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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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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小年,木家寨就热闹起来了,主要是野王带着小红和小黑回来了,比他们晚了几天,叶主任、张道兴、净明、葛术他们也到了。

木怀玉亲自去路口迎接他们,笑道:“我以为你们今年肯定忙的没时间过年,没想到你们集体来我这儿,真是太欢迎了。”

“木副会长,你可有点不厚道呀。”

木怀玉不明白张道兴的意思,直到张道兴指着葛术和关筝,她恍然大悟:“哦,你说他们俩,他们俩怎么了?”

张道兴轻哼:“小大师收了他们俩的儿子当外门弟子,我龙虎山的弟子就不配?”

“这从何说起?你们龙虎山是大门大派,哪里有配不配的说法,你们收的弟子当然是极好的。”

叶主任哎呀一声,帮腔道:“木副会长您还没听明白?张道长就是嫉妒了,希望小大师也能收几个龙虎山的弟子当外门弟子。”

“不行不行,一个弟子怎么能拜两个师父。这弟子算是我们木家的还是龙虎山的?”

张道长憋气,想了半天还没想出反驳的话来,木怀玉就说:“葛关虽然喊我家福宝一声师父,那是因为葛关是家传,他当个外门弟子也没什么。”

“说句心里话,不管有没有师父这个虚名,福宝教你们龙虎山的弟子也是和教葛关一样教嘛。福宝也不在乎虚名,师父的名分就别提了,免得你们龙虎山为难不是。”

葛术和关筝连忙应声:“木奶奶说得对。”

叶主任哈哈一笑:“张道长现在是不是后悔了,要是回到十多年前,是不是恨不得让小大师当掌门也要把小大师请去龙虎山?”

净明微微一笑:“其实,小大师不嫌弃的话,我们重光寺后面有座尼姑庵。”

所有人都瞪向净明,木怀玉这个当奶奶的还没说话,张道兴抢先一步骂人:“好你个秃驴,小大师怎么能去尼姑庵?你个老小子瞎说话。”

“尼姑庵也没什么,还可以带发修行嘛。”

噗!

不知道谁没忍住笑出了声,紧跟着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简直是绝了!

还带发修行!莫不是搞笑来了!

木玄玑回家,从寨子里出来就看到廊桥下面路口处的一群人。

关筝也看到她了,笑着喊道:“福宝!”

叶主任、张道兴他们也赶紧打招呼。

木玄玑笑着点了点头,好久没看到这么多中华玄门协会的人了。算一算日子,上次他们到他们还是一年多以前她收徒弟的时候。

木怀玉把客人都请到木家寨安顿下来,回来跟孙女说:“这次他们找来,也是因为你收徒弟的事。”

“葛关?”

“就是葛关。去年他们来的时候见到木简,以为你收徒的资质要按照木简来,他们看到木简的天赋后提都没提。”

木怀玉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道:“这次你收葛关就不一样了,葛关的

资质他们都心里有数,要是你愿意收葛关这样的弟子,龙虎山年轻一代的弟子里面,至少一半都能达到你收徒弟的条件,那些散修家也能选一两个出来。”

“葛关叫我师父都是半年前的事了,他们现在才找来?”

木怀玉笑道:“葛术和关筝嘴巴严,一直没对外说。他们不说,咱们家的人天天住在山上,也不会特意去说这个事儿,张道兴他们上哪儿知道去?”

这次他们知道,也是因为龙虎山的弟子偶然听到葛术和关筝夫妻俩私下商量要给福宝送年礼,说漏了嘴,叫龙虎山那边知道了。

仙水镇驻地就那么点大,一传十十传百,很快,驻扎在那里的玄门中人都知道了。大家都蠢蠢欲动,于是,除了安排值班的人,其他人都跟着跑来拜年。

“野王回来了,中华玄门协会的人也一下走了这么多,他们巡逻还忙得过来吗?”

“咱们要过年,对面也要过年。都歇了!张道兴说后面的情况要等年后再看。”

张道兴他们歇也歇不了几天,他们打算在木家寨住三四天就要下山回仙水镇守着,一是替换值班的人,二是以防对面不按照常理出招。

说是在木家寨歇三四天,他们可没真歇着。小大师如今愿意教他们一招半式,他们都厚着脸皮上门请教。

开始都还挺正常,他们提问题,木玄玑给他们答疑解惑,但是渐渐地,就不对劲了。

“小大师,你看我在符箓上是不是挺有天分的?”

