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大婚
辛槐自然不会怠慢齐云。
在现代世界,狗血电视剧他可没少看。
不说狗血剧,就是现实生活中,男方情况比不上女方,日子久了,男方憋了一肚子的火,最后,出轨婚变,闹得很难看。
以后,他是驸马,他大姐却嫁给一个护卫,他担心,时间久了,齐云心中会不忿。
就像棒子国那什么财阀家长公主的保镖前夫。
辛槐慎重对待,去找了颜少卿,说了自己的担忧。
颜少卿点头答应:“这事好办,就让齐云去许河手下当差。”
许河因为在北疆时,抓捕杀害曾纪两位将军的凶手有功,又跟着颜少卿出生入死杀鞑子立下战功,回了京城后,颜少卿给他在金吾卫谋了个总旗的官职。
“先让齐云在金吾卫历练历练,过一阵子,再给他弄了个小旗的官职。”
颜少卿这么做,倒不是完全为了辛槐。
齐云跟了他多年,功劳不小,一个小旗的官职,还是值得的。
就这么,在辛槐颜少卿的操作下,齐云和辛桃的婚事有了眉目。
齐云父母双亡,颜少卿就请了自家父亲大颜大人出马。
大颜大人如今是既怕颜少卿,又想和这个二儿子修复关系,一直是捧着哄着,就怕二儿子不高兴。
如今,二儿子主动找他,他自然是二儿子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一激动,竟然认了齐云做义子,代他向辛家提亲,并定下婚约,五月订婚,六月成婚。
两人年纪都不小了,没必要搞那一套繁文缛节。
自然是速战速决。
这下,辛家忙碌起来了,不仅要忙辛槐的婚事,还要忙辛桃的婚事。
不过,有林叔帮忙,用不着辛槐操心。
等祁瑁胡青青进了大理寺,祁瑁这厮竟然提着礼品来了辛家,跪在辛父面前,请他帮忙出面,向胡知县提亲。
祁瑁不愧是东州解元,会试一甲,永平帝钦点的榜眼,确实聪慧过人。
旁人还在鄙夷辛槐攀龙附凤,他却看出来,辛槐是为了颜少卿才这么做的。
因此,对辛槐,仍一如既往的不卑不亢。
既不会因为他主动求娶公主而鄙视他,也不会因为他成了驸马而谄媚。
进了大理寺,既不会谄媚于辛槐和两位颜大人,也不会像其他官员小吏一般疏远辛槐。
只像学生对待老师那般,敬重着。
对辛家其他人,他同样敬重。
他父母双亡,无人能替他提亲,便求到了辛父跟前。
祁瑁愿意娶胡青青,这是好事。
得祁瑁如此敬重,辛父自然高兴。
可胡知县远在东州松山,他就算愿意出面提亲,但这事也快不了。
尤其,一想到胡知县曾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辛父又觉得底气不足。
可一想到,如今他儿子可是从五品的大理寺问事,以后还是驸马,而祁瑁也不再是穷学子,而是一甲进士,是皇上钦点的榜眼,他又有了底气,请西席先生写了信,托人带去松山,找胡知县提亲了。
等胡知县同意婚事的消息带回京城,正好是齐云和辛桃成婚的日子。
大颜大人出银子给齐云在外城买了个三合院的小宅子,辛家出了厚厚的嫁妆,新婚夫妇告别辛家人,去了外城,开始了新生活。
齐云走了,颜少卿便将孙护卫派来了辛家,负责辛家人的安全。
至于祁瑁和胡青青,祁瑁才入仕途,那一点点俸禄在京城是买不起宅子的。
而胡知县,不仅答应了婚事,并承诺,会送嫁妆来京城。
自家姑娘能嫁给榜眼,胡知县不知高兴成什么样呢!
就是掏光家底,也会给胡青青准备丰厚的嫁妆的。
可给的嫁妆再多,也买不起京城的房子。
祁瑁三观正,嫁妆多少都无所谓,但嫁妆得用在胡青青身上,他是绝不会动胡青青的嫁妆买宅子的。
辛槐打算借钱给他们买宅子,他还未和祁瑁说呢!就先遭了胡青青的反对。
胡青青不愿意,她怕伤了祁瑁的自尊。
想着祁瑁那个不卑不亢的性子,辛槐最后打消了念头。
算了,他们自己都不在意租房子住,他操的哪门子的心?
多少京官,还不是和父母妻儿一大堆,住在租来的小院子生活?
他若不是打赌赢了真老二,若不是有颜少卿帮衬,他在京城也买不起房子。
他有这个闲心,还是先操心操心自己的婚事吧!
马上就要八月份了,他和福康公主的大婚要到了。
终于,八月初一,大婚来了。
这一日,辛槐整个人都是木的。
礼部的官员全程负责婚礼一事。
他先是被领着去了祠堂,受醮戒仪。
辛槐身着祭服,至家中祠堂,拜辛父。
又着便服骑马去了宫城,换上朝服,在朝房等待,等到酉时,福康公主醮戒将毕,辛槐又被领着去了红门。
福康公主的婚轿在此等候,等了许久,才终于等来了前呼后拥的福康公主。
就见福康公主九翚四凤冠,手持团扇挡着脸。
先不说脸,就那身高,那漂亮的婚服,那通身的气势,堪比现代世界里的古偶剧里的女魔头。
漂亮,奢华,霸气!
不过,辛槐不敢多看,更不敢看脸,连忙按照礼部官员的提示,揭帘,请公主上轿。
等婚轿起,辛槐再次上马,先行至辛府,等候,等到婚轿到来,他再次揭轿帘。
福康公主下轿,两人一同前往辛家祠堂,拜辛家祖父母灵位,辛槐母亲灵位。
礼毕,出辛府,辛槐再次为福康公主揭轿帘,请公主上轿,辛槐骑马,一同行至公主府,行合卺礼。
合卺礼十分繁琐,但有礼部执事者引导,辛槐照做就行。
等终于礼毕,辛槐都快累崩溃了。
他以为,等入了洞房,就可以休息了。
可没想,等入了洞房,屋里都是人,除了福康公主,还有嬷嬷宫女一大堆。
他不敢放松,打起精神,按照嬷嬷的要求,向福康公主行了臣子礼。
直到福康公主发话,让旁人退下,屋里只剩他们两人,他才敢坐在凳子上,倒了杯水“吨吨吨”地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