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歧视
那是三个穿着工作服的男子，个个嚣张跋扈的，阿奶看见他们后，身形一颤后，差点摔倒，自己早上本来听街坊邻居说在西城区管理的那几个人已经死了，没想到晚上就有人顶替了位置。
“老太婆，赶紧给哥几个弄点吃的上来，还有等下把营业执照给我们检查一下，顺便交一下管理费。”
听到这，阿奶心跌倒了谷底，拄着拐杖，一颤一颤地走到那三个人身边，从身上掏出一个发皱的塑料袋子，这是她下来的积蓄，她从里面拿出一大半已经发皱的零钱，准备递给为首的男子。
“我在这里卖米粉，卖了十几年，没有营业执照，我这个月的管理费已经交了，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却被身后的一个小弟拦了下来：“哎哎哎，老太婆，你这有病的可别靠我们太近。”
“老大，这人有病，要不换一家吃？”
“你是不是蠢，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这病不会这样传染的，再说了这西城区鸟不拉屎的，重新找家饭馆多难，你不嫌累，我都嫌累呢，真倒霉，被调到这里来。”
为首的年轻男子吐了口唾沫，踢了说话的人一脚，然后恶狠狠地盯着阿奶。
“老太婆，你交的是上个月的，你得交这个月的，还有，我们这可是正经管理，管理局颁布的条款，你拿这点钱糊弄谁呢？”
阿奶一手拿着钱，一手拄着拐，被这些男子围着，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全给我拿来吧你。”
为首年轻男子一把抢过阿奶的装着钱的白色塑料袋。
“哎！我......”
阿奶望着被抢走的钱袋，最终沉默地拄着拐回到摊位上，为他们煮起了米粉。
“老大，那有个妞长得还不赖呀。”坐在一旁的小弟碰了碰他们的老大，指了指在另一张桌子上沉默不语的顾晴。
好像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白裙高挑的少女，对着他们微微一笑，人畜无害的模样。
姣白如月的面容，出众的气质不禁让得他们看直了眼。
“没想到，这里居然有如此极品。”年轻男子给了旁边两个小弟一个眼神。
两个小弟当即心领神会。
站立于细枝上的乌鸦盯着旁边的叶子，啄了啄。
顾晴吃了几口，擦完嘴把钱放在桌面上，起身离开。
“这几乎都没吃呢！这孩子。”阿奶来到桌旁，叹了口气。
西城区的夜晚，依旧是那么宁静。
她拐进了小巷口，在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声音。
“夜莺。”
顾晴面无表情地道：“全部杀了。”
黑暗中安静了一会，声音重新响起。
“最近正处于关键时期，三个人的命案，可能会让上面的人察觉，这是你的考核，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全部杀了。”顾晴重复着刚才的话。
声音没有再响起。
......
吃完东西，坐在凳子上的领头年轻男子看了眼手机，收到了手下小弟的消息。
“一切顺利。”
但是他皱起了眉头，这小子平时给自己发信息总会拍一下自己的马屁，今天怎么那么反常？谨慎起见，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老大，快来。”
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后，他终于放心了下来。
脑海中想起刚才的少女，那般清冷而高挑，一股急躁的欲火在自己肚子翻滚着。
这般美丽的少女等下就要被自己蹂躏和摧残，他露出了笑容。
他临走前对着那个正面露担心的老太婆怒骂道：“老东西，下次给双倍，不然你这摊子就别想干了。”
阿奶虽然人老实，但是也不傻，这种情况下，显然知道要发生什么，她顾不得摊子，柱起了拐杖，她连忙到附近的电话亭打了电话。
小晴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要是小晴这姑娘在这里出了事，自己这辈子的良心都过不去了。
“顾晴她没事，已经到家了，阿奶不用担心。”
清淮的声音在电话的那头响起，阿奶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记得下次一起来，阿奶请你们吃米粉。”
“好的。”
拄着拐，回去的路上，她止不住的叹息，这辛苦攒下来的钱又没了，但是她又乐观地想着，自己一个老太婆不打紧，小晴没事就好。
甚至刚才都在祈祷要是自己的钱能换回小晴的平安就好了。
重新坐回摊子，她却奇怪了起来。
看着桌前的那个小塑料袋，她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着，里面有着自己刚才交出的钱，一分一毫不差。
......