“我的阵法虽然现在学的还一般,但是我学的时间短,又没有名师教导。我要跟个好师父好好学一学,指不定我以后还能成个阵法大师呢。”

“小大师您还不知道,我家现在虽然学的是四大门,但是我曾曾曾祖也学过巫术,后辈不争气,把传承断了,唉!”

“小大师,您看看我,我这个人算卦、阵法、符箓都挺一般,但是我天生有一双阴阳眼,在看相一道上还有点本事,稍加教导,以后成为一个看相大师不成问题吧。”

“……”

一个个年岁都挺大了,最大的都年近五十了,捧着一张笑脸往木玄玑面前凑,就盼着自己中奖,小大师也能收自己当外门弟子。

小大师今年才十九岁,那么大年纪拜师小大师不丢人?

什么?丢人?开玩笑,以小大师如今的名望和实力,出门在外他要说一声自己是小大师的外门弟子,那不得一堆人捧着他?这可是实打实的好处。

张道兴站在一边气得鼻子都歪了,怎么办,他也好想凑过去拜师。

葛术和关筝两口子劝他:“您已经是中华玄门协会的会长了,还是要点脸吧。”

“怎么说话的?知不知道礼数?这种话是你们能说的吗?”

张道兴狠拍葛术一巴掌,不知道是气还是羡慕:“你个臭小子,也就是沾了你媳妇儿娘家的光,要不然轮得到你到我面前炫耀?”

在张道兴心里,葛术劝他的话里,赤裸裸的全是炫耀。

哼!

葛术忍住笑,不得不说,看到大家都往小大师面前挤,他的宝贝儿子早就是小大师的弟子了,想想就让人高兴。

要忍住,不能笑,要不然这群人回头要找他不痛快了。

这些人还没找葛术的不痛快,木玄玑就忍不了了,她把关门弟子木简推过去,有什么事情就问木简,木简解决不了再去找她。

一群年轻姑娘小伙子,还有中年大叔们,盯着这个小豆丁,回忆了一下,今年好像是四岁?

仰头看着哥哥姐姐叔叔婶婶们,木简兴奋地跺脚脚:“你们有什么要请教我的?你们要拜我当师父吗?我还没有收过徒弟呢?”

呃,还是不了吧,拜四岁小孩儿当师父,属实炸裂了一点。

他们还是想跟小大师交流啊!

木简挺起胸膛,站得直直的:“有什么事找我。”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笑道:“好,我找你,你帮我看看我今天早上画的这个符箓,这个静止符我练习大半年了,还是画不好。”

木简瞥了眼他画的符,拍拍小胸口,这个符箓他知道:“哥哥,你上哪儿学的这个符,这个符都画错啦。”

“不会吧,这是我跟张少陵要的符箓,他们龙虎山的符箓全书里就是这么画的。”

“你说的那个张少陵他画成功过吗?”

好像没有吧。

木简信心十足,说话超大声:“你就是画错啦。”

“你说怎么画?”

木简爬到椅子上,随手拿起一支朱砂笔,扯来一张黄纸,小手一挥就画好了:“这个符箓是这样画的。”

都不用检测,围观的人都知道木简画的这个静止符是有效的,刚才成符的一瞬间,他们都看到了灵光一闪。

这才是小大师的弟子啊,他们画十张符箓都不见得有一张符箓能完美到成符的时候有灵光出现。

唉,这个小家伙再一次验证了那句老话: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木简平时爱吃爱玩,但是学业上木玄玑还是抓得很紧。大家学的门路都不一样,都有各自不同的疑问,这个时候就是检验木简本事的时候了。

张道兴、葛术、关筝都在一边看着,看着木简自如地回答大家的问题,即使有什么他不知道,别人给他解释几句,他立刻就能发现问题所在,可以说,他不仅有天赋,底子也打得十分扎实。

张道兴跟葛术和关筝说:“你们家葛关要是也能打下这样的底子,以后不说多出类拔萃,至少也是个有真本事的大师。”

葛术和关筝点了点头,他们都知道。

葛术和关筝都见过福宝教木简的场面,福宝渊博,懂得多,也知道如何教人,通常都能直指问题核心。

他们夫妻俩从小接触玄学,老实说,福宝有时候说的那些玄学基础,他们甚至都没想过,关键的地方一句话说清楚,让他们俩常常有醍醐灌顶的感觉。

张道兴感叹:“真正的关窍,有时候就

是一句话的事情。没人跟你说,你一辈子都想不到,老师指点你一句,就什么都明白了。”()

葛术也感叹,这就是为什么要拜名师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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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最终的那条路千千万万条,只有知道所有路的名师,能给你指出那条路最短最好走,不用你去碰得头破血流。

关筝道:“碰得头破血流就算了,关键是你走的那条路是条错的路。”

那真是……倒血霉了。

“我听说你们家葛关在东北那边读书?”

