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7 章
拥有蓝色外表的怪异之人领着布鲁斯穿过了宽阔漂亮的花园，径直往庄园的主宅走去。随着两人渐渐步近宅子，周围开始慢慢有其他人出现。那些人看上去年纪都不大，有几个人的脸庞还带着属于未成年的那股子青涩劲儿。但他们无一例外地都对布鲁斯展现了极度的好奇。
跟着蓝皮人处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会让人产生一种自己的皮肤颜色也透着异常的错觉。
但布鲁斯心里很清楚，这些人会对自己感到好奇，并不是因为他皮肤的颜色。他们只是在好奇，为什么会有人类贸然拜访这座属于变种人的庄园罢了。
蓝皮人领着布鲁斯进了主宅的大门。和韦恩庄园的主宅不同，这里的建筑物与其说是富人的宅邸，倒不如说是一所不那么规范的私立学院。
不时有各个年龄段的孩子从布鲁斯身旁跑过，有一些还带着好奇和捉弄的心思朝布鲁斯扔出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或者做出可怕的鬼脸吓唬他。但大部分都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偶尔有一两次带有实质攻击意味的试探都被蓝皮人给喝止了。
“嘿！注意点！别忘了规矩！”蓝皮人冲着几个年纪稍大点的孩子嚷道，“别逼我惩罚你。不是每一次教授都会替你们求情的。”
蓝皮人看着凶狠，但很明显，他对于这群年纪稍大的孩子并没太大的威慑力。布鲁斯甚至还瞧见有几个恶劣地冲蓝皮人做了个无伤大雅的鬼脸。
“他们平时没这么惹人讨厌。”
“无妨，孩子，活泼一点是好事。”
蓝皮人瞪了布鲁斯一眼：“我不是在道歉。我的意思是，他们今天不听话都是因为你这个外来者。”
布鲁斯从善如流：“抱歉，打扰到你们了。”
对方没料到布鲁斯这么能忍，最终他只是哼了一声，加快了步伐。
两人穿过了长长的走廊。蓝皮人在最后一扇门前站定：“去吧，教授在里面等你。”
布鲁斯冲蓝皮人点头致意：“多谢，麦考伊先生。”
汉克·麦考伊闻言愣了一下，但不及他有所反应，布鲁斯就上前敲了查尔斯·泽维尔的门。
“请进。”查尔斯的声音透过木门传了出来。
布鲁斯推开房门：“突然来访，打扰您了，泽维尔教授。”
查尔斯抬了抬手：“您太客气了，韦恩先生。请进来坐吧。汉克，能为我们的客人倒杯红茶吗？韦恩先生，您大概更喜欢咖啡，不过汉克泡的红茶很好喝，您一定要尝尝。”
布鲁斯微微侧身，冲着门外的汉克点了一下头：“我的荣幸。”
汉克翻了个白眼，低声嘟囔着转身离开了。
“请坐，韦恩先生。”查尔斯冲着空椅子朝布鲁斯做了个手势，“不知道韦恩先生这次来访是打算做什么？”
“我想请泽维尔教授帮忙。”
泽维尔露出一个微微惊讶的表情：“帮忙？”
“泽维尔教授把这里经营得很好。”布鲁斯环顾了一下四周，“小孩子们看上去都很活泼。”
“这里比人类社会更适合他们。”
布鲁斯点了点头：“成年后的他们在人类社会适应度也很好。这些都归功于教授您。”
查尔斯思忖了片刻：“抱歉，我还是不明白，我能帮上你什么，又或者说……我为什么要帮助你。”
“变种人学校一直致力于维系人类和变种人之间的平衡。因为肩负着教育思想还不成熟的未成年变种人，所以需要和人类社会保持一点距离。关于这一点，我完全能明白。但即使是这样，我认为教授您也不会对外面发生的一切都毫无所知。即使，那些变故从未登上新闻。”
查尔斯的表情凝重了些许：“事实上，在我看来，没有登上新闻的变故，不值得我特意去关注。毕竟，就像你所说的，我们需要和人类社会保持一点微妙的距离。”
布鲁斯略微思索片刻后道：“关于维多利亚·达文西，教授你怎么看？”
“我自有我个人的看法。问题是，韦恩先生为何有这样的疑问。”
“因为，境况变了。”
查尔斯没有掩饰他的意外，他犹豫了两秒，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大脑：“我有更高效的沟通方式，韦恩先生您介意吗？”
布鲁斯靠向椅背，摆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请便。”
查尔斯没多废话，几乎是瞬间就入侵了布鲁斯的大脑。不消片刻，查尔斯就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是个很懂礼貌和分寸的人，即使布鲁斯将自己的大脑毫无防备地向他敞开，查尔斯在整个浏览过程中也没有太过入侵布鲁斯的个人隐私。他只是挑拣者布鲁斯和众人商议讨论的场景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这就说得通了。”退出布鲁斯大脑的查尔斯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说得通？”
查尔斯苦笑了一下：“你们大概好奇过为什么维多利亚的周围很少出现变种人吧。请别误会，我和那些魔法界人士并不一样，我没有这之前的记忆。但是我也留意到了维多利亚令人难以置信的受欢迎程度。我不愿用阴暗的想法去揣测他人，但维多利亚确实显露出了很多怪异之处。所以，我稍微……动用了一点我很少对普通人动用的能力。”
“就像刚才那样？”
“就像刚才那样。”查尔斯叹了口气，“在发现她的怪异之处后，我也考虑过向众人揭发她的思路，但是……”
“是‘万磁王’的那件事吗？”
查尔斯点了点头：“是我察觉得太晚了。如果我早点察觉到维多利亚的怪异之处，或许埃里克还有救。”
“据我所知，他并没有死。”布鲁斯如是说。
“韦恩先生，一个人是否死亡，并不全由身体的湮灭来判定。”
“他的能力很特殊，我需要对此多加注意么？”
“不用麻烦了，他现在不会对他人造成麻烦。”
正说到这儿，泡好了红茶的汉克敲门进来了。布鲁斯颇有礼貌和风度地向汉克道了谢，然后当着他的面儿品尝了他泡的茶，末了还不忘夸赞了两句。
但汉克似乎并不买账，一脸不爽地扭头就准备出去。
“汉克。”查尔斯叫住了他，“留下来吧，接下来的谈话，你提前知道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