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半路劫的
次日,晴空万里,看着头顶的太阳,祁天这才想起了要还伞。
他去买了些礼品,初次登门拜访,空手来也不好意思。
砰砰!
他轻轻敲了敲门。
不一会就有人出来开门了。
咦?怎么他自己跑出来开门了?
住这么好的房子,居然连个仆人都不请一个?这么低调的吗?
他笑了笑:“我来给你送伞来了”
男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下雪天不记得,出大太阳才想起要还伞,这是什么脑回路?
“进来坐一会?”
“不好吧?”
其实他也很想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便半推半就的进屋了。
进去之后,又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家还有客人?”
“不碍事”
老子知道不碍事,可那个人碍着我了。
时宴遇一身白色裘皮大衣,优雅的坐在轮椅上,深邃的眸子淡淡的扫了过来,声音低沉:“秦兄,这位是?”
“朋友”
“哦?本王怎么不记得秦兄还有这么一位朋友?”
时宴遇的冰冷的语气让他很不爽,他走了上前:“半路劫的!”
秦萧瞪大了双眼。
这家伙说话怎么不按套路来?
你可知眼前的这位是谁?
他走了上前,带着几分歉意:“开玩笑的,他人说话就这样,王爷别介意”
“哦?你很了解他?”
秦萧一头雾水:“我不是很明白王爷的意思”
时宴遇皱了下眉头,好看的桃花眼正一瞬不瞬的看向祁天的位置,有那么一刹那间,祁天还以为他在吃醋。
“半路劫的能有什么好货?”
一句话又将他拉入了冰点。
嘁!他就知道,时宴遇又怎么可能为了他而产生醋意?
秦萧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一把将祁天拉了过来:“是不是好货?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祁天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看时宴遇生气的样子。
从看他的眼神,他就知道这事不简单,他们俩之间一定有什么故事。
祁天怔了一下,连忙挣脱。
你说话就好好说,扯上我干嘛?
他心虚的看向时宴遇,看到他眼神中似乎充满了杀意。
他记得他说过,他有严重的精神洁癖,从不喜欢别人碰他碰过的东西。
可一转眼,那股杀意又消失不见,他又恢复了正常人的样子。
他将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搭在膝盖上,淡淡开口:“秦兄,你什么时候口味变的这么重了?”
一句话,又将祁天的火药桶点炸。
重?
重吗?
你啃老子脖子的时候,哈喇子都流一嘴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口味重?
老子痔疮犯了,你硬要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口味重?
老子不过被别的男人搂了下腰,你就说人家口味重了?
你这是光屁股看天,有眼无珠。
秦萧汗流浃背,这下就更加确定他们是认识的,而且关系还不一般。
“啊,呵呵!先不聊这个了,难得王爷来我这一趟,咱们喝酒才是正事啊”
说着,他将火炉里煮着的酒端起来:“给王爷满上”
然后又瞥了祁天一眼:“坐啊!”
杵着跟根木头似的做甚?
哼!祁天一屁股坐了下来,气氛就变的更加尴尬了。
“来来来,祁兄,咱们哥俩走一个”
“很抱歉,不会喝”
老子带病上阵,滴酒不沾。
时宴遇勾起一抹邪魅:“哼~酒都不会喝?算个什么男人?”
他被气的嘴角开始抽搐。
老子是不是男人,你不最清楚吗?
要不是和你好过,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掀台面?
忍!
他两手握紧了拳头。
“我喝!我喝”秦萧赶紧圆场,抓住他的手腕,示意他不要冲动。
可就这不经意的一抓,察觉到了祁天奇怪的脉象。
这家伙好像中毒了。
时宴遇脸一沉:“喝酒都还让别人代劳,算个什么男人?”
喝就喝,谁怕谁?
小爷我今天就还真受不了这窝囊气。
他端起酒杯,咕咚两声咽了下去,将酒杯倒扣:“谁不是男人?”
