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深山实验室
餐厅的走廊上，姜言正在用卫星电话和黄渊交谈。黄渊说对鬼母的研究有了进展，这让他感到有点惊讶。
“鬼母？你研究出什么了？”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在他看来，鬼母的情况比较特殊，不是简单的A级厉鬼，毕竟鬼母拥有黑色油纸伞和贵妇帽两种灵异物品，和他之前遇到过的厉鬼都大为不同。
在进入灵异圈这么久，姜言也知道一些厉鬼更深层的行动机制。
其中拼图机制就是主宰厉鬼行动的重要规则，有些厉鬼寻找拼图的冲动甚至比它的杀人规则还要优先。
游乐园的这只鬼母已经搜集了两种拼图，完成度很高。
不仅如此，在接触了邱浩后，姜言得知了那个组织的存在。
邱浩背后的组织策划了糖果游乐园的灵异事件，似乎想用这只鬼母达成某种目的，自己似乎也是这个组织的抹杀目标。
这种生死攸关的事他不得不去关注。
卫星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传来一些嘈杂的背景音。
声音听起来很闷，似乎被特意地隔绝了，但五感敏锐的姜言还是听了出来，那种声音有点像惨叫。
绝望，痛苦，歇斯底里般的惨叫。
不像是人类发出的，惨叫声的频段覆盖很广，有部分类似蝙蝠发出的超声波，虽然听不清但让他的心神大受震撼。
听到这个惨叫声后，姜言感觉体内的厉鬼传来的躁动，尤其是鬼烟，似乎变得更为狂暴。
“抱歉，电话里不能说，虽然是加密通道，但我不能保证你身边环境的隐秘性。你感兴趣的话就过来，我发地址给你。”黄渊的话再次传来，清晰而理性的声音让姜言回过了神。
“好，我明天过去。”他立刻答应了。
很快，卫星电话的液晶屏幕上就出现一行地址，姜言看了一眼，漆黑的双眸微微闪动：
“竟然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次日，姜言搭乘飞机前往大渝市，抵达金蒙大厦，再从大厦顶部的停机坪乘坐直升机飞往市郊的一座深山。
开飞机的飞行员也是总部的人，见到姜言后有些惊讶：
“你就是黄教授要招待的御鬼者吗？没想到这么年轻。”
“我是姜言，大川市负责人。”他点了点头，漆黑的双眸谨慎打量着机窗外的天空。
见他有点冷漠，飞行员也非常识趣地闭上嘴，安心驾驶。
青葱的山峦浓雾弥漫，山峰重重叠叠，互相遮蔽，放眼望去一片翠绿，很容易迷失其中。
要不是有雷达定位，直升机也会迷失在这里。
飞行了大约半个小时，直升机的速度开始下降，他们来到了一座高山的阴面。
俯瞰脚下，四面山峰环绕，遮天蔽日，在这个隐秘的凹地里，一座铁枪色的大型实验室幽静地潜伏着。
“我们到了，这就是黄教授的专属实验基地，我只能停在第三道防线之外，等会儿着陆后会有人迎接你。”飞行员叮嘱了一句便驾驶直升机降落。
狂风吹拂下，周围潮湿的雾气都被荡尽，直升机缓缓悬停在一个比较平坦的地方，但这个着落点离实验室还很远。
下了飞机，没走几步，姜言就发现一道高达三米的铁栅栏。
“这就是第三道防线吗……看来这座实验基地防备比较森严。”姜言不禁感慨道。
当然这种物理防御也只是防备一些不怀好意的普通人，对于抵抗厉鬼作用不大。
毕竟只要触发了厉鬼的杀人规则，就算是在天涯海角，厉鬼都会不辞劳苦地过来杀人。
刚走近铁栅栏，姜言就发现了几个身穿蓝色制服的特殊人员，他毫不客气地走了过去。
“姜言先生，黄教授派我们迎接你。”为首的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中年人，看起来年龄和吴侯风相似。
但他的地位显然要比吴侯风高上许多，甚至能达到郑明山的那种级别。
然而不管对方地位如何高，普通人终究是普通人，在厉鬼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所以在灵异事件爆发后，普通人主宰的世界必然会崩溃，比如，现在总部的严安国和郑明山对御鬼者的约束力越来越差，很快这种脆弱的约束就会失效。
到时候，世界将为御鬼者所主导。
但这样的话又会面临非常严重的问题，御鬼者的心智和情绪极易受到厉鬼的影响，久而久之社会秩序也会崩溃。
接下来的世界将更为绝望，主导者从人变成御鬼者，这样下去终有一天就会从御鬼者变成真正的厉鬼，那时候的世界必然是人间如狱。
大势已成，人力不可违也。
姜言已经能预料到总部倒台后，各个队长诸侯割据的局面，到那时候，他一个队长候补也只能沦为受人操纵的棋子。
但现在的他还没心思关注这么多，毕竟眼前大川市内的血雾厉鬼都还没解决。
“接下来要进入基地内部了，姜言先生，请跟随我们的脚步，我们已经为你规划好了路线。”为首的中年男人提醒道。
话音刚落，两个特殊人员就走到姜言的身后，堵住了他的退路。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防止姜言中途溜走，闯入实验基地的其他地方。
当然他们知道姜言不会傻到这么做，但该有的程序还是得执行一下。
看见自己被包围后，姜言狰狞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但也继续保持沉默，他没必要跟这些普通人计较。
实验基地很大，他们带领姜言走了10分钟还没走到目的地。
中途经过的都是一些较为封闭的通道，很少能看到实验室内重要的设施，显然前进路线都是经过缜密规划的。
又走了十分钟，他们在一扇高达三米的银色大门前停下。
“姜先生，到了，接下来的区域我们不能踏入，请你自行前往。”中年男人简短地向道别。
“好，辛苦你们了。”姜言客套了一句，径直地走向大门，用卫星电话在识别装置上刷了一下。
“哧~”
一阵机械的摩擦声中，厚重的银色大门打开一个一人宽的小缝。
姜言没有犹豫，立刻走了进去，然而刚走进去，他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