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回家路上，白川真琴脸色淡然的听忍足侑士讲了一遍关于部活室的照片事情。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白川真琴也觉得奇异：“小时候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弟弟总是变来变去，现在想，其实是我在不同的身体里切换着。”
“嗯，听起来是会有点匪夷所思。”
“不是匪夷所思，而是天方夜谭吧。”白川真琴觉得这是正常人难以理解的，以至于她也很少跟悠斗讨论此事。
“真琴。”忍足侑士感觉她是有些混乱的，他停住了脚步。
白川真琴回头看他：“怎么了。”
“你说的，我都信，”忍足侑士定定的看着她：“我也亲自确认过。”
比如迹部家聚会的细节，或者长太郎家的事，或者写信本里的事。
“我相信着你，所以你不要担心我不能接受你所说的事情。”
忍足侑士这么郑重的说明，白川真琴眨了眨眼，她弯起嘴角：“我知道了。”
两个人继续行走着，忍足侑士忍不住问道她准备怎么处理和日吉若的关系。
“需要特别处理吗？”白川真琴不明白的发问：“现在这样就可以了吧？”
“如果你想回日吉家，凭你的样貌，以及你的记忆，你是可以回去的。”忍足侑士直言道：“难道你不想回去吗？”
“……”白川真琴没有马上回话，她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日吉琴子去世了，我们的关系就断了，仅仅凭着外表的相像建立关系，感觉并不牢靠。”
“我在之前或许还会纠结，还会混乱，但是当我现在想清楚我们是不同的两个人，就没有那么困扰了。”
“嗯，”忍足侑士牵住她的手，宽慰她：“日吉家的事虽然很遗憾，但是你依然有着美好的未来，这是不变的事实。”
“是的，”她打趣道：“毕竟我以后可是要姓忍足的。”
忍足侑士心里愉悦，但是还是要意思意思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会想要保留白川的姓氏，毕竟你的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了。”
“真贴心啊，侑士。”白川真琴放开了忍足侑士的手转而去抱住他的手臂贴近他：“白川对我来说非必须。不保留也没关系。”
“那就提前说定了，”忍足侑士仿佛看到即将结婚的步骤再进一步：“冠夫姓。”
夕阳西下，两个人的影子在路面上融成了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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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他对真琴可没有那么多冒犯的想法！
惠里奈寄了一箱不可言述的安全用品给忍足侑士，说是协助了她的某个朋友的实验研发产品，还要给她使用反馈。
忍足侑士觉得姐姐的话半真半假，估计还是觉得担心他会乱来，协助朋友研发是假，想知道他是否确切使用了是真，借这个事敲打他。
不过当白川真琴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忍足侑士拆开还没合上，她走过来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发问：“你是想要今晚吗？”
白川真琴并不觉得讶异或者羞耻，但是直接道明担心侑士这边会害羞，便没有说得十分直白。
忍足侑士内心吐槽着姐姐的过分，嘴上无奈：“这是姐姐寄过来的，我……”难道要说自己现在清心寡欲吗？
看忍足侑士语塞，白川真琴坐下来，双手握起他的手举在胸前，如同下午他认真跟她讲他信任他一样的郑重：“如果侑士想的话，可以直接说出来的，我不擅长猜测别人的想法，所以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们可以试一试。”
听白川真琴这么说，忍足侑士本该觉得感动却觉得不太对。
他抽回自己的手，转而拥抱住白川真琴：“你这样是在主动为难自己，牺牲自己。”
“很多事情都是自然而然的。”他补充道:“我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迫不及待，我觉得我不需要特别占有你，因为看着你有更多无限美好的可能对我来说更重要。”
白川真琴因为后面一句话而脑子里打出问号：“所以和别人结婚也可以？”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忍足侑士托了下眼镜身体退后看着白川真琴确确实实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样子，他只好说得别太复杂，重复道：“我是说我们自然而然就可以了。”
“好吧。”白川真琴扬了扬眉好像知晓了忍足侑士的意思。
她起身走开，但是又返回来：“我没有为难自己。”随之又进房间去了。
忍足侑士在她的身后感觉气氛有点僵，好像自己拒绝了真琴，但是他的本意是，不希望只是因为他想做而做，而是两个人同时情投意合的时候。自然而然发生美好的事情。
他确实对这方面没有经验，但是他看的书那么多，他也知道这种事代表的含义。
有些小说里的深入可能只是滥情，或是泄欲，或是一时之欢。
但是他不是这样，他只想和一个人情投意合，永远快乐，那就是白川真琴。
在白川真琴未出现的时候，他的想法就是如此，出现之后，更是如此。
他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急躁，也会正确处理着需求，也不会在心里对女朋友多番冒犯。
……
忍足侑士在床上侧身抱住白川真琴，她正背对着他。
“你在生气吗？”他问道。
“没有。”她回道：“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觉得我在为难自己。”
“因为这样的事情，我不觉得让女生主动开口是对的。”忍足侑士解释道：“我是第一次和女生交往，我的恋爱经验也不是很丰富，我只是单纯觉得不对。”
