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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男第九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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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夕阳从天边落下,整个天际呈现一片金黄色。银色的长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陆钰慢慢悠悠地转起剑花,一式终了,利落地收剑于手,转动手掌将剑柄递给林初云。

林初云迷迷瞪瞪听完了讲解,学着他的样子使剑,刚才在表哥手上轻盈无比的长剑到她这里就笨重起来,手中的剑根本不听使唤,她转动手腕,只见剑尖在空中画出杂乱的图案,不成章法。

“表哥~”没有想象中的效果,林初云有些丧心,声音不自主软了下了,懊恼地仰头看他,溜圆的眼睛楚楚可怜,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悯。

“第一次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好,来,我教你再来一次。”这次他虚拉着初云的手腕,将她圈在臂与剑之内。

林初云任由他比划着她的手臂,她能感受到他的温热,鼻尖全是他的气息,淡淡的乌木沉香,冷冽中夹杂一丝温柔,像他一样。

“不要走神。”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耳边,耳根不自然得染起红晕,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脸颊烧了起来,完全不受控制。

“初云!”清冷的声音犹如夏日的冰块,林初云一下被浇醒,羞涩的神情转为严肃,她重新凝神于右手,领悟着陆钰的动作。

贴身回,让腰,转手翻腕,一个漂亮的剑花出现。

陆钰放开手,“你自己再试一下。”

他骤然抽手,林初云还有点不习惯,顿了一下,开始动作,这次她剑舞得行云流水,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完美的弧线。手中的长剑好似与她融为一体,每一片剑光都像花瓣一样散开,然后又在她的指间凝结。

有如此悟性的徒弟,陆钰这个第一次当师父的人倍感欣慰,“短短两次练习,表妹就掌握了挽剑花的诀窍,天赋异禀啊。”

“真的吗?”她的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意,一举一动都彰显着春风得意。手腕再次转动,“表哥,看我再给你挽两个完美的剑花。”

少女像得到了珍宝,不厌其烦地向他展示,陆钰嘴角微不可察得勾了勾,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很好,很完美。”

“是吧是吧,我也感觉很完美,我简直就是天才。”林初云眼睛亮晶晶的,像黑夜里闪光的星星。

看着邀功似的少女,陆钰终于整理好他的措辞,“表妹,你觉得霍公子如何?”

林初云眼神微闪,背过身去,“霍公子一表人才,待人真诚。”

这个狗东西真会迷惑人心,陆钰声音中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有些时候,看人不能看表面,我想表妹应当再想想。”

什么意思?表哥已经知道霍云承那破事了?这厮是准备昭告天下吗?

“为什么这么说呢,表哥知晓什么吗?”她转过身来,观察陆钰的神情。

“这倒是没有,这是表妹接触男子甚少,应当多看看,择婿要慎重。”

林初云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看着陆钰充满关切和担忧的神情,忽然笑了,“表哥,初云知道表哥的担心,我会好好观察的。”

“天色不早了,表哥该回去休息了,明日还要早起。”

“你也好好休息。”

他离开不久,月亮就挂在了天边,夜色幽深,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仔细听,里面还混杂着剑身在空气中划出的清脆响声,连绵不断,一整夜不停。

八月十五,长安所有店家都在牌楼上扎绸挂彩,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宣平侯府差人送来了月饼,仆人恭恭敬敬地传话:“我家夫人说,今日过节热闹,邀请林姑娘去长安河上游玩。”

陆夫人整整林初云的衣襟,看着面如桃花的少女,她心中突然有些伤感,“早些回来,我们一起赏月。”

林初云张开双臂抱住陆夫人,头轻轻靠在她的肩膀,“初云给婶婶带西街祥和铺的金乳酥。”

陆夫人双手回抱住她,左手轻拍她的背,“玩的高兴就好,不用念着我们。”

林初云不依,蹭蹭她的衣服,“不行,今日婶婶必须吃到热乎的金乳酥。”

“好好好。我们初云有本事。”陆夫人像摸小孩子一样轻抚她的头。

长安河边,一艘两层高的画舫停靠在岸边,林初云带着青禾在小厮的指引下进入露台。

只见霍云承懒散地坐在一块纯白色地毯上,看见她来,也不在意,一旁的婢女低头满上他手中的酒杯。

“只你一人?霍夫人呢?”林初云挑了一个离他最远的椅子坐下。

他一口饮下杯中酒,面色冷淡道:“你以为呢?明年你我都要订亲了,你还想有谁?”

