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坠楼
“她怎么来了？”
“她怎么来了？”
学校门口，两个气质颜值压倒周围的少女互相瞪着对方。
引得众人侧目。
然而最让人奇怪的是，她们居然皆是跟在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子身后。
让得在场几乎所有路人纷纷投去嫉妒羡慕恨的眼神。
“正式说件事情，我觉醒了，以后还是我罩着你们。”清淮对两人正式宣布了一件事情。
顾晴和姜小落皆是露出看白痴的表情，盯着清淮。
姜小落现在也成功觉醒了，可是体验了一把被那些大人物看重的滋味，刚才在自己准备下楼时，便被平时自己都见不到的学校董事会成员一副嘘寒问暖。
以后可是自己罩着他了。
至于顾晴，天赋也是S级，自然不会把他罩着自己的话当真。
但随即姜小落率先感到不妥，将“你是不是白痴”的表情转换成“好厉害”，再顺理成章地揽住了他的手臂。
“真是好色。”顾晴不屑地鄙夷姜小落的行为，但自己的手臂也不受控制地揽住他另外一边。
暗地里，再在姜小落揽住的手臂凝聚了一层冰碎。
“啊！怎么这么冰！”姜小落叫了一声，连忙放开了清淮的手臂，立马意识到是矫情鬼在使绊子，因为她觉醒的便是冰系。
看着顾晴露出讥诮，姜小落一怒，撸起袖子准备动手。欺负自己暂时不会使用超能是吧。
而在两人中间被拉扯的清淮，则是面无表情。
如果有两个颜值极高的美少女，穿着漂亮的裙子一起揽住你，你的感想是什么？
而清淮只感觉要死了，要热死他了，这大夏天可是一个折磨人的天气，更何况这两人还不安分。
脸皮一抽，清淮只觉得火气直直往上冒。
“都给我站好。”清淮吐了口气，挣脱了她们，冷冷地道。
随后一言不发地走去。
自己该不会又被扣分吧。
“都怪你。”姜小落心里担忧，忍不住对顾晴怒骂。
顾晴一脸无所谓：“你别搂他，会发生这种事吗？”
“赶紧给我过来。”
彼此斗着嘴，两人闻言，连忙跟了上去。
哔哔哔——
一辆救护车急促地从道路口穿过，向着临城一中的驶去。
紧随其后，几辆警车也飞奔了过去。
“什么情况？”姜小落好奇地盯着，看这个方向，好像是往学校的方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晴则是根本不在乎，回头看了一眼急速穿梭的几辆车，嘴角微微勾起，便连忙向清淮方向快步走去。
......
而此刻，警员已经在临城一中教学楼的底下拉起了警戒线，维持着秩序，急诊医生连忙将已经在从高楼摔下的男同学抬起，准备送往救护车急救。
地面，大片鲜血四处流淌，一片惨状。
“那好像是我们班的李强啊！怎么跳楼了啊！”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
“前不久，我还看见他跟咱的校霸表白呢！这怎么突然就死了？”
“该不会是承受不住被拒绝的打击从而自杀了吧！要是这样的话，那校霸岂不是间接成杀人凶手了！”
“懂不懂啊你，别乱说话，万一人家是不小心摔下来的呢？况且，被拒绝了就自杀，也不关校花姐姐任何事情！”
围在警戒线周围的学生不断地传出嘈杂的交谈声。
李至站在警车旁，沉默思考着，眼神隐藏着一丝困倦。这里的阳光太大了，炙热的光芒高高直射着他，微微抬头，刺眼的光似乎贯穿过了他的身体。
太阳无法直视。
他认为自己应该死了，在五年前就应该死了，每次早晨醒来，重新感受到这幅躯壳，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上了他的喉咙。
自己的灵魂似乎从那时候就开始渐渐脱离这幅躯壳，没有重新彻底地融入，他从未注意与看清一直处在自己身边的人，比如昨晚和自己一起出警的队友。
亦如他对自己所处的位置有了轻微的怀疑，自己似乎一直在错过某种事情。
昨晚他并没有睡个好觉，只要一闭上双眼，面前就浮现出姐姐当年绝望的模样，自己无法改变她在自己眼前崩溃地坠落。
今天又发生了坠楼案，冲击着他的大脑，令他窒息。
耳旁似乎重新响起了那恐怖的坠地声，他浑身冒出冷汗，身体忍不住发抖，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但他不能，只好下意识地拿出烟吸了起来。
无数次在脑海幻想着自己站在高高天台，放空一切地向地面而去，但他依旧无法理解姐姐当时的心情，每次想到这，一种对自己深深的厌恶感席卷了他的身体各处，吞噬着他的意志。
“李至，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李至睁开眼，看着同行的女刑警，深深地呼吸，强制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勉强扯出看起来不算笑容的笑容。
他必须在别人面前保持作为一个正常人应有的样子。
“抱歉，可能是昨晚睡眠不好。”
“你呀，平时就是太累了，这么拼的话，再过阵子，可能就要高升了。”
李至依旧保持着那个不算笑容的笑容。
“有什么发现么？”
“正在调查学校的监控，等下可能会有结果，不过我们暂时从这里学生调查了一下，似乎坠地者在临死前，曾向一个女孩表白，只是被冷嘲热讽地拒绝掉了。”
“不至于自杀吧？”李至说出自己疑惑，但是说完后内心又深深感到了后悔，为什么自己还能问出这种问题？自己根本没有资格问这种问题，没有经历过别人经历过的事情，我有什么资格去评价呢，就如姐姐那样。
如果内心有一把枪可以杀死自己，他相信自己已经可以死上千百回。
那股对自己的厌恶感又开始折磨着他的神经。
女刑警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叹了口气，开口解释：
“不清楚，不排除学生有心理疾病，从而极端的可能性，不过现在说的都是猜测，还是得等调查结果，先查查监控吧，还有得找一下那名被表白的女孩做个笔录。”
“……”
“您的两个冰淇淋好了，先拿好，还有一个请稍等。”
清淮从店员手中接过冰淇淋，递给了身后的两个女孩，让得身后两个小馋嘴当即都眉开眼笑。
姜小落立马喜滋滋地伸出舌头舔着冰激凌。
而顾晴却做了另外的行为，她重新把手上的冰淇淋拿给了清淮，俏颜微红，认真看着他：
“你先吃。”
清淮：“......”