“嗯,十岁,读四年级了。”

“我看外面的学校也教不了什么,不如你问问木副会长,要是可以的话,你把你家葛关送来木家族学读书吧。读书闲暇之余,也能跟在小大师身边多学一点。”

关筝其实也这样考虑过,不过,孩子要送到木家寨来,长白山那边关家只有奶奶一个人在,她怕奶奶孤单。

这个嘛,张道兴这个外人就不好说了,只道:“你们回去跟白二娘子商量商量,孩子的前程重要,别耽误了。”

“多谢您指点。”

过了两天,胥章和高云雷回来了,高云雷看到木家寨那么多道士和尚,惊讶了一下:“那不是叶主任吗?去年挖古墓的时候咱们还见过。”

胥章也看到叶主任了。

高云雷是个能聊的,跑去跟人搭话,几句话就搞明白他们这些人都是中华玄门协会的会员,来了木家寨有几天了,明天他们就要下山离开了,所以今天抓紧时间找木简答疑解惑。

本来高云雷还说这次回来跟胥章一块儿住,看到木家寨这么多玄门中人,对此十分好奇的高云雷丢下胥章跑去木家寨住,还跟人打听谁画的平安符最好。

“你要符箓的话我给你指个明路,小大师第一、木简第二,第三嘛,龙虎山的道士跟葛术家的儿子不分高下。”

“龙虎山的弟子和葛术的儿子都是小大师教出来的,我建议你呀,要什么符箓不如去求一求小大师。”

高云雷啧的一声,心道,木家真是不得了,师徒两个人,占据了玄门的大半壁江山呐。

晚上,胥章过来给他送水杯,葛术小声说:“你和木玄玑谈恋爱属实是高攀了。”

有钱人有的是,但是,有本事的玄门之人身边还缺有钱人吗?

胥章轻笑,福宝当然不缺有钱人供奉,这还没过年,香港李家就把年货送来了,吃的用的一大堆。

好在福宝的性子并不是在乎这些的人,福宝在乎的只是他这个人。

高云雷震惊:“兄弟,你是被夺舍了吗?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怎么说得出人家是在乎你这个人的话?”

胥章把水杯塞给他:“我和福宝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评判,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切!”

高云雷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等他起床,他的邻居们都走了。高云雷还叹气,自己怎么没能早点起床,还能跟大师们多交流交流。

“和尚道士何止千千

() 万(),有本事的却不容易碰到?[((),我昨天碰到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大师呀!”

回娘家过年的林梅笑着道:“你要想碰到这些大师也容易,等下回他们来拜访小族长的时候我通知你回来。”

“梅姨,多谢了。”

“别客气。水电站的活儿干完了?”

“基本上干完了,剩下一点活儿就等着明年开春把设备运过来,装机调整好就能用了。”

“那感情好。我问一句,等到青龙水电站能发电了,发的电给咱们公社用吗?”

“那肯定给你们用啊。包括青龙县、庆丰县在内的几个县都没有大型工厂,青龙水电站一年的发电量也就够你们附近几个县用用。”

“发的电不送去大城市?”

“本来青龙水电站发电量就不大,现在的送电技术还落后,青龙水电站发的电送到上海这些地方,还没送到路上就要损耗不少,不划算。”

林梅笑道:“这么说来,咱们县以后肯定有电用了。”

高云雷实话实说:“每次回来的路上我看到过县里和公社的变电站、电线,这种水平的设备很难保证供电的稳定性,特别是用电量大的情况下,肯定会经常断电。”

“那没事,有总比没有好吧。”

林梅的娘听了半天,她说:“小高啊,你和胥章这样有本事的年轻人太少,要是你们在国外有认识的年轻人想回国,你们一定帮帮忙,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就找族长和小族长。”

老太太和蔼道:“我们木家以前就是个躲在山上种田的家族,我们小族长出生后就不一样了,有小族长在,咱们上面也有人,说得上话,保几个年轻人不在话下。”

“好嘞,听您的。”

高云雷有点吃惊,每回他来木家寨休假,碰到这位奶奶都在屋里忙活家务,没想到老人家能说出这么有见识的话来。

高云雷按下心里的惊讶跑去找胥章,胥章道:“木家有族学,不说文凭的事,族里老老小小多少都识字看书,你不用感觉惊讶。”

“胥章,我现在有点相信你说的话了。”

“什么话?”

