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
虽然他喜欢伊蒂丝,但是到这种程度太过火了,温迪本能觉得很不妙,伊蒂丝要是清醒了想起来这件事的话,说不定会很难办。
而且……他听说有一个种族在捕猎前总会给猎物登上云霄一样的快/感,让猎物在无尽美妙的体验中快乐的死去,这种不妙的预感让他觉得再继续下去,他可能就会彻底沦陷了。
温迪轻轻喘息着,带着隐忍的眼睛不敢再去面对伊蒂丝那美得让他破防的脸。他轻轻阖眸,眼尾被欺负出来的红色稍微有一点肿胀,闪着一点水光。微微挣扎着抬起一只手,指间风元素凝集着,盘旋着,逐渐凝聚形成一颗小球,里面翻涌着强烈温和有力的风元素。
他正想让伊蒂丝清醒一下,突然感觉到腿上缠绕的力度一松,脸颊被抚摸的动作一滞,身上一重,就连被吮吸到令他战栗不止的部位也松了力道,掌中的风元素球直接被伊蒂丝压下那一瞬间惊散掉了。
温迪僵在原地许久,戛然而止的过程让他有点提不上劲,这才轻声唤道:“伊蒂丝?”
没有回应,似乎是晕过去了。温迪说不上来什么心情,最终还是松了口气,或许那种高度集中的状态对伊迪丝来说也是一种消耗吧。
他还是平息自己的气息许久,这才摸索着想把伊蒂丝移开。温迪很绅士的并没有去多看和多碰不该看和不该碰的地方,用力撑住伊蒂丝的腰身,借了风儿的一点力气把她扛了起来。
他这才发现伊蒂丝把他的腿缠的多紧,还若有若无蹭着不该碰的地方。而脖颈处,锁骨之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印记,甚至还别样的好看。不过立起领子来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点点,不凑近看确实看不出来。
温迪觉得青筋直跳,难得感觉憋了一肚子的话不知道怎么说,头痛的扶额,真该这么轻易放过她吗?看来她还真的想吃了他啊……真正物理意义上的吃。
伊蒂丝腰身下半块开始成了鱼尾,不过可能因为并不是真正的鱼,触碰起来是光滑的皮肤触感,并没有鳞片,尾鳍是羽毛状的片状结构,勾得温迪有点心痒。
想摸……
不过想想刚刚自己的下场,温迪还是悻悻地放弃了。有点气恼地鼓起了腮帮子,伊蒂丝这幅样子只有他看见吗?还是说她捕猎的时候都这样的?啊……想想就有点不爽呢怎么办啊……
而且自己刚刚那个样子也太不争气了吧!在温迪的想象中自己应该是占主导地位那一个,现在看起来……他舌头把空气在口腔里顶来顶去。嘛,这种感觉还挺新奇的。
唉,伊蒂丝……温迪真是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好了,刚刚那种危险的感觉似乎真的很容易成瘾啊,猛然一回过神来竟然还觉得空落落的……或许伊蒂丝本身就让人上瘾吧,温迪愉快的想,不过这样的话,那份礼物可就送不出去了呢。没关系,另一份礼物现在的话倒是挺合适的,等下次有机会再送她另一份吧。
伊蒂丝觉得自己在混沌的海洋里漂浮了许久,茫然无措中听见隐隐约约的悠扬的琴声,动人极了。她开始慢慢朝着那个方向飘过去。靠近了一些还能听见古朴而繁复华丽的词调,很美,很美……
突然一片刺眼的光打了下来,伊蒂丝感觉不适的皱起了眉,然后瞬间好像浮出海面一样的失重感传来。伊蒂丝猛然睁开眼睛,浴室的光芒对现在的她来说稍微有点刺眼。
伊蒂丝观察现在的状况,鱼尾无意识的漾起,溅起了一小片水花,也成功吸引了伊蒂丝的注意力。鱼尾?伊蒂丝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泡在水里,还,不着寸缕?
扭过头去,浴室的衣架上挂着衣服,是崭新的,陌生的衣袍,是……温迪准备的?
