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疾
照顾受伤的人,禾悉也算是经验十足。
叫人把无迹抬回去后,先封着伤口穴位,又亲自为他诊脉。
浑身是血的晓无迹躺的过于安稳,惨白的面容,脉搏细弱悬浮,不像是青壮年应该有的的脉搏。
想着应该是受伤的原因,身体过于虚弱,禾悉立即开始向晓无迹身体输送灵力,尽快让他恢复。
纯净的灵力刚刚输送晓无迹身体,禾悉手指受到细微的电流,很细微,不易察觉的异常。
一开始禾悉还以为是错觉,继续输送灵力时,手指尖的细微差别让禾悉暂时收手。
她戒备地看着晓无迹,脑海中闪现出一种答案。
“他是魔。”
魔力和灵力是相互对抗的,强行输入灵力时,对方会为了自保而产生抵抗行为。
接触时会有细微的麻痹感,这就是很典型的特征表现。
在结合先前所说的“不洁之子”传闻,禾悉不免的开始正视起晓无迹身份来了。
他是魔,自己该怎么办。
天束告诉自己是晓无迹只是真是假?
现今三界安稳太平,门派之间或者是仙魔之间冲突,都会尽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各方势力都尽可能的维持表面的平和,哪怕是心知肚明的“不洁之子”存在,也会尽力隐藏。
修仙门派之中,唯有星望派不允许有“不洁之子”存在,这一点大家广而周知,其背后的原因也是令人唏嘘。
现在门派出现一位“不洁之子”,禾悉多少是有些纠结和矛盾的。
有所顾虑到收手时,手无意之间碰到了晓无迹怀中的玉牌。
看了一眼,禾悉更加是纠结,不知如何解决才好。
季家传家令牌这不会有假。
他一直戴在身上也不会有假。
那?
是哪里出现错误了呢。
禾悉认真的思考好一会儿,想不通这里关系,又想再一次试探晓无迹身份时,躺在床上的晓无迹慢慢悠悠地醒来了。
“尊,者……”
晓无迹有一种小狗受到惊吓一样,见到禾悉,话还没有说两句,直接带有哭腔:“尊者,魔兽真的太可怕了,我差点死在魔兽嘴里。”
“没事没事,有掌门坐镇是不会有事啊。”
禾悉轻拍晓无迹胳膊以示安慰,想着晓无迹第一次面对魔兽,不止手□□受到冲击,可能精神和心理都有些波折。
声音软到让晓无迹沉醉:“是伤到哪里了不是,你受伤了,掌门没有出手制止吗?”
见晓无迹眼神躲避,以为他是被魔兽吓坏了,“你好好睡一觉,我先去给你熬些安神药。”
“尊者。”
晓无迹一把拉着要走的禾悉,动作幅度过大抻扯住伤口,使他剧烈地咳嗽好一阵,过后顶着红的不正常地脸,眼神巴巴地看着她:“魔兽伤我时,掌门出手帮助我了。”
晓无迹及时地出言为掌门解释,禾悉也就不好意思再去找渔阳,看晓无迹这幅可怜模样,忍不住埋怨:“那你还受伤了!”
见晓无迹前胸又有血水渗出,禾悉只好再次为他用灵力医治。
“尊者莫要为我浪费灵力了,”晓无迹婉拒禾悉用灵力医治,勉强地坐起身来,:“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不至于要命。”
禾悉严肃道:“被魔兽伤到不及时医治,伤口处会发生溃烂。”说着仍然要为晓无迹医治。
晓无迹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这,怕是不合适吧,我只是一名男弟子。”
有意地强调男弟子身份,希望能打消禾悉的举动。
禾悉不以为然:“只是疗伤有什么,再说你是我教导出的的弟子,我来为你疗伤是应该的。”
晓无迹轻扯嘴角,掩盖住自己现在的难堪,见禾悉执意要输入灵力,晓无迹知道再不做出反应,自己很有可能会暴露。
他心中有愧,可但这是目前最好方法。
玉牌不小心掉在禾悉手中,使她分神刹那,也就是这刹那时间,晓无迹快速运用出一道心法,彻底地将他魔气掩盖住。
“这玉牌?”禾悉忍不住问。
晓无迹将玉牌拿回,笑笑不说话。
禾悉心里有起疑惑,可还是要证明晓无迹身份,再次输入灵力,发现他和平常弟子无异。
抬眼看向晓无迹时,他毫不吝啬的对自己展现天真无邪的笑脸:“尊者我是想证明自己所以才受伤。”
“证明什么?”禾悉不理解晓无迹的意思。
“我想证明,作为你的亲传弟子,我的实力也不差。”
心间猛然一震,禾悉带着求知看着晓无迹,他黑色是瞳仁中尽是自己。
“宥疾师兄初次上驯兽场决斗就能斩杀三只魔兽,我斩杀四只魔兽也不差吧。”
晓无迹固执是有原因,也是他亲口承认。
“尊者,从今以后您的亲传弟子是我晓无迹,而我的能力一点也不比宥疾差。”
把想说的话讲出来,心情没有想象终会轻松,反倒是忐忑不安。
他知道禾悉最为不能提及两件事,一是家世,二就是宥疾。
宥疾,他的同门师兄,也是禾悉第一位亲传弟子,倾其所有的心血教导,在禾悉心中分量不言而喻。
仗着禾悉的宠爱在门派特立独行,多次顶撞门派尊者和掌门,也被称作麻烦制造者。
又因是禾悉缘故,掌门对他也是无可奈何,如此骄纵蛮横几年,宥疾终于作出一件大逆不道事情。
禾悉第一次飞升时,背刺禾悉一剑。
掌门更是将宥疾亲自关押,方言要对这类触犯门规弟子严肃处理,以儆效尤。
而那时禾悉还在养伤,根本无法行动,只是让弟子带出一句话给掌门。
“我不怪他。”
晓无迹不是一个大方的人,现在的他取代不了宥疾,那就让禾悉眼里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