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惊声尖叫
“高阳专员，您是什么序列的术士？”
高阳要盯着眼前大楼，随意回复道：“奇技，也被称为匠道。”
关于［奇技］序列，修川从书上见到过一些有关他们的传说，
嗯，是负面传说。
据说他们擅长制造一些古灵精怪的灵器，功能奇异多样。
和小说里描述的‘法器’、‘神器’，或‘者规则类武器’都有同工之妙
只是负面就负面在他们制作的武器。
［奇技］序列的正经术士制作武器一般都是刀剑枪炮，
棋子，电脑，手机，台球，卡牌等也不算超乎常理。
偏偏有些变态的，就喜欢把体毛，内裤，充气娃娃等奇奇怪怪的东西造成武器。
还理直气壮的表明这是为了让对手在肉体和灵智体，双重领域上受到无法磨灭的伤害。
被［奇技］序列正经术士视为术士之耻。
修川是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会遇到那种只会出现在“传说”里的骚术士。
修川在胡思乱想，高阳却忽然说道：“咦，怎么回事？”
修川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露露的视野可以和我共享的，”高阳双眉紧蹙：“但是露露找了大半天也没找到林高轩的影子。”
修川问道：“是已经不在结界内了吗？”
高阳摇摇头：“我很明显能感觉得到他的存在，奇了怪了。”
“算了！我们上去找吧，一切听我指挥。”
“好的高阳专员。”
高阳摆摆手：“还是叫我高大哥吧。”
…………
因为楼里所有人都撤离的原因，走在楼道里没有住户，也没有人声嘈杂，虽然多户人家撤离匆忙没来得及关灯，楼道里却是显得黑暗而沉默。
几分钟后，高阳和修川两人出现在了404房间。
可能是露露进来后窗户没有关紧的缘故，夜风吹入屋内，好像一双无形的手拂过脸颊。
土黄色木制门被风吹的轻轻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卫生间水龙头滴下的水珠滴答作响，楼下有狗在犬吠，有猫在惊声尖叫。
寂静之中，似乎所有声音能被无限放大，修川感觉到心中有一股强烈的不安在狂涌。
客厅，没人。
卧室，厨房，卫生间，杂物间也没有，404根本没有人！
只是在卧室里找到了几张纸碎片，修川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拼成半张纸，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节整洁又秀气，不像是男生能写出来的字：
“会有线索吗？”
修川仔细阅读：
【我觉得现在的高中生性教育严重缺失，很多人来了大姨妈也还不懂。
这几天我也来了，是下课时时候，流了好多血，但是我一点都不慌。
不过我的同学们倒是都很害怕，我费了大半天，才跟她们解释清楚什么是大姨妈，什么是生理期。
直到生物老师过来对我说……
男孩子没有这个东西，让我赶紧去医院。】
修川：“我……”
【但是这都是无关紧要的，我的问题是，如果男生不能够像女生一样生育孩子……
那么我腹中的宝宝是怎么来的呢？】
修川看的语无伦次，这群术士玩的也太变态了，都快把三好学生逼成精神病了。
很快高阳也过来看了一眼修川手上纸上的内容，表情平淡无奇，不像修川那般震惊。
修川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觉得高阳也是个变态。
“这孩子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
高阳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普通人应该没办法直接感受到自身灵智体上的变化才是，林高轩应该是灵智体已经开始感染了。”
修川不放过任何一个学习的机会，连忙询问：“灵智体到底是什么？”
“是意识，灵魂和精神的合称。”
“灵魂和精神这两种东西本来就很抽象，虽然确确实实存在的，但是没办法直接看到或者观察。”
说到这里他双目盯着修川的眼睛，表情似笑非笑道：“当然，术士是个例外，术士本来就通过灵智体去运用这个世界的力量，所以看得到本来就没有什么奇怪的。”
“至于意识……”
他说道这里从兜里拿出手机：“网上说，它即是共同信息。
它不是实质的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它。
我们看到了、触摸到了、感觉到了，这就是意识，意识就是信息。”
“或者说的让人更接受一点，意识是信息的一种。”
“嗯，对，就是这样的。”
他补充道：“但是作为术士，你得知道一点，意识和人体神经、肉体紧密结合，意识的快慢，同样也是人体反应速度的快慢。”
“而灵魂则是人体三魂气魄的统称，人的记忆都会存在灵魂中。”
“灵智体作为它们的融合，它越强大，术士本身就越强大……”
修川听到这里就不听了，心想高阳果然没有骗我，这些晦涩难懂的东西，现在的我果然是听不懂啊。
但又不好意思打断高阳的细心教学，只能以尿遁之术逃离现场。
看着修川连忙逃离的身影，高阳摇头笑了笑，转头看向呆呆站在身后的露露说道：
“如果林高轩真的被感染了了，估计躲起来不敢靠近我，所以我想应该会第一个找上修川的，你看着点他，可别让他死在这里。”
…………
修川刚尿完，走到洗手台前看向镜子，很快就又被自己帅气的面孔迷住了。
忽然，灯光闪烁了一下，发出滋滋声响。
“嗯？”
修川神色微微一变，他记得林高轩在报案的时候说自己见鬼了……
灯光再次闪烁，
可是当他眼神不经意间扫过眼前的镜子，看见一位枯骨老人时瞳孔骤然收缩，
修川全身瞬间紧绷，心中压抑的恐惧轰然爆发，并且很快的笼罩全身，这一刻他的身体甚至都失去了知觉。
身穿黑色长衫，脸上布满尸斑的瘦小老人僵直的站在镜子里面，一双死寂灰白瞳孔，腐烂的面颊，上面有不少虫子在蠕动，钻入眼睛，很快就从鼻孔里钻了出来，
那是一具死去许久的尸体，直挺挺的立在那里。
虽然面他目狰狞狰狞，但修川勉强还能够认出来，
他就是林永丰，不过是灵智体。
而在林永丰的周围，空间漆黑粘稠，不带一丝光亮。
忽然，一股浓浓的黑暗宛如从地底涌出的石油，从镜子周围向墙面侵蚀而来。
而贴上镜子的墙面墙壁以一个肉眼的可见的速度风化糜烂下去，干净白色的墙面一下子就墙皮发黑，斑驳落下。
顿时，在卫生间内一股阴沉，腐败的味道逐渐弥漫开来。