“霍公子请规矩说话,现在还是相看阶段,谈不上订不订亲。”

“你这人倒是有趣,说着要嫁的也是你,在这矜持的还是你,林姑娘要是没想好就回家休息,不要整日胡言乱语。”他再豪饮一杯酒。

林初云却并不生气,她气定神闲,声音缓慢而悠哉,“不论我嫁不嫁,你不也得在这等着吗?”

“哼。”他若有似无地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踏踏的脚步声在空荡的露台上格外响亮。

那双越来越近的眼睛好像把她带回那天,林初云仿佛又看见了霍云承将凶狠地婢女抵在树干上,这次婢女没有低头,而是将头转到林初云这边。

她定睛一看,柳叶细眉,圆润杏眼,樱桃小嘴,这赫然是她的脸。

“你没事吧?”看着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好似见到了鬼一样。

霍云承不由得转头看看后面,见无人,从她身边的桌上拿起一个木盒递给她,“我娘让我给你的,收下吧。”

林初云还处在刚刚的恐惧中,未清醒过来,只是机械地伸手,“替我谢谢霍夫人。”

看她这个失神的样子,霍云承不由得迟疑道:“真见鬼了?让你别做亏心事你不信。”

“这话我也送给霍公子,人在做天在看,可别做什么亏心事。”

“咚。”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是霍云承的婢女将银质酒壶打到了,清香的果酒撒满一地。

侍女扑通一声跪在地板上,双手合十,头部低垂,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少爷,小姐恕罪。”

霍云承轻啧一声,却并未发火,上前扶起她来,用粗糙的手指替她擦去眼泪。

“去换身衣服。嗯”

“是,少爷。”婢女止住了哭泣,朝着画舫内部走去。

是那个被灌了安胎药的丫鬟,没想到霍云承如此胆大竟然由她随身服侍。

想着刚刚他们的动作,林初云不由得恶心起来,怀孕的女子最是脆弱,不能闻到一丝酒味,他居然让孕妇给他斟酒。

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猪狗不如,林初云握紧拳头,努力克制着怒火。

冷静,这是机会,平静下来,她低头轻声吩咐青禾着什么。

说完林初云起身朝窗边走去,看着湖面层层涟漪,她说:“霍公子,不知这画舫什么时候停泊,我还想去西街祥和铺给表婶带些热乎的金乳酥,话不投机,不如我们今日就此别过。”

“随你。”霍云承漫不经心,眼睛不时飘过画舫内部。

碧海蓝天之间,流畅而优雅的船儿静静地停泊。

青禾一下船就一溜烟跑不见了。林初云伸手拦住想要离去的霍云承,“霍公子,我的婢女现在去西街买金乳酥,还请一等。”

“林姑娘,我记得我们好像不顺路吧?”

“送姑娘回家才是君子所为,霍公子。”林初云并不收手,执意要他在这等的样子。

“你真是。”话还没说完,一桶凉水迎面朝他泼来,尽管太阳还高悬空中,霍云承还是感受到了刺骨的凉意。

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老头躺在地上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哎呦,老头子我这眼睛不中用,冲创了贵人。”

也不看霍云承难看的表情,他自顾自地絮絮叨叨,“老婆子我就说我老了,你看,今日出来打水还洒到人家身上,哎呀,搁我年轻时候,我一次挑两桶也不会摔倒。”

看他这不太正常的样子,霍云承无力地揉了揉太阳穴,挥了挥手返回画舫换衣服。

他的身影没在船里,确定看不见了。林初云握住呆愣站着的苏以宁的手,诚恳地看着她,“姑娘,你想离开霍云承吗?”

“林姑娘想我离开他吗?”苏以宁的声音意外地清泠,和她娇娇柔柔的模样不太一样,她的外表像一朵软弱的菟丝花,让人有摘取揉捏的欲望,而她的声音像山间的清泉听了使人心旷神怡。

她的眼神带着一种无言地悲伤,刺痛了林初云。

“我的想法重要吗?你在他身边快乐吗?”林初云都快被急死了,这姑娘居然还不想走,那个狗东西这么对她,有什么好的,想着那日她逃跑的身影。

林初云再次开口,“南大街烟雨巷16号,如果你想离开就到那里找我,我可以送你到扬州,孩子你想要我可以养你们,你不想要,我给你找婆家。要是你想自己生活,我给你出资开店。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因为一个男人的错误葬送后半辈子,当然,如果你贪恋荣华富贵,今日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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