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身为君王的无奈
那护城禁卫军可是程仙玉亲手创立，从最初的几千人发展到如今的十几万人，其中的艰辛与付出，岂能是说放就放的？
只听程仙玉瞬间变了声音，原本的乞求与懊悔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怨愤与指责，“王上口口声声说为臣着想，可实际上不过是把臣当作了垫脚石！用得着的时候给点甜头，用不着的时候就弃之不顾！”
“程仙玉！”阿雅闻言更加愤怒，她确实瞧不上程仙玉，甚至因过往恨不得杀了他。可程霸品行端正，灵根聪慧，十年调教下来，早已没有商贾世家的铜臭味。她是真心想要培养他成为九曲大将军，也是真正想要为小无忧谋一份好姻缘。
"臣，可是有何失言之处？"
程仙玉缓缓站起，举手投足间，几名家奴立刻手持利刃，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身旁。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在空气中，令人胆寒。
程仙玉，你竟敢图谋不轨？”相良吉急忙挡在阿雅身前，眉头紧皱地质问。
阿雅站在相良吉身后，并未显露出半点恐惧，而是冷冷地说道：“难道你连你儿子的性命都不顾了吗？”
程仙玉瞥了一眼被相良吉扛在肩上的程霸，短暂地犹豫了一下，随后冷冷地说道：“今日我先杀了你们二人，我儿如果能幸免于难，那他还是我的儿子，如果死了，也算是为程家的前程尽了一份力。”
“你可真是心狠手辣啊。”阿雅不禁拍手称赞。
“来人！上！”程仙玉一挥手，轻易地避开了相良吉的致命一击。
他又命令道：“抓住这个妖奴，再杀凤君也不迟！”
阿雅无奈地摇了摇头，大声喝斥：“程霸，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小公子？”
“霸儿？”程仙玉没有料到程霸并未醉酒昏迷。
“父亲，住手吧！”程霸一个翻身，站在阿雅身旁，眼中充满了悲伤，“父亲，不要再错下去了，凤君是一代明君，这十年间并未挟持孩儿做人质，反而悉心教导孩儿，为我请了像相大人这样身手高强的师父，还允许孩儿自由进出摘星楼，阅读各类书籍。”
“住口！你这逆子，莫非是被这妖女迷惑了心智？”程仙玉听到程霸这番话，更是怒火中烧，命令道：“杀了他们！”
众人得令，立刻向相良吉发起攻击。
“父亲！”程霸还想劝说，但不等他开口，便遭到程仙玉一掌袭击。
程霸险些躲避不及。
阿雅暗道不妙，迅速丢出一道闪身符咒，轻松躲过。
“你没有神识，倒是挺会用符文的。看来这些年整日躲在摘星楼，没少下功夫。”程仙玉颇为惊讶，但这些雕虫小技，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只见他又一次向阿雅袭来。
“霸儿，你还在等什么？”阿雅看向一脸为难的程霸，厉声喝道。
程霸毕竟品行端正，心地善良，他催动灵力，长矛瞬间凝聚成型，一个飞身，挡在了程仙玉袭来的招式之前，“父亲，停手吧！凤君答应过孩儿会留你性命！让你颐养天年。”
“少废话！你既然如此不孝，休怪为父不仁！”言罢，程仙玉毫不迟疑地朝着程霸猛烈攻击，招招致命。
但程霸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凌的孩子，这些年的修炼让他身手矫健、游刃有余。他见招拆招、应对自如。
今日敢于踏入这个危险之地，自然并非空手而来。她不仅带来了相良吉，还有程府外的她早已豢养起来的千军万马，那些禁卫军个个武艺高强，随时准备踏平程府。然而，阿雅并未下达命令，她的眸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承诺过程霸，饶过程仙玉的性命。更深的理由是，她不愿让程霸对她心生怨恨，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她不愿任何人再承受。
在深邃的沉默中，阿雅无奈地叹息，优雅地坐在主位上，细细品味着杯中的香茗。她深知程仙玉的野心如深渊之水，深不可测，然而她未曾料到，他竟野心膨胀到连自己亲生儿子的生命都可以轻易舍弃。这一刻，她颇为心疼程霸。
“相良吉，速战速决。”阿雅的命令简短而坚决。
相良吉领命，他出手狠辣，每一招都直取性命，使得程党之人无一能靠近阿雅，甚至连程霸都被隔绝在外。
有时阿雅会想，如果相良吉未曾与她滴血认主，他的忠诚是否还会如此坚定不移？他的选择会不会有所不同？然而，那也只是如果而已。
一场激战过后，程仙玉的家奴纷纷倒下，相良吉微喘着气，站在阿雅身旁，保持着警惕。
“辛苦了。”阿雅柔声说，递给他一块手帕。
相良吉背脊一僵，随即自然地接过手帕，“这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就这样一坐一立，目光投向程家父子。程霸，品行端正，心地善良，效忠于阿雅，但面对自己的父亲，他始终下不了杀手。忠孝不能两全，自古以来便是无数英雄的难题。阿雅不急于让他做出选择。只要程仙玉罢手，她甚至愿意让他继续执掌国库，毕竟他的经商头脑是天下屈指可数的。
“父亲，住手吧！你想要兵权的心愿，儿子来帮你实现！”程霸躲避着程仙玉的攻击，试图劝解。
“无知小儿！今日若为父不除掉此妖女，日后她必对程家不利！”程仙玉对这不争气的儿子已厌恶至极。
他改变策略，“今日你若能杀此妖女，为父许你带兵出征。你的名字不仅仅止于大将军，王上、帝君之位，为父皆可为你夺来！”
“父亲！休要再胡言。”程霸对这个野心勃勃的父亲感到头痛无比。
在听到程仙玉的话后，阿雅低头看着满地的血肉之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相良吉你说王权有什么好的？竟然让我们血肉相残，违背做人最基本的底线，踩着一个个头颅……”
良相吉深知王权的残酷，也明白阿雅心中的痛苦和无奈。他看着阿雅，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主子，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这种生活，我会带你离开，远离这一切的纷争。”
阿雅抬头看着相良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知道相良吉是个清冷的人，但这句话却让她感到了一丝温暖。她深吸一口气，心中的愁绪却依然难以消散：“相良吉，你说得轻松。这王权之路一旦踏上，岂能轻易回头？我早已没有退路可走。”
相良吉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明白阿雅的无奈。他紧紧地盯着阿雅，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主子，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站在你身后，为你挡去一切风雨。”
阿雅听着相良吉的话，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她知道，在这充满权谋和纷争的世界里，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是一件多么珍贵的事情。但她也知道，自己身上的重担和责任是无法轻易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