顾晴站在家门口，但是自己的家里并没有灯亮着，她目光转向了姜小落的房子。
通明一片。
闭上眼，她静静感知了一下，睁开眼睛后，嘴角往下拉了拉。
砰！
用力开了门后，她直接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了上去。
躺在床上，她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照片，那是两个看起来八、九岁的女孩，依稀能在其中一个女孩看到自己儿时的轮廓。
顾晴呆呆地盯着另外一个女孩，女孩的脸上虽然脏兮兮的，但是眼中有希望和快乐。
手指摩挲着几乎快要泛黄的照片，她露出痛苦和悲伤。
迷迷糊糊入了睡。
顾晴在半夜惊醒了过来，喉咙的干燥让她难受，她下意识地往桌柜伸手，但扑了个空，随即踉踉跄跄地起身。
自己今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就算已经觉醒成为超能者，也必须补充能量。
出了房间，但是因为眼睛的问题，她在这黑夜中并不能正常看清东西，这样的问题在最近已经越来越加严重。
她想要去开灯，按照记忆的路线中摸索了过去。
砰！
“嘶！”
脚趾磕到了桌脚，她颤抖地停了下来，一瞬间的神经刺激让泪水擒在了眼中，坐到了地面上。
一连串的情绪堆积在心里，她不想动了。
啪！
灯亮了！
熟悉至极的面孔，宛如面瘫一样，他的脸色一直没有很大的波动，手里拿着杯水，另外只手拿着药，走到自己身前，放在了地上。
清淮说：“喝了吧，还有药。”
扭过脸，她呵呵一声:：“哎呀，这么晚，还要麻烦你，这可多不好意思。”
嘴角抽了抽，清淮依旧重复着刚才的话：“把药吃了。”
顾晴知道这是治自己眼睛的药，每次自己吃完后，眼睛的状况都会恢复不少，但是她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那么听话的吃药。
她没有动作。
“一周后，我就会离开。”她率先开口。
“去哪？”
“这是你以前说的。”
气氛僵硬了下来。
顾晴第一次从他的表情看到了手足无措，她抬起头看着他。
但清淮依旧沉默着，表情凝重，在思考着什么。
他意识到了所谓的一句无心之言真的会让人记住很久。
白裙此刻并没有覆盖住霞白如玉的双腿，她的小脚此刻轻轻颤抖着。
眼神一低，清淮靠近她的身子，摸上了她的脚趾。
“你干嘛！”顾晴宛若触电一般，肌肤浮现了一抹绯红，但没有躲闪，因为那里刚刚受了伤。
“疼吗?”
“不关你事！”
“顾晴，对不起。”
坐在她身边，清淮帮她轻轻按揉着。
舒适地闭上眼，顾晴觉得一股对自己有致命吸引力的味道此刻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那股味道就在他的身上。
她咽了口唾沫，浑身燥热起来，呼吸都开始微微急促。
“好，我原谅你了。”
哈?
清淮瞪大眼睛，这么简单吗？
却见她连忙缩回了小脚，脸上有不易察觉的欢喜，身体却颤抖着向后退了几步。
只是她眼底的那种莫名欲望越来越强烈。
“怎么了?”
清淮错愕地看着她。
她连忙踉跄起身进了浴室，将冷水冲在了自己脸上，冰凉的冷水冲过细腻的肌肤，很快浇灭了心中冒出的邪念。
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大口呼着气，她觉得好像有一股力量在驱使着自己，虽然她承认自己对他有一定的不可描述想法，但是今天自己的反应实在太奇怪了。
难道自己真的对他有那方面的强烈需求?
这是不是太禁忌了?
咬着唇，顾晴看着镜中那张完美无缺的脸颊，可是他为什么看着自己的眼神与其他女孩一直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走出浴室，重新坐回到刚才的地面，她觉得今天是自己夺回主权的一天。
愣愣地看着少女这般行为，清淮神情无奈。
这还能有中场休息的么。
看着她高傲地扬起脖颈，露出分明的锁骨，毫不怯懦地与他对视。
“吃药。”
她依旧没动，即使肚子不适当的咕咕叫了出来。
怎么这时候掉链子！
霞红染上了她的脖颈。
砰砰砰！
这时，楼下不合时宜的传来了响亮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