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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因朱棣,成为了香饽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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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朱棣笑着捏了捏徐妙云琼鼻,“小小蟊贼来了咱们家,那就是找打。”

朱棣晃动拳头。

妙云这段时间精神绷的有点紧,什么都要担心。

一点小事,都能引起忧虑。

他得尽可能让妙云保持开心。

徐妙云笑着瞪了眼,目视朱棣下地,抹黑走了出去。

不由自主,抿唇,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动静。

朱棣小心翼翼拉开堂厅门。

借着月光,看到一个人形棍状物爬在屋檐下。

他蹑手蹑脚走过去。

手猛地掐在对方脖子上,低声冰冷道:“谁!”

毛骧坚持来到屋檐下爬好,就再也坚持不住了,已经陷入半睡半昏迷状态,突然感觉,一只大手,从脖子后面掐住,在尖锐的刺疼中清醒。

听到熟悉的声音,牙齿打架,艰难低声道:“殿……下,是我,毛骧……”

朱棣这才放松一丝戒备,微微皱眉,把毛骧的头转过来。

脸上虽然沾了地上的灰尘,可借着月光,还勉强能认出是毛骧。

朱棣这才松开掐着毛骧脖子的手,好奇询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爬着?”

“一言难尽……”

“那就先进屋。”朱棣带着毛骧来到西边的卧房。

屋内的灯亮起来,朱棣才完全看清毛骧的情况。

被吓了一跳。

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撑着门框摇摇晃晃,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到,严重失血。

臀部位置,污血凝滞,黑乎乎的,衣服也破破烂烂。

他忙扶着毛骧在床上趴下。

看这个样子,不像是被人偷袭,更像是挨了父皇的板子。

“你这是怎么了?父皇打的?”朱棣瞥视毛骧受伤的位置,询问。

毛骧艰难点点头。

朱棣点头,起身,“你等会儿。”

话罢,快去返回卧室。

徐妙云已经点燃了床头的灯烛,见朱棣回来,忙追问:“听到伱和人说话,西边的屋子还亮了灯,是谁?”

“毛骧,让父皇打板子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朱棣简单说着,找到了金疮药和布,临走时,笑着安慰,“没事,我去给毛骧清理一下伤口,顺便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徐妙云点点头,担忧的目视朱棣离开。

毛骧被父皇打板子。

为什么要带伤跑到土桥村?

四郎让她不要多想。

可怎么能不多想。

……

西边卧室。

毛骧慌乱道:“殿下,我自己来吧,您怎么能做这种事?”

“你以为我愿意?”朱棣没好气道:“你现在有体力吗?今天我给你处理,往后你自己处理。”

他倒是没什么讲究。

以前,战友之间受伤,不都是相互帮忙嘛。

只是他不这样说,毛骧动来动去,本来一会儿能搞定的事情,得浪费很长时间。

妙云还等着他呢!

“给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皇这次下手够狠啊。

还有,毛骧挨了板子,怎么跑土桥村来了。

也就这家伙命硬。

换个人,这么严重的伤势不处理,从金陵一路颠簸来到土桥村,恐怕早变成一具尸体了。

“臣和皇后娘娘、太子爷,瞒着王妃怀孕的消息……”

……

“当然,臣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

朱棣一边给毛骧处理伤口,一边听着毛骧有气无力的讲述,错愕看着。

历史又发生了巨大改变!

毛骧这家伙,竟然在胡惟庸谋逆案之前,提前平安落地了!?

“殿下,皇爷让我来土桥村找您,求您收留我,如果您不收留我,皇爷就要我奉旨乞讨。”

啪!

噢……

朱棣突然一巴掌拍在毛骧后背,身体条件反射,牵扯受伤部位,毛骧发出杀猪般嚎叫。

朱棣没好气问:“老头子让你奉旨乞讨,有没有给你一个金碗。”

这混账,直接把他拖下水了!

毛骧咧嘴抽抽,摇头,“没。”

朱棣此刻也给毛骧把伤口处理好了,起身,说道:“我去厨房给你弄点,我们晚上吃剩下的剩饭,让你提前体验,当乞丐的人生。”

瞧着,朱棣丢下一句话离开。

毛骧却偷偷咧嘴笑了,“看来赖着不走,有戏。”

刚才那一巴掌,虽然很重。

但这巴掌打得好哇!

