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会
元邑摸着她光洁如脂的背,一下一下,摸得赵溶溶好舒服。
她知道两人这架势肯定是要做坏事的。
赵溶溶满心期待的同时脑子里却飘出了昨天早上的问题,她是现在说呢?还是两人温存后问呢?
元邑摸着摸着就摸到了某人的屁股,很弹。
赵溶溶感觉不对就立马起身坐在他身上了。
一脸郑重其事的模样,但脸之下谁看了不说一句哎呦,有伤风化。元邑看得也觉得好笑,他笑得眼角向下。
“我问你。。。你娶我是为什么?”
赵溶溶不敢看他,但终于把话给问出来了。问完她又觉得不能这样,于是狠狠抬起头看向他。
元邑面无表情,甚至嘴角微微下拉,两人就这样看向了彼此。
他什么都没说,紧抿着嘴,两人只隔着彼此的鼻息。也只有这点鼻息。
赵溶溶坐在他身上自然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气流带着肌肉起伏。
元邑不敌她咄咄的眼神,眼睑下垂,似是在思考什么,良久,“孤。。。”
赵溶溶眉头一皱,截断了他:“要是什么家世、祖父。这些我比陛下还清楚。”
“我要问的是别的,有没有别的?”
越说声音越小,但她的眼神还倔强得停留在他的脸上。
她刚说,元邑抬眼看她了,“有。很早就有了。”
赵溶溶眼睛忍不住微微眨动,喉头紧锁。
“但是赵溶溶,这点喜欢比起你的家世和你父亲。。。那才是孤真正娶你做中宫的原因。”
“不重要。”
元邑似是没听清一样愣了一下,睫毛扑闪,眼底划过一丝诧异,随后喉结一滚,拉出了一个勉强的笑给她。
“那陛下的一颗心现在全是我的吗?当然我是说在情爱这一方面!什么朝堂忠义、手足父子那不管我事。”
元邑看她羞羞答答说了一句就开始大手一挥讲到什么十里八外去了。他笑着打了一下她的屁股,无奈回答:“只有你。”
赵溶溶一听,当时就乐得爬到他胸口去了,嘴都快裂到了耳朵边。
“那以后也全给我好不好?”
说完就微微抬起头看他,下巴还戳在他胸口,眼里全是笑意。
这样他怎么能拒绝,直接低头吻上去,说了一句好。
等两人什么都做完了,窝在一个被子里。
赵溶溶睡不着偷偷在黑夜大胆盯着他看,看着看着,她就想上手摸摸他的鼻梁。
“睡不着?”
赵溶溶一惊,他也没睡。
元邑正闭眼预谋入睡就被一旁窸窸窣窣的声音侵扰,话说出来,他还是闭眼。
但下一秒自己就感到被子被拉了一下,一个身体就贴过来了。他顺手抱住了。
赵溶溶心满意足地枕到了他的臂膀就开始和唠叨起来,“你知道吗?其实之前我有点怕你,但是你又对我有点好。我就又不怕了,我就是一个怂包。小时候我就特别害怕那些长得身强体壮的人,我看着他们就觉得自己像只小蚂蚁一样,感觉没有半点反抗的力量。”
“你的肌肉又硬又大的,我也有些怕。但是你知不知道自己长得有点奶奶的,又凶又奶。就是这张脸才叫人又怕又想亲近的。”
元邑听她巴巴,奶是什么词什么意思?听起来应该是和善的意思。
“你还看面相呢?”
“那当然了。哪个女郎不希望自己所嫁的夫婿入眼。君子好逑,同理淑女也爱俊男。”
元邑点点头,评议道:“有点道理。”
赵溶溶突然想起来正事,她抓住他坚实的臂膀,有些试探地开口了,“如果一个女子因为迫不得已的原因未婚生子,你觉得怎么样?”
“未婚生子?这与孤何干?”
赵溶溶不敢在形势未明的情况下告诉他,于是又以我有一个朋友开头叙述。
“我在闺阁时有一个好友,她因为男方的缘故未婚怀孕现在不敢告诉家里人。你说该怎么办?”
“谁的娃娃就找谁呗,孩子这东西谁能赖掉?”
赵溶溶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平静的脸,“那要是这个女郎家中腰缠万贯,也有能力独自养育孩子,且也一心只想去父留子。你怎么看?”
