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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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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不通电,晚饭吃得早,坐下聊了会儿天,江川去菜地里摘了一篮子菜回来准备做晚饭了。

晚饭是木怀玉亲自下厨给做的晚饭,都是山里常见的腊肉焖饭、红烧野鸡、煎蛋汤、几个炒素菜,高云雷这般见多识广的人吃得头也不抬。

此时高云雷脑子里又想起他爷爷说的话,祖国不仅有大好河山,还有品种繁多的美食啊!

高云雷吃得肚子都鼓起来了,好在已经天黑,屋里点着的油灯和蜡烛光线不好,看不清楚他的肚子,自觉保住了自己的脸面。

胥章站起身:“走吧,我带你去散散步,顺便去寨子里安顿。”

家里房子多,木怀玉留胥章住在家里,也留了高云雷和小杨,他们俩觉得不太方便就说去寨子里住。

高云雷揉了揉肚子,他是得散散步才行。

江川也站起来:“我也去吧,我带你们去仓库拿棉被。这个季节虽然白天天气热,但是咱们山上气温低,你们晚上别踢被子,小心着凉。”

“谢谢江叔。”

高云雷还没见过围成圆形的大型建筑,他一走进木家寨的大门,站在广场中央,三百六十度转一圈,黑夜中屋里散落处星星点点的烛光,显得十分温馨动人。

“别看了,走吧。”

高云雷还在震惊当中,看惯了城市的灯光还不觉得,但是走到深山里这种远离人烟的地方,被灯火环绕的场景让他觉得特别美。

这种震撼无法用语言形容,高云雷憋了半天,只憋出了一句:“好有家的感觉哦。”

小杨哈哈笑了:“高工,你说话好搞笑。”

高云雷瞪他:“哪里搞笑了?”

胥章要跟着江叔回去了,把被子递给高云雷:“自己会铺床吧。”

“会。”

“那自己去铺床,晚上早点休息。”

高云雷抱着被子站在原地,看到好兄弟跟着江叔走了,啧啧一声:“他也就是小时候来过一回,在我面前还装起本地人了。真当这儿是他家了?”

小杨冷不丁来一句:“人家可以住到木家族长家,咱们只能住客房,木家拿他当自己人,胥工怎么不能把这儿当家?”

“你懂啥,来住客房我愿意,咱们一人一间房住着难道不舒服?”他才不想跟胥章挤一张床。

“睡吧睡吧,哎哟,这一天,可累死我了。”

林梅娘家就在隔壁,林梅过来提醒高云雷一句:“食堂那边有热水和淋浴间,你们洗澡泡脚都可以去那边。”

“好,谢谢梅姨。”

“不客气,洗漱完早点休息。”

“好嘞!”

木玄玑的房间,她洗漱完靠着床头软枕看书,木简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就是不敢进去。

江川回来看到木简站在门口不进去,随口问了一句:“木简想尿尿?”

“不想。”

“那你站在门口不进去?”

木简可怜巴巴,他今天得罪师父了,怕进去被师父揍。

木怀玉知道木简为什么不进去,笑眯眯道:“晚上跟我睡?”

木简摇摇头:“我跟师父睡。”

木玄玑抬了下眼皮,放下书:“想睡觉就进来,不想睡就出去。”

“我想睡。”

木简噔噔噔地跑进门,顺手把门关上,自己踩着小楼梯爬到小床上躺着,还给自己扯来小被子盖上,跟大人似的给自己压一压被子。

木玄玑低下头,微微翘起嘴角偷笑。

隔壁房间的胥章,躺在小时候睡过的床上,鼻尖闻到棉被在太阳底下暴晒过后的味道,跟他小时候闻过的味道一模一样。这种安心的感觉,让他很快就睡着了。

吹灯后木玄玑睡不着,她脑子还在想着胥章,想他的面相,夫妻宫、子女宫,想他的八字命柱。

小时候见他的时候他的面相还不太明显,只看得出来他是一辈子平安显达的富贵面相,如今再看,他面相中的鱼尾光润无纹,三阳平满丰隆,分明姻缘即将到来的迹象。

他八字跟自己契合得仿佛是天生一对,这是说他们两人之间有缘分吗?

