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她是你的女儿,阿不思
24.她是你的女儿,阿不思
最后一年里,伊娃贝莎意外地清闲下来,对于未来的N.E.W.Ts考试她信心满满,甚至拿到全优也不是不可能,但毕业后干什么成了一个难题。
对于她来说——去英国魔法部工作是不可能的,就算她想——他们也不敢聘用她,而且父亲有意让她毕业后加入巫粹党。
比起工作或是什么,她更期待成人礼后和汤姆的环球旅行。
在霍格沃茨最后的时间是如此短暂,她和汤姆都以全优的成绩通过了N.E.W.Ts考试,被授予这一届的霍格沃茨优秀毕业生。
她永远都记得毕业典礼上每个人发自内心的微笑和教授们的热泪盈眶。
毕业后,她没有急着回到纽蒙迦德,汤姆申请在霍格沃茨当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但被校长婉拒了。
在伊娃贝莎提出建议他去魔法部工作时,汤姆意外拒绝了,说自己想先去阿尔巴尼亚一趟,等回来之后再和伊娃贝莎一起旅行。
回到纽蒙迦德,伊娃贝莎答应了格林德沃——在她成人礼那天,格林德沃会邀请所有巫粹党参加她的成人仪式,并正式宣布她加入巫粹党,在那天给足她最荣耀的时刻。
这几个月以来,格林德沃因为美国的反叛革命者的事务忙碌起来,巫粹党也再次发动了几场恐怖袭击——甚至部分伤亡涉及英国,伊娃贝莎猜测父亲马上要启动下一步计划了。
但这些都与她无关,毕竟还没到她的十八岁。
在纽蒙迦德城堡的日子里,她经常捧着麻瓜故事书瘫在花园的长椅上,鼻尖萦绕着鸢尾花香,手边摆着家养小精灵制作的巧克力蛋糕——日子好不惬意。
她也隔一段时间就收到汤姆从阿尔巴尼亚寄来的书信,讲述那里的奇闻轶事和独特魔法,附带着一些当地的魔法玩意。
最近的一封信里伊娃贝莎告诉他成人礼那天一定要来纽蒙迦德,见证她的十八岁生日——而且还要把他介绍给父亲。
今天,纽蒙迦德意外地迎来了阳光,伊娃贝莎的心情也明媚起来,城堡里家养小精灵都忙着为几天后的成人礼准备着,平时清冷的气氛热闹了起来。
“巧克力蛋糕、上面还要放一些草莓….嗯…还有葡萄味的鸡尾酒,度数不能太高…香槟就留给那些大人吧….”
伊娃贝莎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着,手边的羽毛笔唰唰地自动写着清单——既然是自己的成人礼,在这些方面她还是想亲自安排。
“笃笃笃——”窗台上传来猛烈的敲击声,躺在床上的伊娃贝莎抬头看去——是一只猫头鹰的,打开窗子取下信封,是尤里斯的信。
速来,最终决斗,附:门钥匙
看着潦草的字迹——想必写信的人一定很焦急,伊娃贝莎眼睛瞬间瞪大,神情紧绷——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
她随便裹了件巫师袍,拿着魔杖,触摸到死亡圣器符号的项链时,空间扭曲,她消失在原地。
睁开眼,她不知道这里是哪,拨开人群,伊娃贝莎看到了尤里斯,“尤里斯!”
尤里斯一脸担忧,“你来了,他们在上面,你父亲设了魔法罩,我们都进不去,看来他下定决心了。”
台阶尽头的巨大圆盘被银色薄膜覆盖着,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的人影。
“他们是?”伊娃贝莎回头看了看穿着巫师袍整装待发的成年人,有男有女——但显然是具有战斗经验的。
“美国魔法部的人,还有我们的人。”尤里斯语速很快。
伊娃贝莎没说什么,独自走上台阶,尤里斯刚要出声阻止她,在一群人的惊呼中,年轻的少女握着魔杖穿过了薄膜——作为父亲的学生,这拦不住她。
格林德沃穿着一身灰色西装,头发梳得整齐,不像是来决斗——反而像是来参加什么重要的仪式,对面站着的邓布利多戴了一顶帽子巫师帽,风衣遮住了他大半的身姿。
伊娃贝莎缓步上前,“父亲——”,格林德沃仿佛没有预料到她会来,眉梢微微一挑,嘴唇微动但没出声。
相反邓布利多看到她的同时狠狠皱起了眉毛,“伊娃,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离开这里。”
他浑身上下充满威严,湛蓝色的眼睛里全是锐利,再没有作为教授时的温润。
伊娃贝莎倔强地摇了摇头,忽然她注意到邓布利多身后站着一个瘦削留着棕色卷发的男人,脸上点缀着淡淡的雀斑,看起来如小动物般机敏,正吃惊地看着她。
“阿不思,上一次见面还是十三年前,那时也依旧像现在一样,结果是血盟的破碎——十三年后的今天,终于要迎来结局了。”
格林德沃垂眸抚摸着手里的老魔杖。
“你的初心早已改变,我们都回不去了。”邓布利多感到胳膊上的伤痕隐隐发烫——甚至有些灼痛了他。
“他还跟在你身边——纽特·斯卡曼德,简直就像一只忠心耿耿的狗。”
格林德沃眼神流露轻蔑,魔杖微动,纽特便被击飞了出去。
邓布利多眼神一凛,手中的魔杖瞬间发出魔咒,两束红色的光互相抵抗着,看起来是势均力敌。
伊娃贝莎也抽出魔杖,向邓布利多发出魔咒,尽管她手剧烈地抖着——她的确尊敬邓布利多,也很喜欢他——但她是伊娃贝莎·格林德沃。
三个光束交织在一起,格林德沃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十三年前我曾问过你,还会有谁爱你——难不成是斯卡曼德?”
