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希望能有个系统
西城区，临近郊外。
雨中，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路上。
“这下着雨，还把我们派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就为了监控一个小屁孩。”
“要我说让我们直接杀了，那不就简单。”
驾驶座的男子望着远处的两所房子，不满地发着牢骚。
“对啊，在这里发霉，还不如去大街上收点费，晚上可以和兄弟们去乐呵一下。”
一旁坐在副驾驶的男子也附和着，懒散地把望远镜丢在旁边。
“安静！”
坐在后座的人眼神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正在两所房子来回打扫的少年，“这是任务，都给我安分点。”
后座的人显然是他们的老大，一出声他们就安静了下来。
在观察了许久后。
他们发现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少年打扫完后，躺在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看得尽是一些无聊至极的新闻。
果然无聊至极的新闻让他很快便入睡。
在盯着他睡了不知道多久后，驾驶座的男子也犯起了困。
“老大，要不我们也睡会?这都快一上午了，兄弟们都又饿又困的。”
“是啊，是啊。”
这种任务对他们来说无疑被牢笼所束缚，时间的感知被无限放大。
犹豫了一会，后座的男子开了口。
“你们先去找点东西填填肚子，休息一下，等下来替我的班。”
交代完后，他松了口气，只是心中隐隐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预感，让他忍不住保持着身心紧张。
就连停留在车窗边的乌鸦都发出“嘎嘎”的叫声，猩红的眼珠发出了淡淡的红色光芒。似乎在嘲笑他们。
“真晦气，怎么有只乌鸦?”
驾驶座的男子拍了拍车窗想要吓走它。
下一秒。
他死了。
“草，什么东西！”
乌鸦径直无视了玻璃窗飞了进来，整个身体化作无数黑点侵入了他的身体。
只是的身体迅速染上了可怖的纹理，扭曲之中很快化作了一滩血肉，最后被吞噬殆尽。
坐在副驾驶的男子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困意全无，瞪大了双眼。
想要打开车门逃出去，但是车门好像被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元素技艺?”后座的人露出恐惧。
平日里西城区这边的道路基本都罕有人烟，加上现在下雨，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的状况。
很快，地面恢复了宁静。
雨幕之中，仿佛从来没出现这辆汽车。
从大厅来到了门口，清淮望着不远处振翅而飞的乌鸦。
“小爱，小爱。”
“我在。”
“把我的系统面板拿出来。”
“清淮！我都说了多少遍了，那不是系统面板不是系统面板，你听不懂吗？那就是你自己做的一个信息存储记录而已，我让你少看那些不知所云的小说，你非要看！！！”
“好吧，那把我的金手指拿出来一下。”
“嗯...嗯？！”
清淮站在门口，面前出现了一个蓝色的虚幻屏幕，一个迷你的少女正坐在他的肩膀上，脚丫忍不住用力蹬着。
此刻她睡眼惺忪，头发却肉眼可见的炸起，看起来很生气，伸出可爱的小手按着前面的终端，下达着指令，
瞟了一眼平静的少年。
“你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怎么了?”
鲜有的笑了起来，清淮问着。
“那乌鸦我也能感受到，没有我的强大算力，你也不能这样控制，以前你杀人可没有这么果断。”
“坏人不就应该消失吗?”
清淮反问。
“我看到了他们的一些记忆，他们并不是好人，他们是这座城市的蛀虫。”
“这并不能解决问题。”
晃着头，小爱无力地道。
“错了，这其实能够解决很多问题，比如被他们强奸的女孩的父母能够减少一些愤怒，比如西城区的大街上会一段时间不用被非法收费，比如路边的野猫不用被他们踢打……好吧，虽然是为了自己，但我这也算阴差阳错做了件好事。”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话题。
他说起了别的事情。
一件他比较看重的事。
“你说过几天我能不能觉醒自身的超能，会是什么系别?”
