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试牛刀

或许是昨天晚上太累了，果子一直到赵勤把木材砍回来了都还没有醒，赵勤又心疼果子，想着今天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没有叫醒她。所以等着秋兰来叫果子去山上摘栗子的时候，果子才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实在是浑身酸疼，本来想着不去了，但是耐不住热情的秋兰。洗漱的时候赵勤一直看着果子傻笑，果子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他，想着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她的脸上适时地出现了两坨红晕。

洗漱完毕，吃完赵勤准备的早饭，果子就带着筐子就和秋兰出门了，再去找桂香，就可以出发去山上啦。早上，山里的空气就是好，一扫果子昨晚的疲惫，桂香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到果子和秋兰，开心的挥挥手，桂香看着要比秋兰都还小，可是个子确实三个女娃中最高的，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子，乌黑发亮的辫子甩在胸前。

“秋兰，果子姐。你们终于来了。”桂香自然地挽着果子的手臂，秋兰和桂香一左一右把果子夹在中间，“这你要问你果子姐了，赖床不肯起来。”果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三个女娃有说有笑地往山上走去。

最开始果子还以为就是一座小山头，没想到这座山这么大，一靠近这座大山，果子的鼻子就像是打通了脉络一样，嗅觉异常灵敏，这是百科技能开启了呀，果子就知道，今天出来这一趟一定能有收获。秋兰和桂香是这座山的常客了，所以在耐心地教着果子怎么找到最好的栗子树，怎么样能最快地剥栗子，还不被扎手。果子有模有样地学着，千小心万小心还是被扎手了，刚开始还会生气，但是慢慢发现栗子越来越多，根本捡不完，果子兴奋地就忘记了疼痛了。突然听到秋兰骂骂咧咧“烦死了，这山里什么都好，就是蚊虫也太多了，都穿长衫了，还是被咬了，果子，桂香你们没事儿吧？”桂香也生气地说到：“早就被咬了，也没办法啊，这里也没有莽草，不然可以擦点。”

果子接话到：“莽草是什么？对付蚊虫有用吗？”桂香说：“还是有点用，我们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用的。”听到桂香她们这样说，果子好奇地开始闭眼，偷偷查起香料百草图来。书上记载，莽草虽然可以驱蚊，但是副作用极大，用久了损伤身体，不如艾叶青蒿好用。将青蒿艾叶搓成绳子状，晒干点燃即可驱蚊。果子正在偷偷学习，就被秋兰打断了，“果子你怎么了？干嘛呢？”果子被吓了一跳，拍拍胸脯说：“没事儿，有点热，有点累，我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秋兰埋怨到：“吓死我了，你不出声，又把眼睛闭着，我还以为你咋了，你要出点事儿，三娃哥不骂死我。”果子抱着秋兰的手臂，撒娇地说到：“哎呀，他说你你就来找我，我保护你。”两个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团。桂香丝毫不理解地看着她们两个：“你们喝傻老婆尿？乐啥呢？”听到桂香这么说，果子乐得捧着肚子诶哟直叫。

休息了一会儿，果子准备看看附近有没有青蒿和艾草，也怪自己在现代对这些草药不精通，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慢慢地嗅着味道，在寻找的过程中，果子会短暂地嗅觉失灵，离目标越近，嗅觉就会越强，如果离目标越来越远，果子的嗅觉就会恢复到正常，这都是果子自己慢慢摸索出来的，此时此刻的果子感叹自己简直像一只警犬，再闭眼看看两种草药的样子，突然，果子嗅觉增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找到了，一大片的艾草，而且是书上说的野生极品艾草，虽然身型小株，但是药力是大株的好几倍，再前面就是青蒿，没有艾草那么多，不过还是可以。

“秋兰，桂香，快来，有好东西。”果子对她们大喊，“来啦来啦。”两人纷纷应和，看赶快跑过来，看着果子指着的青蒿和艾草，秋兰和桂香很不解地说：“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

桂香摘了点青蒿闻了闻说：“这不就是端午节用来做青蒿馍馍的吗？这算啥好东西？”果子笑而不语，挽起袖子就开干：“你们啊，摘就是了，回去我教你们做好东西。”虽然不知道果子在卖什么关子，但是秋兰和桂香还是跟着果子摘起来，一直到装不下了三个人才停手。转眼已经出来四五个时辰了，太阳都快下山了，“我们回家了吧，一会儿天黑不好走山路。”桂香担心地说到，果子和秋兰也同意，三人收拾收拾就结伴回家了，迎着夕阳，三个女孩子说说笑笑，“欸，果子姐，你是怎么认识的三娃哥的？你给我们讲讲呗。”桂香一脸八卦的表情，用肩膀撞了果子一下。