时宴遇板着个脸,爬满了怒意。
“王爷…别动怒,祁天他性格就这样,不是故意要和王爷作对的”
“市井小民”
祁天他懂,这言意之词就是变相的骂他没素质,上不了台面呗!
就你高贵行了吧?
他站起身来就要走。
“本王让你走了吗?”
他转过身来:“王爷不是说草民是个市井小民吗?市井小民哪有资格和高高在上的王爷坐一块喝酒?”
“想死的话,本王不介意你多说两句”
秦萧:“王爷息怒”
他倒满一杯酒一饮而下:“这杯酒当是我给王爷赔罪”
时宴遇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看不懂他内心的想法。
秦萧又扯了一下祁天的衣服,压低了声音:“快去赔个不是”
赔赔赔!
谁让他是王爷?
毕竟他也是来这里做客的,不好连累他人。
“对不起,我错了!”他举起酒杯。
“没诚意!”
他咬紧牙关:“那要怎么样才算有诚意?”
“将这壶酒喝掉”
看着火炉里滚烫的酒壶,祁天只想骂他一句麻麻皮。
你不嫌烫嘴,你倒是自己喝啊?
他找来了个大碗。
大碗散热快,而且这么冷的天气,应该很快就能冷却。
时宴遇很有耐心的看着,一直不动声色,似乎在看他笑话似的。
秦萧赶紧制止:“祁兄,王爷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你身上被下了毒,这一壶酒下去,估计你就要饮恨西北了。
“秦兄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本王了?本王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他一个眼神杀了过来,似乎在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
说话的功夫,酒也凉的差不多了,祁天才不想跟他废话,端起酒壶,大口大口的干了下去。
“嗝~”他打了个满满的酒嗝,脸上像三月天的桃花一样。
才放下酒壶,醉意就涌了上来。
嗯,好多的星星,数不完,根本就数不完。
他晃了一下酒壶:“喝完喽!”
时宴遇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前脚刚走,后脚他就倒了下去。
还好,没在他面前丢脸。
当他再次醒来后,已经躺在浴桶里。
这是?
老子衣服呢?
谁扒的?
他仔细检查了一番。
还好,有惊无险。
可是,为什么会觉得好难受?
想吐。
他看了一眼浴桶里的水,这才知道自己是在泡汤药。
这是给他治疗用的?
“醒了?”秦萧放下了手中的银针,走了过来。
“你救的我?”
“不然呢?”
“你还会医术?”
“略懂皮毛”他坐了下来,替他把起脉:“别动…”
“你跟阎王很熟吗?”
“为何这样问?”
“你跟他不熟,这么急着去见他干嘛?这一壶酒喝下去,不要命了?”
“一壶酒而已”
“还嘴硬!”他甩开他的手站了起来。
“我这毒还有救吗?”
“不清楚,但可以试试”
试试?
拿老子当小白鼠了?
“随便试”
反正试到最后结果都一样。
秦萧拿了套银针过来:“试试我这最新疗法”
“你连我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就给我上最新疗法了?”
“呵~”秦萧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我要是知道你中了啥毒,还需要试吗?”
也是!
祁天紧闭双眼,心如死灰:“来吧!”
秦萧无奈的摇了摇头,拨开他后背的长发,看着这如雪般的肌肤,内心又燃起一阵狂躁。
虽然这家伙看起来很瘦,但实际上肌肉很硬,几乎零脂肪,那完美的腰线,让他忍不住轻咽了一下口水。
他身材修长高挑,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宽肩窄腰,腰腹紧实,笔直的身段,俊俏的脸庞,浑身充满爆炸性结实的肌肉,散发出一阵阵,引人犯罪的雌性,呃不是,雄性的荷尔蒙。
他变态性的捋起他的一丝秀发闻了起来,整个人都沉醉其中。
妈的,把这个男人放倒,摁在地上疯狂摩擦,一定很爽。
“想什么呢?还不动手?”
此时的他,浑然不知背后有个危险在觊觎他。
对,动手。
这样具备挑战性的他,还真让他无从下手。
“忍着”他拿起一根银针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