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又遇意外
姬咏歆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岔开话题,“你说在哪工作来着?”
“双河农机厂。”褚曼诧异的答道。
“农机厂?规模一定不小吧?”
“嗯,还行。”
“我老公的表哥刚好是政府农业处主任,应该可以对你们厂的机器销路有帮助。”
褚曼愣了一下,她就是个每个月挣固定死公司的办公室助理,从来都没想过厂子销售方面的事儿。
瞬间扔下了老同学李毅这个话题,眼含期盼地望着姬咏歆。
“对了,我老公的表哥条件不错,还是个公务员,”姬咏歆脑子里突然灵光乍现,声音又不自觉地提高了不少,“之前的表嫂生孩子的时候没了,大概有五年了,是个女儿,他姑姑平常给带,表哥人不错,大概四十四五岁,现在已经是主任了。”
姬咏歆由衷地佩服自己的头脑,前几天老公的姑姑还打电话让他们替表哥多留意一下呢,这不赶巧了吗!
褚曼感觉有点儿离谱,她怎么就得配丧偶的男人了,但也不好拂对方面子,压低声音为难道:“额……,人家主任要求得挺高的吧?”
褚曼不愿意多谈自己的事儿,姬咏歆虽然对老同学的现状好奇,但她也能听出对方的敷衍,两人的对话就这么中断了下来。
姬咏歆还在饶有兴趣地打量对方,看起来老同学还是老样子,穿着很休闲,也没怎么化妆,很朴素的样子。
“你结婚了吗?”姬咏歆终于问出心中最好奇的问题。
“呃……没有。”褚曼尴尬地答道。
“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没……”
姬咏歆面露讶异,但这几年在国企培养的“淑女”素养让她很快恢复了正常。
“哎呀,单身生活多好,我这一天都没有空闲的时候……”
褚曼忽视了对方那一闪而过的讶异神色,听着对方说着结婚没啥好的,一堆家务事不得闲,还不停强调这年代35岁还小呢,连珠炮似的抱怨着孩子上学没一天消停之类的话。
唉!褚曼也想早些解决终身大事,奈何男人缘一直绕着她走。
过了三十岁更是已经想放弃了。
只能随声附和两句。
她不好直接说是自己不愿意,顺势瞥了几眼周遭有意无意投来的好奇目光。
但姬咏歆越想越觉得两人合适极了,她识趣地赶紧压低了声音,凑到褚曼右耳边说,“他姑姑说了,主要看人品,要人心地好善良品格好,其他条件都无所谓,而且他家女儿还小……”
褚曼默默擦着汗,抻着脖子感受着对方吐气如兰,但她基本一句也没听进去,心下忖度着怎么回绝对方才合适。
她看着在车厢过道里挨座检查车票的列车员,心生一计,说了一声:“我找列车员买票。”
一溜烟就朝列车员跑过去。
在列车员处花了三百多补了张软卧,转头和姬咏歆连蒙带忽悠解释完自己没抢到票,刚想起找列车员补,而只补到了张软卧票。
姬咏歆将信将疑地听着褚曼的解释,按理说补票就算没座也能补个站票啊?心里认定对方可能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转换话题挽留对方多聊了一会儿。
眼看脑中话题库枯竭,而老同学也一直兴致不高,姬咏歆只能和对方约定回滨城一定要聚一聚,心想到时候再好好开导下对方。
两个人拉着手又互诉了相聚的短暂、离别的不舍后,褚曼终于解脱般前去了软卧车厢。
列车员服务很到位的将她直接带到了她的软卧隔间,拉开门一看,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也没开灯,从窗户外透进的光隐隐约约看到四个铺位上面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褚曼打心里希望这一夜能安安静静地睡一晚。
随便挑了一面的铺位坐下,拿出手机给妈妈发了一条报平安的微信,摸出包里的保温杯喝了口水,把身下铺位的被子铺开和衣躺在被上,翻来覆去地想着刚才的事,心里不免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对老同学太无情了,对方可能也没有什么坏心,而自己一冲动就损失了三百多块钱……
最后,她使劲全力将脑子里所有想法都抛了出去,告诉自己起码现在此刻有个地儿能躺着,也没有人在耳边聒噪,可以好好休息一晚。
可她放心得太早了。
褚曼这边边已经进入了梦乡,但姬咏歆那边却没有丝毫睡意。
在褚曼走后,她无聊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列车行驶离开市区后,周遭的景色就没什么能看清的了。
这晚没有月亮,长长的绿皮列车在既定的轨道上缓缓地前行着,一切事物被黑夜隐藏,万籁俱寂。
褚曼被很大的一声拉门摩擦轨道的声音惊醒,条件反射的撑起身体眯着眼睛看向门口,门被一个很高大的男人拉开,他的身高好像比车厢门还高,背光站立,看不清脸,褚曼迷迷糊糊记起自己是在软卧车厢里睡觉,想想可能是半路上车的旅客,也没有细打量就躺回了床铺打算继续睡。
正在她眼睛要闭没闭之际,男人突然朝她的床铺飞扑上来,褚曼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炸起来了,来不及惊呼,愣怔了片刻,反应过来挣扎时才感觉男人整个身体已经将她死死压住,就像钢板一块,要不是男人身上的灼烫的温度以及专属于男人的陌生气息就从身体上方传来,她都不敢相信事情的真实性,嗓子卡住一瞬终于恢复输出能力。
“啊……救命啊,有没有人,你是谁呀?放开我……。”褚曼脑子嗡嗡的,第一反应是遇到色狼了,脑子完全是乱的。
她感觉被压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但男人并没有做任何她预想的下一步动作,就这么僵硬地压在她身上一动不动,正在她怀疑男人是否是已经昏倒时,对方忽然缓缓抬起了头。
滚烫的呼吸一下下的打在她脸上,令褚曼意外的是,借着门外走廊的灯光映衬出的是一张深邃俊美的脸,脸色却仿佛病态的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