听到这句话,邓布利多的嘴唇紧紧抿着,面色复杂。
两人之间暗流涌动,暧昧的气氛蔓延开来,伊娃贝莎心中一阵莫名——不太对劲。
一旁的纽特撑着膝盖站起身来,朝格林德沃发出一道缴械咒,决斗被中断,伊娃贝莎被能量波动逼得后退了一步。
战场上魔咒翻飞,二人激烈地战斗起来。
眼看着纽特想插手战斗,伊娃贝莎举起魔杖朝他发了一道石化咒,“嘿!你的对手是我。”
纽特挡了回去,看着眼前这个像学生一样大的女孩,他咽了咽口水,眼神紧张地飘忽着,语速极快地说道:“小姑娘,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我知道你是谁——但你可能随时会被误伤。”
伊娃贝莎觉得如果他们不是在这种场合碰见,她还是很想和纽特交个朋友——他看着就是个真诚的人,听起来邓布利多教授也很欣赏他。
可现在是在战场,作为对立面———伊娃贝莎知道对方小瞧了她,但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
接连着几道攻击魔咒发出,纽特只能被她牵制住,但他不敢使用攻击咒语——只能分出神来时刻注意旁边两人的情况。
“该结束了,盖尔,老魔杖已经不再承认你了”他像是狠下心来,嘴唇紧咬着,接着一道绿光从魔杖顶端发出——
绿光——代表着生命的绿光——所有巫师都忌惮的存在。
伊娃贝莎随时观察着场上的决斗情况,眼看着格林德沃慢慢不敌邓布利多,她心里焦急万分。
两人都喘着粗气,眼睛紧紧地盯着对方,任由汗滴从额头滚下,气氛逐渐僵硬。
索命咒!——伊娃贝莎内心开始恐惧,为什么——邓布利多教授他会发出索命咒。
——不,那一秒里她回想起纽蒙迦德的时光,父亲,伊娃贝莎一直把格林德沃放在父亲的位置上,而非巫粹党的领导者——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事,可他终究是她的父亲啊,让她从痛苦的孤儿院里逃离的父亲。
父亲,还有我那未曾见面的母亲——
电光石火之间,她突然出现在男人的身前,绿色隐没在她的身体里。
女孩突兀地倒在格林德沃怀里,没有任何征兆的,一切都是鲜明的,唯独女孩灰白的脸——
周围静下来了,“哐当”一声,魔杖砸在了地上,就像一声巨响在耳边炸起。
“不——伊娃。”邓布利多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切都没了——
“她是我们的女儿。”
格林德沃摩挲着女孩冰冷的脸蛋——她漂亮的眼睛里一片空洞。
“什么?”
邓布利多僵住了,呼吸一滞,脸上被魔咒割开的伤口滚下一滴鲜血,落在女孩的唇瓣上,鲜红得像是重获新生。
“伊娃是你的女儿,阿不思,还记得那个血盟吗——她是伊娃贝莎·邓布利多·格林德沃,是我们的女儿。”
格林德沃眼里满是悲哀,紧咬的牙齿颤抖着,牙根发酸,他恶狠狠地盯着石化般的男人。
邓布利多突然想起她来霍格沃茨的第一年送给他那双暖烘烘的羊毛袜,女孩甜甜的微笑仿佛还浮现在他眼前,却又模糊起来渐渐与冰冷冷的尸体重合了,眼前随即一阵发黑。
“不——我杀了她!”
邓布利多跪倒在地,只觉身处地狱如坠冰窟,环抱住女孩的尸体,发出野兽般的悲鸣,眼泪绝望地从猩红的眼眶流下。
“如果不是你想杀了我——用那道索命咒,带着你十三年决心的索命咒….伊娃怎么会死。”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邓布利多——如同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后者的胸口开始剧烈起伏。
“你在报复我!盖勒特·格林德沃,你教过她怎么通过你的魔法罩。”
他痴狂般嘶吼着,右手颤抖着抓着魔杖指着掺杂几根银丝的金发男人——恨不得给他个锁舌封喉。
“还有三天就是她的成人礼。”
格林德沃的声音震耳欲聋。
呼吸被扼制住了,他杀了自己的女儿——伊娃倒在了地上,就像多年前阿利安娜那样,永远地离开了他,灵魂仿佛被抽离了,他轻飘飘地站起来,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女孩——就像是守护珍宝的恶龙。
行尸走肉般转身,消失在原地。
薄膜消失了,众人蜂拥而至,往日那个威风凛凛的黑巫师仿佛中了石化咒,无言地跪在地上,任由束缚咒锁住自己。
1945年,阿不思·邓布利多与盖勒特·格林德沃进行了一场传奇决斗,其女伊娃贝莎·格林德沃于战斗中死亡,最终邓布利多战胜了格林德沃,国际巫师联盟决定将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黑巫师关押在纽蒙迦德的最高的一间牢房里。随后授予邓布利多一级梅林勋章,魔法界恢复了平静,迎来新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