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打猎危机
今天晚上的这顿饭吃的果子是累死了，一直都在和桂香说悄悄话，看秋兰和祥子的互动，带头磕cp的感觉是真的不差，赵勤看着果子一直在和桂香说悄悄话，没顾上吃，便一直给果子夹菜，果子抬头一看，面前已经堆成一座小山了，果子只能使劲儿吃，就像是一直吃不完一样，连忙给赵勤说吃不下了，他这才停手了。
看着坐在对面的秋兰和祥子，果子和桂香笑眯眯地看着，秋兰给果子使着眼色，让果子消停会儿，自己却早已经脸色通红，这顿饭没吃多少，光是紧张都紧张死了，祥子倒是很照顾秋兰，帮她盛饭，照顾她能不能夹到菜，“二柱啊，你看看人家赵勤，一直给果子夹菜，你能不能照顾照顾你自己的媳妇儿，别只顾着自己吃，你饿死鬼托生啊。”秦玉兰看了二柱很久了，直接开骂，狠不得给二柱一巴掌。
二柱连嘴里的吃的还没咽下去，连忙给桂香夹菜，一点儿不敢懈怠。桂香帮着二柱说话：“以前还没有成亲的时候二柱给我的感觉是很贴心的，这成亲了以后怎么就这么不会来事儿了呢，你看人家祥子，我觉得以后成亲了一定是个好相公，都是一起长大的，多照顾秋兰。”
桂香这句话，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祥子和秋兰身上，整得秋兰有点不知所措，祥子接过话：“哎呀，我还早着呢，不急不急。”秦玉兰接过话：“还不急，你和二柱和三娃子是同年的，你也得抓紧时间了，是不是没有合适的，婶儿帮你介绍。”听着秦玉兰这么说，秋兰一下子紧张，筷子掉地上了，怪尴尬的，自己就去厨房了。
祥子不自觉的目光跟随，连婶儿的话都忘了接，“问你呢，祥子。”秦玉兰不依不饶，祥子才回过神：“我倒是有心仪的，但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给不了别人好的生活嘛，所以现在就想多赚钱。”在厨房的秋兰站在门背后偷偷地听着祥子说的这番话，心里有点乱，不知道赵勤说的这个人是不是她，如果不是，她该怎么办。
秋兰从厨房里出来，大家正聊得热火朝天的，只有祥子关注着秋兰。大家也都吃得差不多了，准备开始收拾碗筷了，因为果子和秋兰怀孕了，所以大家都自觉地把她们俩排除在外了，秋兰自然而然地就接过了刷碗的工作，果子和桂香就去厨房陪着秋兰聊天，外面的男丁们就收拾桌子，打扫院子，收拾垃圾。
"我觉得祥子对你有意思。"桂香看着没人，立刻八卦起来，果子连声附和，秋兰刷着碗，叹着气：“人家有喜欢的人，鬼知道是不是我，还是算了吧，万一不是我，那多尴尬啊。”果子简直恨铁不成钢，不过这种事还是得当事人自己来说，果子也准备不再说啥了，不过他准备回去给赵勤打听打听，还能不能收到什么风声。
都弄得差不多了，大家聊聊天也就都回家了，赵勤带着果子回去了，临走之前做了自己最后的努力，嘱咐祥子把秋兰送回去。帮着秦玉兰收拾完了以后，秋兰和她们告别了以后，祥子就送她回家了。乡村的夜晚总是那么寂静的，蛐蛐儿和青蛙也慢慢的退出了夏季的舞台，偶尔还有一两只的倔强的。
秋兰和祥子走在路上，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尴尬，秋兰扭捏地撩着她的头发，祥子也是紧张地清着嗓子，“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吧，咱们一起出发。”祥子打破沉默，秋兰乖巧地点着头，“你怎么不说话，我很凶吗？”祥子再次问着秋兰，秋兰慌张地摆摆手，解释到：“没有，我没觉得你凶啊，我只是晚上吃得多了，想休息一下。”秋兰说完这句话就想给自己嘴巴一巴掌，心里默默说到：这找得什么破借口。