“既然郎情妾意都不在了,因为孩子又把他们强聚在一起又何苦来哉呢!分开就分开吧。”
赵溶溶忍不住给他竖一个大拇指,very good!
元邑虽然不知道她突然问起这件事是为什么,但他的回答都是认真想过的。
“好了。天快亮了,孤在陪你眯一会儿就要上朝了。”
说完就去给她捏被子。
“你也没睡多少,等等就别起来了。”
元邑小眯一会儿就醒了,他转头看着闭眼恬静、呼吸缓慢的赵溶溶,小声对她说:“既然你想要那些,那就慢慢等着吧。”
赵溶溶一早醒来心情大好,吃过早饭就把内司召进来了。
内司是女官中最高级别的职位,协助中宫掌管宫中大小事物。
是一位正值壮年的女官,大概四十出头。
赵溶溶挺直了腰坐在榻上,看着十分端正,“伯幸王的婚事是宗室那边操持还是宫里给他办?”
对面内司也不卑不亢,很淡定地低头回话:“陛下已经让宗室的元大人一手操持了。”
赵溶溶点点头,“内司入宫多少年了?”
“回娘娘三十余年了。”
“当上内司多少年?”
“快十年了。”
“那内司也算是这宫中的老人了。也见惯了不少事了,我被一事缠心,还请内司请教指点一番。”
“不敢。娘娘直说便是。”
“东西宫两位太后,自陛下登基开始就不怎么对付。两人时常在宴席上闹别扭,这也不好看。我想请姑姑给支个招。”
内司始终低着头,“说到底,两位老太后之间的事也不过就是日子太过清闲导致的。娘娘要是给这两位找点事情做,她们也就没那么针锋相对了。”
“那给她们找点什么事?”
“自然是等小殿下们出生,太后娘娘就有得忙了。”
几日后,在宴席上。
孙月如意外地没有出席,来的人只有赵溶溶的新嫂,顺便一提,向静云的母亲夏侯丰雅也在受邀之中。
新嫂给的理由是:“母亲身体有些不适,所以就在家休养了。”
赵溶溶今早也得知尚书令一职被一个无名小卒夺去,赵淳和向良都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她也把注意力分到了夏侯丰雅那边,但她好像没有表现出什么伤心忧郁,很是平静。
但向静云脸色郁郁,打不起精神。赵溶溶觉得自己得和她聊聊了,她怎么一天比一天瘦了。
难道是因为向良自荐尚书令失败?但他们赵向两家都无功而返,这也不是什么太丢人难过的事吧?
宴席过后,赵溶溶把籍瑛留下来了。几天前赵溶溶就知道自己家的这位新嫂怀孕了。
“恭喜嫂嫂哥哥了!”
籍瑛有些不敢抬头看她,福身说:“谢娘娘吉言。”
嘉嘉就给籍瑛搬了椅子到赵溶溶前,顺便让殿里的宫人都避开了。
“嫂嫂。阿母她究竟怎么了?”
籍瑛心中一慌,好在出门前孙月如就已经嘱咐过她了。
“母亲无妨,这次不能出席就是府中出了些事走不开。”
“何事?”
“二妹妹她私会男人被母亲发现,现在正在佛堂跪着呢。”
赵芳芳私会男人?赵溶溶不太相信,她不是自己选了要嫁给元康了吗?
赵溶溶直觉此事诡异,她直问:“私会的男人是谁?在哪里被抓到的?又何凭证是为私会?”
籍瑛被她的三连问给吓到了,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抓住了衣角微微抬头,说:“就是宗室卿元鸿宝。两人好像早就认识了,是我和夫君出门碰到的。两人从一间茶楼包间出来的,都没有带什么侍女小厮。”
“仅仅是只看到从一间包间出来?”
籍瑛点点头,“他们两人平日又没有什么交集,出门的时候又左顾右盼、十分警惕。”
好家伙只有证人证言。
“那她认了吗?”
“母亲问她什么,她也不说。就说了一句要见娘娘。。。您。”
赵溶溶觉得好笑,怎么,她是找自己当律师吗?搞什么米兰达规则。
“母亲没打她吧?”
籍瑛摇摇头,“她和伯幸王的婚事临近,母亲也不敢动她。”
“既然如此,明日让她到我这里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