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打不过就撤，看清楚形式的导演立马打着哈哈说道【别上火，不去就不去，大不了我们发个正式的公告，咱能不能先把之前发的那条给删了？】
林昳反问：“你觉得呢？”
得，这一脚又踢到了铁板上，再聊下去，可想而知是什么结果。多的要求对方也不敢再提，未等林昳继续说点什么，就识趣地挂断了电话。
方洁不屑地哼笑一声：“瞧他那点儿德性，这么多年没变过，注定也干不成大事。”
她还爆料说：“其实那破节目也就火了前面几季，靠的是虚拟世界的噱头和粉丝经济，要不是你横空出世，它能不能有下一季还两说呢,不懂感激就算了，还想落井下石。”
黎秋逸也附和说道：“这节目组我去考察过几天，对于要捧的人都提前制定了方案，通过改变工具掉落的概率，大开后门，实在上不得台面。你要是还想参加类似的节目，干脆我们单独开发一档，总归都是自家技术，做起来也方便。”
一不小心又秀了把实力，黎秋逸暗戳戳的小心思都隐藏在了看似平常的对话中，还不忘四处拉踩可能的竞争对手，以防到手的兔子再被拐到旁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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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沉，网络上关于林昳的热度却依旧不减。考虑外面一定有很多虎视眈眈地狗仔，而林昳目前所住的房子安全系数又太低，黎秋逸提议林昳不如就在自己名下的一处房产住下，安全隐私也能保证。
林昳的答复当然是拒绝，她的安全和隐私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实力保证，白天被拍是个意外，她已经及时改进了伪装术的漏洞，保证掉马的情况不再出现。
不过看看时间，她倒是觉得自己可以不用那么急着回家。
“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处理，先走一步。”
林昳说了要离开，却是往落地玻璃窗的方向走了过去。这会儿不比白天，浓黑的夜幕和眼花缭乱的灯光刚好能够提供绝佳的掩护，比常规的交通工具要安全得多。
黎秋逸瞧见她开窗户的动作，似乎是察觉到了点什么，快步上前抵住窗户，皱着眉头，严肃地说道：“这是二十四楼。”
“是有点儿低，不过我有分寸，不会给人地上的人发现的。”
这是发不发现的问题吗？！黎秋逸普通人的思维再度跟不上林昳的跳跃：“二十四楼！这不是游戏世界，一旦摔下去，是没有读档键可以重选的。”
“读档？那是弱者才需要的东西。”林昳认为眼前这个人类严重低估了自己的实力，那她还偏偏要露上一手，于是安抚对方：“放心吧，我在百米高楼上荡秋千的时候，蜘蛛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她说完，覆上黎秋逸按住窗框的手，连人带窗一把掀开，如同施了隐身术一般，恍惚间便再寻不见那道纤细的身影。
黎秋逸愣愣地盯着窗外的地面看了半天，确认没有出现骚乱，这才缓缓缩回身子，一手捂住砰砰乱跳地心脏，想着：他是不是也该更新下心理承受的范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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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了，金色花园。
林昳端坐在对面的大厦上，观察着走进这座豪华宫殿的每一位顾客。
这个世界对于个人信息的安全防护实在太薄弱了，上午在家的时候，她不过随意摆弄了下手机，就黑进了社交软件的网络数据中心，轻而易举就看光了那些个混蛋的聊天记录。
只是还没来得及细看就接到了陆云和打来的电话。如今天色暗下来，正好到了毒虫出洞的时候，她才有时间好好搜集一下其中的内容。
这些富二代利用国外的IP注册账号，组建了一支群聊，在里面大谈各项露骨的内容，点开群文件，还有数不清的照片和视频，仅仅是扫一眼就足够令人作呕。
不仅如此，他们还以“品相”对视频中的角色进行了分类，什么“高货”、“次品”、“垃圾”、“鱼塘”……完全就是将人当作了货品在挑选。
点开文件中的“鱼塘”一栏，里面上百张女孩儿的正面照，统统被附上了编号和个人信息被摆入其中。
林昳甚至在里面找到了自己，被单独放在一个文件中，编号为1*，还附上了注释：【极品，父母不详，过去不详，除自己外没有明显弱点，骨头硬且难搞，可以尝试用药或业内封杀。】
看到这里，林昳已经在努力地压制杀念。
再往上翻聊天记录，大约是昨天凌晨两点的时候，群内一个叫做“鱼竿”的管理员说道【这边又上钩了一条，编号28，还是个鱼苗，品相不错，明天金色花园805，谁来？】
28号，对应那个文件中的信息，是个才刚步入大学校门的女学生，还被特别做出了标注：于恩希，高考后家庭出现变故，父亲跳楼，母亲重病，急需要钱偿还医疗费及贷款。
调查的这么清楚，看来他们就是利用这些弱点把小姑娘骗上了钩。
这条消息底下共有四人进行了回复，林昳看过，都是些记忆中的熟面孔，其中还包括那个首先在网上发布自己谣言的男人。
唉——