祥子点点头：“好吧，我以为你害怕我呢，想着以前我们聊天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你还会和我开玩笑呢。这次回来我就感觉有点生疏，我还怕……怕你不喜欢我。”听到祥子这么说，秋兰一下子就急了，连忙说：“我喜欢你！”祥子听见她这么说一下子转过头，眼眸微微震颤，看着秋兰，秋兰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太不矜持了，改口说：“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是说，我不讨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难道秋兰不喜欢我，只是因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吗？祥子心里就这么想着，他的眼神中有些许失望，但是也只是一闪而过，秋兰因为刚刚自己的话，有些紧张，腿甚至都有点微微发抖，不敢看祥子，祥子继续说着：“那就好，那就好，以后有什么事儿都可以找我，千万别客气。”秋兰微微地笑着，不知不觉已经快到家了，秋兰和祥子道了谢就准备进屋了，祥子突然叫住秋兰："秋兰，早点睡。"
秋兰回头，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但是面部表情管理得很好，甜甜地应答着：“欸，你也是。”说完就连跳带跑地进屋了，祥子站着看了许久，才终于离开回家了，一路上的祥子脑子里想了很多，怕秋兰不喜欢他，怕自己一厢情愿，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这种事儿也应该自己先说，不管喜不喜欢，万一呢，所以祥子决定明天像秋兰表明自己的心意。
这一夜，不止秋兰没睡好，祥子也是辗转难眠，想着明天的“约会”两个人心里都小鹿乱撞，可对方都不知道，其实这中间就隔了一层窗户纸，就这么简单的事情，但是两个人都在犹豫着，不知道谁会率先说出口。
一大早，果子家的大公鸡就准时报时，一时之间不习惯的果子，被吵得叫苦连天，用枕头捂住耳朵，一脸可怜地问着赵勤能不能把公鸡还回去，赵勤嘲笑着说：“你不想孵小鸡了？”果子叫苦连天，本来昨天晚上有点反胃，睡得就不太好，现在反正也睡不着了，也就起床了。
“今天天气还挺好的。”果子站在院子里，尽情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今天应该是很开心的一天。”果子笑眯眯地看着天边，“你说啥？”赵勤不太懂果子说的话，果子摆摆手：“你不用懂。”赵勤也没管，早早地就给果子弄了一碗热水，“先把热水喝了，我去给你弄早饭。”果子乖乖接过水碗，一饮而尽，酣畅淋漓。
这边的秋兰一晚上可以说是没怎么睡，一直在期待，慢慢地天刚蒙蒙亮，就起来准备做饭，打扫院子了，推开门，想象着祥子从外面走进来，秋兰傻傻地站在门口发着呆。秋兰爹也起来得早，已经把喂兔子的草都割回来了，“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看着站在门口秋兰，他爹很是惊讶。
秋兰十分坦荡地说：“玉兰婶儿让我帮她去山上摘得榛子还有木耳，桂香怀孕了，她走不开，我正好去看看有没有野菜。”桂香帮他爹卸下背上的背篓，秋兰爹坐在门口梯子上，擦着身上的灰，嘴里叭叭着旱烟：“还是你和果子去吗？不对啊，果子也怀孕了，你自己去吗？那可不太安全。”秋兰爹皱着眉，一脸担心。
秋兰突然有些吞吞吐吐了：“我和祥子一起去，他上山打猎，顺便带着我。”秋兰爹听着秋兰这么说，抽了口烟，嘴里念着：“祥子可以，这样我也放心点。”秋兰看着自己爹没说什么，心里也暗暗地叹了口气，默默地打扫着院子。
天大亮了，秋兰可以说是已经望眼欲穿了，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很慢，自己是往村头看了又看，终于，看到那个期盼看到的身影，手里拿着箭袋，身上背着弓，身姿挺拔，秋兰嘴角微微地上扬着，像做贼似的，赶快跑回了房间，她今天才体会了什么是小鹿乱撞。不一会儿，就听见她爹在敲门。
