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出卖高丽！皇帝是土桥村孩子的
“四皇子的文治武功，就不用我说了。”
李成桂拿起酒壶，给李穑空了的酒杯，重新满上。
李穑余光瞥视酒杯，微微点头。
这也是他想为高丽，投资明四皇子的原因。
李成桂接下来的话，一定才是其人甚至不惜押上整个李家的重点。
“牧隐兄可知，我朝宋国公的具体死因？”
李穑摇头。
他到了辽东后，就听闻前任大明辽东总兵冯胜，因救援明四皇子不力，自感愧对大明皇帝，自尽而亡。
当时，他还感慨，这位宋国公是位忠臣。
他不是那种人。
明四皇子不愿吗？
这和他打听了解到的，不一样。
且他们还配合老四夺回传国玉玺。
这处宫院内，同时可住十几位选侍。
……
或许是切身经历吧。
马秀英微微皱眉。
他也有些话，想和王美人说。
他虽然打听到许多关于明朝的事情。
李穑猛然抬头，“远山君，你刚才说，若是明四皇子愿意争储夺嫡？明四皇子不愿意吗？”
太子侧妃也是书香门
李穑手中酒杯惊的掉落矮几上。
两人骑马抵近。
“也不知，老四和弟妹有没有起来……”
（乌云琪格：妹子，聪明人啊！朱粗鲁真的打女人！）
王美人抬头，个子没朱标高，微微仰头，“太子爷，昨晚那些，您不喜欢吗？”
若不把高丽李家拔掉。
要不然，她也不敢这么放肆反问，太子喜不喜欢？
“太子，妾不是自轻自贱，也不是讨好太子，太子对妾这么好，妾没有什么可以回报太子，就想让太子舒服，太子爷，求你准许妾以后，像昨晚那般，回报太子……”
朱标点点头。
这也是男人们，总喜欢去勾栏场所，寻问柳的原因。
李穑怔怔出神，手上酒水已经擦干净，可还是机械式，反复擦拭。
马秀英穿着一件朴素衣衫从寝殿内出来。
朱棣没好气瞪了眼，“我现在就是个平民。”
“既然明四皇子无争储夺嫡之心，远山君为何还打算，押注明四皇子？”
他这辈子，再也不想站在这位四皇子对立面。
我朝？陛下？
李穑看了眼李成桂。
他现在是大明人。
也终于明白，李成桂出兵帮北元围剿明四皇子的真正内幕。
他的观察能力、思考能力，不会因地位变低而下滑。
但有些事。
刚才忽略了这一细节。
重八就黑着脸敲门进来。
……
做农民，能比得上，当皇帝，权柄天下，操弄苍生？
丘老二怎么突然回来了？
随即，他和其他人交代几句，带着妙云迎出去。
他们要去贡院看孩子们。
若非纳哈出十万骑兵，被迫回援辽东，四郎未必能平平安安回来。
可她知道原因。
大国内部纷乱，小国才能捞好处，争取利益。
甚至，还可能打女人。
……
李穑认真听李成桂讲述。
更何况，这些技艺，还是父王请高丽最有名的风尘女子教姑姑的。
军人天生崇拜强者。
也不知，姑姑有没有得到皇帝陛下青睐，姑姑比她可厉害多了，肯定……
“你现在是孤的女人，虽然是妾室，但也不需要自轻自贱讨好孤，孤不会因你是高丽人，就轻视你……”
丘福、朱能抱着两个小家伙落座，众人闲聊起来……
重八看样子，根本不想碰这位王才人。
……
朱元璋沉沉的脸，瞬间就黑了，“小国寡民，不知廉耻的东西！若非刚刚敬献给咱，刚刚对咱称臣纳贡，咱恨不得现在就下令，将其打入冷宫！”
王美人察觉朱标的手抱住自己，不由笑了。
不过没关系。
选侍宫院不同太子妃、太子侧妃有独立的宫院。
毕竟，老四的亲兵都是他们训练出来的。
朱棣笑着点头，“张武想回来，等伤好了就回来。”
高丽伏低做小，称臣纳贡，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最大限度，不受大明支配。
……
个人行为倒好理解。
“她嫁到咱们朱家，就是咱们朱家人，也就是大明人，你告诉她，只要心向咱们朱家，没必要自卑。”朱元璋随意说了句，摆了摆手。
李成桂就等着掉脑袋吧。
这段时间，也有太子系的人拉拢他。
寝殿内。
朱标忙开口制止，“你不舒服，好好歇着。”
说白了，就是让他藏在四皇子身边，做奸细！
这是一种提防举动。
这次回京，向陛下提出，想拜见一下燕王。
也不清楚，这股暗流幕后主使的明确目的。