一旁的姜小落一脸懵逼：“？”
卧槽，我怎么没想到，看着手中被自己吃了一半的冰淇淋，脸色如土，扭扭捏捏地也把手中的冰淇淋也拿了过去：“不准嫌弃我。”
瞥见顾晴对自己露出不屑，一副“我已经赢你太多”的表情，姜小落就气不打一处来。
就在清淮静默的时候。
店员小姐姐把最后一根冰淇淋拿给了清淮，笑着说“这是你的两个妹妹吧，长得真好看，她们似乎都很喜欢你呢......”
“我不是他妹妹！”姜小落和顾晴异口同声地否定。
什么？这居然不是兄妹？！
店员小姐姐脸色僵硬了下来，这人竟然如此光明正大地脚踏两条船？
最终，清淮在她一声“呸死渣男”中无奈离开。
“请问是顾晴小姐么?”
“我是。”
他们三人坐在阿奶的店内，看着两个出现的警员。
警员在确认了身份后，对他们说清了事情的起因。
“我每天拒绝这么多人，难道死了一个，都与我有关?”顾晴抚摸着脚旁的小猫，微笑着，神情没有一丝惊讶和慌张，反而淡淡开口。
“请配合调查！”年轻气盛的警员神情愤怒，语气加重，浑然忘记了出发前被人叮嘱要温和执法的事，毕竟一个天赋极佳的天才可不能随意让她心里不满。
就在他想要继续开口到时候却被身旁的李至拉住了，他微微低头，看的是另外一个人。
那位一直沉默吃着米线的少年，仿佛置身事外。
“没想到，今天又再见面了。”李至开口，“我们不会为难顾小姐，只是让她回去跟我们做个笔录而已，大概下午就能回来了，我可以做个保证，最迟晚上六点。”
姜小落第一次见到这种令她无语的事情，拒绝别人表白，死了还跟自己有关系。
这种事情发生在身边，也令她感同身受，有了怪异的危机感，自己也经常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情书，要是几天死一个对自己表白的，自己还要不要活了。
长得漂亮是她们的错吗？
按照姜小落的想法，还不如自己亲自送他去天堂，他妈的真是祸害！
一旁忙碌的阿奶看见这番阵仗，也凑近了过来，面露担忧。
顾晴示意她不用担心。
“那我去了，记得来接我，我不想走路，还有带点好吃的。”顾晴回过头，高傲冰冷的表情消失不见。
随即将脸凑到清淮身旁，露出期盼，伸出手拉了拉清淮的手臂，趁机提了一点要求。
皱起眉，清淮拿出纸巾给她擦拭掉嘴角残留的一丝丝油汤，再将她残留在脸颊前的几缕头发理好，开口道：
“不要闹事，配合警察工作，回家后，我可以答应你一个合理的要求。”
清淮着重在“合理”的字眼上加重了语调。
因为他可是知道顾晴的性子，等下要是跟警察发生了口角，那可就不好办。
绯红慢慢印上了顾晴的脸，“我要矜持点”这句话不断在她内心响起，但这忍不住扬起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
“真的什么要求都可以？”
为什么她能忽略掉自己特意加重的合理两个字啊！
清淮脸色一抽，但眼看这种情况，自己还是暂时让她开心点算了，便点点头。
“哈？”
一旁的姜小落呆滞。
嫉妒！如果姜小落能看见自己的表情的话，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快嫉妒死了。
真的是矫情鬼！！！
姜小落心里无比抓狂。
但此刻不好插口，只能不爽地盯着她，脸上气鼓鼓的。她甚至幻想如果是自己该多好。
不过嘛，下午可是完全属于自己时间！
“感谢您的配合。”李至开口道谢。
站在车门，李至对他们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