的身体怎么如此敏感,湿意明明是从脚开始,很快遍布全身。
睡过去之前,萧芜脑子里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沧觉因为给她舔足,哭了。
扯平!
怎么扯平,这夜萧芜流的泪比将军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