“去年过年那个百年地契的事,现在我相信你说的话,木家就算以后没有小大师,大概率也不会落魄。”

如此重视教育,连族里的老太太都如此有见识的家族,再如何,也会比一般人过得好。

高云雷想想自己家,在国内,看在大家同是中国人的份上,同胞们大多会选择抱团求生,但是毕竟不是同族之人,里面勾心斗角的事情也多,私下里绝对没有大家表现出来那么团结。

“胥章,你们家人少,我们家人也少,什么时候咱们两家也像木家一样,有这么大这么团结的家族。”

“难。”

并不是亲族人多就算是个家族,一个家族是要讲传承的,没有传承,何谈家族?

“不说其他大家族,就说玄门内部,据我所知,国内有几分本事的几乎都加入了中华

() 玄门协会中来,中华玄门协会中称得上家族的,有且只有木家一家。()”

高云雷陷入了某种迷思,他开始思考起个人、家族、国家、传承之类的问题。想了半天,他想起他回来时候爷爷和爸爸对他说的话:挣再多的钱,漂泊在外始终是无根浮萍,你回国去好好建设祖国,找到自己的根,这比什么都重要。

现在回忆起来,高云雷好像明白了爷爷和爸爸的意思,他们一定要他回国,这是怕他丢失了自己文化的根,成为无根浮萍吧。

下午高云雷没去族学食堂蹭吃蹭喝,他在房间给家人写信,写他这一年多的工作,他跟着胥章一起建起了一座水电站,惠及不少人。写他这一年的生活,他水电站的同事,有的老实,有的奸诈,有的心机深。写他对木家人对他的照顾,他吃了多少好吃的饭菜,如数家珍地都写到信上,就跟报菜名一样。

最后,他才写到自己这一年的收获,他在工作上更加脚踏实地,思想上更加理解了全家人对他的期望,他无比确定,他找到了自己的根。

写完最后一个字,高云雷笑了:没想到,我还有当作家的潜质,随便写一写就写了二十多页纸。()”

收好信,高云雷跑出寨子:“木奶奶,晚上有啥好吃的?”

“今晚上呀,煮了一锅鱼粥,咱们随便吃一吃。”

木怀玉正在整理年货,给胥家和高的:“你们两家的年货都是一样的,等到过完你们带下山,叫李家人帮你们送去英国。”

“谢谢木奶奶!”高云雷嘿嘿一笑:“您有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的东西,我给我爸妈写信,叫他们给寄过来。上回我爷爷给我写信,还嫌弃我只知道在您家蹭吃蹭喝。”

“哈哈哈,吃点喝点不算什么大事,叫你爷爷别记挂。”

今年年货准备得很多,除了给胥家、高家寄走的,木怀玉还给林长年准备了不少,等他年后带回省城。

和往年一样,林长年回来得晚,腊月二十九,林长年、林小琴、木昭他们才到家。

“姑妈,过年好。”

“哎,过年好。”木怀玉看到好几样花色的布料,笑着对张静说:“买到好看的布料你就留着给自己做两件衣裳,怎么全送回来了。”

“这几样小碎花适合小姑娘,又是细绵布,给福宝做两身日常的衣裳穿很合适,我就带回来了。”

张静道:“城里您又不是不知道,街上不是绿就是黑色、蓝色,这么亮眼的颜色我就是做了衣裳也不敢穿出门。”

要说穿衣裳自由,还要说是木家寨,衣服的颜色上红绿黄,什么颜色的都有人穿。衣服的布料,自己织的土布、棉布,还有以前存下来的绸缎等等。衣服的样式也是,有穿得简单的,也有像是福宝这样,喜欢穿旧式衣裳的人。

木婉接话:“说起布料,李家前些日子送来两块布料,又软又暖和,摸着特别舒服,我把那个布料做了几身衣裳,用来睡觉穿特别合适,我给你们夫妻俩各做了一套,洗了晒干了放在你们房间,你们晚上试

() 试。”

“辛苦婉婉了。”

木婉笑道:“咱们之间不用说这个。走,我带你去看看。”

两人手挽手走了,林长年歇息了会儿,喝了口茶说道:“姑妈,我看明年形势可能要变一变。不止我这么想,田政也这么看。”

“怎么了?城里出事了?”

