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汇聚一处
李修平居然以为苏真的功法和术法都是模仿出来糊弄人的。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苏真和叶良激战的时候他并不在场。
“难道…你难道是李笑?”,李修平听说过关于李笑的一些传闻,但他一项自恃清高,平时一直隐藏压抑自己的修为,根本对那些传闻不屑一顾,心中甚至想过,若自己动用真实修为,那李笑的传闻就算是真的也不值一提。
他心中这样想,但潜意识已经渐渐回想起更多关于李笑那些传闻,他主意识并不愿意相信,但潜意识却越来越觉得李笑恐怕比传闻还离奇。
“李笑?那个炼体加炼丹的奇才?”
“炼丹?”,这一下李修平更吃惊了,他只听说李笑短短几年就从凡人修炼到炼体九层的修为。
“看来你并不是很了解自己的同门啊!”
就在两人相互喂话的时候,一个声音突兀传来。
“在这儿啊…”
两个人都吃了一惊,立刻警戒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看到柳东尘手里提着一把银光闪闪的长剑从转角走了出来。
他看到背对自己的黑衣人转身后愣了一下。
“你…你又变化成我的模样了,李师弟小心,它是金蛙所化!”
黑衣柳东尘发出一声“呱”,然后立刻往通道深处飞掠而走。
“柳师兄,你到哪里去了?”
“能去哪里,自然去追那个精怪了!”,他说完再次追向金蛙。
身后的李修平看着两个人的身影,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师兄,你小心一点,前方尽头那条路是苏阳弄出来的。”
听了李修平的话后,柳东尘停下了脚步,那金蛙异常狡猾,还精通变化术法,他之前被戏耍了几次,听了李修平的话,他甚至怀疑那个苏阳很可能也是金蛙所化。
“苏阳?是谁?对了,那个李笑呢?你知道他在哪儿吗?”,他这样问的时候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奇怪光芒。
李修平并未发现柳东尘的异常,他说道:“苏阳是…”,说到这儿才想起,苏阳出现之前柳师兄就去扑捉金蛙了,压根就没见过什么苏阳,不只苏阳,在场的大多数后来者他都没见到。
李修平快速简要的说了一下比试的大致情况。
“比试…可笑至极,而且…你亲眼看到叶良那三个人死了吗?”,他听到叶良三人死去的消息似乎有些吃惊。
李修平有些怀疑人生了,似乎他见到的每一个人都不太正常,金蛙变成柳东尘,自己差点上当,可眼前这人呢?他就一定是柳东尘吗?
苏阳,那个苏阳凭空消失了又是什么情况?
想到这儿,他忽然打了个冷战,心中闪现出一个不好的念头。
“金蛙的变化并非真正的变化,而是干扰眼睛和感知,那…有没有可能我从某一刻就已经中了金蛙的幻术!”
他想到这儿后背一下湿透了!自己可没想过要对付金蛙,自己的主要目的就是欧阳长老吩咐的血祭一事。
当叶良等人血祭的时候,柳师兄会带一个人过来找他,两个人到指定的地点再血祭一次,之后不管任何事,直接退出此地,赶在试炼结束前走出封立场擎天柱大门回归宗门。
“阴谋…”,李修平内心突然跳出这样一个念头。
想到这儿李修平忽然一动不动了。
“李师弟?你干嘛这时候调息!”
李修平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缓一些,他说道:“我之前受了一些内伤,此刻忽然元气鼓动,需要调息运转一番!”
柳东尘皱了皱眉,却还是说道:“也好,你在此等我,我去抓那金蛙回来。”
“师兄小心,那师弟在此等你。”
柳东尘转身就走,速度奇快无比,几乎眨眼间就消失在转角后,那转角过后往前走不足十米就到了尽头,然后就是苏阳发现的那条隐藏线路。
李修平一动不动,他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用神识去扫视周围,仿佛真在调息疗伤一样。
足足一刻钟柳东尘也没有回来,周围依旧没有一点动静。
李修平睁开眼,又打坐了一会儿后,他站起身,往来时的路折返回去。
他表情平静,看上去无比镇定,但藏在宗门有些宽松服饰内的双手正微微颤抖。
他静坐的时候心中一直在思考过往的一切,一个极为可怕的猜想随之浮现出来。
“开启上古战场需要钥匙,血祭和补灵草…这一切都没错…但血祭所需的并不是随便一些人的精血就可以…”
他想到十年前,那时候自己才七岁,宗门十年比试时自己听到师傅与欧阳长老的对话。
“欧阳兄,血祭是下个十年,也就是百年场封立场擎天柱内,此刻你提它做甚?”
“要早作准备,我们不得不辛苦一些好好培育弟子啊…”
“倒也是,练气十层可没那么容易达成,还需要四面八方…八方倒是好说,四面就是四个十层…谈何容易!”
“我倒是觉得修平极有可能…就看你这做师傅的怎么教他了!”
“即便如此…另外的三人呢?”
“那就不需要师弟你担心了!”
“唉…我尽力而为吧!”
当时自己太小了,并没有听出师傅话语中充斥着的不甘和悲愤!
“难道…四面八方都需要血祭,四面指的是东南西北,而之前苏阳…亦或是金蛙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先不管他是什么,他引我去的地方是南面,难道是…”
他冷汗流了出来,“练气十层,四人…东南西北…外面死去的所有人…”
这一切让他串联在一起,“没错,一定是这样,外面死去的人是八方所需,而四面需要的是四个练气十层,我是其中之一!”
李修平想到这儿情绪激动起来,他不由自主低声说出自己基本已经确的推测,“难怪柳东尘听我说苏阳杀了叶良三人的时候会是那样的神情,因为那三人也是练气十层,是用来血祭的!什么宗门委派任务,根本就是来送死的,唯一知道实情的恐怕只有柳东尘一人。”
他已分不清哪个是金蛙哪个是柳东尘,这一切让他心底发寒。
“你终于想明白了!”
“谁?”,李修平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