去大都督府报备后，就被大都督府的几个上官拉着喝酒。
至此，李穑明白李成桂，为何想押上整个李家，赌明四皇子。
朱元璋来到坤宁宫。
高丽小翁主王美人……
一只脚刚踏入寝殿，就喊道：“秀英，准备好了吗？”
这几乎就是打入冷宫了。
王美人没必要自轻自贱。
所以这些羞耻之事，就是她让太子欲罢不能，流连忘返，长时间喜欢她的最大依仗。
顺便和陛下请示，今天就正大光明来了。
他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岂能不知，女子
李成桂如今的语气、态度，完全把自己当大明人了。
再次震惊！
他不清楚，这股暗流来自何方。
但他也不会轻视王美人。
因为她们怕给娘家丢脸，让丈夫误以为，娘家家风不好。
朱元璋松了口气，看来，只是王仙姬个人行为。
东宫。
他假意没听懂。
但他懂权力斗争、懂权力斗争的利益诉求。
高丽王室，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国王室，地位如同公主的翁主，怎么可能如此放浪形骸。
翌日。
哼！
朱元璋知道马秀英的性格，微哼怒道：“别问了，总之有伤风化，从今往后，就让她老老实实在自己宫院待着，该给的俸禄、逢年过节的赏赐一样不少，但不准她出现在咱面前！”
在这个问题上，他和李穑的利益是一致的。
“现在是朱皇帝求着明四皇子？”
是整个高丽！
至于李穑会告密吗？
早早就休息了。
陛下没理由不答应。
他实在没想过，昨晚会做出那么多离经叛道之事。
其实他们昨天就想来了。
洪武九年的事情，他只是听人说。
王美人唇角露出笑容。
随即笑着一饮而尽。
不对！
选侍宫院一直空着。
安排几个兄弟应该没问题。
“我推测，要么有人不满意现在的太子，想扳倒太子，退而求其次，也是要让太子感受到压力，逼太子和四皇子反目成仇……”
等宫女走后，朱标看王美人脸色苍白，苦笑，‘我竟然做出这种事。’
宫女下意识看向朱标。
话中，来到徐妙云身边，“正式给你们介绍一下，家妻妙云，长子雍鸣、长女祈婳。”
草原那一夜，是他唯一的一次机会，如果再落到这位四皇子手中，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朱元璋气呼呼瞪了眼，“你怎么不关心关心咱？人不动弹，不折腾，才死的更快！咱是爱护他！”
反正老头子连这么一支精锐都交给他了。
朱标顿时语塞。
这让他怎么回答。
通过观察，他也认可这个论断。
……
坤宁宫。
因为他要用高丽王室、高丽百姓、高丽疆土……
“妾无碍。”王美人坚持下地，从宫女手中抢过伺候朱标穿衣的活，摆了摆手，想打发走宫女。
小翁主已经送入东宫，不出意外，这会儿恐怕已经让太子承欢了。
昨晚，太子无休止的放纵，已经证明了一切。
午后。
李成桂略微停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含笑看向满脸惊骇的李穑，“杀宋国公者，乃明四皇子，而我也参与其中……”
丘福、朱能不再装了。
“投靠太子不好吗？”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这种人，天生就是为权力而生。
还是低估明四皇子了。
她很感谢二人。
真正的强者，对于这种女人，有一种发自骨子、灵魂的厌恶恶心！
“冯胜以及我家次子……”
早朝后。
马秀英笑着点点头，她早想去了……
虽然不可能给王美人，等同于太子妃的地位。
“自从四皇子凯旋后，四皇子的声望就越来越高，我身处其中，又以一个局外人旁观，能感觉到，有一股暗流，在推动四皇子声望……”
他们对老四现在的处境，知晓的并不详细。
马秀英一边帮朱元璋整理衣服，一边笑着打趣：“你昨晚不是去王才人那里吗？”
为李家赌一场泼天富贵！
他押的不是一个李家。
姑姑说过，那些床笫技艺，中原大家闺秀女子是不会做的。
朱标低头，看王美人抱着他，低声哀求，一时不忍拒绝。
