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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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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年春天。

年后木家年轻人早早就背上行囊去外省读书,木玄玑在家待到清明节,清明节祭祖后带着木简和过完年刚回来的葛关去南京。

徐阳和秦思跟着去了南京,待到住下后,待了一周,木玄玑去了一趟北京见人,见完人后她一个人回南京。

秦思和徐阳这些年很少回家,趁这个时候木玄玑给他们放假,他们夫妻要在北京住一段时间。

木玄玑从北京回到南京的时候胥章亲自开车去接,在机场外看到他,木玄玑笑问:“你从哪儿弄来的车子?”

胥章拉开车门:“昨天刚从香港运过来。”

木玄玑一坐上车,后座的木简跟猴子一样蹦跶起来:“师父,你在北京的时候想不想我呀。”

木玄玑一把把他摁回去坐好:“不想,两三天的时间想什么。”

木简哼哼着坐回去,和葛关挨着:“你不带我们去北京,我和葛关在南京还一直想您呢,你居然一点都不想我们。”

木玄玑没有搭理他,车子开出飞机场,木简又凑过来,趴在椅背上:“师父,那你想胥叔叔吗?”

木玄玑:“……”

熊孩子,这是你该问的话吗?

胥章忍不住笑,轻咳一声,木玄玑扭头看他:“笑什么,好好开车。”

胥章嗯了一声,嘴角根本放不下来。

“师父,我问你想不想胥叔叔,你还没告诉我呢。”木简锲而不舍地问。

木玄玑点头:“想了。”

“你想谁了?想我和葛关还是想胥叔叔了?”

“都想了!我在北京不仅想你和葛关,还想胥章,行了吧。”

木简满意了:“嘻嘻,我就知道师父肯定想我们了。”

葛关突然来了一句:“可是,刚才师父说不想咱们,现在怎么又想了?”

木简言之凿凿:“肯定是刚才飞机场人太多,师父不好意思承认想我们。”

胥章附和:“木简说得对。”

木玄玑拍拍胥章胳膊:“你差不多行了。”

胥章彻底忍不住了,顿时笑了起来。不能多说了,再说福宝要恼了。

“秦思和徐阳什么时候回来?”胥章找了个话题。

“随便他们吧,我在南京这段时间也不去哪儿,他们留在南京也没什么用,不如放假回北京和家里人住一段日子。”

为了孩子读书,开年秦思和徐阳就把一双儿女送回北京,从南京去北京的路上秦思还在担心儿子女儿不适应北京的生活。

“他们不来也行,你要去哪儿我陪着你,我给你当司机。”

“胥老师,那就多谢了。”木玄玑故意拿腔作调。

胥章顺口接住:“小大师您不用客气。”

两人还真客气起来。

木简瞥了师父和胥叔叔一眼,怎么感觉两个人怪怪的呢?

“到家了。”

车子开到侧门,按了下喇叭,大门往里开,车子开进去停好,木玄玑从车上下来:“这两天你把侧门改了?”

“嗯,找人把台阶给去了,大门也重新装了。”

这家园子原来名叫静园,清朝时修建完工,原主人家是致仕二品大员,家里常有宾客来往,为了方便宾客的车马进出,侧门的门槛原来是可以拆卸的。

静园到上一任主人手里时候也用的活动门槛,后来静园被没收了,静园不知道分给哪个单位用了,活动的木门槛坏掉了,他们就用砖头把门槛砌上了。

如今,胥章又把砖头拆了,重新改回来。

木简和葛关从车上跳下来就往园子里跑。木简叫师父快一点:“今天中午吃清蒸黄金鱼,我等好久了。”

“黄金鱼?”

胥章不紧不慢地跟她慢慢走着:“这边的菜口味偏甜,怕你吃不惯,族里派了两个大厨过来,他们背来了很多腊货,腊味黄金鱼也拿来了不少,木简吵着要吃。”

“谁来了?不会是牛师傅和李师傅吧?”