木玄玑、胥章、高云雷都转身过去听林长年说话。

林长年叹息一声:“五月份的时候,原来下放的教育部长重新开始工作,头一件事就是整顿教育工作,扭转歪风邪气。消息一出,我还挺高兴,带着人忙活了几个月,十一月份的时候上面发文件又说整顿工作暂时停下来。”

那时候林长年以为这事儿要黄了,没想到那位领导□□住了,小道消息说明年整顿工作还要继续开展。

“如果工作能持续推进,我和田政都认为,时局应该要变一变了。”

林长年看着胥章和高云雷笑:“建设祖国不能全靠你们回国效力,我们也要努力培养人才才行。”

工农兵大学出来的学生都看见了,不用人说,大家都心里有数。

不只是林长年,很多人都看到了教育的问题,都知道现在的情况如果不改变,国家积贫积弱,难道个人在其中还会好吗?

“长年你别急,既然有改革的动静了,后面肯定会继续往下推。”

林长年长舒一口气:“姑妈说得对,我确实要稳住慢慢来,急不得。”

林长年跟姑妈说这个事,也是为了族里,如果确定教育改革能继续往下推,族里年轻人的教育问题要抓紧了。

“改革成功,高中、大学,都会变一变。”

“你是说,有可能会恢复考大学?”

林长年笑道:“无数的历史经验证明,科举制还是具有先进性的。要想选拔出真正有用的人才,肯定要重开大学才行。”

“你放心,族学孩子们的教育我会抓紧。”

“姑妈,不只是要抓紧。考大学不能谁都去考,肯定是有要求的。”

林长年的意思,趁着政策还不明朗,明年上半年把族里的年轻人都送去公社参加初中、高中结业考试,先弄个文凭。

“不管政策最后能不能落实下来,考个文凭肯定会有用,不会浪费功夫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木怀玉和林长年商量好后,第二天早上大年三十,木怀玉把族老们都叫到祠堂去开会,把明年能定的事情先定好了。

木玄玑没有去参会,她在家算了一卦,水山蹇即将走到尾声,等待了将近十年的转折点要来了。

家、国,这波运势要是掌握得好,逆风上行,不知道会走到什么地步。

不管未来如何,木家已经做好准备,如果时机成熟,木家族人一定会抓到机会。

新年过后,胥章和高云雷回青龙水电站做最后的扫尾工作,木家的年轻人,无论是族里的还是在山下的,都在努力学习。

新学期开学(),魏海帮几十个木家年轻人办了入学手续?()_[((),他们都等着期末参加高中或者初中的结业考试。

青苍大队的木家人多,大队的社员见木家人都在督促家里孩子读书,连成绩最差的孩子都不放过,就算不让他们挣工分也要让他们好好在家复习,争取拿个文凭。

“有点奇怪呀!”

青苍大队的知青们私下议论,木家人好像在做什么准备似的?

“不至于吧,应该就是催家里孩子去考个文凭,以后好进城找工作。”

他们知青下乡后想回城很难,但是当地人的机会比他们多多了。特别是如今庆丰县的县委书记还是他们木家自己人。

“庄老师,你觉得这事儿有什么说头?”

庄青是最早下乡的一批知青,他是正经高中毕业生,那会儿公社缺老师,庄青通过考试后就去公社初中当数学老师了。

庄青占了来得早的便宜,后面来的知青没有他幸运,因为六六年闹起来那会儿,林长年弄了很多老师去来公社,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师占据了岗位,知青们根本竞争不过。

庄青很珍惜自己的工作,平时在学校跟老师们关系处得不错,他时常能从老师那里听到一些公社的内部消息,知青们有事儿也会问一下他的意见。

庄青也不知道具体原因,不过:“这学期确实有很多木家人来公社报名,他们都不参加日常学习,只参加期末考试。”

有个知青突发奇想:“是不是县里要建新工厂啊?”

