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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缘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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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打是不是?!”景羲握紧拳头,愤然挥拳砸向了笛江。

笛江一脸不屑,轻巧地躲开了景羲的拳头,满脸一副他可不上当的孤傲模样,他知道,他再打景羲,只会让景羲的伤情加重,让栀炎越发愧疚心疼。

栀炎歉疚地看着景羲,掩藏住复杂的情绪,淡淡笑道:“不打不相识,都是我的朋友,因缘际会,才会相聚在一起。我请你们喝酒去,正好我知道这附近有家酒肆,那里的桂花酒可香醇了。”

“好。”笛江心平气和地看着栀炎点了点头。景羲并未说话,而是抬手轻轻捏起栀炎的手臂,跟着她走着,好似生怕一松手,栀炎就会走失。

笛江走在他们身后,原本稍作平静的心绪,瞬间被景羲拉栀炎手的那一幕搅乱,他阴沉着脸,眼神里像是有一把刀,刀光直逼景羲和栀炎手臂相接触的部位,不过他忍住了心中的无名火,一路跟随栀炎的步伐,来到了城郊竹林里的一家名为“卧云边”的酒肆中。

酒肆虽是坐落在竹林深处,地界颇为偏僻,但却应了那句“酒香不怕巷子深”,后半夜了,这里还宾客如云。

“羲哥哥请坐。”栀炎走到临窗的桌前,轻推开手臂上景羲的手,笑着对他邀请道。

笛江刻意上前,赶在栀炎入座之前,先行坐在了她与景羲之间。

栀炎对笛江的这种行为,莫名感到一阵窃喜。因为她能明显感觉到,笛江除了不曾用直白的言语表述爱慕,几乎身体每一个肢体语言都在对外高调表达他的心意。

景羲落座后,但明显有些不乐意了,他幽怨地瞟了身旁正襟危坐且开始主动点菜的笛江,感觉到笛江在刻意扮演男主人的角色,而他自己只是一个不速之客。

栀炎并未着急落座,她浅笑着站在桌旁,与过来招呼他们的店小二熟络地聊了几句,让店小二将他们酒肆里陈酿的桂花酒给他们送来。

这家酒肆的店小二是个名叫巴诺的少年,他亲昵地称呼栀炎为栀儿姐。笛江和景羲都能看出来,栀炎定是这家酒肆的常客。

栀炎一直站在桌旁与来回忙活的巴诺闲聊,等着酒和菜上齐后,才在景羲和笛江的对面落座。

说来也怪,栀炎和一个店小二随便就能聊一阵,诸如最近的天气,酒肆里的趣闻等,可面对笛江和景羲时,她却陡然变得拘谨了许多,或许是内心预设了太多的城墙,对情爱启动了自我保护模式。

她记得以前不了解景羲对自己的那份情意时,她也很景羲相聊甚欢。

笛江端起酒壶,先后给栀炎和景羲斟酒,一副“一家之男主”的做派,这让景羲越发觉得不痛快。

而栀炎此时早已看出了笛江的这份心机,只在心底感叹:“这些时日,你跟着我在胭脂坊打杂,寡言少语,我全当你一个受重伤失智的苦主,却不料,你才不是失智呢,你心眼儿多着呢。”

“你为何盯着我痴看?是想要我坐到你身旁么?”笛江狡黠地对栀炎说道,如此这般强行给他自己加戏,说完,便起身,坐到了栀炎的身侧。

见这一幕,景羲气得端起酒盏,喝了一大口陈酿的桂花酒,却是由于平日不胜酒力,被这酒辣了嗓子,不住咳嗽起来。

“羲哥哥,喝口汤,润润嗓子。”栀炎给景羲盛了一碗豆腐汤,轻声关怀道。

景羲接过栀炎亲自给他盛的汤,喝了口热汤,嗓子缓和了许多,看着栀炎认真问:“你打算何时跟我回灵尧山?”