“不是,是李师傅和牛师傅的徒弟,木建生和木进,昨天才到。”

木玄玑记得这两个人,好像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去年族里的年轻人都被家里人训着好好学习,木进爸妈也督促他去族学上课,他说自己成绩不好,也不喜欢读书,他爸妈在寨子里追着他打。”

胥章倒是没看到他们俩挨打:“年前木晓他们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听到木建生挨骂了,一边跟着李师傅办宴席一边挨他妈的骂。”

所以,这两个都是不喜欢学习,喜欢厨艺的人呐。

中午吃饭的时候,木建生和木进两人上菜,木建生说:“小族长,我爸妈说我在读书上没什么出息,出来多闯一闯,说不定还能碰到什么好机会。”

木玄玑吃了一筷子清蒸黄金鱼,才道:“你们俩以后想干什么?”

“嘿嘿,要是以后放开私营了,我们俩想开一家酒楼。”

木玄玑微笑道:“你们怎么知道会放开私营?”

“我们哪里知道这个,过年的时候听长年叔说的。我看这就跟高考一样嘛,咱们先做好准备,等到以后放开了咱们甩开膀子就是干。”

木简和葛关埋头苦吃,木简吃到一半抬起头:“木进叔,你以后开店可别卖咱们家黄金鱼,不够吃。”

“哈哈哈,放心,肯定不卖,黄金鱼咱们留着自己家吃。”

胥章给木玄玑盛汤,轻声慢语道:“私营什么时候放开不好讲,不过我发现学校、电影院这种公众场合兜售瓜子、花生这种小零食的人确实多了。”

木玄玑也不懂政策,她只知道以后时局会越来越好:“既然如此,你们就先在静园住着吧,等机会合适了再开店,开店的钱族里给你们出。”

“谢谢小族长。”

木建生和木进两人就在静园住下了。静园几十亩大,地方宽敞,足够他们住。

园子里除了胥

章、木玄玑他们之外,胥章另外还请了人照顾园子,不过那些人不会来他们这边。木玄玑喜静,对这种安排很喜欢。

就说园子这般宽敞,胥章也不去别处住,硬要搬到和她一处,两人的房间就隔了一间堂屋。木简、葛关和他们也住在一起,方便木玄玑管教徒弟。

静园很大,园子里有荷花池、有假山、有花草果木,景色宜人,木简和葛关两个人每天除了吃饭的时候以外,其他时间根本见不着人。

在静园住了一个月,对静园和静园附近的街道熟悉后,两个小家伙活动范围就更宽了,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白天连影子都看不到。

只要他们俩把她安排的工作做完,木玄玑也不管他们俩每天上哪儿玩去。木玄玑也只是偶尔想起来的时候问问管厨房的木建生,问他知不知道木简和葛关上哪儿去了。

“前天他们俩去外面逛了一圈回来,不知道从哪儿捡来一条半大的小狗,一身白毛,木简给取名叫小白。()”

木建生笑道:他们俩缠着管侧门的大爷给小白用木板拼了个狗窝,又嫌狗窝不好看,非要自己弄。?()”

“今天早上我买菜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们俩抱着狗在水榭那儿,拿着锤子叮叮当当地敲,我看他们拼的那个狗窝还不如看门大爷随手拼的狗窝呢。”

“狗养在哪里?”

“怕吵到你,胥老师知道他们俩领回来一条小狗,就叫他们把狗养在水榭那边,还不准小狗来您这里。”

胥章每天要去学校给学生上课,空闲时间和高云雷一块儿翻译水利工程相关的书籍,没想到他还惦记着她。

木玄玑微笑道:“胥章中午在学校食堂吃饭?”