林昳长出一口气，看着长街上灯红酒绿，心叹，多好的地方啊，却还是有人不爱惜生命，要做那个破坏规则的人。
要等的鱼儿上钩了。目光捕捉的熟悉的面孔，林昳飞身一跃而下，顺着高楼的缝隙滑下去，双脚稳稳落地。
前面就是金色花园，这座城市最大的高档酒吧。每到夜里，来来往往寻求夜生活的男女不在少数，然而他们可能并不知道，这栋大楼的六层之上，才是真正有钱人的“天堂”。
“你好……你、认识我吗？”
正前方的出租车上下来一个清纯秀丽的少女，虽然画着精致的妆容，也仍挡不住那双泛红的眼眶。她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以至于下车的时候双腿都还忍不住的打摆。尤其是面前一个陌生的女人直勾勾盯着自己，那眼神和气场好似要将自己的身体戳出一个洞来，实在难以忽视。
她猜想会不会是那帮人派来接她的，于是唯唯诺诺地上前打了招呼。
“于恩希。”林昳肯定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并且明显捕捉到了她肩膀的轻微颤动。
再之后，她有用只有两人之间能听到的声音，重复叙述了一遍有关她的一切私人信息，直到小姑娘被吓到脸色煞白，险些站不稳脚跟。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来接你的人，跟我走吧。”林昳上前稳稳抓住对方的手腕，感受到对方猛烈的抗拒之后，又突然认命般地放松下来，任由林昳带着她来到大楼角落。
狭窄的通道隔绝了外部灯光，几乎只能看到一个模糊轮廓，林昳开始听到身后传来明显地啜泣。
她叹息，回头说道：“害怕？怕还跟我走，都不先问问我是什么人？”
于恩希泪流满面，止不住抽泣着说道：“你不是那些人派来接我的吗？”
“你说的是安排你去金色花园805的人，我看上去很像一个人渣吗？”
林昳说完，对方竟还很认真地端详了许久，迟疑了一会儿，泪水再次汹涌地夺眶而出。“你看上去很凶！”
呃……林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为了保证不被认出，她在容貌上的改变下手是狠了点儿，原来看上去会很凶吗？怪不得这姑娘哭的这么厉害。
她尽可能将眉眼恢复地柔和了些，而后说道“他们承诺为你为你还清欠下的所有债务，以及母亲的医药费，相应的条件是你去陪他们玩几天？”
于恩希点头说是。虽然面前的这个女人她不认识，但不知为何，于恩希却对她有着一种莫名地敬畏感，以至于没有任何反抗就回答了对方所有的问题。
“你应该知道所谓的‘玩儿’是什么意思吧？”
对方的眼角再次溢出泪珠，重重点了点头。
“我没有办法，家里破产，放贷的人催的太凶了！如果不还钱，我和我妈妈真的会被他们弄死的！”小姑娘浑圆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从她裸露出来的一部分皮肤上也能看出，催债的人一定使用过暴力手段。
她才刚出社会，一下子从天堂跌落云端，恐怕也真是拿不出其它办法，才会无奈抓住一根荆棘来当做救命稻草。
这哪是救命，明明是把人往绝路上推啊。
林昳打开手机，黑进之前破解的账户，翻出群聊中的文件，递给于恩希。“看看在你之前的女孩儿都经历了什么，你一个捏一下手腕都会皮肤泛红的人，真的能受下这么一整套的折磨？”
她甚至的不用挑选，只是随便点开一个，里面触目惊心地场面就险些让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惊掉了手机。
“这、这。”于恩希开始害怕了，在她的世界里，所谓“玩玩儿”不过是一些成人影片里的那种程度，她提前了解过一些，觉得也不是不能忍受。可是眼前的视频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正常人所能接纳的范畴，仅仅是看了十几秒，她便再也无法忍受，蹲在地上止不住地干呕起来。
“你难道真以为他们是来雪中送炭的？看看文件里的资料，这群家伙早在半年多前就已经盯上你了。你的人生，你的一切都尽在他们掌握之中。”
“还有你欠下的贷款，我顺手查了一下，那所放贷公司就是他们其中一人家里开办的，也是靠着这个他们才窃取到了那么多类似你这种女孩儿的私人信息。”
“你所经历的一切不幸，都是他们针对你布下的天罗地网。”
这个信息量实在太大了，显然已经超过了面前这个女孩儿的承受范围，而接下来的手机提示音更是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激的于恩希不住地尖叫起来。
“他们来找我了！我不要去了！我不要变成视频里的那样，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她像拉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拉住了林昳，随后又自我割裂地自言自语：“可是如果不去的话，那些人也不会放我和我的妈妈。我、我不想死！”
她的内心进行这激烈地天人交战，以至于神志错乱，陷入了一种不太清醒地状态。
林昳一手控制着于恩希不要伤害自己，一手接过她的手机，看到上面对方发来的消息，通篇都是不耐烦的催促和威胁。打开对话框，回复一句【等着，我很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