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心婆婆

清禾关切的盯着纪元，刚要开口说话，只见天空中，无数道身影划过，向前进山方向掠去。

纪元当然也看到了，他的脸上，竟然莫名的激动。

“这些人，应该都是去闯天变法阵的，走咱俩也去凑凑热闹。”他一边说着，一边拉过清禾的手。

此时的清禾，微笑着如同一朵芙蓉，她伸出右手，甜甜的说道。

“纪元哥哥，你，你长大了。”

“长大了？什么意思？”

“呵呵，那狐渊的真元，果真起了作用。”

纪元听出弦外之音，慌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催动了一下内息，果然气海充盈。

他面露喜色，身子凌空掠起，瞬间飘出百丈之外，来到一条溪流旁边。

俯身看着水中倒影，他愣了片刻，进而抬头一声长啸，瞬间又掠回清禾身边。

原来，纪元服下狐渊的真元，不知不觉中，竟然恢复了本尊容颜。

此时的他，身材健硕，虎背熊腰，一对朗目深若星河，棱角分明的脸庞，给人一种臣服的压迫感。

“呵呵呵...”清禾笑的前仰后合。

纪元不解：“你笑我？”

“呵呵，你现在的样子，好可笑。”

纪元此时才留意到自己，他伸出双臂挥动了几下，原来是衣衫紧紧勒住身体，凹凸尽显。

“哈哈，这身衣服不能穿了，那个......”他盯着巨石上一个布包，便伸手一挥，布包已然来到手中。

“纪元哥哥，你恢复了多少气运？”

纪元一边打开布包，一边回答：“半层都没有，现在的境界，在这人间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他从布包里拿出一套衣服，给了清禾一个眼色，然后闪身到巨石后。

清禾望着天空，口中念道：“百万年前，你我横扫万界，诸天大能尽数臣服，为了表诚意，他们用你我的名字来定义界域，称之为上古纪元。

我本名上古清禾，曾于无尽虚空舍下一道分身，去往荒古，取名荒古清禾。

没想到此一分身，竟然也对你情根深种，而且亦成就了荒古纪元。

虽然，她亦是我，可这茫茫寰宇，震为琼辞，莫为庶己，纪元，你真的懂我吗？”

“清禾？你......”纪元的手，在她眼前晃动着。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哦，没，没有，你，你穿这身衣服，怎么老气横秋的，呵呵。”

“是啊，这应该是狐渊的，既然如此，这天变法阵，我就用他的身份走一遭。”

“嗯，也好，毕竟你现在的容貌，无人识得。”

纪元略有所思的说道：“既然我能恢复，想必你也可以，三千年真元，我来想办法。”

清禾心头一热，缓缓说道：“没事的，只要能陪伴在你左右，其他的无妨。”

纪元拉过她的手：“经历了这么多，起起落落百万余年，你......”

“呵呵，不说了，你不是要去天变法阵吗？一甲子才得遇一回，对于凡人来说，一生也只有这一次机会，走，咱们去看看。”

纪元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好吧，走。”

说完，拉着清禾的手，唵字诀起，掠了出去。

清禾心中暗道：“他竟然可以催动唵字诀了，想必和狐渊的灵犀，也源于这六字真言。”

不错，此时的纪元，浑身散发出淡淡的金光，在林海中不断的穿梭，向前进山行去。

......

百万年前，清禾的那颗泪水落地，溅起一朵尘埃。

她自言自语：“纪元，我不信你就此陨落，如今，我已收服了几千名亘古大能，将来踏平上古，替你讨回公道。

并且，你的六字真言嘛字诀，便是那轮回石窟的传送阵，这也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不论你什在何方，只要恢复了神识，催动嘛字诀入定，就可以入境轮回石窟。”

她眼神中一抹幽怨，一句一字继续说道：“上古清禾，即便你是主身，也不应该为了一己私情，迁怒于诸天万界，更不该灭我荒古，这笔债，我要你万倍偿还......”

声音震彻寰宇。

继续回到百万年后的人间，纪元拉着清禾，已然来至前进山下。

这里，已经聚集了数百人之多。

大家议论纷纷：“一个甲子，哈哈，没想到老夫有幸赶上了。”

“是啊是啊，来至此处的，大多是年长者，今生不虚此行呐。”

“据说这天变法阵，古往今来，没几个人可以全身而退的。”

“我也听说了，目前存活于世的，恐怕只有无心婆婆了。”

“不对吧，据说当年和无心婆婆一起的，还有一人，鬼夫子。”

“鬼夫子？就是传说中那个......”

“嘘......”

很多人游离着双眼，伸手示意。

很显然，他们对这个鬼夫子甚为忌惮。

“哈哈哈，也不尽然，这是咱们知道的，每个甲子都有幸存者，况且只要是出得来天变，皆有长生的可能。”

“对，听说无心婆婆，耄耋之年踏足天变，至今仍为旧貌，不曾衰老。”

听至此处，纪元和清禾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无心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