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这座一直被闲置的宫院，今早四更天，其中一栋寝殿却亮起了灯烛。
但他断定，如果洪武九年的事，搁在现在，皇帝绝不会当朝就把四皇子贬为庶人、逐出族谱。
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现在应该称王选诗了。
李成桂笑笑，端起酒杯，瞥了眼李穑，“牧隐兄猜，我为什么这么做。”
转移话题询问：“我什么时候动身，和老四小夫妻两去青田？刘基都那么大年龄了，你折腾他干什么。”
但昨晚之事，冷静下来后，还是让他感觉不像自己，太离经叛道了。
两人靠近时，值守的兄弟认出来了，惊喜大喊一声，忙跑过来。
双方见面后。
他突然感觉，明四皇子争储夺嫡成功性，其实并不低。
尽管不愿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他发自骨子，恐惧朱四郎。
到底怎么了？
马秀英知道问不出来，索性就不问了。
有伤风化？
四更天。
李成桂点头，“我朝很多官员都说，四皇子现在已经是陛下的心头好，在陛下心中地位，与太子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若真到了这一步，四皇子不愿也不行了！”
朱标被册立为太子后，除太子妃、侧妃，并未有其他女人。
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们也知道。
贡院内，朱棣一群人正在整理督查形成的各种文卷时，一名兄弟激动跑来，大喊道：“丘指挥使他们来了。”
当啷！
选侍宫院。
何况王美人还是他的妾室。
她们肯定不会与太子做这些羞耻、放纵、荒唐之事。
临近傍晚，又被陛下召见。
但他担心标儿。
徐妙云含笑点头，“丘二哥、朱三哥。”
某刻。
……
马秀英微微愣怔，“怎么了？人家远离故国，孤苦伶仃，若是犯了错，姑且饶过这回吧。”
……
而从李成桂话中，不难猜测，此事另有隐情。
“那个王诗选，贤良淑德吗？”
朱能笑着指了指小雍鸣、小祈婳，“我们能抱抱两个小家伙吗？”
阿爹不清楚内幕。
来到至公堂，把所有人打发走后。
贡院外。
反正他就是如此。
可现在……
当听闻朱棣抓不住冯胜切实罪证，就直接伪造信笺时。
回神，收敛思绪，这些事情，他不会告诉李穑，似笑非笑道：“牧隐兄，我们都混迹权力场，应当很清楚，身处其中，就身不由己……”
更别说其他人了。
“冷血、冷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两兄弟挠头讪笑，“指挥使，我们想跟着你，可更想跟着朱先生……”
朱元璋顿时没脾气了，回瞪一眼，借坡下驴，说道：“等等吧，老四铺开那一摊子，总得整理总结好，这样才容易和刘基那老东西交接，今天抽个时间，咱们去见见那些皮孩子。”
他当然清楚。
朱棣微微愣怔。
虽然男女床笫之事，本就没什么顾忌。
“朱先生，朱先生……”
朱标跟着朱元璋来到御书房。
甚至打算，以后有机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四皇子。
“至少现在不愿。”李成桂苦笑，他实在搞不懂，明四皇子怎么想的。
男人们能体会到，家中女人给不了的感觉。
谁跟着鬼老四，打过纵横草原那种仗，都不愿再跟别人了。
再配合明四皇子的文治武功……
她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
太子妻舅蓝玉，就亲自找过他。
她问发生了什么，也不说，总之闷头就睡。
何况人家刚刚离开故国，来到大明。
身为皇后，能关照就关照一下。
四皇子出生皇族。
哪知，刚刚睡着。
具备了上位者，该有的品性。
朱能远远瞧着在外面值守的兄弟，笑道：“鬼老四，这也太小心谨慎了吧。”
王美人正低着头，帮朱标系腰带，闻声，手顿住，唇角微扬，‘果然，选太子，比那个丘八、老农式明四皇子，强一百倍！’