燕王被牵连的气,应该消了大半。

要是客客气气,不打这一巴掌,他这会儿可就要哭了。

片刻后,朱棣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返回。

递到毛骧面前。

毛骧忙咧嘴笑着接过,“谢谢殿下,殿下留下我的价值其实很多,比如,我可以帮你和王妃看孩子。”

“我们自己都爱不释手,用不着你!”

“什么粗活累活我都可以干,我可以帮殿下耕地。”

“怎么,你要变成我家大黄?”

……

毛骧说一项他的价值,就被朱棣毒舌怼一句。

到最后,陷入了深度自我怀疑中,‘难道我真的是个废物?不该啊……’

朱棣瞧着毛骧把一碗粥喝完,起身接过碗,“往后,忘记你曾今是锦衣卫指挥使,也不要和你们锦衣卫的人,再有任何接触。”

“土桥村那个就算了,你也千万不要告诉我,谁是土桥村的锦衣卫,也不要再提你过去的任何事情!”

“违反一次,我就会赶你离开!”

话罢,不等毛骧说话,朱棣转身离开。

咔!

门关上瞬间,毛骧再也不装可怜了,激动的嘴角咧到耳根,小声嘟囔:“成了!我也能在土桥村,过几天,普普通通的日子了,殿下还是面冷心热啊……”

……

朱棣从厨房返回卧室。

徐妙云忙挣扎想起来,朱棣弯腰,徐妙云勾着他脖子坐起,同时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棣把事情经过告诉徐妙云。

徐妙云皱眉略作思索,做出结论,“毛骧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想要达成的目的,没有对咱们说谎。”

“可我感觉,父皇让毛骧来土桥村,不单单是给毛骧找一条安全后路。”

朱棣笑笑,脱衣服在徐妙云身边坐下,“这同时是父皇对我的最后一次试探。”

“毛骧是前锦衣卫指挥使。”

……

锦衣卫系统中,有太多毛骧的心腹了。

他如果想争储夺嫡,太容易通过毛骧,向锦衣卫渗透了。

接下来,父皇就会盯着锦衣卫系统。

蒋瓛也一定十分乐意,紧盯毛骧的心腹。

甚至,主动给毛骧泼脏水,扣黑锅,把毛骧置之死地,当然,也会牵连把他置之死地。

为什么,他不把毛骧赶走呢?

首先,他早通过和二哥、三哥聊天,知道毛骧帮他遮掩隐瞒了一些事情。

他做不出那种忘恩负义之事。

其次,赶走毛骧,父皇就不怀疑了吗?

与其如此,不如通过毛骧,让父皇彻底放心。

反正,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改主意了,还要把小账加上去!父皇他失去做小袄祖父的资格了!”徐妙云也想通了,气呼呼道。

朱棣笑着把徐妙云圈在怀中,“记小账可以,但你不能情绪太激动了,其实我倒是能理解老头子,他不止是个父亲,还是个皇帝。”

皇帝,天生就如履薄冰。

‘他’在历史上,不也猜忌自己的儿子,在儿子中间,又是许诺,又是搞平衡。

硬生生把一个家,搞得乱七八糟。

徐妙云顿时笑了,“那我们现在就记,我这段时间,记忆力有些不好,不然明天忘记怎么办?”

哈哈……

朱棣被逗笑,“好!现在就记,给老头子多记几笔,无中生有都要记几笔!”

随即。

小夫妻两,挑灯在床上,一边嘀嘀咕咕嬉笑商量,一边给朱元璋记起了小账。

……

翌日。

朱棣早早起来把毛骧弄在院中的血迹清理掉。

随后一些日子里,对叔伯婶子们解释,毛骧是妙云家的老人,犯了点小错,被不近人情的‘岳父’赶出府,无处可去,来投奔妙云。

徐达:……

毛骧有了一个,欲哭无泪的新名字:毛阿六。

在朱棣的教导下,孩子们十分‘乖巧’,每次见到出来晒太阳养伤的毛骧,总要亲切喊一声:阿毛叔。

每当这个时候,毛骧都会默默抬头,打量屋檐下的房梁,想找根绳子,吊死自己。

后来,也不知为何,孩子们叫的多了,听的多了。

毛骧慢慢又觉得,这个名字十分亲切。

自此,毛阿六,阿毛叔成了土桥村的新成员。

毛骧更名毛阿六,自称阿毛叔,被朱棣接纳,留在土桥村的消息,很快传回金陵城。

金陵城许多人,听闻消息后,私底下咬牙切齿。

朱元璋听到这个消息时,松了口气,一笑付之。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数日后,随着徐妙云的产期越来越近。