伊蒂丝迟疑地回想,错失的记忆回笼,被本性压制的理智仍然记录着这些细节,甚至是温迪用乞求的目光看向自己那犯规到诱人犯罪的样子……
啊……温迪啊……天,那个可爱的孩子被她当成了口粮?还被她做了标记?伊蒂丝捂脸,这都什么事啊,她就说被本能占据的意识不会干出什么好事吧。
不过,这份不完全的力量似乎有着什么弊端,莫名的,那种身为类人种的道德感和某些其他层次的东西好像都消失了,或者说,被封印?这种精神和心理上的变化并不明显,或许对生活也产生不了什么大的影响……吧?
伊蒂丝感觉有点尴尬,而且,她也不是真的人鱼,不需要一直泡在水里,她一个勾手衣服就飞了过来罩住了她。这次意外过去,她能操纵的力量又解开了许多。伊蒂丝手一撑就做到了浴缸边上。
这时候门外适时的传来了敲门声,“伊蒂丝,你醒了吗?”节奏轻缓,敲门声的主人似乎心情不错。与此同时一直萦绕在耳边的琴音也消失了,伊蒂丝想,看来没有特别生气,还弹琴的话,心情也不是那么糟糕?
她“嗯”了一声,然后说:“我穿好衣服了,你进来吧。我不是真的人鱼,并不需要生活在水里。”她打开排水口,让浴缸的水流了出去。而开门进来的温迪看见的正是她墨蓝色层层搭在肩头堆起或散落开来的秀发。
伊蒂丝一回眸,就看见温迪嘴唇翕动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种类似于隐忍的光,随后就垂下眼睑。不多时,又抬眼用一种略显奇异的目光看她。她刚想为之前的事情解释一下,就听见温迪说:“要我给你编个辫子吗?”
伊蒂丝低头看了看自己丝绸一样顺滑的头发,猜测着温迪是不是生气到想剪她头发,不过如果这样能让他开心的话剪掉就剪掉吧。
“可以啊。这衣服是你从哪里买到的?我很喜欢。”这身衣服很像她从前穿的,裤子的话因为鱼尾没办法穿,不过她确实很喜欢这套很有神秘韵味的服装。
温迪把那台许久不见的轮椅又推了过来,“幸好他家的孩子病愈了,这才能一直借给我们用。”伊蒂丝坐上轮椅,再用披风盖住腿部就看起来和常人没什么区别了。
“衣服很喜欢吗?是我自己做的,按照你之前喜欢的风格做的风花节礼物,怎么样,我的手艺还可以吧。”温迪笑吟吟的。这确实让伊蒂丝挺惊讶的,没想到温迪竟然还会做这个,不容小觑呢。
对着那几乎没有用过的梳妆镜,温迪用毛巾把残留的水汽吸走,风儿温柔的吹抚着伊蒂丝的长发,眷恋的盘旋着似乎舍不得分开一般。
温迪给她轻轻梳着头,一边编着辫子,一边似嗔道:“你可得好好请我喝一杯,我这么喜欢伊蒂丝,你可不能不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请求的呢。”伊蒂丝苦笑:“还是别了吧,我的酒量不行的,你忘了我那一次喝酒的经历了?”
温迪没有忘记,伊蒂丝喝醉真是个可怕的经历。伊蒂丝曾经在温迪哄骗她尝到粮食酒的时候,喝到第二杯时就直接开始找人打架,把能看见的人都给揍了一遍。直到老祭司听说这件事,把她接到自己那边,熬了醒酒汤才让伊蒂丝清醒过来。
任谁都不知道那个冰块一样的小祭祀实则有点好骗,本质上还有点调皮,只是太拘着了,导致压抑过度之后的爆发有点让人猝不及防。伊蒂丝听大家说过这件事之后,当即脸就红了,从此再也不会喝超过一杯的酒了。
温迪眼里带着怀念,“是啊,那个时候真的很开心。不过这份邀约,你可别想逃开哦~”温迪不接受她的转移话题。伊蒂丝无奈,只能什么都随他,大不了她等他喝醉了再喝那一瓶属于她的酒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