胥章的男女宫太招人眼球了,奶奶今天应该也看出来了吧。

想来想去睡不着,木玄玑掐指一算,算来算去算不到一个结果。

“果然,还是老祖宗说得对,算天算地,算人不算己。”

木玄玑看出了胥章和自己的姻缘有关联,但是算不到自己和他的未来。木怀玉也在偷偷算,她是因为功力不够,算不到孙女的命数。

祖孙俩最后都得出一个结论:随缘吧!

小孩儿的忘性大得很,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忘记他得罪师父的事情了,傻笑着跟师父说早上好,随即跑出去。

“师祖,我想吃蒸蛋。”

“想吃蒸蛋呀,要等等,一会儿就给你蒸。”

“好哟。”

胥章起床,一推开窗就看到木简那个小家伙往厨房跑,过了会儿,看到木玄玑从房间出来,他笑着打招呼:“福宝,早上好!”

木玄玑挑眉,这人又叫她福宝?

胥章好似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一般:“喝水吗?我给你倒杯水。”

“嗯,温水,不用太烫。”

胥章不紧不慢地给她倒了杯水,水应该是今天早上刚烧好的开水,滚烫冒烟,胥章耐心等着水慢慢放凉,不烫手了才把水给她端过去。

木玄玑已经洗漱好了,接过水抿了一口,笑了起来,这人还挺实诚。

胥章也笑了一下,转身去厨房打水洗漱。

“胥章,你去叫你朋友他们过来吃早饭,还有一会儿早饭就要做好了。”

“好的木奶奶。”

木简从厨房跑出来主动去牵胥章的手:“我也想去。”

“那就一起去。”

胥章牵着木简的小手,木简冲他笑,随即大喊一声:“师父,我们一起去

吧。”

“我不去。”木玄玑背着他们给院子边的花草浇水。

木简拉着胥章往前跑:“咱们快走吧,师父不去。”

木简跑了两步,不想跑了,伸手要胥章抱:“叔叔,你抱抱我吧,求求了。”

胥章一把抱起他,木简高兴地大叫:“好高呀!”

“别乱动,小心摔下来。”

“好嘛好嘛,我不乱动,叔叔抱久一点哦。”

“你师父不抱你?”

“我师父才不抱我呢,我师父说我已经是大孩子了,应该自己走路。”

木简小大人一般叹气:“可是,师祖说我还是小孩子呀!”

胥章一下笑了:“是,你还是小孩子,不过你师父是女孩子,她抱你肯定累,下次你想被人抱,就找其他大人抱你吧。”

“我找你行不行呀?你好高呀,我喜欢被你抱。”胥章一脚跨进大门:“行呀,不过我在这里住不了几天,很快要下山去工作。”

“我不工作,到时候我带着师父去找你。”木简扭着小屁股抱着胥章脑袋。

胥章轻笑:“据我所知,你师父可不是一个喜欢出门的人。”

胥章去高云雷房间,没看到人,隔壁林梅说:“他们刚才去食堂吃早饭去了。”

林梅笑道:“族长是不是叫他们过去吃早饭?”

“是。”

“我们族学食堂好吃的多着呢,我看你也别去叫他们了。”

胥章抱着木简去食堂转了一圈,高云雷和小杨面前摆着豆腐脑、油条、饺子、馄饨、炒饭、面条。

胥章惊讶:“这么多,你们两个吃得完吗?”

