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封宜的笑声回荡在四周,让山洞的黑暗与深邃显得瘆人。
“上仙说的没错,本宫是吸食了不少妖兽精元,本以为还能吸收一个上仙的仙灵,可惜青山那个没用的东西,竟然连一个上仙都打不过,最为惩罚,本宫已经让他成为本宫精元的一部分了,对他来说,这也算得上死得其所了。”
长晴骂道:“你还真是个歹毒的女人。”
“歹毒?”封宜用那瘆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长晴,她命人将一个高架抬出,高架上盖着一块红布,她一把扯开红布,布下是一个金丝囚笼,笼子上贴满了带有咒语的黄符。
长晴看到云婵屈缩在笼子中间,洞中不知道何处出现了一道声音,呼喊着云婵的名字。
长晴和云婵等人听到声音四处张望,看到高空悬挂这的梁羽。
云婵看清楚高悬的人,爬起身来:“阿羽,阿羽你怎么样。”在她的手触碰到笼子上时,一道紫色的光将她震开,比不过狠狠的摔落在地上。
“小婵。”梁羽的声音回荡在四周,飘到封宜的耳朵里便是如此的刺耳。
她的悲伤一删而过,恢复成大笑的样子,她装作满是遗憾的样子,对着谈论着梁羽对她的情谊:“你瞧,他是多么爱你,为了你即便是他双亲的性命他都可以不要,为了你,他甘愿自断双腿,只是为了求我放过你,可惜你的动作太快,本宫还没决定要不要答应,他就动了手,如今已然是个废人了。”
说着她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落,只是在幽暗的灯光下,除了她自己知道,没有人能看清。
云婵看着梁羽那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的血迹,她痛苦的哀求着封宜:“求求你,救救他,你不是最爱他了吗,我发誓,我保证只要你救他,我把我自愿抛出自己的内胆给你。”
长晴眼见着云婵就要动手,忙上去组织:“云婵,你不要信她,相信姐姐,今日我定然带你们离开此处。”
在她扑身到金丝囚笼上,同样也被那道光震开,幸亏被身后的桑介稳稳接住。
封宜看着一个两个要生要死的人,像是看戏一般:“今日本宫算是涨见识了,好一场生离死别外加姐妹情深的戏码,若是放在台面上定然被世人追捧,可惜啊可惜,开场极结束。”
长晴也懒得与她再去扯嘴皮子上的话,从腰间撤出长藤鞭,当鞭子碰到笼子时那痛感的感觉从鞭子上传来,让她当即松开了手中的长鞭。
“这可是本宫花了几车子的金子,请了数十位西域一座外境求来,死在里边的妖兽神仙无数,为了遏制这笼子的力量,本宫又请了百名高僧为冤死的的妖兽其诵经超度,就单单这上边的符咒更是花了本宫不少的精力,
可是那些个枉死的妖兽仙人的怨念怎可轻易散去,因此这笼子也就堆积了不少了怨念,怨念越大,笼子的威力也就越大。所以如今这不仅可囚妖兽更可以困仙灵,你以为今日就凭借你一人之力就可以打破本宫这金丝囚笼。”
“能不能打破,试一试便知。”
长晴有了前两次被笼子震开的精力,因此在之后的每一次的蓄力之中都做了充足的准备,可是这笼子确实纹丝未动。
长晴的握着长鞭的手,已经开始流血,桑介见她在这样下去,手定然会废掉,
长晴瘫倒在桑介怀中,劝解着封宜:“封宜,你不要在执迷不悟了,你若是强行入魔,破了六界之规,是要遭受到天谴的。”
“天谴又算的了什么,本宫能成今日这样,还不都是被你们这些自称为仙神的逼的,你们一个个自诩为神仙,一个个高宣为了天下大义,不求恩德,可是背地里却抢走本宫的心爱之人,你们把我们这些凡尘之人看作蝼蚁,把我们的自尊狠狠在扔在地上狠狠的踩踏。你们这样的神又比我们这些如般的蝼蚁的人高贵到哪里。”
“如今,本宫吸食了这些妖兽的精元,本宫也能不老不死,等到本宫吸食了你与那狐妖的精元,本宫也能修炼成仙,届时,本宫不用整日哀求你们这些神,更不用你们可怜。别说是天谴,本宫就算是改天换地天道能奈我何。”
桑介当场反驳:“好一个痴心妄想,就你那鬼样子还妄想成仙成神,下辈子你成人都费劲。”
“你。”她指着长晴的那张脸,“你的那张脸本宫甚是喜欢,本宫不仅要你的灵元,你的那张脸本宫也要留下。”
她张开利爪飞身朝长晴飞去,若不是桑介持剑挡在前边,长晴的那张脸就被她抓到手里。
“就凭你还想要人脸,就你那颗歹毒的心,有一张脸我看了都恶心。”
“找死。”一红一黑的两人在洞中打了起来
长晴:“你们几个快去救你们的将军。”
长晴眼看着桑介逐渐被压制住,也顾不得手上的疼痛,抓起长藤鞭就甩了过去。原本占据上风的封宜因为有了长晴的加入慢慢的有些吃力,
桑介本以为在这场战斗中二打一足够压制封宜,可在紧要的关头,封宜却突然灵力上增。
长晴看着逐渐由黑到红的眼睛,那暴增的红色指甲,黑色的血丝也开始显现出,从脖颈蔓延到了脸上。
“糟了,是血咒。”长晴看着封宜惊异的说道。
“那是什么?”
