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公,棠棠不想饿死嘤嘤
我们不是厨子啊!!!
被强行劫持过来的皇家科学院一众农林牧专家,心里疯狂叫嚣着。
你们兄弟,大殿下、三殿下,真是一个比一个可怕!
半月前,三殿下心血来潮地跑过来说想吃兔子味的田鼠肉。
他们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嗯……那殿下,直接吃兔子肉不好吗?”
“但我喜欢吃田鼠肉啊!”还在长身体的左童,歪头无辜,“再说了,兔兔好可爱,像二嫂嫂一样,白白嫩嫩,乖乖软软。”
啊?这个形容……怕不是恋、恋嫂?
专家们挤眉弄眼,听左童继续:
“如果他就这么死了,我要拿什么打败大哥?”
呼,还好,不是恋嫂啊。
但一瓜未平,一瓜又起。
“大哥宝贝他,爱护他。为了他,我和他交手,他处处受我牵制!哈哈哈!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打败他!”
后半句无所谓,可前面……专家们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好好,现在这个瓜是真的吃到了。
正主现身说法。
但——
“殿下,食肉国从来以肉为主,即便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研究也是肉。”或者说是各种口味的肉……科学院失业就能转头去乐事就业的那种程度。
“要培育草……”专家们为难,个个摇头,“恐怕是不太行。”
“要说草味的肉,可能做得出……”
专家们回绝得很干脆。
做不出!打死了都做不出!不要恃强凌弱!强人所难!
墨斯明抱阮籽棠上床的动作一顿,听到这样的回答,不悦地回头:
“你们说什么?”
他阴恻恻的古怪神情,想也知道,心情非常不爽。
营养剂不能乱吃,草在冬天的北地又找不到,那这能怎么办!看着兔子饿死还是逼兔子吃肉?
这两个,哪一个听上去都很荒谬吧?
还草味的肉,这些老头儿还真敢说啊!
更何况,刚刚他在阮籽棠面前已夸下海口,一副能解决吃食问题的样子。
他是以为给兔子找吃的这种小事,这些个胡子老长的老家伙,皇家科学院院士,高素质人才,绝对的顶冠知识分子,一定能解决!
结果呢?
痛快地拂了他的面子?
丢人丢到食草国人跟前了?
“殿、殿下……”
阮籽棠听他们说完,倒完全没感到墨斯明放空话之类的尴尬。
他仅仅只是从不明所以的害怕,转到了真真切切的绝望。
小兔子抓着雪豹的衣角,仰起头,热泪抛滚,心灰意冷。
补窗洞的窗帘被风吹得更鼓,好像也撑满了他所有的委屈。
“家……想回家……”
吃不饱,穿不暖,担惊受怕。
过这样的日子,阮籽棠的兔毛大把大把地掉。
“呜……呜呜呜……”
刺杀任务没完成,他倒要先饿死在食肉国啦!
哇!
衣、食、住、行!区区口粮,这都解决不了吗!
墨斯明也有些无语住了。
食肉国与食草国,北地与南都,相去甚远,中间又隔着天堑一条。在圣菲兰之前的食肉国君主,从没有和平交通互流对岸的想法,有的只是大大小小的摩擦战争,属于相看两厌,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因此,阮籽棠可以说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来说,到食肉国来的食草国人了。
那些偷渡过来,变成杂食性的不算。
阮籽棠是水做的,稍稍一戳就像个花洒。
“呜呜呜……吃,没有吃的的话,棠棠、棠棠会、会饿死的……”
是生存危机没错了。
兔子没吃的会饿死,他饿死了食草国借这个由头找麻烦,食肉国就得瞻前顾后,万一冰海那里得到消息,他们就会腹背受敌,两面夹击。
到时候……
还是和平重要!
墨斯明果断安抚阮籽棠,替他擦眼泪:“好了,不哭了,不会饿死的,有我在,怎么会饿死你这个小东西呢?”
男人的语气,和先前大不一样,有些说不出的温柔,恍然落在阮籽棠耳中都很陌生。
小兔子哭得迟疑,红肿双眼,呆滞地瞧着他。
“不哭不哭。”
似乎是在哄的。
样子却笨拙。
墨斯明把阮籽棠再度拉入怀抱,揉起他的头。
阮籽棠缩了缩脖子,时时刻刻,小心提防。
他陷在男人的怀中,偷偷瞄着他,不知道对方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墨斯明一面揉阮籽棠的头,一面闭目养神想对策。
忽而,他睁开眼,对交头接耳的众人说:“各位院士……”
开场白倒是彬彬有礼,还略带些好言相劝的微笑。
“你们都是有才干的人,姨妈她从来非常信赖你们。”马屁拍到这里足够,他墨斯明纵横半生,何时为谁这样过。
紧接着,他说得掷地有声。
“因此,这件事,你们做得成那就好好做,做不成也得给我做!”
“一天不行,那就两天!两天不行,那就三……哈哈哈,怎么能那么久呢?我们等不了那么久的。”
墨斯明很清楚,都是院士了,什么名什么利,他们怎么会在乎?
但是!
“食草、食肉两国签订和平盟约,开放在即,未来的合作协商必不可少。假若谁在这时率先掌握他国第一产业运作规律,而非将这个先机拱手交给别人……”
点到即止,墨斯明说到这儿就够了。
“不会的!”
为首的白虎老院士,脸立马沉了下来,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咕哝声。
搞技术他们会输给对岸食草国那些吊毛?!笑话!他们一群偏安一隅不思进取的傻蛋,懂个屁的科学!
不就几根破草,种不出来吗?他们皇家科学院可谓人才济济!嘁,就这?得瑟啥呀得瑟!
很好的激将法。
“下午五点前,我们会给大殿下一个种草方案。”
白虎院士拂袖离去,不快地冷哼了一声。
其余人见他们头儿都走了,也跟着纷纷离开。
“哎,不是,老白!你真要回去种草啊?”
交谈声越飘越远,墨斯明低头关心怀里的人:“还好?哪里不舒服?”
话语简洁凝练,没有丝毫废话。
阮籽棠恬静地摇头,过了一会儿,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的心猛地一揪,问道:
“殿下,您知晓二殿下的行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