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马车被“押”进衙门前门,很快,又从衙门后门“押”出,驱进了沈府后门。
一进院墙,车夫马上停住马车,几人慌忙将司徒凌扶下,朝沈以盛引领的方向走去。
大夫早在出客栈的时候就派人去请了。
几人才将司徒凌扶躺下床,沈以盛的贴身侍从便带着县里最好的大夫来了。
屋里便开始忙乱起来。端水的端水,拿止血布的拿止血布,换血衣的换血衣……丫鬟们进了又出,出了又进……
沈以盛退到门外,担惊的踱来踱去,不停用手拭额上的汗水,若是......当朝太子死在他的府上......他脸色一下刷白,不敢再想下去。
“老爷……”这时管家上前唤道。
“什么事?”沈以盛问。
管家凑近他耳边耳语了一句。
沈以盛脸上泛起一抹怒气,道:“把她绑了,堵住口,先锁后屋里去!”
“是。”管家应。
“记着,千万不能让客人听到一声半响!”又道。
“是。”
沈府深处的后屋里,双手被反绑嘴被堵得死死的沈轻霜缩在幽暗的屋角里。
无声无息潜进屋里来的司徒隼,看着眼前这般“打扮”的她,更是激起了他的欲望。不枉他用马车将她“送”回沈府门前,让沈府下人发现他们离家出逃的小姐“乖乖”回来了。
他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提起,“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更诱人!”侵要的欲/望昭然若揭。
出不了声的她微仰着下巴,媚眼淡淡的看着他。
他一抹轻笑,一下把她拖拽至屋中案前,粗暴按下。
不知过了多久……
“你的情郎在前院生死未卜,而你却在这里□□成性,真是痛快!”他嘴角轻蔑得意,肆意加剧动作。
他一下掐住她下巴,问:“你不担心他的生死?!”
沈轻霜没有回答,就好像听不到一般。那双眼睛如此平静,没有丝毫波澜起伏,甚至连半点涟漪都看不到。
司徒隼似乎不满意她这种表情,微微蹙眉。沈轻霜察觉出来司徒隼的不满。
她假装娇憨地在他怀里扭动着,娇媚一笑,媚眼如丝般望着司徒隼,眼神迷离勾魂,雪白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口处轻轻画圈,引得男人呼吸渐渐粗动起来。
“果然是妩媚妖娆、魅惑众生的尤物。”司徒隼不由得几乎把持不住。
司徒隼低头在沈轻霜身下肆虐起来。瞬间,沈轻霜整张脸阴郁下来,原本勾人夺魄的美目也变得冷冽。带着一丝悲伤与厌恶。
一个时辰后,司徒凌屋里的慌乱平静了。忙碌的丫鬟们也退出了屋。
“幸亏你们带有上好的药,不然难说啊…..”大夫擦拭着手上的血迹,说。额上的汗水都没来得及擦。
“有劳大夫了。”中年仆从掏出一银锭递上。
“谢谢大人。”大夫接过,满脸笑容谢道。
“大夫慢走。”
“好,好。”大夫收拾了医箱,走出了门。
躺在床上的司徒凌因大量失血而脸色腊白,胸前包扎的纱布渗出血色,“我看见她被人抓去了,你去打听一下。”向青年仆从吩咐道。
见他迟疑不动,又道:“这里有少傅在,我没事的。”
青年仆从才带着不情愿领命出去。
司徒凌这才安心的闭上眼休息。
门外的沈以盛小心走进来,颤颤问:“少傅大人,太子……怎么样了?”眼睛向床上窥看。
中年仆从转过身,道:“让沈大人操心了,太子无恙。”
“哦!”沈以盛大大松了一口气,拭去额上的汗,“那就好!那就好!太子乃龙之贵子,必是吉人天相。”
“只是需好好休养,得在府上打扰一月半月了……”中年仆从道。语气听着客气,却更像命令。
“少傅言之过重了,别说一月半月,就是一年半年也不打扰。这是本官的荣幸。”沈以盛躬身道。
“那就有劳沈大人了。”
“少傅大人放心,本官必定好生照料太子。”
…
“王爷,人没死。”
幽暗的屋里,门窗紧闭。夕阳微弱的余晖透过厚厚的窗纸无力的渗洒而进,幽幽落在窗前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身上。
“好。他能死是好,死不去,更好。”男子声音淡淡说,却透着寒气。
“不,我们等着看戏就行了。”男子悠悠道。
“那……要不要……”单膝跪在跟前报告的黑衣人问,提头看向男子,诡秘萧索的背影,寒气逼人。
“是。”黑衣人低头应诺。
“告诉隼儿,让他的人好生侍候着我们大齐的太子!”又道。
“是。”
*************************************************
“主人,人救过来了。”潜伏在沈府的下人,暗暗前来后屋报道。
“嗯,知道了。”屋内冷冷的应。
得知司徒凌救过来了,“你的情郎没死呢,以后有得你愉悦的!”他掐着她下巴,“也许你真有当太后的命!”
得知司徒凌无恙后,她心中突然平和起来,面上不显,她冷媚的一笑,骚至入骨。
司徒凌睁眼醒来,已是翌日午时。
脸上血色已恢复八分。服过药膳,气色更为好转了些。
挥手摒退丫鬟,道:“怎么样?”
一旁的青年仆从欠身复命:“那位公子的下落,没打听出来。四周都问了,当时情况太惊慌,人们都只管逃命,没注意到他。”
司徒凌眉头不着痕迹的沉敛了一下,问:“那边呢?”
“如太子所料。”青年仆从道。
“好。你时刻盯紧,收集证据。”司徒凌道,一脸肃然。
“是。”
“老师,昨天袭击的那帮人,想到会是什么人了吗?”司徒凌话峰一转,问一旁的中年仆从——太子少傅易一愚。
“老夫一时也没有头绪。”易一愚拱手道。
“会不会是那边的人?”司徒凌问。
“应该不会,不然他们不会惧怕区区的小县官差。”易一愚道:“而且,我们此次出宫是暗奉皇上谕命,行动隐密,就是宫里也没有其他人知道。那边肯定不会知觉的。”
“既是不求财,又不是那边的人,那会是什么人呢?”司徒凌沉吟着,炯炯的目光藏着深锐。
“幸亏我们消声匿迹在沈府,他们应该不会找来。“易一愚道。
司徒凌深沉的目光落在地上,“虽是如此。但敌在暗,我在明,始终是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