“不知道。”
“哦。”
一个透明的荧幕出现在了清淮面前。
姓名：清淮
年龄：？？？
爱好：睡觉和美少女
超能境界：妄想成为一个能够逆天的大佬实则是一个弱鸡的普通人
超能天赋:(暂时不知道，希望来个S就行。）
属于我自己的超能力：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做乌鸦这个名字太土了）
窥见过往:可以看见任何事物的过往。
使用方法一:收集目标人物的相关东西，对物品记忆进行拼凑，从而还原出他(她)的相关过往。
使用方法二：…………
…………
思考了一会，清淮把上面年龄一栏的问号改成了“十七”，引来一道鄙夷的目光。
“真不要脸，就你还十七。”
转过头，清淮疑惑地瞟向旁边的迷你少女。
“这有什么问题吗？”
他在这个世界的记忆只有十七年，只是自己从十七年前有记忆开始就一直是这幅模样，他已经开始隐隐觉得自己有点问题了，但他下意识排斥去思考。
“没问题没问题。”
“啊呀”一声后，小爱使劲摇着头，头发也跟着摆，将身体靠在清淮的脖子上，闭上了双眼，“弄完了，那就出发吧！”
虽然小爱整个人是类似虚幻的，但清淮却能清晰感受到她的身体，头发刮过脖子时微微发痒。
“对了，过几天顾晴要过生日了是吧，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礼物。”清淮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还有一周。”小爱闭着眼睛，头使劲蹭着，嘴里还在回答。
算了，还有一周的时间可以给自己思考和准备，还是先把今日要做的事情完成。
最近顾晴倒是一直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几乎快要把“烦死了”写到脸上了，回到家后就先将自己关在了房间。
然后晚上经常性地偶尔出现在自己面前，赤着脚用力走来走去的，踩在地板的声音极大无比，让得清淮烦不胜烦。
再把“烦死了”的表情换成了“还不快来找我玩”。
“小落倒是比和你一起住的那个笨蛋聪明多了。”小爱突然开口。
清淮当然知道她口中的笨蛋是说顾晴，顾晴算笨吗？
他倒不那么觉得，因为她每天都能想出不一样的、独具特色的阴阳怪气。
“……”
首先要把自己最近空闲下来捡的废品去卖掉，刚好是去学校顺路的地方。
他不再耽搁，麻利地将几个麻袋搬到三轮车上后，便出发了。
“哎，对了，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只把顾晴带到十八岁，就让她自己离开了吧。”
清淮想了想，好像自己印象中确实对顾晴这么说过，因为自己也从来没有带过女孩，更何况还要带两个，而顾晴那时候正叛逆时期经常让他气得不轻，情急之下便说了这句话。
更何况当年自己也只是忽然同情心发作。自己大发慈悲养她到十八岁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只是现在哪有那么容易说让她走就走了，就是一只养这么多年都有感情了，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询问着。
“你说当年为什么她刚好昏死在了那里，如果她那时候不在的话？我就把那群恶心的家伙全杀了。直接来个世界核平。”
雨将他的声音给淹没，小爱没有回答。
叹了口气，将注意力重新放回路上。
是啊，哪有那么多如果。
现在的自己什么也不是。
自己现在只想让这两个跟着自己的女孩平安就行。
“老板，两碗肠粉。”
“好嘞。”
在把废品卖给回收站的大叔后，两人到了附近的小餐馆，林大叔破天荒地请客。
“林大叔，今天这么大方，平时都抠抠搜搜的，一两毛的事情都计较半天。”
清淮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林奇拿出劣质的低价烟，吞云吐雾了起来，胡茬子已经好久没有修剪了，配上蓬松的头发，显得非常邋遢。
“今天心情好行了吧。”林奇哼了一声。
不一会儿，老板把肠粉端了上来。
林奇立马开始狼吞虎咽，嘴里忍不住赞叹着味道。
清淮一直沉默吃着。
忽地，林奇开口。
“最近杀手组织的人一直在接触小落，你知道这件事吗?”
“嗯。”
林奇诧异了起来，停下了筷子，既然他知道为什么还这么淡定。
“我怎么觉得你并没有很关心她们。”
“每天忙着找钱，做家务，连她们喜欢什么东西我都知道......让她们俩尽量生活得舒服一点，几乎做到无微不至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算得上很关心她们吧。”清淮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立马辩解。
“这么激动干嘛?”
扯了扯嘴角，吃完肠粉，林奇擦了擦嘴，继续抽着烟，看着坐在眼前的少年。
林奇并没有从他的眼中看到任何真正喜爱、关心的情绪。
他能肯定，清淮对于那两个女孩并不是很在意，只是出于义务。
“嗯……这么跟你讲吧，你这种属于物质上的关心，但是精神上的感情你也要适当地给予她们，不然她们要是没有人引导的话，很容易误入了歧路。
十几岁的小孩子思想总是飘摇不定，她们很需要你。”
林奇咳嗽一声：“还有，顾晴那姑娘现在可不简单啊，你还是得多注意一下。”
沉默不语，清淮站起身。
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他要先去一趟管理局，对林奇打了声招呼离开了饭馆。
“既然吃完，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