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安逸 x 黑信
夜幕降临,整座岛静悄悄地没有声响。三人经历了一个多月的高度紧张和消耗,只有这几天,才能安全感爆棚地,放心睡个好觉。
“嗯嗯......别闹......哎呀很痒哈哈哈......”
“嘘,小点声......”
“呜......啊......你找死吗!”
金·富力士,19岁+,不满20。这么大好的年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每一滴|精|血都不应浪费!温(?)柔(?)可(?)人(?)的小女人就在眼前,全身散发着甜美诱|惑的气息。在此刻的金看来,妮卡的一举一动都仿佛在冲着他叫嚣:来|呀~来|呀~
合欢在隔了小半个山头的另一面休息,非常自觉地能离这两人多远就离多远。有了之前在船上的破门事件,眼含热泪的老父亲意识到,已经没法再阻止女儿奔向前景未明一片昏暗的未来。
她快累死了。
金将她轻松地举起来,小心地护住她的头。
这下妮卡的眩晕感更重了,像是躺在大海上的一叶小船,漂啊漂地不知道要漂向哪儿。
她微微张着嘴,伸出手|臂|挽住金的脖子,妮卡轻轻抚|摸着这个男人的头。金的头发可真硬,硬得直扎手。她咧着嘴笑了,这男|人是她的,是她的呢。
离开暗黑大陆后,妮卡的心底,在某个最隐秘的角落里,一直有一个问题,反复思虑,没法释怀。她从没跟金倾诉过自己的忧虑,可她确信,金完全了解自己的心情。
从莫比乌斯出发启航直到现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妮卡已经和正常女人一样,来过两次月|事。藏在她身|体|里的秘密没有解开,反而增加了更多难题。如果就这样回到猎人世界,她会怎样?像这两个月一样,像普通人一样,幸福地慢慢衰老,还是又会回到原来的境地?
还有她的念能力,在暗黑大陆的时候,念还在,能力却没有了。如今的她回到了正常的人类世界,还能依靠戒尼的力量复活吗?她还能救别人吗?如果她没了能力,金哪天遇到危险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帮他?贪婪之岛里是不是还有大天使的呼吸?
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了很多,妮卡时而看看金的脸,时而望望头顶的天空。
有金在身边,她总能睡得很好。如果不是第二天早上,远处的鸟儿开始鸣叫,她应该还能再睡上一个小时。
妮卡还没睡醒,第一时间就要爆发的起床气,爆|到一半儿就被贯穿至天灵盖的电流摧毁得一干二净。
“别闹了......,一会儿合欢过来看到......”海浪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整座岛又开始移动了。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嘛......”这男人偶尔会用小孩子似的语气说话,每当这时,妮卡就完全没辙。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男孩子?你说什么姐姐都同意!
整座王|八岛都活了,从沉睡中慢慢复苏的万物,此起彼伏地,发出各种各样轻微的鸣叫。如果妮卡能听懂动物的语言,应该会发现它们此刻对着这俩人说的是:小王八羔子们!你们能从历史中吸取的唯一教训,就是根本不会吸取任何教训嗷!
当合跌跌撞撞地从远处以闪电般的速度冲过来时,金毛茸茸的大脑袋正擦着妮卡大|腿内|侧的皮|肤,硬硬的胡|茬|儿扎|着她最柔|软的那块|嫩|肉|,说不出的又|酥|痒|又|刺|痛。
“妮卡卡卡卡——”合欢没空管什么礼仪了。速度丝毫慢不得,他只能从一公里外就开始大吼。枯枯戮山眼下的情况,已经不能等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金,这个可怜的小伙子跟触了电|门|儿似的跳起来,以狂乱的速度将旁边的衣|服给慢半拍的小女人套上。只来得及给自己穿|上|短|裤,第二次给他留下心理阴影的老大哥就带着海水的咸|腥味儿跑到了两人面前。
合欢的右手举着个黑色信封,鲜红的火漆点在封口处,清晰地印着揍敌客家徽的形状。
妮卡翻身站起来,盯着上气不接下气跟哮喘似的合欢。她的腿还是|软|的,头还是晕的,可看见信封的那一瞬,表情马上严肃了起来。
先不管信怎么还能送到这儿来,揍敌客家的黑色信封,只有在家庭直系成员生命垂危时才会发出。以前和席巴一起到处跑,她见过一次。那次,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是马哈老爷。
当年妮卡曾经天真地问席巴,这么着急打电话不就得了吗。生活在阳光之下的普通人,理解不了这个绵延了上百年的杀手家族。揍敌客家的敌人太多了,可笑的是他们的敌人正面进攻的少,想方设法布下圈套的却挺多。越是先进快捷的通讯模式,在非常态的情况下,越是不能轻易相信。
“妮......妮卡,这是桀诺老爷给你的信。揍敌客的飞艇就停在海岸边,我现在要马上回去!”
合欢得到的命令有两个:一,即刻随孜婆年返回枯枯戮山。二,将黑信亲手交给妮卡。
妮卡的眉头拧成了麻花,她有不好的预感。
接过单薄的信封直接扯开,里边只有一张纸。她的手开始颤抖,嘴唇,牙齿,都哆哆嗦嗦地,没法发出声音。
惨白的信纸慢慢悠悠地飘落到地上,上面只有三个字:
【席巴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