高云雷一口解决完一个馄饨:“吃得完,你要不要尝尝,食堂的师傅做得太好吃了。我的天呐,青龙水电站的食堂跟木家族学的食堂没法儿比。”

胥章从林梅那儿听到的消息,说是如今食堂的大师傅是从北京过来的,原来主要是服务福宝,后来福宝吃他们的手艺吃够了,于是叫两个大师傅来食堂工作,人家可是能做国宴的大厨。

高云雷兴奋地又干掉两个煎饺:“怪不得这么好吃,我的妈呀,想想我在英国吃的那些饭菜,我都觉得自己这么多年被英国佬欺负了。”

“别那么夸张,说得好像你们家没有中国菜厨师一样。”

“有是有,但是也就是家常菜的水平,没有这么好吃。”

看高云雷这样,这些吃完估计也没肚子了:“行了,早饭你就在食堂吃吧,午饭去木奶奶家吃。”

“行行行!”

胥章抱着木简要走的时候,牛师傅装了几根油条给他们:“带回去给小大师尝尝。”

“谢谢牛爷爷!”

牛师傅笑道:“行了,你也快回去吧,吃了早饭还要跟你师父修炼呢。”

“好哟!”

胥章听到修炼两个字,回去的路上,问小家伙:“你每天修炼些什么?”

“打坐呀

(),可舒服啦?()_[((),小肚子暖暖的,叔叔要不要一起?”木简热情邀请。

“不了吧。”

“哦,你是不是没有天赋呀,师父说,家里只有我和她,还是师祖可以修炼,其他人都不可以啦。”

“原来是这样啊。”

木简乖乖地点头:“师父说是这样的。”

胥章也不追问,到家了,放下木简,提着油条去厨房,拿了个盘子,把切成几段的油条摆好。

江川端了盘泡菜过来:“看你拿刀的姿势很熟练,会做饭?”

“嗯,会做。”

“男同志会做饭挺好,以后好找媳妇儿,哈哈哈。”

胥章笑了笑出门,把油条放在桌子上:“木奶奶,高云雷他们在食堂已经吃上了,早饭就不过来吃了。”

“那小伙子是个开朗的孩子,我看他出身应该很好,怎么跟着你回来了?”木怀玉一边分筷子一边问道。

“云雷他们家去英国比较早,他爷爷的时候就搬去英国了,开始是打工,后来存下了些钱就开餐馆,靠着做生意积累下不小的家底。到云雷这一代,老爷子想念祖国,刚好听说我要回国,就把云雷塞过来了。”

只要算一算时间就知道了,云雷爷爷年轻的时候国内还在打仗,老一辈的人无论是在国内坚持抗战,还是背井离乡漂泊四海去人家的土地上谋生存的,都不容易。

“这几年国内形势不太好,老爷子想回国也不方便。”

云雷的爷爷年轻如今已经七十多岁了,年轻时候又吃过大苦,现如今身体也不太好,只怕很难坚持到回国那一天。云雷答应爷爷回国,除了自己想回来,也是为了满足爷爷的思乡之情。

木怀玉听到这个也叹气:“等忙完秋收,我们木家寨上下都回去山里捡板栗、木耳这些山货,过年还会做腊肉、香肠、腊鸡、腊鸭、腊鱼。到时候我打包两包年货托李家人送到英国去,你们家和云雷家一家一包。”

“谢谢木奶奶。”

“这有什么值得谢的。前些年要不是不方便,又不知道你们家的地址,我肯定每年都给你们寄年货。”

反正和李家的关系摆在那儿,找他们帮帮忙,关系亲近一些,李家那边指不定十分乐意呢。

胥章想到李老爷子一家木家的态度,心里十分认可木奶奶的话。

胥章大概知道李家为什么想搭上木家的关系,他没有亲眼见过,至今对玄学还感到十分疑惑。

胥章有个好习惯,碰到自己不懂的事情,他十分愿意去了解,而不是因为超过自己的知识范围就一竿子打死,认为都是假的。

早饭后,木玄玑牵着木简去祠堂修炼,胥章没事儿做也跟着去。他十分有分寸,知道自己是外姓人,就在祠堂门口等着。

有时候木玄玑喜欢在祠堂门口吹吹风发呆,祠堂门口右边的屋檐下长年摆着一把躺椅,胥章靠着躺椅望着天上的云发呆,一上午的时光,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木简趴着祠堂的门口翻出

() 来:“叔叔,咱们走啦!()”

好。?()?[()”