“是,从静园到学校有点远,虽然他开车上下班,也懒得跑,嫌耽误时间。”

“从咱们这儿出去可以坐公交车吧。”

“可以是可以,就是要赶早,最近天气热,大中午坐公交车也受罪。”

木建生说:“您要想去的话我开车送您过去,胥老师从香港又弄回来一辆车,车上有空调。”

家里只有一辆车,平时胥章上下班在用。胥章怕她要用车,就托人从香港又送了一辆车过来,他还抽空教会了木建生和木进开车。

今天是个大晴天,只在院子里站了会儿木玄玑都觉得晒人。算了,今天不去,过两天再说吧。

木建生偷笑,他就知道小族长不想出门。

别说小族长,他和木进这样从小在木家寨长大的人,即使下地干活,也不会挑中午出门。

还是山上好呀,虽然上下山确实不太方便,但是山上过夏天确实舒服。

木玄玑觉得热,木简和葛关这两个臭小子不觉得热,午觉都不睡,中午吃了午饭就跑去玩儿了。

静园这边平时人就不多,中午这么晒的时候路上行人就更少了,两个人跟着小白的屁股后面跑,小白钻草丛他们也钻草丛,小白钻狗洞他们也钻狗洞。

不知道跑了多远,一抬头,俩人发现

() 他们跑到别人家了。

“咦,葛关你快开看,这家也养金鱼,不过他们家的金鱼没有咱们家的黄金鱼好看。”

葛关摸着良心说:“其实也挺好看的,你看,红的、白的、黑的都有。”

木简嫌弃:“金鱼肯定要金色的才好看,除了我们木家的黄金鱼,这些金鱼都是丑丑八怪。”

“也不丑吧,看着还行吧。”

木简蹲在水池边看:“仔细一看,确实哈,都挺肥的。”

不愧是一起玩的好兄弟,木简随口一句话葛关就知道他要搞事情:“我跟你说,这是别人家自己养的鱼,你可别打着偷回去吃的主意。”

“嘿嘿,我们不偷,花钱买不就行了。”

胥章每周都给木简和葛关发零用钱,他们俩兜里都有钱呢:“一块钱买一条鱼可以吧。”

“你别,主人家又没说要卖给你。你快起来,咱们去别的地方玩儿,咱们在别人家不好。”

两人正拉拉扯扯,小白歪头看着水池里的肥鱼,一下跳进水里,咬住一条肥金鱼就往岸上甩,啪啪就是两条,一白一黑。

“汪汪!!”

小白在水池里划拉着爪子,得意地盯着木简和葛关,好像在求表扬一样。

木简冲葛关眨眼:“我可没教过小白这么做。”

“那现在怎么办?把别人的鱼咬死了,总能就这么跑了吧。”

“那找主人家道歉?我们再把鱼买了?”

葛关盯着他,木简嘿嘿一笑:“反正都死了,总不能不要吧,咱们买回去试试好不好吃,这么肥,不能浪费。”

“可是我没带钱。”

“我也没带。”

小白在水里狗刨,葛关赶紧把小白捞上来丢给木简:“你看着它可别再闯祸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去拿钱来赎你们。”

葛关原路钻狗洞跑回去,在侧门的门口碰到开车回家的胥章。

“这么热的天,葛关你一个人跑出去玩儿了?”

葛关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胥章一看就知道里面有事儿。

“有事儿就跟我说,别藏着掖着,等你师父知道了……”

一说告诉师父葛关立刻就老实了,低着头说:“下午我和木简出去玩儿,跟着小白钻狗洞跑到别人家去了,小白咬死了两条金鱼,我回来拿钱去赎他们。”

胥章一脸无语,钻狗洞?都多大的孩子了?

“走吧,我跟你去赎人。”

葛关把胥章带到狗洞外面。

胥章:“……”

“走正门进去。”

顺着墙根绕了一圈,找到人家的正门,这个园子取名叫南春园,胥章上前敲门,敲了半天才有人来开门,门还只开了一条缝。

“你们找谁?”