栀炎最怕景羲问他这个问题。但栀炎最不喜为人优柔寡断,做事拖泥带水的做派。

“我……我暂时不曾有回灵尧山的想法。”栀炎强忍歉疚,对景羲直言道,“我更喜欢人族的烟火气。山上的日子虽清静自在,但太寂寞了。”

“寂寞?何为寂寞?”景羲眼底泛起泪花,难过地看着栀炎问道。

“就是心里空落落的感觉。”栀炎有些不忍心了,但不敢再直视景羲的双眼。

“吃肉。”笛江不合时宜地给栀炎夹菜,这一举动越发引来景羲心中醋意大发。

看着景羲溢于言表无处可藏的心酸模样,栀炎真怕景羲会忍不住在这宾客满座的酒肆里哭出来。

栀炎试着劝慰景羲,却不知如何拿捏措词,只无奈看着景羲感叹:“羲哥哥你以前不这样啊,你以前不管遇到何事,都镇定自若,泰然处之,如今为何变得有些多愁善感了……”

景羲听罢,强忍住泪水,用愁怨的眼神,看着栀炎轻声回道:“我也不知这是为何。别的事,我都能应对自如。可自从你不告而别之后,每每想起你,就心痛难解。我曾问过山中的老伯,我所犯是何病,老伯告诉我,说我并未生病,只是在闹相思。”

“呵……”此时,笛江冷笑了一声,神态里尽显鄙夷,忍不住对景羲嘲讽道,“栀儿都叫你好几声哥哥了,你还不明白她的意思么?你总不能因为自己闹相思,就强迫别人跟你好吧?”

“我并未强迫她,我只是在告诉她,我甚是想念她,想要她跟我回去。难道,表达自己的心意,也是一种过错?”景羲阴沉着脸,用满是敌意的目光,盯着笛江回道。

“表达自己的心意是无过错,可你明显让别人为难了,少年郎的情意,或许来势汹涌,但向来也是三分热度。我一个旁观者,已经看出栀炎对你无意,你应是聪慧之人,可懂得何为适可而止?”笛江绷着脸,冷眼望着景羲说道。

景羲将手中酒盏怒而拍在桌上,横眉怒目望着笛江回道:“你是何人,何时轮到你教我做事了?我与栀炎朝夕相处十余载,早就如同一家人。她叫我哥哥,或是叫我夫君,在我看来,并无区别,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吗?”

“不识好歹。”笛江清冷地瞥了一眼正要发火的景羲,端起酒盏喝起酒来,不打算与他继续争论,他望向身旁在独自喝闷酒的栀炎,眼神即刻变得温柔起来,轻声对栀炎说,“不要被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乱了心神,你永远都应该是自由的。”

栀炎端起酒盏,将酒一饮而尽,苦笑着看着笛江叹道:“你不觉得你和他很像吗?”

“何处像了?”笛江很是不服,困惑地对栀炎问道。

“争风吃醋的模样像。”栀炎笑着回道,此刻的她,完全将自己置身事外,她将自己的那颗凡心层层包裹起来,不愿轻易交付于任何人窥探她的心。因为她太了解自己,一旦将心给出去了,她会是何种疯癫模样,那样的她,可谓十生九死。

栀炎一副无爱亦无愁的洒脱作态,将三人的酒盏倒满了酒,举起手中的酒盏,爽朗地笑着高声说:“你们啊,都不要再生气了。无缘不聚,今夜,就让我们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三人开始畅饮,为了调动气氛,栀炎主张划拳,一来二去,这顿酒喝得越发尽兴了。

景羲酒力不敌笛江和栀炎,可他不愿醉倒,他暗自在背后,让自己的天景草灵识,悄悄将他体内的酒气输送出体外。

“起雾了,羲哥哥你背后起雾了。”喝得正欢的栀炎看着景羲背后冒出的白雾,笑着说,“我定是喝多了,闻着羲哥哥背后的雾气都带着酒香味。”

景羲闻言,心虚得低下了头。

“呵……”笛江淡淡冷笑一声,用眼睛的余光瞟了瞟景羲,他早就看穿了景羲的把戏,只是不屑于拆穿他罢了。

到了后半夜,三人皆醉,属笛江凭实力醉得最浅,景羲虽是耍了心机,但却也醉得不深不浅,只有从头到尾用心品酒的栀炎,醉得走不动道了。

她醉卧在酒桌旁的长椅上,眼神迷离,好似随时都有可能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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