“是一种燃烧灵魂的一种禁术,这种禁术我也只是在百越古籍中见过,当年长尧一战,神人仙三界大胜,妖魔两界伏诛,收缴了大量的禁术,有的一些封印在神天宫内,由君上亲自保管,有的则直接销毁,上次我们所见的乾坤秘术就是当年销毁失踪的秘术之一,而这个更是比那个更要邪恶的禁术。”
桑介看着眼前越来越妖化的封宜,询问长晴:“那这可怎么办?”
“打,只能打。”
在几次的交战下,桑介几次被打倒在地,然后有重新站了起来,长晴即便的有了千年的仙灵,可是这千年之中,她最不喜欢的修行法术,之前她有着桑泽妻子的嚎头,整日虚张声势,再者,师父和师兄疼她,几乎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了这些人撑腰,她还苦修那些干嘛。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婚约解除了,师父失踪了,大师兄也受伤了,如今只能靠自己。
一连几日,云婵日日夜夜都守在梁羽和玉少卿两人床边,就这样两间屋子来回跑。
长晴多次想施以援手,云婵每次都是拒绝,按照她的话来说,一个是救自己命的爱人,一个是伴随自己半生的友人,无论哪一个她都想亲力亲为。
长晴干脆就玉少卿连人带塌的搬到隔壁,同梁羽一间屋子,一是方便云婵照顾,二是子芩老是睡在厨房守着药罐,确实不妥,正好腾出一间空屋子让他休息。
就这样,在将他们救回来的第五日,梁羽先醒了过来。他醒来那时,正好是子芩与他更换身上的药物之时,
子芩刚t将他的长衫脱下一半,两人就四目相对,子芩尴尬的停下了手,想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脱他衣服之时,梁羽倒先动了手。
子芩念他是病人,一直躲着没还手,唯一没让子芩想到的是,一个病人竟然有如此敏捷的身手。
啪的一声,子芩脸上有五个鲜红的手掌印。
刚好被一同进门的长晴,云婵二人看到,四目相视,空无略显尴尬。
子芩:“都说了我只是给你换药。”
梁羽:“谁知道你是不是有特殊癖好,借着换药的说辞来脱我衣服。”
子芩听他这么一说要哪里忍的了这种气,甩了甩衣袖就直接走了。
“这药我若在换下,指不定你的恩人还会臆想什么,还是云姑娘自己来吧。”
长晴目睹了子芩如此狼狈的一幕,幸好自己的表情能力控制的还算不错,不然此时她定会忍不住的张嘴大笑。
梁羽换药,长晴定不能在此处,便跟着子芩身后来到院子里,院里子芩气鼓鼓的摆弄着药材,阿桑拄着拐杖,跟在子芩身后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
长晴通过这几日与阿桑的相处,也对这个虽然了解的不算透彻,但是大概还是可以确定,此人确实如他自己所说的一样。
“你是说他爹和你师傅也算是故交?”子芩听到此话停下来他手中的动作,又问了一遍。
阿桑:“也算不得故交吧。我与他只是见过几面。梁羽自小体弱多病,长相又清秀,自小就被送进宫中,那深宫之处什么恶心的人都有,他小时候可没少受苦。”
“怪不得他刚刚的的反应如此激烈。”
长晴就坐在树荫下翻看着她的那本《六界志事录》,偶尔抬头还能看到子芩那深锁的眉头。
阿桑:“当年梁羽出生之时便是我师父出手相救,性命虽然保下,身子却孱弱多病。后来在游历之时又遇见梁将军,他想让梁羽跟我们修仙练道。师傅当时是三连摇头,说是,此事天命,天命已定,既是命数,也是劫数,除非有人为他破了这天命,否则活不过弱冠之年,此事也就作罢了。”
子芩问他:“如今梁公子已有二十有一?”
“差不多吧。”
“断七尾救一人,看来云姑娘才是他的命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