“你好,冒昧打扰,我住隔壁静园,这次过来是来找你们家人。”

开门的人推说自己是这家主人的亲戚,他要进去通报,胥章了然,表示

他就在门口等着。

等了十多分钟,南春园的主人来了,是个二十来岁长着一张圆脸的青年男人,他眼角下垂,笑起来的时候十分有亲和力。

“不好一起,让贵客久等了,快里面请。”

胥章带着葛关进去,两人互通了姓名,走了一段路胥章就发现,南春园里水特别多,整个园子里弯弯绕绕到处都是流动的湖水。

董仁信十分会看人,胥章还没开口问董仁信自己就说了:“我们家老一辈喜欢养鱼,所以才选了这个园子。”

“咱们这地方大大小小一共有五六个园子,我家南春园位置最靠里面,从我家到最外面那一家,每家园子里都通水,这是从别处引来的活水,活水好养鱼啊。”

董仁信三句话不离养鱼,胥章好奇:“你家搬来这里多久了?”

“我家呀,从我爷爷那一辈儿就搬过来了,在这里住了三四十年了吧。”

胥章挑眉,难道前十年他们家没有受影响?

董仁信笑道:“也受影响,不过我家这个园子里本来也没什么值钱的贵重东西,园子里还到处都是水,不受那些人待见,只把我家园子封了,不让我们住。去年把园子还给我们家,我们才又搬回来了。”

葛关好奇:“你们家园子一直没有人,怎么池子里的金鱼还长那么胖?”

“你怎么知道我家金鱼长得胖?”

胥章对此表示歉意:“实在抱歉,我家两个孩子顽皮,还请您见谅。”

胥章把孩子钻狗洞,小狗咬死了鱼的事告诉董仁信:“按理说千金难买心头好,我家两个熊孩子犯了事儿,您想怎么赔偿我们都答应。”

董仁信捂住胸口,好像十分心疼的模样:“你们捞鱼的那个水池子旁边是不是有种着一棵特别大的柳树?”

“是呀!”

董仁信一副心疼得要抽过去的模样,脚下步伐迈得又大又快:“我现在就去看看。”

柳树下,胖乎乎一黑一白两条金鱼,死得不能再死了,董仁信脸色发白,摸鱼的时候手指头都在抖,我的宝贝哎。

木简轻轻踢了小白一下,示意小白赶紧跑,小白就是不跑,蹲在他脚边,还特别贱地伸爪子踹了死鱼一脚。

董仁信眼睛都瞪圆了,你个死狗!

胥章赶紧劝:“董先生您别生气,有话咱们好好说。”

董仁信愁眉苦脸:“你们嚯嚯隔壁池子里的鱼我也就不说了,怎么偏偏盯着这个池子里的鱼嚯嚯?这鱼可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宝贝啊。”

葛关指出他瞎说:“你刚才不是还说园子封了十年吗,你怎么从小喂到大。”

“我就不能翻墙进来喂鱼?”

“翻墙?你比我胥叔叔矮一个头,那个墙那么高,你怎么翻?”

木简突然聪明了一下,恍然大悟:“哦,你是不是跟我们一样,也是钻狗洞进来的?”

“木简!”胥章皱眉:“怎么说话的,跟董先生道歉。”

胥叔叔生气的时候他们不敢乱来,木简和葛关老实地站好,赶紧道歉:“董叔叔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敢了。”

胥章提出赔偿,董仁信一边心疼自己的鱼,一边说不用赔了。

胥章坚持要赔,董仁信欲言又止:“真不用赔,在你们眼里,这其实就是两条鱼罢了,鱼又不值钱。”

这话听起来阴阳怪气,但是董仁信的脸色让胥章觉得里面有蹊跷,但是又说不出具体有什么蹊跷。董仁信坚持不用赔偿,胥章只好带着两个孩子离开。

走了两步,木简跑回去:“董叔叔,你看着两条鱼也难过,不如我们帮你把鱼处理了吧。”

董仁信惊慌,怎么,这个臭小孩儿还要吃了他的宝贝不成?

“木简,走了!”