朱棣接到了一个噩耗。

是蒋进忠的书信。

蒋母病逝,蒋胖子在书信中提及,要为母亲守孝丁忧三年。

已经向朝廷上书,建议朝廷选派一个有能力的官员来江宁,为土桥村的乡土村社建设,提供必要保障。

……

左相官房。

胡惟庸亲自给李善长斟茶后,落座,感慨道:“没想到,这个朱四郎竟然真敢收留毛骧,毛阿六!呵呵……”

李善长瞥视胡惟庸,“朱四郎做的很聪明,你都知道,毛骧是前锦衣卫指挥使,收留毛骧,就有可能和锦衣卫发生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难道朱四郎就没想到?”

“为什么不反着思考一下,皇帝为什么把毛骧扔到朱四郎身边,难道仅仅是给毛骧留一条活路……”

胡惟庸脸色瞬变,艰难转头,“朱皇帝其实并没有完全打消对朱四郎的顾虑,毛骧就是最后一块试金石!”

胡惟庸的脸色难堪极了。

他们所有人,都被近期,传开的,朱四郎要冲刺会试,以及朱皇帝极力想要朱四郎回来给迷惑了。

以为皇帝,已经彻底消除对朱四郎的隔阂猜忌。

李善长瞥了眼,没有说话。

他就是给胡惟庸敲敲警钟,让他认识到,朱皇帝真正的厉害之处。

这个放牛娃,泥腿子出身的皇帝,权谋天赋太高了!

他一路辅佐,太了解了。

当然,还有朱四郎!

他当时听闻朱四郎竟然选择留下毛骧,都惊了一跳。

想明白后,又忍不住为朱四郎的聪明选择,抚掌喝彩。

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这对父子,厉害着呢!

朱四郎未来极有可能步入仕途!

成为朱皇帝在朝中,最为得利的干将!甚至取代对他们这些人的依赖!

胡惟庸若是还抱着,自己聪明

许久,胡惟庸起身,脸色苍白,郑重一拜:“学生多谢恩师提点。”

重新落座后,眼神余光,忌惮的窥探李善长,试探:“恩师,此番来学生这里……”

“江宁县令蒋进忠丁忧之事,你应该听说了吧,蒋进忠母亲死的恰当时候啊!这笔丰厚政绩,朝中很多人都盯着……”

乡土村社只要建成。

无论江宁县令是谁,作为直管上官,都会得到一笔政绩。

而且,还能近距离观察朱四郎建设乡土村社。

未来一旦朝廷要把乡土村社推及天下,江宁县令就是熟知政策的人,必然会得到朝廷重用。

这就是一个,他施恩青年才俊,为子孙留一笔政治遗产,最好的机会!

“我收到消息,吕本正在为太子系的人活动。”

“很多人,也在为自家的亲朋故友活动。”

……

‘朱四郎在土桥村,江宁县令都成香饽饽了,这朱四郎还真不可小觑!’胡惟庸暗暗感慨一句,随即郑重道:“老师,我明白了,这个位置,我们也要活动。”

他作为宰相,在这件事上,有很大的发言权!

未必争不过太子系!

吕本为太子系活动,恐怕除了想捞政绩,也不安好心,这就是太子系最大的软肋!

当然,他也不安好心,除了让自己人捞政绩,就是近距离观察乡土村社建设,了解越深,才越容易往里面,添加自己的作料。

……

远在土桥村的朱棣,正在紧张等待徐妙云生产的日子。

并不知,蒋进忠丁忧。

一个小小县令,竟让整个金陵城官场,顿时十分活跃起来。

每天都有人在暗中交易、活动。

一些官员,提及他收留毛阿六就咬牙切齿,可活动江宁县令的动作,却一点儿都不落于人后。

但这件事,却被立功心切的蒋瓛,在察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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