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003章 杀人还要先吸血

小施领着他穿过一个小区的后门，又绕来绕去，不知绕了多少个弯，才走进了一幢老式六层楼房。朱洪洋被他绕得晕头转向，搞不清东西南北，更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小区。

走上五层，小施敲门。一个高个子走来开门。小陈带他走进去，把他让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这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里面几个房间的门都秘密地关着。他搞不清这里有几个人，也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公司。从厅里的陈设看，好象是一个简易的办事处。

他一走进总经理室，小陈就把门关上了。表情和动作都有些神秘。那张八层新的老板桌后边，坐着一个人高马大的平顶头，不到三十岁的样子，西装领带，大背头，眼睛亮亮的，鼻梁有点塌。

“这是我大哥，邢总。”小施对他们介绍说，“他就是我朋友朱洪洋。”

“坐吧。”邢总热情地让他在旁边的一张沙发上坐下来，“小施，你给他泡杯茶。”

小施出去了，把门带上。房子里的气愤有些压抑，也有些紧张。

朱洪洋坐在那里，感觉有些不自在。他转着头问：“你们，这是什么公司？”

邢总平静地回答：“呃。这里是安徽一个建筑公司的上海办事处。”

“哦？”朱洪洋还是有些疑惑地问，“这个装饰工程，是你们总包的？”

“对。”邢总仰在椅子里说，“说实话，我是为了报答小施的救命之恩，才让他找施工队的。否则，我老早就定给别人了。”

“朱总，喝茶。”小施竟然客气地叫他朱总。

朱洪洋这才从包里拿出那包中华烟，给他们分别发了一支。

“现在要接一个工程不容易。”朱洪洋依然有些怀疑地说，“尤其是装潢工程，竞争太激烈了。”

“我是通过我一个当官的亲戚，才拿到这个工程的。”邢总说，“小施，你把图纸和有关的手续，拿给他看一看。”

小施就把邢总办公桌上的一大叠图纸，还有总包合同，拿给朱洪洋看。

所能的手续应有尽有。朱洪洋看得心花怒放，激动地想，机会还是没有忘记我啊。装潢工程的间接费一般在百分之二十五到百分之三十五之间，扣除管理费和税金等等的费用，百分之十的利润，是闭了眼睛也能赚的。这样，我就能赚到三十多万的第一桶金，就可以由此起步，追赶于富贵，然后跟他斗争，夺回我的宝贝倪丽红。

小施见他发呆，问：“朱总，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尽管问我大哥好了。”

朱洪洋想起以前接工程上的遭遇，还是很谨慎地说：“谈工程，最怕资金不到位。这个工程，资金到位吗？”

邢总说：“全部到位，不带不垫。给你多少钱，你就干多少活。”

朱洪洋连续问：“按什么标准结算？下浮吗？你们收多少管理费？”

邢总说：“按上海九三定额预算，合同暂定三百万，具体按实结算，不下浮。我们嘛，考虑到与小施的关系，就收六个点，不包括税金。”

“管理费不高，这个工程的条件很好。”朱洪洋心里越发迫切起来，“我很感兴趣，邢总，你看，下面怎么操作？”

邢总朝小施看了一眼，沉吟着说：“如果你真对这个工程感兴趣，那就趁热打铁，今晚，我把业主的董事长请出来，你们见个面，拍板定了算了，免得夜长梦多。我定分包方，要征得业主同意的。”

今晚就请客？朱洪洋心头一跳，这太突然了，他身上没有钱，也有些不放心，就以商量的口气说：“今晚，我没有准备，再约时间吧。对了，什么时候，先去看一下工地吧？”

小施在一旁给邢总使眼色。邢总站起来，拉小施到外面去嘀嘀咕咕的，不知商量什么事情，很是神秘。

不一会，小施走进来，把朱洪洋拉到一旁，悄声说：“刚才邢总跟我说，他对你的印象不错，所以决定把这个工程分包给你做。你看这样行不行？明天下去，我们带你去看现场。然后，你请邢总和业主的董事长总经理他们吃顿饭。吃好饭，我就让他们把图纸交给你，你搞个预算。过两天，我让他们跟你把分包合同订了，然后给你打进场款。你拿到进场款，就安排人员进场开工。”

朱洪洋听得心头热乎乎的，没多想，就爽快地说：“行，明天我用车来接你们，看完现场，一起吃个便饭。到订合同那天，我再安排邢总他们玩一玩。”

“不要来接了，我们直接到工地那边碰头吧。”小施说，“你把地址记一下。”

朱洪洋抄下地址，就跟邢总告辞。小施说：“我送送你。”

朱洪洋不让送，小施非要送。一路上，小施又说个不停，异常热情。他带着他转来转去，转上友谊路，朱洪洋坚持不让他送。再送，他就不好乘公交车了。

说是打的去的，怎么能当着他的面，乘公交车呢？乘公交车的人，又怎么能接这么大的装潢工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