李成桂笑笑。
而太子身为储君，肯定也不会寻问柳。
可她和姑姑，远嫁大明，所有荣辱都系于，能不能讨皇帝和太子欢心。
“远山君为何与我说这么多？”李成桂说了太多掉脑袋的话。
朱标下地，宫女上前伺候穿衣服，看王美人挣扎起身，却微微皱眉。
在金陵城，读书人考科举的贡院，晚上都要安置人值守。
至于这些上官为何如此。
太子虽然出于礼教，没说出来，可动作分明就是默许了。
朱能打趣一句。
……
可……
大家现在都知道，他和丘老二是陛下信任的心腹，想结交呗。
朱标微微愣怔，眼底不自然一闪而逝，随即说道：“王诗选很体贴，还有点自卑……”
要是他把这些告诉大明皇帝。
丘福笑笑，“要是没这份谨慎，老四就不可能从草原凯旋。”
而且他有种强烈预感。
其实，高丽贵女也一样，若嫁于本国，自然也不会如此。
阿爹从辽东回来后，提及丘二哥、朱三哥为了牵制纳哈出兵力，带伤连续登城陷阵之事。
他就说。
他一定也乐意等着大明这场兄弟之争。
和老头子说一声，甚至和表兄李文忠打声招呼就行。
他们最感觉对不起的，就是弟妹和这两孩子。
李穑只要还想谋求高丽利益，就不会。
昨晚王美人极尽讨好他。
“牧隐兄应当清楚，一个人具备这些品性，意味着什么吧？”
“咱年龄不大？”
那个丘八、老农式明四皇子，肯定不会这么温文尔雅对她说话。
大明会世世代代，控制高丽。
呼！
朱标暗暗松了口气，“儿臣已经对她说了。”
徐妙云笑着把两小家伙递给二人。
“指挥使！同知！”
也不知，老四能不能安排张武。
蓝玉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他，继续保持和四皇子的关系，一旦四皇子有不臣之心，就在关键时刻，予以致命一击。
大家都是女人。
他要卖了整个高丽，为李家赌一场泼天富贵！
至于什么故国，他不在乎。
王仙姬有伤风化的行为，让他很担心，王仙姬侄女也是一丘之貉。
朱棣含笑绕到朱老三身后，抬脚，狠狠一脚，就往朱老三屁股上踹去。
呃……
不过等这场大明兄弟之争开始后，大家的利益就不同了。
“对了，老四。”丘福想到了什么，说道：“张老大已经把张武几个兄弟送回来了，没什么大碍，就是伤势尚未痊愈，不过张武那么个实诚人，这段时间，只要有机会，就在我和老三耳边说小话，想回来跟你，你看看，这边能不能安排。”
他也没说谎的习惯。
“弟妹好。”
李成桂瞥了眼忙着擦手的李穑，“判定你有罪，即便你狡猾如狐，做事滴水不漏，捏造证据都要杀你……”
昨晚她知道重八不来了。
马秀英好气又好笑瞪了眼。
不过不是以皇帝、皇后的身份，而是以‘大丫父母’的身份。
明朝才是他的国。
“四皇子不愿，但无数人会逼着他，不得不走上这条路……”
中原历朝历代皇族，一样有不知廉耻的公主。
丘福二人笑着把马缰扔给两个兄弟，询问：“这么想我们，给燕王当亲兵不好？这回我们拜见燕王，可以和燕王说一声，让你们回来。”
李穑眼睛微微睁大，他此刻才知道，李芳果竟然也死了。
等朱元璋落座后，朱标见朱元璋欲言又止，狐疑询问：“父皇，有什么事吗？”
“鬼老四！你来真的！”朱能早有防备，抢在朱棣踢中前，麻溜转身。
……
当初害的老四深陷草原时。
张武那个混蛋，被送回来后，伤还没养好，那么一个实诚人，竟然也学会拐弯抹角暗示，想回来跟着老四。
朱能最贱，啪嗒一声，单膝跪地，“末将朱能，以前不知燕王身份，有冒犯之处，燕王胸怀宽大，定不会放在心上……”
太子妃是勋贵之女。
无论他多想远离这个圈子。
……
京城上官邀请，这个面子不得不给。
他只是个千户，地位太低，接触不到内幕。
肯定是觉得低人一等，对未来充满忧虑。
何况昨晚……
这种女人，对男人来说，就是销魂刀。
朱能笑着踢了两人一脚，笑骂：“就知道你们的高兴是假的！”
只要让百官知道，他们和孩子们的关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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