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散就散
“你以为你叫外卖跑腿的呢？”
姑奶奶大度，就不跟你计较了。
赶紧把那个“活祖宗”送走，她可不想成天早起喂药了。
教师公寓位于学院的家属区前排。
褚曼本来还挺困惑，
干嘛给他送东西，他自己还编个“送种子”的理由。
到了教师公寓的门禁口才发现，
这公寓是全封闭的，
监控摄像头伸长了“脖子”对着褚曼上下左右扫描一通，
随即机械化的语音响起，
【扫描结果——本学院种植系一年级学生褚曼1人次，未检测到有佩戴危险物品，请准确说出您需要拜访的人和办理的事项】
“冯暮尘，送种子。”
【匹配正确，请入内。】
门禁开了，她走了进去，
里面是个并不大的看似密闭的空间，
她正四处打量寻找入口之际，
这个空间居然动了，缓缓往上行进着。
原来是个电梯。
不多会，电梯震动了下，停住了，门缓缓打开。
“这布局也太直接了吧！”
一个公寓呈现在褚曼眼前。
入户门打开正对着客厅，有沙发、茶几等基础摆设。
装饰很现代简约风。
左手边拐角深处像是厨房的样子，
但一看就未被启用。
再向上看能发现，这是个复式二层的公寓，
书房和卧室应该在楼上。
褚曼没想到竟然会一下子进到那个家伙住的地方，
略显无所适从。
冷淡的音调从头顶飘下来：“上楼吧！”
褚曼偏头一看，男人正在侧方的楼梯口旁，看着自己，
一身干净清爽的家具服饰，手里还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马克杯，
褚曼走上楼，迅速从神秘空间里取出银项链放在餐桌上，
随意抬手拜了个拜，
转身就要走，
男子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坏笑，
“这么着急走，在这儿吃个早饭呢？”
从他的语气，
褚曼毫不怀疑，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秘密了。
褚曼回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托你们的福，哪里还吃得了饭！”
男人耸了耸肩看似不解的问道：“那你现在怎么办？都怎么解决饥饱问题？”
他不问还好，一问褚曼才想起自己忘了重要的事情。
之前说好的佣金呢？
她朝男人抬起手，
男人不知从哪变出个小袋子，放在了褚曼面前的桌子上，
随后，他拿起桌子上的银链子，拨弄了一下，霎时，一个黑色劲装男子出现在了他身侧。
“喂，你是不是耍我，告诉我那么复杂的方法……”
褚曼有些气闷的嚷道。
她想想在床上被棺材压住大腿就生气。
冯暮尘稍显鄙夷地看了少女一眼，笑道:“这个你可弄不了……”
接着，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支药剂抛给湛培荀。
湛培荀朝褚曼礼貌地笑笑:“也多亏褚曼的照顾才能恢复得这么快，辛苦你了，褚曼。”
褚曼对湛培荀的礼貌态度很欣慰，给了冯暮尘一个，“你快看看人家”的表情。
“好了，现在银货两讫，我可以走了吧。”
褚曼将手移向钱袋子。
“今天怎么这么着急，之前是谁说要合作来着？”
冯暮尘玩味地看着褚曼。
褚曼口不对心的说道：“我反悔了不行吗？”
说着打开看了一眼冯暮尘放在桌子上的袋子，
“监视你冯老师的人，都跑来学院了。”
扫视了几下还算满意，便把袋子装进了宇石里。
“那个徐队长，在火车上见过我……”她接着把第一次和徐冒，杜鹏见面的过程说给了两人。
“那这么说，也只能把表哥这事儿坐实了。”
“什么表哥？”湛培荀疑惑地问道。
“喏，她做我失散多年的表妹，我罩着她。”
湛培荀笑了笑，问道：“表妹？叔叔婶婶知道吗？”
“你这一说，我还真的需要跟我爸妈打个招呼。”
“喂，我可没同意。”褚曼继续耍赖道。
“你的情况，阿湛已经跟我说了，需要中部地区科研局最顶级的设备检查，这事儿了了之后，我帮你转到中部高等学府去，你这学院太low了！”冯暮尘很认真的对褚曼承诺道。
褚曼心道：哼，还真当自己是表哥了！
他的提议，细思量下，褚曼还是有些担忧，这异界确实有异能人等奇奇怪怪的物种，但她还是一听到科研局就只想到小白鼠。
于是，她问道，“你们有听说过或者见过我这种情况吗？”
二人齐齐摇摇头，冯暮尘仍然抛出自己的观点，
“就因为特殊，才让你去中部啊，那边有最先进的设备和最顶尖的科研人员，他们……”
“他们见了我就有了新的研究课题了是不是？”褚曼语气很冲地打断对方。
“我不是把你当成……”冯暮尘刚想再辩解几句，湛培荀拍了拍他的手臂摇摇头。
褚曼也不啰嗦，下定了决心似的，郑重对二人说道：“我可以帮你们，帮你们保守你们的秘密，我们可以合作，但前提是，我是活死人的事儿，你们不可以告诉其他任何人。”
冯暮尘仍对褚曼的误解耿耿于怀，“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将来是没法正常生活的。”
“哦，我去了你说的科研局，我就能正常生活了？”
“我去了，我更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了吧？”
“你的科研局能保证让我恢复正常吗？”
褚曼这三连问，让冯暮尘有些愣怔，但片刻后，他还是自信的说道，“但总可以试一试吧，万一成功了呢？”
“什么叫试一试？这是我的人生，不是你的一场试验。”
越来越尴尬的气氛迅速蔓延着。
冯暮尘本来脑子里有千万种解决方案，但被褚曼怼得一口气憋在胸口，
不上不下地。
“阿尘，褚曼考虑的也有道理，这是她自己的身体，她有权做决定。”
褚曼没想到湛培荀会替自己说话，感激的看向他。
“而且，她这种情况公开了的话，去了那边确实没法再正常上学了……”
“好吧，你们都对，随便吧，我不管了。”冯暮尘赌气道。
“阿尘，把你扯进这件事儿里，我真的挺抱歉的。”湛培荀满脸歉意的对冯暮尘说道。
“你又……，你现在说这个要干嘛，今天是要散伙吗？”冯暮尘本就恼火，听不得这个，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了许多。
“好，好，散就散……”
说着转头就进了对面的一个房间，重重的摔上了门。
褚曼听到他说散，反倒是不想走了。
她在餐桌坐了下来，
心里骂了句，
自大狂。
人人非得听你的吗？就不听你的，气死你……
湛培荀走了过来，轻声安慰褚曼道，
“阿尘这几天被秩卫局调查得有些烦躁，他的出发点也是好的，希望你谅解，考虑不周之处，我们再研究。”
褚曼翻着白眼：我才不想谅解，为什么要谅解他？
湛培荀正要回头再安慰下好兄弟时，
褚曼叫住了他，“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