“侑士，我也没有什么恋爱经验。这只是想法的碰撞，我并不生气。”她转过身，在他的怀里拍拍他的胸口。
“我们之间的相处，我觉得很舒适，很自然，”忍足侑士的手往上移摸着她的后脑勺：“每天只是睡前和你说说话，聊聊天，就让我觉得很满足。心灵上的契合，远比身体上的契合重要。”
白川真琴没有说话，她任由忍足侑士抚着她的背，她的头发。
“我想更多的了解你，不想急切的吞食你。”
白川真琴脚一蹬，整个人从怀里出来，和忍足侑士平视着视线：“如果我要呢？”
忍足侑士：“？？”
白川真琴面无表情的说着：“我也会想品尝一下侑士。”
忍足侑士无意识的“啊”了一声，肉眼可见的脸颊通红。
“和侑士的相处我也很愉快，就算再进一步也没关系。”她向忍足侑士靠近着，眼里满是认真。
“不……不要说了。”忍足侑士捂住她的嘴，心里一阵哀嚎，救命，不要用认真的表情讲着不自知的情话。
“好吧。”她拉下忍足侑士的手，靠近忍足侑士亲吻了他后：“听你的。”
“嗯嗯，”忍足侑士喃喃回应道。
“等你准备好。”白川真琴再次拍拍他的胸口让他安定下。
“早点休息！”忍足侑士一把揽住她让她靠在怀里，让她不要再说了，再说会让他觉得非常害羞。
这么主动的女朋友，他没有在任何文艺小说里见过！
白川真琴能听到胸膛里传来的心跳声，她感觉十分心安，在忍足侑士看不见的视线里扬起了得逞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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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惠里奈听着妈妈抱怨。
“她是个孤儿，结婚多麻烦，我怎么跟亲家商量婚事，”忍足和美听闻了女儿说的侑士的女朋友忍不住皱眉头：“这样子结婚的话，我们家肯定要占大头的，婚礼婚宴我们肯定要出很多钱的。”
惠里奈觉得妈妈只是嘴硬抱怨，但是绝做不到去拆散侑士和真琴的关系。
“我们家又不缺钱，这是侑士喜欢的人，我们得尊重他的想法。”忍足爸爸忍足瑛士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儿子到现在才交了一个女朋友，难得有喜欢的人，他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
“话是这么说，但是多麻烦，双亲不在的孩子会心思敏感，相处起来需要多加注意。”忍足和美虽然觉得真琴很可怜，但是真的要配自己的孩子，多少觉得不般配。
“那你好好疼爱那孩子不就好了？”忍足瑛士翻开医学论刊，不在意道。
“这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啊！这个孩子幼年失去双亲，长大了又失去唯一的弟弟，”忍足和美说着说着心里也是不忍，但是嘴硬着：“我怎么有办法疼爱那孩子啊？”
“妈妈，你不要想太多，相信我，你见到她会很喜欢她的。”忍足惠里奈安慰道。
“侑士都有女朋友了，你却还没有，你要气死我。”听到惠里奈为那个素未谋面的侑士女朋友说话，忍足和美转移了怒火。
“……这个嘛，我尽量。”突然火烧到自己身上，惠里奈决定起身遁走：“明天还要上班，我先回去啦。”
“你们这些孩子，真是一个个都不省心。”忍足和美无奈极了，一个孩子高中未毕业就准备结婚，一个孩子直到工作了却还单身着。
“侑士那孩子都和女生住在一起了，你还不如操心一下在哪里办婚礼。”忍足瑛士说道。
“什么？都住在一起了？侑士怎么可以做？”忍足和美被儿子的操作惊道：“这对女孩子多不好，我还以为这些天他都在迹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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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两人在饭厅里吃着早饭。
“母亲臭骂了我一顿。”忍足侑士摸摸鼻子，被妈妈说得有些不自在。
诸如“你不要欺负人家孤身一个没有人给她撑腰就为所欲为！”“学校的人知道了会怎么看这孩子？”“已经活得很不容易了，还要受流言蜚语。”……
“应该不会比我母亲的话难听。”白川真琴面无表情的回应道。
“你说的是白川家的妈妈吗？”忍足侑士不太确定她说的是哪个。
“嗯，她时常会骂我害死了父亲。然后罚我到外面站着。”她面无表情的阐述着，好像说着不相关的事情。
“悠斗好像说过，你爸爸是车祸，你妈妈是……自·杀。”
“嗯，父亲去世后，母亲经常酗酒。”那段时间里，她经常迫切希望醒来就在日吉家，好逃避这一切。
“她为什么这么说那些过分的话？”忍足侑士之前也不知道她与母亲关系不和。
“不明白。”白川真琴如实地说着，脸上不带困惑，而是面无表情陈述着一件事情的样子：“就是强烈的恨意，酒醉后就会问我为什么没有死，说真正该死的是我。”
“他们对我一般，所以当时去孤儿院生活，影响不大。”白川真琴喝了一口粥。
“母亲对悠斗虽然还可以，但是看顾也越来越少，到最后我们两个孩子她都不留恋。
悠斗还小，对父母亲的记忆其实也不深，但是当时的院长妈妈希望我们不要忘记父母亲，”哪怕是不合格的父母，“所以我们当时开始写日记时，或者写信时都会通过去提及他们加深印象。”
“好像会忘记的、重要的事情你们都会写进日记里。”忍足侑士也见过真琴的日记，也偶尔翻阅过悠斗的日记：“我看过悠斗的日记，他写过若才是你的亲弟弟，是因为你经常跟他说吗？”
“小的时候因为新奇，醒来时候发现周围的人经常变，所以会跟悠斗说。”白川家也只有悠斗会听她讲话。
“但是他也在日记里写道，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忍足侑士问出自己疑惑的问题，
“被幼年时的我误导了吧，毕竟我也不知道哪边才是我的生活。”白川真琴理解悠斗也会有错误的记忆，她很明白的说道：“我和悠斗站在一起，谁都知道我们是兄妹的。”
忍足侑士认同的点头：“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