“秋兰！祥子来了，你还在磨蹭什么呢。”秋兰爹大声地叫着，又招呼着祥子：“你吃早饭没，家里有，再吃点儿。”秋兰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总算是满意了，这才出门了，“爹，我们走了哈，中午你就别等我了，还不知道啥时候回来，我到时候直接去玉兰婶儿家。”果子手挎着篮子，仔细跟他爹叮嘱着。
“行，我知道了，你快去吧。”他爹点点头，“那叔，我们走了。”祥子也打着招呼，两人终于出发了，秋兰期待了一晚上的双人“约会”终于开始了，只是秋兰不知道，祥子因为这个，也是一晚上没睡着，但是精神面貌依旧很好。
“你来挺早的，我都还没收拾好，你就来了。”秋兰违心地说着。祥子回应着：“在军队养成的习惯，不习惯赖床。”秋兰不了解军队的事情，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军队好吗？我听说还给发银子呢。”秋兰一脸求知欲，“嗯，军队会有补贴，但是很少，好的话，其实也不算，很苦的，每天训练，还要打仗，很危险。”祥子尽量说得不那么吓人，但是真实的军营比祥子口中的恐怖一百倍。
秋兰惊叹：“那你岂不是……”秋兰不敢说出那个词，只是用手在脖子上比划着。祥子觉得秋兰这个样子很可爱，不自觉地笑了出来，秋兰突然脸红了，害羞低下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见识，什么问题都问得出来。”祥子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祥子犹豫着，但还是说出来了，秋兰笑眯眯地看着祥子，微风吹着，发丝在秋兰脸上扫来扫去，她温柔地撩着头发。
“军队打仗，是肯定会杀人的，不然，死的就是我们，所以说是很危险又很残酷的。我曾经就看到过我的军友死在我面前，我三天没吃下饭。”秋兰听得目瞪口呆，“但是那是刚进军队的时候了，现在不会了，已经这么长时间了。”祥子说得云淡风轻。
“那你突然回来是因为什么呢？”秋兰看着祥子，祥子笑着说：“我年纪大了呀，不适合呆在军队了，所以就申请回来了。”但是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因为祥子看透了军队的黑暗，残酷，也看透了上级的无能，再呆下去只会白白地变成炮灰，所以祥子就回来了。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天，慢慢的就快到了，时间还很早，露珠还在叶子上挂着，秋兰站在丛林里，张开双手，十分惬意，“我最喜欢早上的山林了，气味很好闻，特别舒服。”秋兰一脸兴奋地看着祥子，这个时候的秋兰乖巧，娇小，祥子只是微笑地看着她。
“菌菇！这么大！”秋兰看见了兴奋得很，就像看见了什么宝贝一样，举着大大的蘑菇，祥子回应着她：“哇，这么大，你眼神这么好，我都没看见。”秋兰洋洋得意地笑着，又小心翼翼地把蘑菇放进篮子，再仔细地把蘑菇坑埋好，祥子不理解：“你这是在干什么？”秋兰抬头看着赵勤：“你不懂了吧，挖了蘑菇要把坑再埋好，下次这里就还会再长新蘑菇了，如果不弄好，下次它就搬家了，这是我爹教我的。”
祥子真的没想到秋兰居然这么懂，这次真不是迎合了，而是真的感叹她很厉害，这种也懂，秋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一路上秋兰已经捡了很多蘑菇了，可是榛子树还一颗没看见，“原来这儿这么多的，怎么现在没了？”秋兰一脸苦恼，“别动，前面有只野鸡。”祥子小声地说着，扶着秋兰的肩膀，两个人慢慢弯下腰，躲着，秋兰紧张得不敢呼吸，一是因为怕把野鸡吓跑，二是因为现在离祥子太近了。
近到连祥子的喉结都看得清楚，祥子眼神凌厉，慢慢地从箭袋里面抽出弓箭，架在弓弦上，只听见“嗖”的一声，弓箭射出去了，野鸡扑腾了几下便没了动静，“哇！你的弓箭这么准，你好厉害。”秋兰尖叫着感叹，祥子被秋兰的反应逗得哈哈大笑，两个人往战利品那边走去，没想到今天这么顺利，轻轻松松就收获了一只野鸡，真不错，祥子和秋兰都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