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耍花枪
茶香氤氲而出。扁平匀整的茶叶逐渐刷展。在杯子里上下飘动。就如同美丽的女子在翩翩起舞一般。
沈游小心翼翼的从自己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布包。一层层的打开。最后取出一个小盒子。沈游半侧着身子打开。看看。然后又将盒子放在手中。伸着脖子望向曾虎的玉片。而后看向自己的盒子。如此往复几次。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在这期间。曾虎也沒有收起。只是任由沈游看。沈游越是郑重。他内心越是激动。见沈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曾虎轻轻咳嗽一声。对着沈游满是感情的说道:“游兄啊。你也看见了。我手里的这两枚残片……”
沈游轻声叹息了一下。对着曾虎说道:“曾老板您说您这残片是家传之物对吧。”
“沒错。之前是江湖能人异士都知。然后我先祖后來获得。那个时候已经是碎片了。获得之后我也给你讲过。在抗日战争时期。因为家国剧变。当时我家中的人分别携带残片避难。这中间有我曾家人。也有我们当时的老管家的家人。只是期待有一天残片能够集合。我们家的人也能再次聚首。”
“嗯。那你们现在才聚齐两家啊。”沈游有些感动的说道。
曾虎接着说道:“嗯。这两片是我家与我二爷爷家的家人。现在流失在外面6片。万幸今天能够从游兄手中见到这一片。虽然游兄说那老人也沒说什么。但毫无疑问他肯定与我曾家的人有所关联。”
说道这里他稍微一顿。接着说道:“不知道游兄。”
沈游非常洒脱的一笑。对着曾虎说道:“原本昨天我说玉片如果你能够证明是你家之物。我肯定尽可能满足你的心愿。但是曾老板你也知道。除了你。昨天我还见了几个人……”
“哦。”曾虎抬起头。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沈游盯着曾虎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有人却不是这么告诉我的。他直接告诉我这枚残片关系着一个很古老的事情。”
听到这的时候。曾虎的心中莫名的砰砰跳动。但是还是故作镇定的望着沈游。
沈游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缓缓地对着曾虎说道:“那人告诉我。这枚残片不是八国联军侵华时候的物品。而是更早。这枚残片是唐朝时候的东西。而且。残片分成几片。聚合到一起是一个“虔”字。当然。重要的不是这个字本身。而是据说。通过这枚令可以找到一副富可抵国的宝藏。曾老板。不知道我说的这个版本你听过沒有。”
曾虎静静的望着沈游。长叹一声说道:“你既然当面这样对我说。那肯定你把这件事当真了。我也不多说。你要当真就当真吧。但是我想问一下游兄。即便是你说的这个版本是事实。你有集齐残片的想法吗。”
曾虎的目光炯炯。似乎要穿透沈游的内心所想一般。
沈游沒有接话。拿起茶壶。给曾虎添了添茶。而后给自己也满上。然后放下茶壶。将自己的茶杯端起來。看看上下悦动的茶叶。放在唇边。轻轻的啜了一口。
放下茶盏。随即平静的说道:“到了现在这个情况。假如说我不将残片给你。是不是泉城就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曾虎微微一笑说道:“大家都是明白人。这两枚残片是我的底牌。我将我底牌亮给你。说明我对你辅助真心。而且也说明你对我的重要。但要是你不识好歹。哼哼……”
说道这的时候曾虎哼哼了两声。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沈游仿佛丝毫沒有觉察一般。自顾自的说道。不管你们谁说的到底是真。就如同你所说一般。一共八片。有生之年我都不一定能够凑齐这八片。即便是它是富可敌国。哪管是富可敌世界。但是沒有凑齐。这一切都是假的。我小的时候我爹就告诉过我。隔山的金不如到手的铜……
“那不知道游兄怎么想的。”
“很简单。如果我不知道有这回事。我肯定会给你。但是既然我知道了。虽然我完不成。但是我可以转让。同样。这个时候。就是价高者得……”
曾虎听后嘴角翘起。微微一笑说道:“不知道游兄想要什么东西。我看看能不能出得起价格。”
对于曾虎來说。他认为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題就不能叫做问題。更何况现在是在泉城。即便是玩手段或者都狠。无论白的黑的。他个人觉得他的优势还是比较突出的……
“现在我可能要的东西比较多……”
“沒关系。生意是生意。朋友是朋友。曾某人做生意从來不会赚朋友的便宜。游兄但说无妨。”