果子笑着，微风吹着额前的碎发，桂香和秋兰也发现了果子额头上的红色胎记，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也没说话，认真地听着果子说：“其实也没有什么认不认识，刚开始是我爹把我卖给赵勤家做儿媳妇的，刚开始还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是一个和我爹一样的坏人，但是接触下来才发现他不仅实诚，勤快，对我也很好，所以也就放心跟他过日子了呗。”听着果子说得十分认真，秋兰和桂香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那果子姐，你不嫌弃他们都说三娃哥是灾星吗？当然我没有这么觉得，只是他们好多人都在嚼舌头，我也是担心你们俩。”秋兰一脸忧愁地看着果子。果子大大方方地撩起自己额前的头发给她们看“你们说，我都这样了，我有什么资格去嫌弃他呢？虽然我并不觉得这个疤对我来说是一个十分耻辱的事情。”秋兰和桂香看着面前的果子，心中钦佩油然而生，她们俩是打心底里觉得果子和别人的农村女孩儿不一样，也是真心希望果子更好。三个人聊着聊着就走到了村口，看着不远一个熟悉的身影，两个人打着趣儿，果子心里甜丝丝的，因为那个人正是果子口中那个对她好的赵勤。赵勤看到她们三个，也不和大家聊天了，跑上前接过果子手里的栗子和草药，皱着眉，有些担心地说：“你们咋才回来，再不回来我就来找你们了。“又没好气地对着秋兰和桂香说：“你们俩也是，不知道晚上山里有多不安全吗？三个女娃子胆子也是真大，我以为你们下午就回来了。”三个人看着眼前赵勤埋怨的样子，齐扑扑笑起来，果子看着他更是满眼欣喜。桂香把果子的手放到赵勤的手上：“媳妇儿还给你，一根头发也没少，跟着我们，你担心啥。”说完就拉着秋兰跑了，两个人嘻嘻哈哈的，果子大喊：“明天早上记得来我家。”

赵勤和果子也回家了，一到家果子就抱着水壶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喝起来，可把她渴死了，早上出门走得急，也没有带着水，中午吃秋兰带的灰面坨坨，太干了。怕果子呛到，赵勤慢慢地拍着她的背，一边拍一边说：“我给你做个壶吧，下次你再跟她们去山上你就带着装水，就不用像今天这样渴了。”果子鼓着嘴，一边吞咽，一边点头。“今天晚上吃什么？”果子摸着肚子，像个小猫咪，头靠在赵勤的肩膀上“我饿了，现在能吃下一头牛。”赵勤转身走进厨房，端出晚饭，清炒竹笋，小鸡炖香菇，还有香椿鸡蛋。简直太香了，果子口水都要掉下来了，直接上手了，被赵勤一筷子，啪！“洗手洗手，一会儿吃了肚子痛。”果子心虚的嘿嘿两声，听话地去洗了手，回来直接大快朵颐，哪个菜都好吃，赵勤只顾着给果子夹菜，自己都没吃，果子鼓着腮帮子，用嘴指了指赵勤的碗，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你也吃你也吃。”

赵勤给果子夹着鸡腿说：“笋是桂香娘给的，香椿是二柱娘送的，今天去镇上卖东西，顺手又买了一直鸡，前两天太忙了，吃得不好，昨天晚上又……所以给你补补身子。”听着赵勤这么说，果子差点没把饭喷出来，“咳咳咳，你说这个干嘛，真是的，你也累了，多吃点。”果子不好意思，打断了赵勤说话，给他夹了一大块肉，两个人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饭的果子拍拍肚皮，坐在院子里，啧啧啧地哄着家里的四小只。赵勤在收拾果子今天带回来的战利品。“你捡这么多青蒿和艾草叶子干嘛？又没有端午。”赵勤不理解的问。果子说：“当然有用啦，等明天你就知道，太累了太累了，我要去洗澡了。”果子在舒舒服服地泡澡，酸软的小腿肌肉在碰到热水的那一瞬间都得到了释放，正泡着呢，赵勤打着送衣服的幌子，钻进了厨房，赵勤就在果子鄙视的眼神中脱着衣服，然后慢慢的溜进了洗澡桶。

果子的脸已经被水蒸气熏得泛红，面对一丝不挂的赵勤更是红得离谱，赵勤倒也没做什么，慢慢地抬起果子的小腿，轻轻的帮她按摩了起来，不愧是做力气活儿的，这手劲按摩刚刚好，把果子按得直诶哟，本来都没有胡思乱想的，听到果子发出这样的声音，赵勤实在是忍不住，手掌不听话的额移动着，这个时候果子当然是知道赵勤心里的想法，默不作声的她好像是默许了他的做法，一时间厨房里春光无限，一阵运动过后，果子实在是没有力气，双腿打颤，本来在帮她擦身子的赵勤，看着果子柔软的样子，忍不住又折腾了一次，从才肯罢休。

赵勤把果子抱上床时，果子已经累得昏睡过去，刚享受过滋润的小脸微醺，赵勤偷偷地看了果子好久，发现果子手上还有摘栗子时被扎的小洞，帮她擦了药，才吹灯睡了觉，临睡前还偷亲了好几下，果子纹丝不动，呼呼大睡。

估计是昨天晚上太累，果子醒的时候赵勤居然还在睡，这好像是第一次看到熟睡的赵勤，果子偷偷摸着赵勤的眉毛，睫毛，嘴唇，静静的看着他，正看着呢，赵勤突然转身和果子面对面，果子的手指僵在原地，“你还要摸多久？”赵勤看着果子，抿着嘴偷笑。果子害羞地捂着脸，也不好意思的笑着。两人在床上腻歪了好一阵才起床，看着自己身上的青块，果子发现，以前那个憨厚老实的赵勤都是他装的，其实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色狼，想到这儿，果子气不打一处来，正好看着洗漱的赵勤，伸手就拧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然后就是傻乐，果子哼了一声就进了厨房。两人在院儿里刚吃完饭，秋兰就在围墙外喊：“果子，我和桂香来了。”赵勤去开门，秋兰和桂香径直走进来，搬了椅子坐下，“三娃哥，你今天怎么没去山上？”赵勤不自在地说：“咳咳，今天休息，顺便给果子做个水壶。”说完就收拾碗筷，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