胥章站起身来,深呼吸,奇怪,空气好像没有刚才清新。明明他坐在躺椅上发呆的时候,呼吸到的空气都清新到沁人心脾。

木简还是个小孩子,中午要睡午觉,午觉睡醒之后就是他的玩耍时间。

胥章下午在木家族学外面散步,从族学食堂经过,窗户大打开,五六个人在食堂里忙碌,有的人在备菜,有的人在揉面,好像是在做什么点心。

“胥章,快过来坐坐。”

胥章走进了才看到高云雷坐在灶台前的小板凳上看火。

“嘿嘿,刚才李师傅给我一个红薯,我刚把红薯埋在灶台地下,一会儿咱们就有烤红薯吃了。”

李师傅哈哈一笑:“烤红薯也就是随便吃吃吧,一会儿拔丝红薯做好了给你尝尝,那才叫好吃呢。”

“晚上食堂吃拔丝红薯?”

“不是晚上吃的,拔丝红薯是给族学孩子们的加餐,今天的食谱是拔丝红薯和双皮奶。红薯是咱们自己种的,做双皮奶的牛奶是刚才挤了提过来的,那叫一个新鲜。”

“双皮奶我知道,广东那边的吃法吧。”

“哟,知道得不少嘛,我就是广东人。”

高云雷惊讶:“李师傅,你说话一点广东的口音都没有,真是一点都听不出来。”

李师傅哈哈一笑:“我如今都五十多岁了,在广东也就待了十多年,后来去北京工作,又从北京到木家寨,口音早就变了哦。”

“您这些年回过老家吗?”

“回呀,一年回去一趟。不过这几年回去少了,主要是我们这么大的年纪,长辈基本上都去世得差不多了,回去也就是祭祖烧香,现在外面不允许烧香祭祖,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还不如在木家寨,想怎么烧纸钱就怎么烧,叫长辈们辛苦一点,自己来木家寨领供奉吧。”

高云雷咧嘴笑:“看来咱们中国人祭祖还挺灵活的嘛。”

“哈哈哈,那肯定嘛,活人怎么能被死人为难住。”

高云雷是个开朗的性子,他跟食堂的叔叔伯伯婶婶奶奶们打成一片,还给胥章争取到一个灶台:“你不是喜欢烤面包吗?你烤几个面包来吃吃,自从离开家我好多天没吃过面包了。”

虽说面包也不咋好吃,但是从小吃到大的主食,好久没吃了偶尔也会想念一下。

胥章看到案板上放着半盆熬好的红豆沙:“烤红豆沙面包?”

“行行行,只要是面包就行。”

牛师傅以前做国宴的时候也烤过面包,有些嫌弃高云雷的口味:“要说面食咱们才是祖宗,你小子怎么就喜欢吃面包呢?”

高云雷可怜兮兮道:“这不是国外没办法嘛,有什么吃什么。”

牛师傅哈哈大笑:“那你小子算是来对地方了,在木家寨多住几天,保证你天天都能吃到好吃的。”

“那就拜托牛师傅啦!”

就跟牛师傅

() 说的那般,面包确实没什么好吃的,烤起来也不麻烦,只要面粉选得还行,发酵好面团,烤的时候再控制一下火候,烤出来的面包都不会太差。

食堂后厨的土烤箱不大,胥章做的面包坯也比较小,大概小孩儿手掌那么大一个小面包,烤了几十个,族学的孩子都能分着尝一尝。

牛师傅对胥章烤面包的厨艺表示肯定,高云雷一边吃一边被烫得哈气:“胥章不止会烤面包,炒菜也挺好。()”

哟,什么时候有空来咱们这儿露一手,李师傅八大菜系都略知一二,还可以给你指点指点。?()”

胥章忙说不敢:“我只会做点家常菜。”

说话的功夫,高云雷吃完一个小面包就不肯再吃了,一手拔丝红薯一手双皮奶,吃得可开心了。

牛师傅拿了个盘子,装了两个小面包,几块拔丝红薯,一碗双皮奶,直接递给胥章:“给小大师送去。”

“对了,知道小大师是谁吧。”

“知道,福宝。”

“知道就好,送去吧。”

也没问过胥章的意见,胥章就被牛师傅指使去干活了。

福宝这会儿不在祠堂,他端着吃的去家里,看到她在院子里看书,睡醒的木简蹲在屋檐下发呆,还没醒过神来的模样。

直到他看到胥章手里的吃的,一下就蹦跶起来:“有啥好吃的?”

