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回京
“朝玉才走出屋门，就迎面撞上神情冷淡的谈留芳。”
“谈留芳的目光在朝玉身上停留一瞬。”
谈留芳：
见过小殿下。
朝玉：
(哼笑一声)“你便是一直跟随在皇姐左右的谈留芳?看着也不过如此嘛。
谈留芳：
微臣以侍奉陛下为己任。
朝玉：
说得倒是比唱的好听，只是不知道你有几分真心实意呢?"
谈留芳：
微臣之心，日月可鉴。
“朝玉眼中流露出类似于嫉妒和恶毒的神色。”
“他狠狠逼近谈留芳，好似一把锋锐的利剑出鞘，直指向这位可以陪伴在你左右的侍卫身上”
朝玉：
本殿也希望如此。
朝玉：
不过本殿更希望某些人能有自知之明，知道谁是高不可攀的，更知道谁是不可触碰的!”
谈留芳：
(面无表情)多谢小殿下指点。
“朝玉恶狠狠地多看了他一眼，忽然听到一道轻笑的声音，回首就看见姑苏觉站在不远处，也不知道听了多久的对话。”
“朝玉对姑苏觉也是嫉恨的。”
“他觉得你对他们分外信赖，甚至还超出了对他的疼爱。如今你对他的好感大幅下跌，说不定就有他们作崇的原因。”
“这么一想，朝玉看向他们的神色越发不善。”
姑苏觉：
见过小殿下。
姑苏觉：
小殿下与陛下可真是亲密无间呢。
朝玉：
与你有何干系?
姑苏觉：
自然是没有的。二位慢聊，微臣就先法面见陛下了。
“外面的动静一点没有传入你的耳中。”
“等你梳洗完毕后，门外姑苏觉请求面见，你知道这是要出发回宫了”。
姑苏觉：
(意有所指道) 臣方才在门外遇见了小殿下和谈侍卫，这才耽误了些工夫。
姑苏觉：
”看来小殿下与谈侍卫长关系似乎不那么好。
姑苏觉：
都是为陛下办事的，怎么不能多忍让一二呢?
看来你对他们多有微词。
姑苏觉：
微臣不敢。
“他低垂下头，随后又含笑向你看来。”
姑苏觉：
陛下的气色看上去好了许多可是调养得好?我们也该启程回去了，想来朝中大臣一定颇为想念陛下。
那便回去吧。
“姑苏觉扶着你向外走去。”
“此时的谈留芳朝你迎面走来，他半跪在地，朝你行礼。”
谈留芳：
参见陛下。陛下，时候已到，该行船了。”
那便走吧。
“从江南到京都，耗费了三日多，的时间，好在这次行船没有遇到危险，你除了有些眩晕，其他还算好。”
“等你们抵达京都的时候，谈留芳御马将你送回宫中”
“一路疾行，你甚至能隐约听见茶楼里的说书声。”
“说书人一拍惊堂木，那抑扬顿挫的声音传入你耳中”
“他们将你下江南治理水患的事情编成故事大肆流传倒是为你攒足了名声和民意。”
(微微一笑)... ...
“就算身陷囫囵，也不算毫无收获。”
“不过只可惜，你的寿命也仅仅剩下几日了。”
“你求活，亦在求死。”
“但为了天下百姓，你会竭尽全力给他们一个安稳的生活。”
“你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好起来，然而你心知，只是在回光返照罢了。”
“你开始物色合适的宗族女子，将她们招入宫中进行培养。”
“宗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欢喜的欢喜，担忧的担忧”
“但毫无例外，他们都将族中最优秀的女子送入宫中以盼能得你青眼。”
“寿命倒数七日的时候，朝玉来寻你寻得愈发勤快。”
“少年人说出的每句话好像用蜜糖铸成，他亲昵又亲热的姿态好像要将你裹入怀中。”
“他将下颌抵在你的肩膀上，吐出的热气扑打在你的脸颊上。”
“他的指尖轻轻刮弄着你的皮肉，少年人露出快活的笑容。”
朝玉：
姐姐的心中便只有朝政，一点注意也没有分给阿玉。姐姐你变了，往日你可不是如此的。
... ...
朝玉：
(翘腿仰卧在你怀中，眨着眼反复问你“姐姐近日的身体可有好些了?可要阿玉为你揉揉肩膀？
朝玉：
近日姐姐一直召见宗室女子，是打算... ...
(淡淡问他)阿玉，你问的是不是有些逾越了?
“朝玉一怔，脸色一白。”
朝玉：
我知道了。是阿玉口不择言。
“你以为朝玉会在心中责怪你，但他的心音却是出乎意料的安静。”
“他安静拜服在你身边许久，等到夜色将至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
朝玉：
(眼波荡开)姐姐若是需要阿玉，可以呼唤阿玉我会一直陪在姐姐身边的。
朝玉：
(舌尖轻轻舔舐唇角，他露出一点微妙的笑意)我不能没有姐姐，也不能失去姐姐的爱。
“你微微颔首，朝玉才喜笑颜开地退下。”
“而等朝玉走后，谈留芳便匆匆从屋檐上跳下，为你奉上热茶。”
“他眼中似乎酝酿着担忧的意思，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像是怕你反感似的，他在短暂的停留后便再次隐没在黑暗中。”
“你却提前叫住了他。”
留芳，倘若孤没有记错，你是出身名门谈家吧?谈家是世族大家，你怎么会选择入宫成为孤的暗卫？
谈留芳：
启禀陛下，臣只是谈家可有可无的一位庶子。
谈留芳：
(淡淡道)谈家人丁兴旺，上有嫡长子和嫡幼子。
臣想要做什么都左右掣肘。
谈留芳：
与其留在谈家消磨日子，不如投靠陛下进宫——
谈留芳：
(声音轻柔下来)成为陛下的侍卫。
你志不在此。
谈留芳：
能服侍陛下，是臣子的荣幸。
但却未必是你喜欢的。
若是孤给你一次机会，你可愿意离开宫殿前往塞外?
你从小兵做起，若是你英勇无双，也许来日会成为一名将军
孤不会偏爱你，但是孤可以给你这样一个机会。
谈留芳：
(一怔)“陛下何出此言?
你可愿意?
“谈留芳的眼中酝酿出奇异的神色，他躬身行礼，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谈留芳：
微臣愿意。
“你想给谈留芳这样一个机会是早就有的想法。”
“只不过在以前，你是真心实意的，如今你却夹杂着一点私心。”
“你知道你时日无多，为了避免谈留芳趁乱做出什么大事，你便将其调出京都。”
“山高路远，就算他想借着系统插手帝位一事也颇有难度。”
“他确实是动心的，也坠入了你为他编织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