木简怕胥叔叔跟老师告状,没等到董仁信回答,只好遗憾地跑回去。

“慢着。”

董仁信眼睛不见为净地摆了摆手:“这两条鱼你们拿走吧。”

“谢谢董叔叔。”

木简嘿嘿地笑,叫葛关快过来,两人一人抱起一条肥鱼跑了。

董仁信坐在柳树下唉声叹气,又咬牙切齿,等了会儿,他一下站起来:“我今天非得把那个狗洞封上不可。”

木简和葛关抱着两条大肥鱼回家,不敢叫师父看见,两人抱着鱼就往厨房跑。

木建生和木进看到两条大肥鱼,立刻就知道这两条鱼不一般:“肯定是谁家养的鱼吧,野外的鱼没有这么肥的。”

“就是人家养的鱼。咱们前头那家叫南春园,他们家的院子里到处都是水池子,里面养了各种各样的鱼,这两条鱼就是他们家的。”

“哟,这位邻居挺客气啊,还给送鱼。”

木简和葛关,心虚得不敢说话。

胥章轻笑一声:“就当是人家送的吧,一会儿你们做些点心,或者有什么拿手菜也做两个,叫葛关和木简两人端去还礼。”

“这个小意思。早上我们去买菜的时候运气好,碰到卖羊奶的,我们买了半桶,都做成双皮奶冰着。正好,下午我熬的蜜豆好了,一会儿我加到双皮奶里,你给人家送去。”

“天热小族长没什么胃口,我们还炖了酸萝卜老鸭汤。本来炖了两锅,你们跟小族长吃一锅,我们吃一锅,既然要送邻居,我们这一锅就给人送去吧。”

“酸萝卜老鸭汤送人了你们吃啥?”

“卤了半个猪头肉,还有鸡爪、鸡胗这些,你要吃吗?”木进打开已经冷了的卤锅,卤汤里泡做好多卤货,香死了。

“要。”木简馋得流口水。

胥章叫木建生去拿双皮奶,扭头对木简说:“赶紧送去给人赔礼道歉。”

“哦。”

木简和葛关两个人一人捧着一大碗蜜豆双皮奶,双萝卜老鸭汤用砂锅炖的,里面一整只鸭子,还有汤和菜,重得很,木进帮着端过去。

南春园的大门再次敲开,开门的是董仁信,看到木简和葛关这两

个小屁孩儿顿时黑了脸。

“董叔叔,我们给你送好吃的来了,双皮奶,酸萝卜老鸭汤,可好吃啦!”

伸手不打笑脸人,木简和葛关捧着笑脸来道歉,董仁信也没把人拒之门外,把他们迎了进去。

木进瞅了眼园子里面,水确实多哈,住在水这么多的地方,不怕得风湿吗?

董仁信家厨房距离前厅比较远,董仁信说明天把砂锅给他们还回去。

“不着急,家里不缺砂锅用,您什么时候还回去都可以。”

寒暄了两句,木进带着两个孩子出门。身后董家的大门一关上,木进就问:“那两条鱼是不是你们俩闯祸搞来的?”

“木进叔,不是我们闯祸,是小白闯祸咬死了人家的鱼。”

木进教训木简:“你最好把小白教好,小白以后要是咬了人,闯大祸了,我看你怎么办。”

木简垂头丧气:“知道了,我们以后出去就给小白拴绳子。”

“这还差不多。”

木进想起那两条大肥鱼:“行吧,鱼死都死了,肯定不能浪费。晚上我给你们切两盘鱼肉片,你们在汤锅里烫着吃。”

“好呀,还要弄个香油碟。”

“嘿,你小子还挺会吃的。”

胥章今天下班回来得早,本来想跟福宝闲坐聊聊天,没想到碰上两个臭小子闯祸,事情处理好了也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木玄玑看到胥章的时间跟往日差不多,根本没想到他今天提前下班回来了。

“高云雷好些日子没过来,他这几天忙什么?”木玄玑招呼胥章过来坐,给他添了杯淡茶:“往日他一周三四天都在咱们家吃饭。”

胥章笑道:“他最近忙着请人吃饭,没空来咱们家。”

“高云雷请人吃饭?”