“小面包、拔丝红薯、双皮奶。”胥章把盘子放在木玄玑面前放茶杯的小桌子上。

“我要双皮奶。”

胥章一把抱起他:“别冲那么快,小心撞到人。”

“我想吃双皮奶呀。”

胥章塞给他一块小面包:“这个是你师父的,你想吃咱们去食堂。”

不管木简怎么挣扎,一直被胥章抱得稳稳的,稳稳地被他抱出去。

木玄玑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书,先尝了块小面包,唔,烤的火候挺好。

胥章和高云雷只在寨子里悠闲了一天,等他们休息得差不多了,第二天木溪石带着他们去探查云霄山上的水源,有时候走得太远,当天回不来,只能在山里过夜。

花了十来天时间,木溪石带着他们在云霄山走了一遍,最后才去找那条暗河。

“暗河引流的地方你们也看过了,源头那里我不太方便带你们去,你们要去的话只能去小族长。”

“暗河源头……有什么特别?”

“有什么特别也说不上。”木溪石说不清楚:“你想知道就去问小族长吧。”

胥章去找木玄玑的时候,木简趴在花花身上玩儿:“师父,叔叔说的是不是种满桃树的那个地方呀。”

“是那个地方。”

木简大声说:“叔叔,那里只有桃树呀,里面是小红和小黑原来的家,里面除了一个水坑,啥也没有呀。”

胥章和高云雷都学过相关课程,就算没去,猜也猜到暗河源头大概是什么样,听木简这么一说,就更清楚了。

木玄

() 玑说:“你们要想去看看的话(),明天叫花花带你们去。

那就麻烦了。既然来云霄山走一趟▆()_[((),能全部查清楚最好。

这次出去就是两天,他们回来已经是傍晚了,高云雷衣服都没换就跑去食堂吃,胥章去他房间拿笔记本,就跟他一块儿回去。

“那头叫花花的老虎你小时候就见过?”

“嗯,我小时候来的时候花花驮我上山。”

“真是奇了怪了。一般野外的老虎平均寿命也就十五年,就算养得好,顶天了二十年。你小时候见到花花的时候它都能驮你,肯定是头成年的老虎了,算一算年份,这头老虎也太高寿了吧。”

高寿也就算了,关键是如今这头老虎身上看不到一点苍老的迹象,体形硕大,四肢有力,毛皮发亮,这明明还是一头壮年的大老虎。

“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别问那么多。”

高云雷又不傻,当然不会乱问,但是对于有些神秘的木家,他非常好奇,碰到点小事情就想刨根问底。

第二天花花带他们去暗河源头的那个山谷,到了山谷外面,木简骑着花花屁股一扭就从他们三人面前消失了。

小杨吓得手脚发抖:“这是碰到鬼了吗?”

高云雷立刻跑到胥章身边:“快快快,快把你的平安符拿出来。”

胥章叫他别抖:“冷静一点!”

“我的妈耶,那么大一头老虎和一个小孩儿在我们面前消失,还不够吓人吗?怎么冷静地下来?”

小杨也赶紧蹭到胥章身后,不敢看前面。

“哎呀,我忘记了你们不会阵法,我回来接你们啦!”

木简骑着花花又跑回来,高云雷分明看到那头老虎的后半边身体消失了,只露出了前半身和它身上的木简。

“麻烦木简带我们进去。”

“叔叔,你拉着我的手呀。”

木简拉着胥章,胥章拉着高云雷,高云雷拉着小杨。除了木简,另外三个人往前走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片眼花缭乱,正常的树、花草都变形了,高云雷觉得头晕有些想吐。

又走了一步,面前一片漆黑,高云雷立刻拽紧胥章,前面木简奶声奶气地说:“快到啦!”