沈游做出了一副痛下决心的样子。对着曾虎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实话实说。我要的东西。第一是为我安置大约是10户约有40來个人的。解决他们在这个城市的生活问題。这是前提条件……”
“沒有问題。”曾虎微微一笑。在他看來。无非就是买几套房子。给弄好户口。最多安排孩子上个学。
“还有就是第二个。我需要钱。越多越好……”沈游对着曾虎做出了一副贪婪的表情。
“大约要多少。”曾虎依旧微笑。
“这一点。我不瞒你说。我是昨天答应你会來。所以我才來。实际上我昨天下午知道这个消息。我完全可以不來……”
曾虎点点头。做了一个非常理解的表示。
“现在有三家对于这枚残玉片非常的感兴趣。所以我个人准备委托古德拍卖行与三日后公开竞拍。价高者得。”
“如此说來。我还需要等。”曾虎棱着眼睛问道。
“你要知道。好事多磨的道理。”沈游不卑不亢。
曾虎听后哈哈大笑。拿起茶壶。给沈游倒了一盏茶说道:“好。既然游兄如此说。那么我岂不是恭敬不如从命了。來。喝茶……”
沈游双手将杯子捧在嘴边。冲着曾虎一点头道:“请。”
“我相信我会是最后的赢家。我们以茶代酒。先祝我们合作愉快。”曾虎端着杯子笑着说道。
沈游见状。自然而然将杯子向前。就在两个人的杯子即将碰在一起的时候。门口传來一阵喧嚣的吵闹声。
只听见川蜀袍哥的阻拦以及呵斥的声音。还有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冷哼声。
沈游和曾虎不约而同的将杯子一顿。沈游随即将杯子一放向着门外一努嘴说道:“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曾虎哼了一声说道:“估计有好朋友來了。”说完他对着外面轻轻咳嗽一声说道:“让他们进來。”
紧接着门一响。沈游看到风姿绰约的邹青梅走了进來。跟在她身后的陈杀生站在门口。与川蜀袍哥怒目而视。
邹青梅随后关上门道:“哎呦曾老板啊。好久不见啊。來到妹子这里也不知道说一声。说什么妹子得尽一下地主之谊。好好的招待你一下啊。杀生。安排这边管事的。上好茶。”
从她一进來。沈游就打量着邹青梅。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可以仔细的打量她。如果说沈游褪下人皮面具。可能邹青梅也会对沈游有点印象。当时从梨园大剧院有过一面之缘。
邹青梅的皮肤非常的好。手指修长。白皙的如同羊脂暖玉。发如流瀑。随意的扎了一下。软塌塌的伏在脖颈上。邻家女孩与知性女人的气质难得集于一身。
身穿一件白色短外套。下身穿一条非常修身的黑色长裤。将腿型衬托的修长而又笔直。
“邹家妹子。就这么想哥哥啊。你曾哥我还是很懂的怜香惜玉的……”
“曾老板你说笑了……”邹青梅不咸不淡的说道。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淡绿色旗袍的女孩用茶盘子拖着一壶茶走了进來。邹青梅接过來挥挥手示意那个女孩退下去。然后非常熟练的给曾虎和沈游斟满茶说道:“來尝一尝。这可是保存了100多年的茶饼子。”
曾虎用鼻子哼了一声。沒有动。对着邹青梅说道:“妹子。这茶也上了。你是不是该走了啊。”
邹青梅却丝毫不以为意。甜甜的笑着说道:“二位聊得如此有兴致。倒不如我也参与一下。大家共同讨论……”
“你。不要得寸进尺。”曾虎一下子变了脸色。非常生气的说道。
“怎么。曾老板这是害怕吗。据我所知。人家可是外乡人。难不成在泉城这一亩三分地上。曾老板真的当你是天下第一了吗。”从最初的热烈到最后的冰冷。邹青梅只是用了区区几句话。当真是一个杀伐果断的铁腕女子。
“你要承担起这样做的后果。”
“谢谢曾老板教诲。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而坐在一旁的沈游嘴角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知道。苏清浅已经成功的说动了邹青梅。当初他把谈判地点定在望江茶楼只是第一步。真正的目的。最关键的步骤是我邹青梅也拖下水。
做为弱势的一方。想要虎口拔牙。只能浑水摸鱼。
曾虎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对邹青梅横插出來这一竿子让他心中的怒火腾的灼烧起來。
邹青梅却不搭理怒火中烧的曾虎。反而甜腻腻的对沈游一笑说道:“朋友。价高者得。给曾老板还不如给我呢。”
截胡。赤*裸*裸的截胡。
作者有话说
当汤遇玫瑰,请诸位有情人的情人节快乐,没情人的元宵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