“嗯,请一位女老师吃饭。”

木诞作为海军的进修军官也在华东水利学院进行学习,木诞是木家人,胥章和高云雷肯定要关照几分。

半个月前的周末,高云雷下课早,去隔壁海军的地盘叫木诞回静园吃饭,看到一位女老师,一见钟情,随后对人家展开热烈的追求。

“是嘛,成了吗?”

“还没,人家把他当流氓。要不是知道他是学院的老师,说不定都把他扭送公安局了。”

那个女老师也是部队的人,曾经在苏联留过学,来学校前在某造船厂工作,她来学校任教的主要工作是给木诞他们这些海军军官讲解各种型号的军舰知识。

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胥章就想笑:“那个女老师非常厉害,好像还会武术,要不是木诞拉了高云雷一把,高云雷肯定已经被人家踹翻了。”

“我算算。”

木玄玑知道高云雷的生辰八字,她掐指一算,高云雷的桃花好像是开了,至于是不是正缘,她要看了那个女老师才知道。

“高云雷还在追,你要是想等着高云雷带那个女老师来咱们家吃饭,恐怕还有得等。”

“回头,要是哪天天气不热,我去你们学校自己去看。”

“给我送午饭?”

“哼,我送小炒肉你也吃?”胥章不太能吃辣。

“你送我就吃。”

“那你等着吧。”

两人说笑了两句,木建生上菜了,中间挖空特制的桌子,先在桌子底下放下烧煤炉子,然后再把炖好的酸萝卜老鸭汤放煤炉子上,大肚砂锅的盖沿儿刚好跟桌面齐平。

切好的各种蔬菜、鱼片摆满了桌子,小葱、香菜、香油等各种调料都摆放好。

木简和葛关洗了手跑过来吃饭,盖子一揭开,浓白的汤咕噜咕噜冒热气,木进笑道:“先喝汤,再吃肉,最后放鱼片、蔬菜吃。”

木简夸张地猛吸一口气:“哇哇哇,好香好香。”

吃完鸭子,木简和葛关迫不及待地尝尝大肥鱼,鱼片丢进锅里烫到鱼肉发白,捞起来吃嘴里,木简眼睛一下亮了:“真嫩,挺好吃的嘛。”

木玄玑也觉得这鱼不错,比不上黄金鱼是肯定的,但这鱼比野生鱼要好,比养殖的鱼好出非常多。

木玄玑随口一问:“这鱼哪儿来的?”

木简不敢说谎,躲避师父的眼神。葛关更不敢说,也不说话,木玄玑一看就知道有蹊跷。

两个人闯祸的事还是没藏住,两个人乖乖认错,并且保证他们会好好教小白,肯定没有下次了。

“人家接受你们的道歉了?”

“应该……吧。”

第二天上午,胥章一早去学校上课,隔壁董仁信端着洗干净的砂锅和装双皮奶的碗还回来。

刚进门没走多远就听到两个木简和葛关站在荷塘边大声背诵什么东西,稍微走近一点,听清楚了他们背的内容后,董仁信大惊:“你们家是玄门中人?”

木简和葛关扭头看他。

“董叔叔,你怎么来了?”

“来还你家砂锅。”董仁信再次追问:“你们家是玄门中人吗?”

“董叔叔您也是玄门中人。”

“算是吧。”

木简无语:“董叔叔你既然是玄门中人,不知道木家人是谁?昨天我都介绍我叫木简了呀。”

“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这天下姓木的肯定不止你们一家吧,不能姓木的都是玄门中人吧。你姓木我就要知道你是谁?”

葛关和木简对视一眼,葛关小声说:“别跟他说,他肯定不是玄门中人,肯定是骗咱们。”

董仁信急了:“谁说我不是,我真是玄门中人,杭州董家你们不知道?”

葛关和木简双双摇头,杭州董家是谁?