黑暗中生一脚浅一脚走了两分钟,眼前一下亮了,三人被亮光刺激得闭上眼睛。

“叔叔,里面就是小红和小黑原来的家啦!”

小红和小黑原来的家是一棵完整的阴沉木,这些年被木玄玑搬了好几次,地面上的阴沉木都被搬走了,只有地下还有阴沉木的根系。

胥章、高云雷、小杨都不懂这些,进去后主要观察溶洞里的湖水,再测一测流出去的水流量。

高云雷对比了山下引流暗河的数据:“根据水流量推算,从这里流出去的水应该只有山下引流暗河水的三分之二,流经溶洞的暗河应该还有其他支流。”

“不过知道这里就够了,其他小支流的水流量测不到也无所谓。”

胥章认同

() 他的观点,青苍河源流的探查工作算是彻底完成了,明天他们可以回去了。

木简在那儿玩水,被胥章抱起来:“水太冷了,小孩儿不要玩这么冷的水。”

“哦。”

木简也不闹着一定要玩:“叔叔,你们看完了吗,看完了咱们回去吧,师祖今天早上说要炖火腿哦,咱们快回家去吃好吃的吧。”

出山谷的时候高云雷又被吓得一阵心惊肉跳,连火腿汤都没让他觉得高兴,回去的路上跑得特别快,好像屁股后面有鬼追他一样。

回到木家寨,高云雷拍着胸口道:“我没搞明白,那个山谷除了一片桃林啥也没有,为什么要在那里搞个阵法。”

高云雷拉着胥章的胳膊,眼冒精光:“虽然搞不懂为什么要在那个地方搞个阵法,但是这不是正好证明木家是真的玄学大师嘛,说明木家给你的平安符肯定是真的。”

真的确实是真的,只是年限已经过了,失效了。

“你傻呀,你问木奶奶再要一个啊。”

胥章没张口要,只是让木奶奶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的破破烂烂的平安符。

对了,他在香港时专门为平安符做的那个精致的壳子都被他拆了,真就是个破破烂烂的平安符。

“你这孩子,你脖子上的这个平安符不会是小时候福宝画的那个吧。”

木玄玑听到奶奶的话,扭头看过去。

胥章点了点头:“是那个,我爷爷奶奶说福宝的平安符好,叫我好生戴着。”

“嗨呀,你爷爷奶奶也真是的,当年我就跟他们说过,那个平安符只能管个三五年,你这个平安符都戴了十五六年了吧。”

算一算日子,确实有十多年了。

木怀玉心疼道:“难为你把符纸能保管这么多年还没彻底坏掉。”

“福宝,快给胥章雕一个平安符,一定要玉的,那个好保存。”

“哦。”

胥章不好意思道:“我能再要一个黄符的平安符吗?”

“有玉的你要黄符干什么?”

“给高云雷一个,他胆子小,一直很羡慕我有平安符他没有。”

木怀玉顿时笑起来:“你那个平安符破成那样了,有什么好羡慕的。黄符做的平安符福宝这些年没怎么画过了,不过木简平时练手的平安符多得很,你要多少都有。”

木简还没送过别人他画的平安符呢,顿时跑去屋里把他平日里练手的平安符捧出来:“叔叔,都给你。”

“不用这么多。”胥章拿了两个,一个给高云雷,一个给小杨。

“谢谢木简。”

木简高兴地蹦跶起来:“我还有五雷符哟,你要不要,五雷符比平安符厉害多啦!”

“暂时不用,等以后需要的时候再问你要好吗?”

木简高兴地嗯了一声,再次强调:“一定要问我要哦,不能问我师父要哦。”

木怀玉笑着跟胥章解释:“来咱们家求符箓的人都是找福宝求

不找他,木简心里一直记着这件事呢。现在你肯要他的平安符,他可高兴了。”

胥章摸摸木简的小脑袋:“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木简挺起胸口,悄悄看师父一眼:师父快看我,我好厉害呀!