“也有可能哦,新建一个工厂肯定会招很多工人,县委书记就是木家人,他们知道内部消息,肯定会提前准备。”

“你确定?可别乱说得罪人。”

“废话,我要是确定的话我也不会问你了,我就是猜测嘛。要不然你们有什么理由能够解释木家这么多人参加结业考试?”

庄青公道地说:“其实每年都有木家人不学习,只参加结业考试,只是这学期特别多。”

一个女同志小声说:“咱们在青苍大队这么些年,还能不知道木家的性子嘛?”

“可不是,团结排外,有什么好事儿都不吭声,先自己家的人占了便宜再说。”

庄青眼神警告他们:“你们猜测归猜测,没有根据的事情别乱说,木家人可不是好惹的。”

“庄老师别生气,我们就是内部人自己说说,又不傻,咱们出去宣扬木家人坏话做什么。”

庄青不让大家胡说,他自己私下里更加注意木家的年轻人,在学校跟其他老师闲聊的时候也会有意无意提起,就说自己好奇,今年怎么会有这么多木家人参加结业考试。

初二的语文老师是木家的姻亲,她提了一句:“我听林梅姐说,好像是过年的时候木家族长骂了木家的年轻一辈,叫他们上进些。”

“就为这个?”

“应该是吧,我也不清楚。”

知青点的知青们又等了一个月,也没听说县里有建工厂的计划,他们想了

() 想,觉得这个理由也说得通。

暮春时节,天气越来越暖和,木玄玑却一连接到几个噩耗,那几位老人先后去世,他们都留了信给她,路秘书亲自送上木家寨。

“本来想请您送一程,后来领导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他们早已经提前把该安排的事情安排好了。”

“领导说,他们不像江老,明明知道自己的大日子,却把写给媳妇儿的信忘了。”

路秘书还记得,一个月前领导们提到江老都哈哈大笑的场面,如今人都没了。路秘书红了眼眶。

“新上任的领导您也认识,他说之前领导们给您的承诺和一切待遇都不变,他邀请您有空去北京住两天,跟他聊一聊。”

木玄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今年我就不去了,明年方便的话我会去一趟。”

“好的。”

“路秘书,你帮我带句话给他吧。”

“您请说。”

“就说,我相信他会是一个优秀的带路人。”

路秘书眼球微缩:“您……这是您算出来的,还是……”

“不是客气话,这是我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路秘书长吸一口气:“您放心,我会把您的话一句不落地带到。”

路秘书回到北京后就去见领导,把木玄玑说的话一直不落地背出来。

“呵呵,这个小姑娘呀,有她的这句话,我对咱们制定出的政策就更有底气了。”

黑沉沉的屋里的其他几个人都点了点头:“有她这句话,是个好兆头。”

“行了,既然政策定下了,也别多想,一步一个脚印地去执行吧。”

领导招了招手:“别整天抽烟,好好的身体都让你们搞坏了,路秘书,把窗户打开。”

这间屋子三面临水,三面都有窗户。

路秘书把窗户一面一面打开,让屋里的郁气散出去,让阳关进来。

“今天天气好,看看外面的大好河山!”

“是呀,河山大好!”

过完年,林长年一边安排好工作做好准备,一边静静地等待着新的消息。

他相信,一定是好消息。

六月底,正准备参加初中、高中结业考试的木家年轻人也在心里默默期待着,希望会有好消息。

另外一边,仙水镇,形势突然恶化。

七月,南边建国,随即对他们的态度就恶劣起来,不禁公开叫嚣针对他们,黑巫一波一波往他们这边冲。

“他妈的,这几天来的几拨人跟以前不一样,这几天来偷袭咱们的都是老手,看来真准备对咱们下手了。”

“张会长,赶紧联系小大师,咱们把野王请回来帮忙。”

张道兴神色严肃:“不用你们说,今天早上就联系小大师那边了,快的话,晚上野王就能过来。”

江南松了口气:“没有野王帮咱们巡逻,真是忙不过来。”

“可不是,那些臭虫真是无孔不入。”

金团长快步过来:“放心,司令部那边已经通报了,今天就会派一个师过来,咱们很快就不缺人手了。”

已经在仙水镇守了大半年的了空道:“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我可以带着人去南边了吧。”

了空为了补天石,年底张道兴他们去木家寨拜访的时候他都没去,可以说是非常执着了。

“去!”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们敢过来,咱们也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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