“杭州董家你们都不知道?卖风水鱼的呀,我家祖上靠着卖风水鱼成为杭州第一巨富。”

葛关和木简不知道,木玄玑倒是听奶奶说过杭州董家。

木玄玑上下打量董仁信一眼:“你们家昙花一现,玄门中人都以为董家绝后了。”

“我们董家主支

确实没了,我太爷爷是董家旁支。”

董仁信太爷爷对风水鱼也半懂不懂,传到他爷爷那辈儿,就不剩什么东西了,到他爸还有他手里,哎,鱼养得倒是挺肥,至于风水的作用么,不提也罢。

木玄玑笑着点点头,他养的鱼确实挺肥,味道不错。

董仁信恼羞成怒:“你们木家又是什么情况,凭什么笑话我们董家?”

“没有笑话你们,你们董家能从清朝传下来,几代人之后能守得住这么大的园子,已经很不错了。其他玄门家族后代还没你们过得好。”

“哼,那当然了,我太爷爷虽然不怎么会养风水鱼,做生意还是非常有一手。”

被木玄玑夸,董仁信心情稍微好转了一些:“你们木家会什么?会打鬼还是会看风水?”

“都会一点吧。”

董仁信十分明白地点了点头:“我懂了,你的意思你什么都会一点,但是都不精通是吧。我理解,好多玄门中人都这样。”

“你说得没错。”木玄玑看了木简和葛术一眼:“你们两个听到了,好生努力,别败坏我的名声。”

“是,师父。”

董仁信诧异:“哟,你年纪轻轻就当师父了?你是大师吧。”

“不算吧,教教小孩儿罢了,用不了几分功夫。”

木简和葛关抬起头偷看师父,师父开玩笑的吧。

董仁信不是个没心眼儿的人,木玄玑没透露多少木家的信息,他自己个儿偷偷找认识的大师打听,他问到一位加入了中华玄门协会的大师那儿,那位大师一下激动了:“你说谁?小大师在咱们南京?”

“我问的是木家,你跟我说啥小大师。”

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拐棍都不要了,小老头儿小跑回房间换衣服:“小董你等着我,我跟你一起去拜见小大师。”

“夏爷爷,您先跟我说,这个木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嗨呀,木家呀,玄门第一大家,谁见了小大师不得上前拜见,说两句吉祥话?”

“小董不是我说你,你要是早点加入中华玄门协会,也不会来问我木家是什么来头这种愚蠢的问题。”

“那可是木家呀,整个玄门绑一块都不一定打得赢小大师一个人!”

董仁信震惊了:“你说的那个小大师,不会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吧。”

“什么十七八岁,小大师应该二十出头了吧。”

董仁信拉住激动的老头子:“您先跟我说说,木家最擅长什么,你说她那么厉害,会不会养风水鱼?能不能教教我?”

夏老爷子怜爱地摸摸董仁信的脑门:“人家小大师那么厉害,哪里还需要养风水鱼这种东西哦。”

董仁信叹息:“您说得也对。”

夏老爷子安慰他:“也别灰心,你家祖上留下来的手札还在吧,也别藏着了,拿去给小大师看看,求她指点指点。”

董仁信还没下定决心,夏老爷子可不管董仁信怎么想,他当天就提着礼物去静园拜访。

董仁信傻呆呆地和木简、葛关两个小家伙站在一边,看着他熟悉的夏爷爷对那个小丫头极尽谄媚。

妈的,董仁信下午回家就把老祖宗留下的手札翻出来,毫不犹豫地送到木玄玑面前。

“请您给我指条明路。”董仁信跪到木玄玑面前。

木玄玑翻看了几页手札:“你想学养风水鱼,你知道什么是风水吗?”

董仁信茫然地想了半天,风水就是……就是那个啥……

“你连玄学的大门都没跨进门,我跟你说这些也是白搭,还是从头开始学吧。”

“您教我?”董仁信试探着问。

“我不收徒弟,不过如果你只想先入门,有什么不懂的,问木简和葛关就行了。”

木简顿时嘚瑟起来:“董叔叔,叫我一声师父,我教你呀。”

董仁信泪默,看来,我即将有个小老师了。

为了家族传承,我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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