这一会儿时间,木玄玑已经把平安符雕刻好了:“有绳子吗?”

胥章脖子上挂着一根绳子,只是普通的绳子,没什么大用,木玄玑大方地送给他一根法绳。

“多谢。”

胥章用法绳穿好平安玉符挂在脖子上,顿时感觉自己就像是住了二十来年破破烂烂的茅草屋,一下换成了别墅一般,发达了。

摸着玉符,刚才卖惨的那点小心思不值一提。

木玄玑收拾刻刀的时候轻哼,这人看着像是翩翩君子,也就是看起来像而已。

晚饭后,胥章跟木奶奶告别,说他明天要回单位了。

“回去吧,青龙县距离咱们这儿又不远,有空闲随时过来。对了过年你要是没有其他打算,就来寨子里过年吧,把高云雷也叫上。”

“好。”

高云雷和小杨也准备好了,这些日子采集到的数据做好报表,一式两份,上交一份,他们自己保留一份。

第二天早上起来去食堂吃了最后一顿早饭他们出发下山,牛师傅、李师傅还给他们做了好些吃的,点心、油炸小酥肉等等,带回去还能分点给同事,拉近一下关系。

高云雷瞬间泪目了,牛师傅他们太好了,居然替他们想得这么周到。

“等我过年过来看你们!”

牛师傅和李师傅他们笑了一声,高云雷这小子看年纪已经成年了,说话做事还不如十七岁的小杨稳重。

不稳重也不算什么大事儿,这孩子是个真性情,这样的性格在这个年代十分难得,让他们这些老家伙忍不住想护几分。

“还是胥家那个孩子好,说话做事有条理,性格稳重大方,一看就是靠得住人,出去也不怕被人欺负。”

“他要不是这种性格,他家里人也舍不得让他一个人回国吧。”

“还有高云雷那个小子,他家要不是知道胥章那孩子的为人,估计也不会让他跟着胥章回国。”

“得了,你们怎么说的胥章就跟个带娃的长辈一样,高云雷也挺好的。”

食堂几个年纪大的人,这就为高云雷和胥章谁的性格好争论起来,木玄玑牵着木简从食堂路过听了一耳朵。

高云雷嘛,所见即是他真性情。

胥章,这个人可是有两副面孔的,牛师傅他们都被他骗了。

下山途中,胥章把两个平安符拿出来,给高云雷和小杨一人一枚:“别沾水,保护好一些,木奶奶说至少能用个五六年。”

高云雷嘿嘿一笑,赶紧把平安符藏好:“好兄弟,我就知道你心里记着我。”

小杨一脸感激:“谢谢胥工。”

胥章扯了扯衬衣的衣领,他脖子上挂着的平安符露出来,高云雷怒吼:“胥章,咱们还是不是好兄弟了,你给我黄符,你自己用玉的!”

胥章拍拍他肩膀:“木奶奶和福宝担心我,我也不好拒绝。”

高云雷嫉妒得脸都歪了:“本来我还想给你支招的,既然你这么不讲兄弟情义,我绝对不会帮你。”

小杨好奇:“给胥工支什么招?”

“哼,当然教他怎么追求小姑娘了。”

胥章轻咳一声,用眼神暗示高云雷别胡说。

小杨挠头:“胥工这样优秀的人还用追求小姑娘?”

高云雷得意地笑:“有句话怎么说的,喜欢我的人我不喜欢,我喜欢的人人家又不喜欢我。人生呐,就是这么有意思。”

小杨更加不明白了:“胥工喜欢谁?谁不喜欢胥工?”

“高云雷!”

“好好好,我不说了。”

小杨还想刨根问底,高云雷拉着他赶路:“咱们这次出来耽误了不少时间,咱们走快点早点回去吧,王总工还等着我们的数据呢。”

“哦,那我们走快一点。”

胥章走最后,衬衣的衣领已经扣得严严实实,玉符贴着心口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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